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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1节

  “我知道你是谁,出来吧。”哥们这是诈唬对方,没料到它挺机灵,压根不上这当,良久都没动静。
  我心说不管是谁,总之是出于好心帮忙,人家不愿露面,那就别逼它了。当下返回巷子里,看着马自鸣家漆黑寂静,老曹和聂敏不像在里面,否则怎么没声音呢?他们不会遭了毒手吧?
  想到这儿,迫不及待的去推门,手还没触及门板,黑暗里就听到了轻微的动静。我抬头拿手电往上照看,只见两条黑影越过西侧墙头,瞬间不见了踪影。我转头想去追,可是双腿用不上力气,一步没迈出就差点趴倒在地下。
  我急忙扶住门框呼呼粗喘,不行,慢走还能对付,想跑起来绝对做不到。
  门在这时吱呀一声打开,我心头突地一跳,举起手电做好了攻击准备,仔细一瞧是聂敏。这丫头也同时看清了是我,拍拍胸口说:“你干嘛一声不响的躲在门外,差点吓死我。”
  我急着知道情况,忙问她:“刚才逃走的两条黑影是谁?老曹呢?”
  “那两条黑影一个是刘旺达,一个是我哥。”
  “里面还有人吗?”我又问。
  “只有两个老人了,他们被绳子绑着,嘴巴也堵了东西,我不知道什么情况,没敢为他们解绳子。”聂敏满脸疑惑地说。
  我一愣,那肯定是马自鸣爸妈,为毛被人绑起来了?他们儿子造孽,但老两口是无辜的,我琢磨着还是进去看看吧,反正这会儿没力气去追敌人。聂敏自知也追不上老曹他们,跟着我回头走向屋子。
  进屋子之前短暂的时间里,聂敏把刚才事情简要说了一遍。我在冥海中时,家里忽然停电。漆黑中刘旺达挣脱老曹和她的掌握,翻墙逃跑,老曹和她跟着就追。他们追到西头这户人家里,在黑暗里寻摸了一会儿,最终才发现刘旺达躲在厕所内,由于这里臭气熏天,聂敏没进去,眼睁睁瞧着俩人一前一后翻过墙头不见了。
  我推门进屋把灯打开,只见马自鸣父母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毛巾,坐在椅子上浑身不住颤抖。看到我后,本来就恐惧的脸色,突然变得更加害怕,大冬天的,额头上不住往外冒汗珠子。
  看到这情况,我心里就有底了,肯定是他们干的好事。我黑着脸走到跟前,把他们嘴里毛巾拔出来,冷声问:“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们实话实说,为什么要请人害我爸?”
  马父面如土色,一个劲摇头。马母终究是女人,在哥们冷厉的眼神下,终于崩溃,哭着说道:“小林,我们不是人,不该生这主意,你可怜可怜我们没儿没女的老人,别报警送我们进监狱……呜呜……”
  听到她说到无儿无女后,哥们心里登时就软了。不管咋说,他们儿子是我送进号子里的,可能这会儿已经执行枪决了吧?
  聂敏听了之后瞪大眼珠,没好气骂道:“你们竟然用这种残忍手段害邻居,还有脸让人家可怜你们?知不知道,这种邪术万一控制不住,会害死整条巷子里人的。”
  马父一闭眼睛,老脸显得十分痛悔。
  马母跟着哭道:“我们错了,我们老糊涂了,求求你们……”
  我叹口气说:“你先别哭,把所有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们不报案。”
  聂敏气的拧我一把:“他们害了你爸,还不报案,脑子进水了?”
  我跟她摇摇头说:“你不知道其中啥情况,先别激动,听他们说真相。”
  聂敏狠狠瞪我一眼,她毕竟也想知道真相是什么,于是忍着气不开口了。
  马母哭着说老头子你讲吧,我是没脸说。马父睁开眼长长叹口气,一张脸显得更苍老了。他跟我爸年龄差不多,都才五十来岁,可是这会儿两鬓斑白,脸上皱纹纵横,看上去像是个六十岁的老人。
  马父眼神中充满了悔意,沉默了片刻后,跟我们说起来。由于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儿子死后老两口就没人送终了。当时马自鸣住进监狱后,他们把所有积蓄拿出来,送礼跑关系,最终也没能保住儿子小命,被判了死刑,今年上半年被枪毙了。
  老两口失去儿子,又变得家徒四壁,这种凄凉的状况,终于让他们生出邪念。他们有个外甥是长治市的,经常山南海北的跑生意,认识不少外地拥有异术的朋友。这外甥也早看上他们家藏着一个元朝的青花瓷,据说那是宫里的东西,很值钱。外甥说想要出这口气,我帮你们请人做法,费用不用担心,把那件古董给我就成。
  他们老两口当时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二话不说把那件瓷器给了外甥。没过多久,外甥说请到了高人,嘱咐舅舅在一天夜里,把书上红绳解掉,然后第二天等消息。那天晚上老两口偷偷摸摸把红绳解了,第二天大早上就站在门口张望,看到我妈急惶惶的找了医生回家,知道老爸被下了咒。
第1247章 外甥
  马家老两口以为我老爸活不过几天,谁知老妈去了趟五台山回来,老爸一直就没动静了。他们就给外甥打电话,这小子说钱不够啊,那件瓷器就卖了两万块,而请的这位高人,开口要价十万,他自己掏腰包搭了八万块。要想继续把法事做下去,还得需要钱,不然这位高人只能让我爸不死不活,变成一个植物人。
  他们老两口还想把我们全家害死,尤其是我。寻思着外甥又不是外人,不会骗他们的,那就再凑钱吧。他们把两个月的工资拿出来,又向朋友借了点,凑了两万打给外甥。但后面还是这情况,外甥又每月跟他们要钱,直到我回来后,外甥突然说这事有点不好办了,王林这小子懂得法术,怕是瞒不过我的眼睛。
  可是老两口赔了一件元代古董不说,还先后出了不到五万,人越老越心疼钱的,何况没了子女抚养,这钱就是命根子。如果报了仇好说,黑白不见古董和钱打了水漂,怎么能够作罢。咬着牙跟外甥说,不管想什么办法,一定得达到目的。
  外甥马上说了,知道你们老两口没钱,钱还是由他垫付吧。这法事如果做下去,还需要一条人命,必须是个阴阳先生的命。那位高人选上了董八卦,但董八卦本身法术不浅,想要弄死他找不到下嘴地方。于是让他们老两口帮忙,那晚外甥亲自从长治赶过来,交给他们一包药粉,要他们偷偷撒进董八卦家水窖里。
  老两口一商量,有了主意。第二天跑到徐家庄,找到董八卦让他帮忙为儿子阴魂求福。马母在屋里烧香许愿,马父在院子里找到机会,把药粉撒进了水窖。城里都吃上了自来水,但农村还有很多人在用水窖储水,如果是毒药,董家全家人都要没命。
  听到这儿,我心头腾地升起一股火气,这他大爷的太毒了,就没想过,这会让董八卦一家灭门绝口?
