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壁炉很干净不像是用过的样子,我将手伸入壁炉还能感觉到有冰冷的气流,这才惊愕的发现壁炉低下居然开了一个口子,而且还架着一个铁栏杆的小楼梯只够一个人下去的。
这铁栏杆虽然已经掉了漆,但是扶手上没有一点灰尘看的出来应该是最近刚刚用过的。这下面一定有什么猫腻,我看了看四周,心中想着就赌一赌,于是小心翼翼的转身踩着那铁楼梯下去。
这半截身体才下了楼梯就已经发觉这低下的气温真的低的要命,我的牙齿已经开始上下打起了冷战。
这刘媚儿,是不是弄了一个什么冷藏室啊?
等我下到最后一个楼梯的时候,便已经闻到了一股子干冰的气味,这里还有一个开关,我点开打火机将灯打开。
我的正前方是一条黑幽幽看不见底的长走廊,而这走廊的入口处就已经开了冷气,地上还结着薄冰。
这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就会滑倒,我扶着墙壁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呼呼呼,呼呼呼。”
这是什么声音?我越是往走廊里走就越是寒冷,那呼呼呼的声音就越是清晰,让我的小心脏紧张到了极点。
“吱吱吱,吱吱吱。”
近了,更近了,我提心吊胆的转过了长廊,心中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估摸着会看到非常恐怖的画面。
“嘭”的一声,我的脑袋直接撞上了一个铁门。
什么情况?我还以为会直接进入什么密室,结果居然还有一个门。
“啊啊啊!”突然有一股热气哈在了我的脸上,我眯着眼睛隐隐约约的看到面前有什么东西。
这里面已经没有灯了,我只能滑动了打火机,结果惊愕的发现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之所以说是人,也只是我的猜测,因为他有眼睛有嘴巴,只不过是没有皮,脸上血肉模糊的一大片,却还没有死还对着我大声的哈着气。
它张开嘴,嘴巴里已经没有了舌头。
“啊!”我尖叫一声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双手颤抖的停不下来。
“嗡嗡嗡”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浑身战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要弄清楚“它”是不是健楠。
“啊啊啊。”那红彤彤的人脸拼命的朝着我靠近,我看到“它”看着我的眼神好像认识我一般,但是再点开打火机仔细的看一看,“它”有两条腿,他不是健楠。
我的心情稍稍平复,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铁门里就只管着一个“人”便快速的转身离开这里。
我不能被刘媚儿发现,只有她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决定去镇上找警察来。我估计陆东他送尸体回去之后便害怕的不敢再来,否则镇里的警察怎么可能这么多天了还不上山?
匆匆忙忙从壁炉里爬了出来,自己已经是吓的一身冷汗。
最毒妇人心,这刘媚儿的恶毒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没有等我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便看到了厨房里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在挪动着身体。
它背对着我,佝偻着身体,头发已经是披肩的长发,好像是一个女人。
难道是刘媚儿醒过来了么?
“老板娘?”哦试探性的叫了它一句,结果那玩意儿转过身来吓了我一大跳,透过壁灯,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它的脸上居然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一张血盆大口。
并且最要命的是它看到我之后将手中的一块肉用力的丢在了地上,朝着我急速的狂奔了过来。
那一刻我都来不及思考,直接撒丫子就跑。
第三十章 剥皮人
等我跑出院子才发现这院子的门锁上了,而身后可怕的怪物已经跟上来了,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头翻过了围墙,心中想着它应该没有办法出来吧?
可让我绝望的是,那玩意儿不到两秒钟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那白白的身体每挪动一步,就会流下粘液,黄橙橙的恶心至极。
“我的天哪。”这一次已经不等我跑了,她那张狞笑的恐怖嘴脸已经贴到了我的鼻尖上,那长长的舌头在我的脸颊来回的舔着。
我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粘液,一股可怕的腥臭味迅速的蔓延开来,我皱着眉头想要推开它逃跑,但是偏偏已经吓的不能动弹了。
我的天哪,我铭扬还没有娶妻生子,还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么一个怪物的手上么?
“啊啊!”正当我以为自己要丧命与这怪物之手时,那怪物却惨叫一声松开了我,我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那怪物的身体从身后被劈成了两半,暗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最后倒在地上便不再动弹。
我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可以把这怪物一下劈成了两半,抬起头一看居然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孩。
他穿着一身道袍,面色凝重,快速的朝着我走了过来,掐指一算便用力的摇了摇头。
“你面色晦暗,双唇发紫,头上还有一股不散的黑色气息,你的身边应该有鬼物吧?”这小孩说的还挺准的,居然知道我的身边有鬼物?
“这个给你。”那小孩拿出了一道平安符,递给了我便转身要离开。
我立刻大声的叫道:“小孩,我还没有谢谢你呢。”
“不要叫我小孩,叫我空灵道长,不要再进去了,那原本是藏尸屋戾气重。”小孩一边说一边快步的朝着前方走去。
我皱了皱眉头,藏尸屋?
不等我想明白,我便发现刚刚已经被劈成两半的怪物,居然奇迹般的一点一点愈合了:“小孩,小孩!”
我扯着嗓子大声的叫唤着,那小孩回过头来面色凝重,拔出腰间的长剑就冲了过来,而此时此刻我的脚上已经传来了一阵剧痛。
低头一看那怪物已经咬住了我的脚踝,而下一秒那道长的长剑便直接扎在了那怪物的脑袋上。
那怪物没有了脑袋却还能动,身体拼命的往前挪动着,看起来可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