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激怒我!”我冲着柳长鸣大声吼道。
柳长鸣的冷眸中透出一丝不屑,提刀再一次朝着我袭来,我迅速的闪身,冲到了柳长鸣的身后,想要趁势夺下他的刀子,结果柳长鸣的胳膊肘用力一顶,我便直接被振飞到了墙上。
“噗咚”一声,重重的砸落在了地面。
喉咙口一阵血腥的味道涌了出来,身体一倾便吐出了一大口的血。我的身体开始发热,我知道自己的身上一股妖气又要散发出来了。
柳长鸣眯着眼眸看着我,但是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惊恐,反而是将手中的长刀一丢,好像并不把我放在眼中。
我急速朝着柳长鸣冲了过来,柳长鸣顺势一把拽过我的胳膊再一次将我狠摔在了地上,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但是脸上已经擦伤流血。
柳长鸣不屑的撇了我一眼,冷声问道:“难道,你就只有这么一点本事么?”
“呀啊啊啊!”我大叫一声,双腿用力一蹬便从地上跳上了桌面,抓起桌面上的烛台当做武器,朝着柳长鸣刺去。
柳长鸣一侧身,便毫不费劲的躲了过去,并且抬起脚踹在了我的胸口之上。这一踹,我便直接半个身体被嵌入了墙面之中,他的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墙上的裂痕朝着四周蔓延开来,“哄”的一声,我便被堆在了砖头下,原本平整的墙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柳长鸣还想要过来给我最后一击打,我挣扎着从砖头底下跳了出来,夏东海手握短剑从身后给柳长鸣来了一个偷袭。
原本以为他会闪身躲避,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躲开。
短剑从他的后背直接穿透到了他的胸口前,鲜红的血在柳长鸣白色的衣袍上蔓延开来,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楚。
他的脑袋一扭,直接转到了身后,一把掐住了夏东海的脖子,将夏东海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夏东海本就受了伤,这一次也算是重击了,倒在地上挣扎了几次,都没有起来。
“可恶!”我抓着砖块便朝着柳长鸣砸了过去。
柳长鸣脚不着地,身体悬在半空之中,飞快的躲闪着,我的全力攻击,对他来说就好像是挠痒痒一般。
“呼呼呼。”我气喘吁吁的弓着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明明有双头红蛇的力量帮助,可是却没有办法对付柳长鸣?跟他比起来,我根本就毫无还击之力。
“该轮到我了把?”柳长鸣说着将长袖用力的一挥,我的整个身体腾空而起,从半空中狠狠的被砸了地面上。
“咔嚓”一声,我的胳膊好像断了。
柳长鸣的脚终于轻轻的落在了地面上,他一步一步朝着我逼近,我想要起身,但是身上已经不能动弹。
他蹲下身,将那长长的手指按在了我的头顶上,他邪笑着盯着我。
“你究竟哪一点比我好?为什么青青唯独对你情有独钟呢?铭桦叶,今日我就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柳长鸣大声的嘶吼着,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夏东海咬着牙,爬了过来用力的拽着柳长鸣的衣服。
“哗啦”一声,柳长鸣的衣服被扯破了,他的身上居然全部都是可怕的印记,有眼睛,有嘴巴,还有不知名的图腾,总之脖子以下全部都是奇奇怪怪的东西,刚刚被刺破的伤口,居然奇迹般的愈合了。
夏东海的手一缩,惊叫道:“百鬼集成?”
第八十九章 百鬼集成柳长鸣(二)
百鬼集成?我疼的仰起头看着柳长鸣,脑海中浮现出了柳长鸣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没错,我可以看到他的过去。
柳长鸣被柳家的下人给抬了回去,经过大夫的细心诊疗,柳长鸣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我眉头紧蹙,因为画面一转,我的眼前变得一片漆黑,柳长鸣则倒在昏暗潮湿的地上,他的一只手拿着锋利的刀,一手按着自己的大腿,正一块一块的割着肉。
血色弥漫,柳长鸣发出了无比可怕的笑声,我回过头去,发现黑色的蜘蛛还有青色的毒蛇,正朝着柳长鸣爬过来。
他的口中大声的喊着:“吃吧,吃吧!我愿意拿我的肉体来祭祀鬼神,请你们让我得到重生。”
柳长鸣的嘴里念念有词,最后果真引来了鬼怪,包括身上长满了鬼面斑的尸鬼面王,柳长鸣撕心裂肺的叫喊着,直到被百鬼啃食的干干净净,场面之惨烈让我不敢直视。
百鬼集成,便是让百鬼侵蚀,然后得到永生。
“你居然为了永生,甘受百鬼侵蚀之苦?”我凝眉抬起头来看着柳长鸣。
柳长鸣那张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的眸子平静如水一般的盯着我,似乎那些事情在他的眼中都算不得什么。
“为了青青,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能么?”柳长鸣质问着我,我的头顶上传来一阵阵的剧痛,感觉他的手就快要刺破我的头骨了。
柳长鸣扬起嘴角,将所有的力道都集中到了手掌上,我紧紧的闭着眼,已经能感觉到死亡即将降临。
“住手!”
突然有人大喝一声,柳长鸣的一回头,便被身后袭来的掌风给逼得松开了手,一个旋身跳到了墙边。
我抬起眼眸,一个大块头的男子冲了进来,我仔细一看,居然是傻大个?他的脸色阴沉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并且将我朝着身后一推喝道:“铭扬快带着小海走。”
额?我瞪大了眼眸,看着傻大个,他和刘媚儿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现在会来救我?不过现在已经顾不得想这些了,我迅速的扶着夏东海走了出去。
屋内发出了打斗的声响,夏东海咬着牙,胸口处涌出了很多的血。
“夏东海?你,你再坚持一会儿。”我的手捂住夏东海的伤口,想要减缓失血的情况,但是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只好将夏东海扶着坐在假山的后面,掏出夏东海布包里的止血草开始一通咀嚼。
不等完全嚼烂了,便将夏东海的纱布给拆了下来。
夏东海疼的仰着头,我一看,那原本快要结痂的伤口居然被震得裂开了,血不断的流着,我将草药堵在了伤口上扯下自己的衬衫用力的绑在夏东海的身上。
夏东海催促着我:“快走,在这留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
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可是他都已经这样了,我现在一只手断了骨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他给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