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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8节

  其实我很清楚大量的血肉傻虎并没有消化掉,而这种沉睡是它最好消化的方式……对于傻虎的情况,我稍许有一些放心,而对于自己的情况,我却是全然的迷惘。
  到底是为什么?我下意识的再一次想到会不会是道童子?但是这根本就和以前不一样??那到底会是谁?我在焦躁……可是,这种焦躁的情绪很快就被莫名的冷静情绪压了下去,接着,我自己就站了起来,如同闲庭信步一般的朝着那怪物被吞噬的残缺的身体走去。
  “想必是哪位不想让我彻底的消灭它,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吧?在这样一座几乎是坚不可破的牢笼中做这种动作,就好比那人间的监牢中,去干扰别的牢舍一样,似乎是不太好?”洞穴空旷,回荡的是我那淡定而平静的声音。
  就像一个人傻傻的自言自语,说着完全不着调的话,自然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可我不觉得奇怪,在完全回归了自我以后,我甚至觉得这就是自然而然的话,我的脑子无比的清醒,我清晰的认知,这一股力量不是这一层的怪物,而是有一个强大的,不知道在哪一层的什么存在,在干扰出手了。
  至于目的吗?我此时已经走到了那个怪物的跟前,很是平静的绕着它走了几步,然后摇摇头,又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相信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就比如牢舍中发生什么事情,自然是有狱卒出面……哪能让其他犯人随意的行动?所以,这样出手一定是付出了代价的吧?是不是拿我无可奈何呢?”
  说到这里,我的声音才稍显有些轻浮……似乎是在挑衅,其实我明白自己的目的,是在试探?也是想用激将的办法,得到一些讯息。
  果然在这个时候,一个清晰的意念终于出现了,原本意念的对话只是一种玄妙的传达方式,不可能像声音那么清晰的能感觉到一些微妙的细节。
  可是,这一个在我脑中响起的意念,却仿佛是带着一种仿佛是洪荒远古来的沧桑语调在与我对话。
  不,应该不是对话,而是一种强硬的传话而已,它好像不需要考虑我的意见,他只是这样对我说了一句:“我若是不惜代价,自然也能出手杀你。不要伤害它,退去。”
  很简单的一句,饱含的信息却是万千,我却并没有为这样神秘的存在,强大的力量,威胁的话语引起半分的慌乱。
  淡定的就像一汪深潭的水……我闭了一下眼睛,轻轻的深吸了一口气,这就像是我非常自然的习惯动作,然后睁开眼睛以后,表情连一丝变化也没有。
  只是继续绕着这怪物走了几步,轻轻开口说道:“蛊雕吗?有意思呵……”
第一百一十八章 莫名的答案
  “蛊雕?”我在内心沉吟了一声,这个怪物是蛊雕?记载在《山海经》上的一种妖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雪山一脉的地下洞穴中,不,应该是地下牢笼中?
  而雪山一脉与世无争的样子,为什么会有这么逆天的一个地下牢笼存在?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我陷入了这种思考中,而所有的细枝末节统统的给我忽略了,就如我为什么忽然就知道这个怪物是蛊雕?虽然小时候看过山海经,但那个时候条件有限,图文粗糙,很难与现实的形象联系起来,我是怎么知道的?
  另外,我如何就那么肯定的判断这里是一个禁锢的牢笼,根据是什么?在和傻虎的合魂解散以后,我立即做出的这样的反应,说出的这样的话语,又是为什么?
  这些细枝末节真的就统统被我忽略了……只因为一切都发生的太过自然,或许是我自己以为的自然,总之……一个想法在心中的成型,你又怎么扑捉的到痕迹?那不像是一个‘命令’型的意念那般和你本身灵魂深处的想法会有违背,那么明显。
  我还是不能联想到什么,尽管我是有怀疑……但有时候,现实中的安稳又很快让人能把怀疑给压下去,那种意念的博弈也是如此,就像小时候我内心深处想玩,但那种命令式的意念却会让我不得不好好的修习,完成师父布置的任务。
  所以……我思考的只是雪山一脉的这些迷,但又觉得无关本次的事件,我好像也不用知道的那么详细分明……眼前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于是乎,我在围绕着蛊雕走了十几步以后,忽然就开口了,说道:“我看还是你退去吧……我要在这里闯地下秘穴,注定我们会相遇,不是吗?你若杀我如此轻松,又何必急在一时出手?”
