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那小棺材,长长吐了口气,道:“我先送去给他妈妈。这个小棺材,一会拿回来给你。是埋了还是你留着,随便你吧。”说是那么说的,但是还是埋着比较好啊。要知道这样一直留在房间里,如果没有门口的墨斗线的话,很容易被一些路过的鬼怪占了尸体的。
抱着那棺材在走回那个房间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个出来骂的美术生。她打开房门就骂:“谁带的孩子啊,还让不让人睡了。天天晚上……”没声了!接着就是“砰”的关门声。
我看她是被我吓着了。大半夜的开门,就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棺材,在那昏暗的走廊上慢慢朝她走去。
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要吓人的啊。
回到那房间,我将那小棺材放在了刚才滴水的那地方。这样她比较容易发现了吧。反正我是什么也听不到的。在我的眼里,这些都是唯物主义啊。
我看看四周,没有一点变化啊。我只能说道:“喂,你接到你儿子了吧。我能送你上路吗?”
没反应,依旧没反应。
“孩子不哭了。”是那个老太太声音。我回头就看到老太太站在那房间门前,手捂着嘴哭着说话的。现在她的情绪稳定了一些,说话的声音,也就清楚了很多,至少我能听得懂了。
那么看来那孩子是跟着妈妈了。
我缓缓吐了口气,拿出了毛笔。那墨迹还是润的,我说道:“大姐啊,我看不到你的。你就站在那小棺材左边吧。我估计着划过去。毛笔划在你脖子上,你抱好孩子,就能一起到那边去了。我会给你多少元宝纸钱的,你看着跟下面求求情,让你们下辈子再在一起吧。”
我刚说完,就看着那老太太在门口跪了下来,哭着说话。她说的是他们民族的方言,我更加听不懂了。
不过看那样子,应该是在给孩子和妈妈道歉的吧。
她的声音成功地吸引来了一些人。我过去就关了房门,这人多不好办事啊。只是看着那老太太哭得快要昏倒的样子,万一她有个什么差池,说不定还是我的错。我干脆不理会她了,接着说道:“大姐,你站好了。我给你带路。”
说罢,我的毛笔就凌空挥了过去。本地人的身高普遍比我矮一些。我是按照我手臂平举的高度挥过去的。就算不是脖子中央,那也差不多了。除非她和当地人身高差比较大,比我高个十厘米,那估计就是划在胸口上的。其他都应该能划到脖子。她要是真的比我搞个十厘米,不能送走她,那也只能说是命了。
完工了。我收了毛笔,把那小棺材抱了起来,放在了老太太面前,然后转身打开了房门。
门外一堆的人,包括美海他们也在。美海拉过我,说道:“你真的送走那孩子了。”
“嗯。”我应着。
一些美术生看到了那个小棺材,都开始议论了起来。我就说了一句:“喂,看什么啊,回去睡觉吧。那小棺材里有尸体的。”
好了,一句话,让闲杂人等都消失了。
老太太抱着小棺材也稳定了,撑着腿站了起来。我赶紧去扶了她。她今晚绝对不能有事,要不警察绝对会找我的。
她朝我点点头,说道:“谢谢,谢谢了。”
那个晚上我是没能睡的。就怕这个老太太身体撑不住,我还要负责的。我就陪着她在房间里坐了一夜。美海也跟着我在那房间坐一夜。美海在,人家的新婚亲亲小老公自然也在的。
你老太太跟我们说话。很多我都听不懂,美海给翻译的。说老太太一开始是想葬那孙子的,可是那是唯一的亲人,而且晚上她都听到孩子在哭,就不忍心让孩子一个人丢在山上了。
我问她知不知道吗门口里有东西的事情。
她说是一个老头教的,说这样可以护着孩子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断冥婚(1)
我总觉得我恨差劲,我看那老头比我还差劲吧。护着孩子,那是把孩子关在笼子里了。难道那老头不知道孩子的妈妈在找孩子吗?面对阿飘,我们的宗旨是尽量完成它们心愿,让它们能好好离开。对于那个世界的事情,不多干涉,顺其规则。可是那老头教人家这么做,让母子分离,这不是造孽吗?