  好在那不是毒药,他们回到家后,次日清晨打听到消息,董八卦自己吊死在电动自行车上。马父说着也哭了,害死董八卦,真不是出自他们的内心,只是想害我们王家的,没想到又多害了一条人命。
  聂敏拍桌子骂道:“你们不是人,是禽兽!”
  我跟她挥挥手,示意让老杂碎接着往下说。马父耷拉着脑袋,接着跟我们讲,本以为这就会达到目的了,谁承想,今晚家里突然停电,有个人把他们打昏绑了起来。但老杂碎很快醒了,黑暗中听到外甥说,这事越来越棘手,那就把他们杀了灭口吧,省得再让两个老家伙泄露了秘密。
  外甥说完就走了,刚好这时候有人跳进院子里,留在屋里要杀他们的人,也被吓跑了。要不是我们过来,他们今晚就会被灭口的。老杂碎说完,马母又哭着痛骂外甥不是人,掏空了他们家所有的钱物,最后又要杀他们老两口。
  聂敏骂道:“活该,谁让你们生邪心害人了,这是报应!”
  我现在有点后悔答应他们不报警了,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枪毙他们三次都不嫌多。我转了转眼珠,心说我只答应不报警,没说过要帮他们松绑,并且还会把毛巾塞回嘴巴里。就算他们饿不死,那个禽兽外甥也会回来灭口的。
  想到这儿心里就敞亮了,当下问道:“你们有没见过那个做法的高人?”
  两个老杂碎一齐摇头,说他们一直在跟外甥联系,从没见过这个神秘的高人。
  我当下又问了他们外甥的名字和住址,然后让聂敏把毛巾重新堵回去,这俩老杂碎慌了。“喂,说好……唔唔……”聂敏哪给他们分辨机会,一手一个毛巾,把他们嘴巴又堵的严严实实。
  我们俩出来后,聂敏已经明白我的心思了,是要活活饿死这俩老杂碎。她反而有点于心不忍了,跟我说:“报警枪毙他们,我觉得一点不可怜,但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饿死,瞒着这个真相不说,是不是太卑鄙了?”
  我其实也有点不忍心,但目前顾不上那么多。问题是报警,会牵出一大批琐碎的麻烦来,先抓到那个娘们再说吧。大不了明天让萧影送饭给这俩老杂碎吃,活活饿死他们,的确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现在搞清楚了背后还有个外甥,也拿到了他的住址,我打算天亮之前赶往长治,把这小子摁住之后,不信搞不定那个娘们。
  回到家里,老妈已经醒了,但老爸还在昏迷着,情况不是很乐观。老妈知道我尽了力,也不问那么多,见我脸色很苍白,就让我赶紧去休息。我跟萧影和聂敏说,早上五点叫醒我。萧影问啥情况,我让聂敏说吧,这会儿已经感觉身子非常虚弱,很难支撑下去,急忙回屋睡觉。
  凌晨三点时,老曹回来了,被他们说话声吵醒。虽然短短两个小时的睡眠,但也恢复了八成的精力。起床出来,看到老曹身上有不少血迹,忙问啥情况。老曹有点惭愧地说,他追着那个刘旺达,一直跑出城西,又在乱石滩上兜圈子。最后那个娘们出现,两个打一个,老小子便败下阵来,赶紧逃回县城。
  其实我们知道,老小子对付一个死娘们就很吃力,加上这个深藏不露的刘旺达,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当下我也不睡了,让他们在家里守着,我想办法去长治。老曹不放心要跟我一块走一趟,我说现在那娘们一下多了俩帮手,老曹你是不能动地方了,跟萧影和聂敏保护好我爸妈。
  从家里出来,这会儿整个县城都是黑漆漆的,不过我知道汽车站一定有出租车,昼夜等着拉客人。果然到哪儿见到有四五辆车停着,当下也不问价格,直接上车去了长治。俞县距离长治并不远,只有三十多公里,一个小时就到了。我让出租车开到指定小区门口,才五点多点,这会儿天还是挺黑的。
  这外甥名字叫姜羽,三十出头,别看年龄并不是很大,但走南闯北,赚了不少钱。证明这小子很精明,一定不能太晚过来找他,否则肯定就找不到了。付了车钱后,走进小区,找到十九号楼,乘电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