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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4节

  每个男人都要长大,有些男人因为爱情的失败而成熟,有些男人因为事业的起起伏伏而坚毅,而我却是因为孤独,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我,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是那根属于我的规则线条,亦或者是我成为天道的代价,天道都是独一无二的。
  回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很不巧的是上海也在下雨,没有了青山,没有了绿树,我站在高楼林立的大上海,忽然更加寂寞了,这水,这街道,这样的一个夜晚,即便前方灯火霓虹美不胜收,即便身边美女如云,灯红酒绿,即便我从车内走下来的时候,身边已经迎来了数个上海总会的弟子,我依然感觉无比孤单。
  他们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他们。
  我在修炼界高高在上,然而站在这上海的凡人中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行人而已,我的家不在这里,亦或者说如果哪一天老父亲离开了我,或许我就彻底没有家了。
  一个连家都没有的男人,即便我是个天尊,即便我身具人族最尊贵的血脉,即便我被上天选为候选者,依然无法让我开怀,我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家,也许没有很大的地方,但是很温暖,能让我停靠,让我当做港湾。
  “恭迎少掌门回来。”
  我听见通天会门口一大堆迎接我的修士们,他们脸上有恭敬的表情,甚至是一丝丝崇拜,我在他们的眼中是一个传奇,一个能上天,能入地,杀阴司鬼王,战外族强者的强者,我却知道,我不过是个没机会成为凡人的可怜虫。
  我大踏步地走进通天会,丁云和白骨带头走了出来,白骨想对我说什么,但是看到我脸上冷漠的表情,他到了嘴边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骨头,陪我葬了刑天吧。”
  我轻声开口,白骨对我微微点头,走到了我身边。
  “能够葬了华夏战神,是我徐福一生的荣耀。”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崇敬,的确,能够让刑天葬在我们通天会,的确是我们整个通天会的荣耀。
  丁云站在白骨的身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一直没说出口,他不是一个愣头青,也许有些事这个时候说出来不合适,所以他选择了闭嘴。
  通天会的总部很大,我将刑天葬在了通天会后花园的中央,将所有的鲜花和青草全部斩去,在数十米的范围内,插满了利剑和战刀。
  他是战神,他的安息之地必须用武器来装饰,花朵,绿草太弱小,只有武器才陪祭奠他的离开。
  我将刑天的黑色铠甲幻化出来,整件黑色的铠甲上闪烁出一片深沉的黑色,好似铠甲都因为刑天的离开而变得一片黯淡。
  铠甲被我轻轻放入已经做好的白晶石棺材内,整个白晶石棺材中放满了白色的晶石,好似能够照亮天空一般,当刑天铠甲落入棺材中的一瞬间,上海的天空忽然间闪过一道雷电,这雷声非常响亮,是我从未听见过的巨响,就好似是故意在我耳边炸开的一般,即便是我都吃惊不已,我慌忙抬头,却没留意自己芥子空间内一个小小的魂匣落了下来,掉入了白晶石棺材内,这个盒子是当年鬼帝送给我的,其内封印有厉雷云的魂魄。
  “嘭!”
  棺材盖闭合,我听见所有插在地上的兵器猛的震动起来,数十米范围内的刀剑不断摇晃发出一声声骇人的鸣响。
  白骨站在我的身后,望着天空中的惊雷,看着四周的瓢泼大雨以及地面上正在不断颤抖的刀剑,严肃而庄重地喊道:“华夏修士送战神刑天,战神之光永存,战神之意永生,战神之魂亘古不灭!”
  他的吼声被四周的雨声掩盖,我望着白晶石棺材内平静躺着的黑色铠甲,除了这件铠甲以外的地方被晶石的光芒遮盖。
  “刑天,走好。”
  我淡淡地说道,伸出手,洒下一片云火,在漫天的云火遮盖下,我转过身大步往前走去。
  我穿过人群,所有的通天会修士在白骨的带领下向刑天的铠甲行礼,无比庄重,无比严肃,无比尊敬。
  我抬起头,看见司马天站在雨廊下,一身黑衣如同铁公离开的那一天。
  “祖师爷。”
  我开口喊他。
  “回来就好。”
  他对我淡淡地微笑,如果通天会没有了司马天,这里就不会有任何我留恋的东西,所谓的家便是有让你牵绊的人的时候才能被才称为家,而不是房子。
  刑天的葬礼举办的很简单,刑天的铠甲将永远放在通天会中,我根本不害怕谁来偷,因为除了我以外这个天下再没有人能够得到它的认可。
  我回到自己房间,房间的桌子上落了一层灰,很厚,因为我很久没回来,通天会我的房间被认为是机密房间,平时除了白骨就没人能进来了。
  自然也不允许弟子来打扫,只是当我准备把桌子板凳什么的弄弄干净的时候,丁云走进来了。
  我看见他脸上有一些为难的表情,于是先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事吗?是不是会里这一段时间出了什么岔子?”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召唤出一道微风拂过桌子,板凳,地面,将所有的灰尘全部聚拢在一起,随着风慢慢旋转,所过之处便是一片干净。
  这一点是我过去学会风系法术后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打扫卫生非常方便。
  “少掌门,这个,是,是这样的……”
  他吞吞吐吐就是没说出口,在我的印象里丁云一直都是一个非常爽快的人,做事也非常负责和踏实,他成为护天卫队的队长后,除非遇到强者来访,会里的大小封鬼任务,安全问题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少掌门,是这样的,您之前送给我的那把黑色大剑,我得到后出了点小问题。”
  他的话让我心中一沉,那是蓝墨的剑,莫非剑出问题了?
  “剑怎么了?”
  看见我焦急的表情,丁云连忙挥手。
  “剑没问题,但是我使不了,它不听我的话。”
  丁云无奈地说出了实情,这情况让我一愣,蓝墨的大剑内有魂,我是知道的,莫非这剑魂排斥丁云?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还有剑呢?”
  我问道。
  “是这样的,开始拿到大剑的时候还能用,只是很沉,比我想象中要沉,而且很难控制,每次挥剑的时候这剑总是朝相反的方向使劲一般,到如今这剑根本没办法用了,被我放在库房内,如同一座小山一样沉,连地板都被压裂了。”
  丁云的表情就像个可怜的小媳妇一般无奈。
  “走吧,它应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主人已经离开了,我帮你和它谈谈。”
  我说着就往外走,却看见白骨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