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伏诛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愣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出门,到旅店外打了一辆出租车,到K市南郊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南郊的那个大型木料厂似乎很有名,司机直接把我送到了地方,我付了钱,目送这出租车走远,开上公路,消失,这才回过身,往这黑漆漆的木料厂张望了几眼,貌似没有人。
整个木料厂都是由高墙围起来的,墙壁上甚至还装了电网,铁栏大门反锁着,不知道有没有和电网一样通电,还是都是摆设,我没敢碰,这门反锁着,显然这木料厂是有人看守的。
我瞬间进入魔化状态,展翅用力一扇,跃上高空,然后无声的落到了木料厂的院子里,左右环视,整个木料厂只有一个大车间,其余的地方都堆放着木料,还有几间住人的小平房,但是都已经熄灯了,估计这守厂的人已经睡了。
我悄悄摸到那个大车间的门外,看了看,已经上锁了,没有办法,只好从距离地面四五米高的窗户跳了进去。
我才跳进大车间,院子里就传来了动静,我顿时僵住,踩在一抬机器上没敢动地方,就听院子里似乎是那小平房里的人走了出来,貌似是在接电话,一直很是狗腿的说着,“是是是,知道了,我这就开门,这就开门……”
然后就是铁栏大门那边传来的开门声,看来司马伏诛没有骗我,这镇魂社的人是真的要在这地方解决问题。
整个大车间都黑漆漆的,我拿出手机照了照,然后注意到这车间的顶棚很高,横架着数棵大梁似乎很结实的样子,我直接展翅跃了上去,然后解除魔化状体,屏住呼气,收起了身上的气势,静静的等待着镇魂社成员的到来。
镇魂社这覆盖全国的庞大势力,南北两派大对决,来的人一定不会少,这是打开眼界的机会,当然,我是不允许北派镇魂社输的,虽然我是一个外人,但是我和妮扎、白羽、施展男的关系都不错,就算是出手帮一把,我也觉得不算什么。
又等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我听到了起汽车开进院子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听上去似乎只有两辆车,貌似来人不多的样子。
然后又是那个守厂人狗腿的招呼声,一口一个贤爷的叫着,然后开锁打开了这大车间的门,打开灯,继续狗腿的说道,“贤爷,我真的可以回去了?”
车间的灯很亮几乎都是按在这横梁的上的,一瞬间让我有些紧张,怕被发现,但是似乎并没有人注意我。
打开灯之后,走进来了九个人,妮扎、白羽和司马伏诛都在,另外的几个我都不认识,但是看着年纪,应该有一个是北派的贤爷,还有一个是南派的头,生于的估计是彼此的手下了,一人带了三个手下,司马伏诛只是保持中立的一方,奇怪的是施展男居然没有跟来?
听闻这守厂人的询问,九人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点了点头,然后跟在这老者身后的一个小青年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皮夹,抽出了一沓钱交给了那个守厂人,说道,“你以后不用再来上班了,这里已经闭厂了。”
第九十章 怪老道
那个守厂人显然是愣了一下,但是也没敢多问,直接接过钱,灰溜溜的走了。
就是这二人了,贤爷和那个小青年是和妮扎白羽一伙的,除了司马伏诛以外的另外四个人应该就是南派的人了吧?
我蹲在横梁上细细的朝那四人看过去,这南派的带头人是个不到五十岁的中年人,身形很是匀称,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看上去倒是一副正气凛然之色,不像是什么恶人,不知道是本身品行不错,还是伪装出来的。
只是这人身后的三人就有些不忍直视了,距离这中年人最近的是一个年纪看上去比贤爷还要大上很多的老道,老道穿着一身暗橘色的道袍,看上去很是招摇,这老道走路都在一直喘,时不时的还咳嗽两声,皱皱巴巴的脸上都已经出现了老年斑,貌似牙也掉的差不多了……
这把年纪还出来混,是闹哪样?我下意识的抽了抽嘴角,朝另外二人看去。
在这老道的身旁站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这男人面相很是斯文,只是那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妮扎看,色眯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等一会估计会被妮扎的火灵烧出翔……
然后是站在这二人身后的一个瘦高个,这人长得尖嘴猴腮,除了长相让人很反感以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有些无感,很不起眼的样子。
这算是派出来的代表么?所谓的南北派对决就是这几个人决定的?是三局两胜?还是斩草除根?
