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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

  我遮着灯光站在原地等着,尤其心里也暗暗戒备着。
  等吉普开到我身边后,车窗摇了下来,俊脸和巴图都坐在里面。
  我看着他俩尤其是俊脸身上穿的衣服,瞬间明白了,合着妖王就是他。
  “你怎么也来了?”我抢先问俊脸。
  俊脸回我句说来话长,之后又催促般的招呼我上车。
  吉普直奔雁疆市郊,在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民宅前停了下来,我们借着夜色偷偷钻了进去。
  等我们各自坐好后,俊脸开口道,“上个月我也被墩儿叫到部队来,不过当晚我就发现异常提前撤了。”
  我点点头,其实俊脸这话也验证了巴图前天的猜测,我们住进部队的头一晚,他就发现有个床位被俊脸睡过。
  而且我又联想着初次见俊脸时他说的话,我明白他说的异常肯定就是士兵的互殴。
  但想到这我也好奇,多问一嘴,“俊脸,你上次看到士兵互殴也像今天这场面么?整个部队都打‘群架’。”
  俊脸很肯定的摇摇头,“没有,上次打架的只是几个人,这次的异变让我也挺吃惊,很明显他们被妖化的程度在加剧。”
  我心里不由紧了一下,心说直隔了一个月,就从几个人演变成一部队人,这扩散速度可够快的。
  而巴图又插嘴问道,“俊脸,这次你来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俊脸嗯了一声,从兜里掏出几张纸来,递给我俩。
  我知道这一定又是检查报告这类的东西,我俩分着看起来,可我压根就看不懂上面说的什么,也怪这纸上的专业术语太强。
  最后我也懒着去看,只等巴图看完说结果。
  俊脸看出我的意思,索性先说了一句,“这报告分析的是一种液体,是从上次抓去做脑电图的士兵鼻腔里挖出来的。”
  我点头表示理解,而且我记得墩儿妖化前也有打喷嚏流怪鼻涕的现象。
  巴图好久没说话,甚至拿着报告反复看了几遍。
  “这什么东西,分泌物这么怪?”他问俊脸。
  俊脸摇摇头,“确实很怪,而且那几个老学究还特意就此事商讨了半天,最后也只得出一个很不确定的结果来?”
  巴图挺惊讶的咦了一声,“连那几个老不死都只能得出一个不确定的结果来么?”
  我不知道他俩嘴里的老学究、老不死是何人,但照我分析肯定是大有来头,甚至极有可能是那个神秘地方的奇人异士。
  俊脸接着又把老学究的结果解释给我俩听,“他们把这分泌物跟海底生物的做了对比,发现很像,而且据他们推测,能分泌这种怪东西的妖很可能来自于海洋深处。”
  “海洋深处?”我低声念叨这个字,品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其实自打巴图说过整个部队有种咸气之后,我就有过这次的妖来自于海洋的想法,只是苦无更多的证据证明这一切。
  现在被俊脸这么一说,我又联系着墩儿妖化后的一系列举动,不由得了一个很大胆的结论出来——这妖是我们去海上捉妖时漏掉的一个隐患,事隔多年它竟强大到能登陆找我们麻烦来。
  我望着巴图,说了自己的看法,“老巴,你说会不会是我们以前剿灭海底城时忽略了什么?”
  其实我这想法很贴切实际,尤其是部队妖化前的征兆让我想起了鬼面龙。
  可巴图却一点犹豫都没有的把我给否了,“建军,依我看,这次的妖跟魔鲸有关。”
第八章 寻找妖卵
  我不知道巴图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把现在的妖跟几年前的魔鲸挂上钩。
  我问巴图,“老巴,魔鲸早就死了,而且就算它还活着,那它毕竟是个海洋鲸鱼,不可能上岸的。”
  “能上岸。”巴图先把我给否了,接着一转话题强调起来,“建军,你走到了一个误区里,魔鲸也是受害者,它之所以能变异成那样,罪魁祸首还是它体内的妖在作怪。”
  乍听他的话让我之犯迷糊,可仔细一琢磨,我又明白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魔鲸本身就是个妖中妖?”
  巴图点点头,又跟我说,“你忘了么,魔鲸能驱使群鲨助威,试想一下,一个鲸鱼怎么能驱使群鲨呢?它们即不同种也不同科的,依我看解释只有一个,魔鲸体内还有个妖,它能释放一种物质让鲨鱼‘情愿’成为它的奴隶。”
  我猛地抖了一下,巴图的话一下勾起了我心里的一块回忆,记得当年我们放死魔鲸下海后,我似乎看到过它的尾巴动了一下,当时我没在意以为自己眼花,其实那根本就是它内体的妖在作祟。
  巴图看我惊得一脑门汗也没再多说,反而扭头问俊脸道,“你还发现了什么?”
  俊脸又从兜里拿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巴图看不明白,问道,“这是什么?潮汐表么?”
  俊脸解释,“这是从上次抓住那小兵的脑电图演变而来的,一共是为期半个月的观察,我们发现每逢潮水涨落时,他的脑电波波动就特别大,尤其月圆之夜,他还会出现痴呆、晕厥的症状。”
  巴图琢磨一会说道,“俊脸,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妖化现象跟潮水涨幅有关,而能刺激到人发狂发暴的最关键诱因就是月圆之夜带来的巨大潮汐引力。”
  俊脸赞了巴图一句,“可以这么理解,而且我来那次碰到的只是几个小兵妖化,等时隔半个月等你们再来时,这次暴动的范围就扩散到整个部队,照这种发展程度来评估的话,下一次他们极有可能不是暴动而是成为这妖的真正奴隶了。”
  我知道俊脸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尤其这么一联系我还很不乐观的说了一个未来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如果那妖藏在墩儿体中,我们怎么处理墩儿。”
  巴图身子明显抖了一下,看得出来,我这个问题深深撼动了他的死穴。
  稍许沉默后,俊脸说道,“那能怎么办?如果我们救不了墩儿只能把他杀掉。”
  我发现俊脸说这话时眼神明显暗了下来,而且他偷偷攥拳的小动作也没逃过我的眼睛。
  我知道俊脸跟巴图一样,对墩儿的感情很深,他面上说的这么绝毅其实在心里他何尝不在滴血。
  我暗道一声自己的乌鸦嘴可千万别把事情说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