我不知道那老头是故意的,还是功夫学不到家。但是这种事情,自己不会,就千万别开口,要不就是害人的。
所以亲们,在这里郑重声明:我是骗子,别信我。我说的话,不只是小说,还包括大家在企鹅上的问题,微博上的私信等等,我是所有言论,我都不负任何责任。
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我不想害人。
天亮了,我们回家了。我在火车上一直在睡觉。因为接触了这些,我回家的时候也先打电话通知阿姨,把宝宝抱去玩。我在家柚子水洗澡换衣服之后,才打电话让宝宝回来的。看着我的小宝宝那灿烂的笑脸,我的心沉沉的。我不敢想象要是幸福离开我,我会怎么样。我能了解那个妈妈的心情了。
冥婚在我们这里也有。不过多半都是死后给凑成对的。标准的拉郎配。就上次我们处理的那个,也是还女孩子死了之后,才由男方的朋友提亲来的。
中国灵异事件里有那么一件事。是一张清朝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成亲礼上的照片。黑白片,新郎很正常,就是那表情僵了一点。新娘……仔细看新娘是悬空的。脚尖尖立着,离地面十厘米这样。新娘的妆容也很奇怪,白白的脸,两个红圆圈的腮红。标准的烧给死人的纸人画的妆。
有兴趣大家可以去搜来看看。
那照片的故事就是那女人是权贵家的女儿。和一家到中落男人有婚约。女孩出事死了,那男人本以为婚约就算了,结果被抓去和尸体拜堂了。
这种活人死人配在古代就少,所以当李叔来找我们的时候,我诧异得不得了。
那天是堂弟刚回来的第二天。他脚上的伤已经好,那黑乎乎的五指印也没了。那天表弟也在,人家是小别胜新婚,咱们就不当搅屎棍了。可是才一天啊,第二天李叔就叫我们去市区××酒店,客户请吃饭。他说了,他那形象去那酒店怕被笑话了。叫我们去陪着点。
尼玛的那是一家五星酒店啊。我去都还怕自己丢脸呢。不过客户能请我们去那吃饭,估计是大客户啊,有钱人很多信风水的。赚钱的机会来了。能不去吗?
只是表弟本来就在我们家,正好拉他去当名片了。
打电话给我哥报备。我哥提醒了我很多,什么少说话,别出头,看人家怎么做。
出发了,开表弟的车子去的。车子到那酒店,小弟给开门,我可没小费给他啊。而我下车之后,瞬间额上就是几条黑线。
客户请在五星酒店吃饭,我们三个是打扮漂亮过来的。我甚至臭美的穿着我最贵的名牌裙子。这个还是去北京出差的时候才用上的啊。看看那蹲在九点大门旁的李叔,还是那件灰灰的衬衫,还是背着那斜背的五角星包。还好吧,李叔那小徒弟还知道穿整齐好看点来的。
表弟最先笑了起来:“李叔啊,走走,别蹲着了,吃饭去。”
人家有钱啊,人家是漠少爷啊,就算是在这样的地方,我们连说话都要小声的时候,人家那拽样啊。带着表弟来就是正确的。就连那在总台的小姐都微微鞠躬道:“漠少爷。”
在电梯里的时候,李叔那小徒弟就说道:“零子,这地方吃什么饭啊?西餐我不会啊。”
零子呵呵一笑:“放心我也不会。打不了一会我们不吃,等结束了,我请客吃炒螺去。”
表弟白了他们两一眼:“出息点行不?你们不是风水先生吗?拽着点啊。他们点西餐,你直接说一句,吃不惯,不吃。我看着他们马上要重新点菜了。”
“正解。我也这么觉得。”我说着。
他们也都点点头。在出电梯的时候,零子突然压低着声音问道:“姐,你会吃西餐吧。”
“会啊,肯德基!”我说着。我哪有那么牛叉啊。我唯一两次吃正式西餐的机会,都是在北京出差的时候。一群美女写手一起吃饭的。西餐啊,我很直接地说道:“我不会!”平时大家在网络里就是一个组的,聊得也很开,就没有在乎这些。而且当时在场的都是大城市去的。就我一个小城市的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