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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节

  包租婆听了我的解释这才放心,谢了几句。我问刘斌他们几个人的情况,包租婆笑了,跟我说小湘跟刘斌在谈恋爱,雷辰和孔明飞嫉妒的不得了,只要小湘和刘斌出去,这俩小子肯定偷偷跟着去破坏。
  我不由愣住,小湘跟刘斌好上了?这哪跟哪儿啊?不过也没啥好奇怪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再说我们都是同学,彼此之间很了解了。可是我就想不通,为什么小湘当初打死都不接受我,现在居然会喜欢上那么猥琐的刘斌?还有安胜哲在南都又重新站稳了脚跟,并且跟白亦凡结成联盟,白亦凡没理由不把女儿嫁给他啊!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好哥们搞上对象是好事,何况小湘跟任何人都比跟安胜哲强,这也让我放心了。
  挂断电话,又打给老妈,眼看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我看样子今年又要在外地过年,给家里说一声,别让老爸老妈惦记。哪知我刚透露年底回不去的意思,老妈就火了,给我发出通牒,必须回来过年,并且要带萧影回家,否则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我差点没哭出来,你可是我亲妈,有这么逼儿子的吗?赶好又跟萧影在一块了,不然今年回去,您老人家打算杀了我还是咋地?萧影见我苦着脸,忙问我妈说什么了,我便实话实说,谁知这丫头挺高兴的。
  “我正发愁今年要不要回家过年,回家呢,又怕那个沈浩天纠缠不休,正好去你们家过年了。嘻嘻,说不定还有压岁钱!”
  我登时就愣住了,你一白富美,在乎我爸我妈那点压岁钱吗?不过,我知道她不是因为压岁钱高兴,而是今年能够过个开心年了。可是哥们呢,却开始犯愁了,老爸老妈要是趁机施加压力,让我结婚咋办?
  死小妞一直没开口,这时忽然叹口气说:“你妈这一辈子也不容易,你该听她的,我也希望在一个充满温馨的家庭里,开开心心的过个年。”
  哥们撇撇嘴,捂住嘴巴说:“我怕到时你吃醋!”
  “你烦不烦啊,我又不爱你,吃哪门子醋啊?”死小妞一瞪眼。
  “可是我爱你!”
  死小妞没好气说:“可是我不爱你!”
  “你嘴硬!”
  “我就嘴硬,你能怎么样?”死小妞忽然发觉掉坑里了,气的瞪眼道:“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我嘿嘿一笑不敢再说什么了,免得遭受皮肉之苦。现在中午了,我们大家伙找了一家饭馆,碰巧这里有狗肉,我心说还没出湘西地界,卖点狗血防身比较好。吃过午饭让老板给装了两塑料瓶子狗血带上,回到角龙镇已经天色大黑。
  孟奶奶的家门仍旧上锁,看样子还没回来。她一个孤寡老人,又没听说有亲戚,出去干什么了,这么晚都没回来,让我们不由很担心。大嘴荣和陈寒烟在门外候着老人,我们仨去找陈大爷。
  这个古镇不是很大,一条东西大街贯穿整个镇子,一到夜里,街上几乎没有行人,黑漆漆的显得十分静谧。我们虽然不知道那一户悲惨的人家在什么位置,但早上见陈大爷往东去了,便也往东去找。
  大街上一片寂静,两边古老的建筑内,看不到一丝光亮,整个镇子都笼罩在一团漆黑之中。让我们觉得有点不对劲,现在还不晚,怎么都熄灯睡觉了?往前正走着,忽然起风了,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声响,充满了一股诡异之感。
  小滚刀咕哝道:“感觉有点怪。”
  萧影问:“怪在哪里?”
  “上次在这儿,晚上看到镇上还有店铺开门,今晚怎么乌七麻黑的,像一座死城一样死气沉沉的!”
  他说死城还是好听了,哥们感觉就像一片墓地!我不由绷紧了神经,把手伸进包里。在两重村的时候,不光给大刀画了净身符,我们也都补充了一些平时常用的咒符。我为了便于在最短时间内辨认出是哪种符,每一种符都用红绳扎在一块,系扣做了记号,一摸之下就攥住了几张驱邪符。
  对付普通死鬼,现在悟出来根本用不着使通灵术,一张驱邪符把它们吓跑就完了。刚要拿出一张,死小妞笑道:“紧张什么,什么情况都没有。”
  不过她刚说完这句,马上又皱眉道:“不对,风卷的不是树叶,像是纸钱……”
  我不由心头打个突,忽然想起来在县城买了手电,拿出来打开往前一照,顿时头皮就麻了。卷在风中的果然不是树叶,一片片白色的纸钱,在空中翻滚飘扬,带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几乎布满了整条大街!
  他大爷的,这情形看上去就像为我们送葬一样。我心说什么玩意啊,跟哪儿整出这么多纸钱来?
  萧影立马握住我的左手,显得非常紧张。小滚刀捏个法诀,从包里掏出了收鬼竹筒,这是他在两重村又做了一只。
  “有两条黑影在前方若隐若现,我看不太清楚,不像是普通死鬼!”死小妞皱眉说。
  我嗯了一声道:“还是用通灵术吧!”
  当下闭目进入冥海,陡然看到一只中年女鬼有气无力的站在黑雾外,脸色惊恐地看着我。哥们心里冷笑一声,看样子不过就是一只普通是死鬼,敢在我们面前玩花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撒纸钱吓唬我们?不老实回答,我便剥了你的鬼皮!”我用阴冷的眼神盯着她,给她一种无穷的压力。
  “我……我叫胡秀兰,我……我没吓唬你们,纸钱不是我撒的……”
第576章 下马威
  纸钱不是她撒的,哪是谁撒的?不过看着她害怕的模样,不像是说谎。并且她看上去是个刚死不久的新死鬼魂,这个时候胆子都很小的,在通灵冥海中,更加不敢说瞎话。
  “那这是谁玩出的花样?”我问。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胡秀兰吓得全身颤抖,牙齿格格发响。
  我心头忽然一动,又问她:“你是不是前几天刚死了丈夫和女儿?”
  “是……”胡秀兰立马流下眼泪,不过马上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原来是这个苦命的女人,我心里一声长叹,跟她说:“我听陈大爷说的。你因为听到丈夫和女儿的噩耗,才会加重病情而死的。”
  哪知胡秀兰摇头说:“我不是病死的,我是被人害死的!”
  我一怔,什么情况?她的命运已经悲惨的这种地步,又被哪个泯灭了良知的禽兽给害死了?
  “你是被谁害死的,死因是什么?”我急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临死前喝了一碗药汤,之后便昏迷不醒,一直到死都没醒过来。”胡秀兰掩面痛哭。
  “你临死前谁喂你喝的药?”
  “是我丈夫表弟媳。”
  我接着问道:“你们之间有仇吗?”
  胡秀兰一脸迷茫的说:“我们没什么仇,只是在我有病之前,跟她吵过一架,但后来又和好了。”
  我心想有些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很难用常理去衡量,有时会因为一件小的矛盾记恨在心,找到机会便下毒手。更何况胡秀兰失去了丈夫和女儿,他们这些亲戚也不愿去照顾一个失去生活自理的女人,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长久这么下去,谁都难以容忍。或许这个女人再加上以前的矛盾,便心生杀机,这是很难说的事情。
  “原来这样。你家住在什么位置,陈大爷在那儿吗?”
  胡秀兰说:“就在前面不远,往南一条胡同内,叔叔在忙着安排明天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