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哀嚎一声,几乎疼的跳着把腿抽了回来。
我本以为凭他的叫声,他这条腿抽出来后不得就剩个骨头架子了?可没想到他那腿一点事都没有,只有一条食人鱼咬在他腿肚子上。
我心里一下把刀疤脸的地位贬低了不少,甚至我还不客气的在心里对他呸了一声。
估计刀疤脸是急晕了头,他想也不想的对食人鱼撕扯起来,当然他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他腿肚子上少了好大一块肉。
我无奈的对他一耸肩,那意思你自找的。
其实我倒没多少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可刀疤脸却误会我是在看他的笑话。
尤其这爷们人品真不咋地,这时候了他一看自己活不成,索性要拉着我们陪葬。
他大骂一句“shit”后,举枪打起我们来。
我们也不是雏鸟,他一举枪我们就都条件反射般的往地上一趴。
险之又险的一排子弹扫着我们头顶而过。
不过被子弹一打,我们旁边的整个墙体出现了变化,被子弹打出来的弹孔竟然透出一丝光线来。
我一愣神接着狂喜,心说这墙竟然是空心的,一定是刚才某个机关的开启让这里多出一条逃生之路。
这时也不用谁在说些什么,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爬起来用肩膀使劲向墙壁撞去。
伴随着轰的一声响,我们四个连人带墙都倒了进去。
我被满地碎石刺得直咧嘴,但也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的站起来随着他们逃。
说白了这就是个暗道,我不知道到底能通到何处,但我不在乎这些,心说管他呢,就算这道通到黑部落巫师家的床底下也行,只要不让我见到火焰蚁和魔爪,什么都好说。
我的乌鸦嘴再次灵验了,虽说这道的尽头不是巫师家的床底下,但也差不多,等我们又是狂奔又是爬坡的逃出通道一看,好家伙,我们站在一片废墟之中。
而这废墟竟然是黑部落刚刚倒塌的一个草屋。
当时围着我们的黑土著少说有数十个,看样他们正在清理废墟,我们的出现还把他们吓了一跳。
随后这些人都呲牙咧嘴的叫唤起来,甚至都有黑部落勇士拿着弓箭指着我们。
我急忙对波塔说让他快点喊几句别杀我有误会这类的话。
波塔也急了,扯着大嗓门吼起来。
而立刻就有个黑勇士叽里咕噜的说话。
我让波塔快翻译,波塔说这黑勇士让我们别动,他认为草屋的倒塌是我们弄得,让我们等巫师过来处理此事。
我气得心口直疼,心说这不纯属沾边赖么,我们四个空手空脚有那么大能耐把草屋弄塌么?可话说回来,现在的当务之急可不是争论草屋是谁弄塌的,那火焰蚁随后准追过来,我们四个离通道口远一些才是真的。
我高呼投降并高举双手,虽说我与黑土著之间的语言不通但我相信自己这一系列动作他们肯定能看懂。
巴图和石鼠也都跟我想法一样,高举双手向外走路。
波塔则一边走一边翻译我的话。
只是我们并没走多远黑勇士就严令我们站住。
在我们焦急又无奈的等了五分钟后,黑巫师出现了。
“你们想怎么死?”黑巫师冷冷问道。
我心说怎么又是这话,难不成亚马逊的巫师都喜欢用这句作为开场白么?
巴图反应很快,他没正面回答黑巫师的话,反而让波塔带话般的把上古遗迹及火焰蚁的事说了出来。
其实我还在琢磨,怕巴图解释的不够准确自己一会再伺机补上两嘴。
可老话说事实胜于雄辩,先是几只,接着就是一整群的火焰蚁出现在废墟口。
这次该着运气,我们离火焰蚁不是最近,有两个正站在我们身后负责监视的黑土著遭了秧。
伴随着两声惨叫,他俩眨眼间就被红色“潮水”吞没。
尤其他们身上传来吱嘎吱嘎被啃食骨头的声音更是刺激了在场所有人。
别说顾得上我们四个了,这些黑土著包括巫师在内都哇哇大叫的逃了起来。
我们当然也不会原地傻站着,急忙奔着黑部落的出口逃去。
可等出了黑部落后,跑在最前面的巴图却突然间停下了脚步,犹豫的向后看着。
我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手,一急之下差点撞在他身上。
“怎么回事老巴?”我有些动怒,心说逃命咋还这么不积极呢?
巴图又摆手把大家叫停,解释道,“我们这么走是不是不太地道,这火焰蚁是被咱们放出来的,怎么说我们也该回去把屁股擦干净吧?”
不得不承认巴图的话在理,尤其这么一联系我隐隐觉得大巫之墓里的机关也好,墓妖也罢,其实都不是特意为我们这些“盗墓者”准备的,说白了它们就是在防范着有人进去开启这上古封印的火焰蚁,而归根到底,我们是最终打开潘多拉魔盒的人。
不过一想到火焰蚁,我心里的恐慌劲又上来了,我拼命地摇着头,那意思绝不同意回去。
可巴图的态度很强硬,甚至不由分说架着我往回走。
石鼠和波塔犹豫一阵,也默默的跟了回来。
黑部落里的情况并没我们想的那么糟糕,火焰蚁只把废墟口周围十米之内划为了它们的地盘,剩下的地方它们也没故意破坏。
只是这废墟正处在黑部落的中心地带,被火焰蚁一强制割地,弄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