  说完这话,我感觉到了整个洞穴中的气氛忽然就像一股沉重的低气压,瞬间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但是我右手轻轻的掐了一个手诀,这个手诀的作用就是凝聚自己的意志,集中自己的灵魂力,简单说是一个简单的准备式手诀,用来提升一个人精气神的。
  在这个时候,用来抗压是非常不错的。
  在以前,我也遇见过压力极大的时候,但我从来都是自己心理调节……从没有想过利用术法来缓解压力这种事情,在我的认知里,术法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
  而如今,自然而然的运用术法在每一个细节中,好像就成为了我生活中最自然的习惯,我却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甚至,我觉得那些我自己做出的玄而又玄的手诀,是因为道童子留给我的记忆变得清晰了。
  不得不说,这样用手诀来帮助抵抗压力的方法是十分有效的,至少我受到的影响一下子就陡然变轻了,从表面上甚至看不出来受了什么影响,我自然不会让这个神秘的存在继续愤怒下去,继续自顾自的开口说道:“总是极有分寸的,不是吗?灵魂力这种东西虽然损失了不少,但灵魂的核心没有被破坏……那就是说,还是有无限可能的……你明白我在说什么,是不是?你最在乎的,忍不住付出代价都要出手阻止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我不要让这个……唔,蛊雕,灰飞烟灭。”
  “你倒是聪明。”我说完这番话以后,那个意念终于再次的出声了,感觉上很不友好,但是至少没有那么愤怒了。
  “也不是聪明吧?只是直觉,我到底没有破坏你的底线,你也不用与我计较。所以,我说,我看你还是退去吧。”我又淡淡的开口了,毕竟此间事已了,我需要一些时间休整,而不是继续的碰撞。
  在一个别人都认为是必死的局中,我除了稳扎稳打的走下去,没有别的办法。而这个稳扎稳打的意思就是我不允许出现任何不确定的意外……而这道神秘的力量就是。
  我的所有淡定都是在赌博……虽然陈承一活了那么几十年,从来没有那么精妙的计算过什么,如今却是信手拈来,也算天分?
  “你把蛊雕伤成这个样子,就准备让我退去?就算灵魂核心没有被破坏,但独阳不生,孤阴不长……没有肉身,它的灵魂力又如何的恢复?吞噬吗?或许你愿意让它吞噬了?”说到这里,这个带着洪荒气息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几分,变得有些恐怖起来。
  一下子整个秘穴中压力又陡然增大了,我丝毫不怀疑,这个声音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是真的有这个打算。
  而且,他是真的有能力让我去死,然后给蛊雕吞噬吧?只是看,蛊雕值不值得他这样做?而到底为什么,他又要执意的保住这个蛊雕呢?
  我心中虽然惊疑不定,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这笑容既不夸张的张狂,也不勉强,就像是很平常的那样笑了一下,右手依然掐着手诀,而左手则伸出两指,轻轻的点着自己的鼻尖……很是淡定的走了两步之后才说道:“我自然相信你能做到,可是之前,我也说了,我更相信万事皆有代价……另外,除了天道,又有谁能够事事都精准的掌控?你又怎么敢保证,在你杀死我之前,我就不能杀了这个脆弱的家伙?好像现在杀它是更省力的一件事情吧?”
  那个声音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而我依旧从容的样子,只是我内心才知道,刚才诸多的小动作,笑,手指轻点鼻尖什么的,都是在缓解自己的心理压力,努力的维持淡定……只有一份淡定,才有让人看不穿的作用,也才有和人谈判的本钱……至少能够让对方猜测就算是一种胜利了。
  我接着又说道:“其实我也很累,真的苦战一场过后,说话也是费劲。我不是要努力说服你,而是想看看我到底要走到什么地步,才会死去?我忽然有个有趣的猜测……你如此维护这蛊雕,是不是继续走下去,那些存在,对于你来说,更加的重要呢?我很感兴趣,到底是它们最后吞噬了我,还是我的伴生魂最后吞噬它们呢?”
  “哼……”那个声音忽然冷哼了一声,然后炸雷似的在我脑中响起:“不要自作聪明,你猜的就一定是正确的?看你的命如何了!如果你选择对了,大家就互不相干的过去了,如果选不对,我管你死活。”
  这话什么意思?我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我需要选择什么?我之前话的意思,只不过是在诱惑这个声音的主人,说不定我会被你更看重的家伙给吞噬……这样的好处,总好过你付出代价强行出手把我给这只蛊雕吞吧?
  再说,它不是没死?没死就成,你在乎的也不过是它的生死而已。
  可是,我好像只赌对了一半,它给我一个那么莫名其妙的答复……我忽然觉得这个洞穴怕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忽然想起了之前那个给我扔了清水和干粮的人说的话。
  大概是闯过去,看得还是一个缘法……看那样子,就是说,靠实力硬闯根本就是不可行的?
  我猜测不到那么多,却好像隐约抓住了什么脉络一般……不过,此时却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直觉告诉,只是要顺着这个声音主人的话说。
  想到这里,我的神情又恢复了淡定,多说多错,我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好,那就这样,看一个选择吧。我相信我们还可以再这样的交流的。”
  “你走到那一步再说吧。”说完,这个声音就再无声息,而在洞中的压力也瞬间消失不见,又变成了之前那种平常的样子。
  我停下了脚步,看着脚下这个相比较我来说还算是巨大的,但是却七零八落的蛊雕,又看了一眼之前那个分支洞穴中堆积的人骨……若有所思。
  此刻,那个蛊雕看我的眼神恨恨的……如今这个模样,它与我再战一场,就是找死的节奏,在我那个时候坚持的吞噬下,它的情况比之前傻虎最脆弱的时候好不了多少。
  不过,在那恨恨的眼神之下,我也看见它的一丝得意和侥幸……我忽然开口说道:“如果不杀你,把你的灵魂力剥个干净,你觉得你的依仗会不会再费心费力的来救你一次?”
  我这样说,就纯粹是想威胁它,我觉得蛊雕这种传说中的存在,和我交流一定是毫不费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