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聂末的脸色显得较为平静,他想了一晚上,心里渐渐的开始下了某个决定。
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冷怜紫那秀美的长发,喃喃道:“如果我变了,是不是就有能力救你。只是那时我们可能永远也不会在一起,你不会喜欢那时的我,而我会忘记对你的感情。”
聂末说完,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奇门神灯,然后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时他才发现薛女士等人都在沙发上睡着了,没有人回房间休息。
聂末看了她们一眼,进了自己的房间拿了所有的东西又走了回去。
薛女士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她好像看见了一个身影,知道是聂末,刚想叫他的时候,他已经走进了冷怜紫的房间。
聂末把百目面具,奇门神灯,七世短刀,拿了出来。
他知道有个方法能救冷怜紫,至少能续命。
因为他打算在用一次百目面具,如果说他与此物的定下的契约让他失去了原来的身体,那么现在他将失去的是现在的本性。
如果按照齐笑雅的说法,那不应该叫失去,应该是还原,放出他真正的自己。他知道这样做了后,那他与现在这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将形同陌路。
他想真正的去体会,或者说去验证一下那一直在他心中无法解开的谜团,就是那本是一体的真正含义。
聂末都准备好了,最后看了眼冷怜紫,然后俯身吻住她那紫红色的双唇,这如世纪般的一吻,增添了他心中更多的不舍和爱意。
薛女士在外面已经看见了聂末的要做的事情,她紧张的站在那里,却没有上去问他要做些什么,因为她的心里已经隐隐猜到,而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不想去劝止聂末。
因为她不想失去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冷怜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已经定格,薛女士看见聂末站了起来,看见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百目面具,看见他将其戴上,看见他久久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最后她看见他突然转身,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几乎让薛女士感到了窒息,他那双眼睛,那微微杨起的嘴唇,那如死神一般的微笑,又一次让她感到了绝望的恐惧。
聂末又转了身,然后拿起了刀来。
薛女士虽然知道聂末之前那样的做法可能是为了救冷怜紫,但看见这一刻,她还是在惊恐中冲了进去。“别伤害她。”
“你看了那么久,知道我做的一切是为什么,我当然不会伤害她。”聂末淡淡的说道。
“你变了,你还是你吗。”
聂末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然后刀只是轻轻的划过,血一滴滴的落在了冷怜紫的双唇上。
“她很快就没事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薛女士问道。
“解咒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一个换一个。而且要用你最珍惜的东西。”
“什么意思?”
“救了她,我就不在欠你们。”
“我是问你用什么去换。”薛女士紧张的问道。
“我的爱。”聂末说完。舔了一下手臂上那细小的伤口。然后把所有的东西放在包里,有种要离开的感觉。
“如果你爱上了别人会怎么样。”薛女士又问道。
“那我就会死。”聂末笑道,说得轻描淡写,“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在爱上任何人。”
“没有爱的人,还算是人吗。”薛女士忍不住说道。
聂末收拾东西的身体一下止住,那刹那间,他突然一动,一下就掐住了薛女士的脖子,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薛女士那惊恐的神色,笑道:“爱分很多种,我不是试验品,我是人,我也有感情,你懂吗。”
“不,你只是忘记了,你既然还记得救怜紫,难道你忘了我们经历的一切,忘记你对她的承诺。”薛女士竟然变得不在畏惧。
聂末一下放开了对方,淡然道:“当然记得。”
薛女士看着他,一时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人既然拥有原来的记忆,而且知道曾经大家都是有如此好的关系,怎么能完全舍弃呢。
“你为什么要救怜紫,你说的不在欠我们是什么意思,既然你现在变得无情无义,我真的想不明白。”薛女士追问道。
聂末一下皱眉,他现在不喜欢别人总是追问一个本来很简单的问题,已经不打算在多说,只是道:“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聂末这随便的一说,却让薛女士明白另一层含义。
聂末拿着包,然后走出了房间,客厅里的人都渐渐醒了,她们隐隐听了薛女士和聂末的对话,但是都没有听清是怎么回事。
这时她们都看见了聂末走了出来,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看见聂末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好像面前的人有些陌生了一般。
“聂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要出去吗。”夏小容伸了一下懒腰笑道。
“恩。”聂末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
鬼月看向聂末身后的薛女士道:“刚才我们好像听见你们的声音,你们说了什么。”
薛女士黯然道:“没什么。”
“冷小姐怎么样了。”莫语岚问道。
“很快就没事了。”聂末道,然后表情严肃道:“我走了。”
“你去哪里。”鬼月奇怪的说道。
“记住,如果要找我帮忙,得付出代价。”
“你这是怎么了,聂大哥说什么胡话。”夏小容不解道。
这时所有的人已经感到聂末很有问题,薛女士终于道:“他不是他了。”
“什么他不是他了。”鬼月问道,看了聂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