我收敛气息,静静的蹲在横梁上,动都不敢动一下,这下面的人都是高手,万一被发现就尴尬了,这被人揪出去和自己跳出去的差别很大啊!
我这正有些紧张的寻思着,司马伏诛就很是不着痕迹的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用手微微触了一下鼻尖,轻咳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示意我不要出声,还是在掩饰自己的嘴角微翘,反正是看的我心里一抖……
“姓陈的,你真的已经想好了?毕竟也算是同门一场,共存或许不是长远之计,但是用你自己的命来赌是不是太武断了?”贤爷目光深邃的看向了那个南派的带头人,说话之间透露着隐隐的质疑,似乎依旧不想与这南派的人大动干戈,仍然顾及这同门之情。
“贤爷,你已经到了退位的时候,施展男那个小崽子难成气候,这镇魂社只有在南派的手中才能继续嚣张下去,这生死一战,来都来了,我是不会反悔的。”南派的带头人,那个一脸正派的中年人,就连说话都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但是为毛儿这货姓陈?听到贤爷叫这货“姓陈的”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在说我……
“之前开会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已经没有必要手下留情,活下来的继承镇魂社,”司马伏诛接过话茬,看了看贤爷和那个姓陈的中年人,这才又补充了一句,“败的,斩草除根!”
妈蛋……这司马伏诛用不用这么狠?他不是不管这镇魂社了吗?怎么感觉反而是有点儿变本加厉了?还是他有十足的把握北派贤爷这边会胜?
我微微蹙眉,仔细打量贤爷,年龄在中年往上,面相慈和了一点,看上去不像是那种大杀四方且一派狠厉的人,不过和那个南派的带头人比,似乎要好相处一点。
难道这就是暴力统治和仁义统治的抉择?
我顿时一阵蛋疼,看这二人的气势,貌似就是这样的。
司马伏诛说完,就自顾自的走到了一边,找了一台崭新的机器,翻身坐到了机器上,看那意思是要坐山观虎斗,当真不会插手。
这时,那个站在南派带头人身后的老道突然压着嗓子干咳了两声,说道,“这个……是一对一吗?还是一起上?”
“怎样都可以。”贤爷微微蹙眉,似乎很是厌恶这已经半死不活的老道。
“那就一对一,贫道先来,”那个打扮很是风骚的老道费劲的说着,颤颤巍巍的往前走了几步,一顿快要咽气儿的重喘,这才将后半句说完,“其实就算是你们一起上,也不见得是贫道的对手。”
我静静的蹲在车间的横梁上,汗都下来了,心说这老东西不会是来找死的吧?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要战斗?我是该佩服这货的毅力呢?还是该说他二?
见这老道如此说,南派的带头人也不横加阻拦,只是冲那老道点了点头,就带着其余二人往后面去了。
贤爷看着那老道的眼神满是厌恶,片刻之后这才说道,“徐志涵,留他一条老命,把腿打断就可以。”
卧槽……这贤爷看上去一派祥和,怎么下手这么狠?这穿着暗橘色道袍的老道是风骚了一点,不怎么招人待见,但是这把年纪,你给断了双腿,还不如直接宰了他呢……
我稍显惊诧的看着贤爷,瞬间明白这外表似乎并不能代表什么。
只见贤爷身后的那个青年微微点头,说道,“知道了。”
然后那人三步并作两步,很是干练的上前,然后还很是礼貌的问了一句好,“晚辈不才,老前辈赐教了。”
“嘿嘿,”那个打扮很是风骚的老道奸笑两声,这才说道,“贤爷,你不亲自上阵,让我欺负这小辈,真的好吗?”
贤爷很是无所谓的瞄了这老道一眼,没有说话。
我朝那个叫徐志涵的小青年看了过去,看这面相似乎要长我几岁,一身西装笔挺,完全是一副都市白领的样子,这人真的有什么本事吗?虽然那老道已经到了半死不活的年纪,但是既然敢如此积极的上阵,应该还是有什么拿手本事的吧?
这一战,徐志涵胜的把握不大,至少我觉得有点儿难。
见那老道小瞧自己,徐志涵也不在意,手脚麻利的脱掉外套,将衬衫双腕的扣子解开,然后松了松领带,就朝那个老道走了过去,很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前辈,我是奉命来断你双腿的,下手重了的话,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