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满朝文武,都没有人帮他求情,张之洞更是笑道:“这诸葛流云自称是诸葛孔明的后人,前知天下三百年,后知天下两百年,可曾算到自己会死?”
一时间,本来是被推选出来抗衡郭中庸的诸葛流云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诸葛流云当时找到了另外一个人救命,他找的这个人就是李鸿章李中堂,李鸿章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他当时就对诸葛流云说了一句话:“你是有真本事的,你可以算尽天下事,但是你输给郭中庸的,就是人心,他是一个可怕的年轻人,他可以把你卖了,而你还在帮他数钱。”
“现在能救你的人,只有一个郭中庸,除了他之外,满朝上下,没有一个人能救的下你,我不行,张之洞他们也不行。”这是李鸿章对着诸葛流云说的话。
说完这句话,诸葛流云面如死灰,此时的他何尝想不通其中的利害关系?郭中庸此时得到各方的宠爱如日中天,他一句话,自己绝对是得救了,可是他会救自己吗?那绝对是不会。
可怜我祖辈未出山就知道天下三分,我却一出山就死无全尸?这都无妨,我这一生所学,还未为天下出力,就要埋与土中?诸葛家的不传之谜,就要从我这里断层?
这是时也,还是命也?
——其实没有人知道的是,在李鸿章从牢里看过了诸葛流云之后,找到了当年郭中庸的算是恩师郭中庸,李鸿章问张之洞道:“听说你批了一个字,说救天下者唯郭中庸?”
张之洞丝毫不隐藏对自己这个门生故吏的自豪,道:“对。是有这么回事儿。”
“我今天来跟你打一个赌,你赢了,之后郭中庸所作所为,我全力支持,你输了,就给我敬一杯茶,如何?”李鸿章看着郭中庸道。
“有何不敢?”张之洞哈哈大笑。
“你知道我要找你赌什么?”李鸿章问道。
“你找我赌,郭中庸不会救下诸葛流云,而老夫,则赌郭中庸定然会救下这个对他百般刁难之人。而且李中堂,我估计这一次打赌,你必输不可。”张之洞道。
“你我等着便是。”李鸿章说道,说完,他补充了一句:“我倒宁愿是我输了。”
——诸葛流云的斩首很快,另很多人大吃一惊的人,一直都没人求情,却在关键时刻,那个诸葛流云的死对头站郭中庸站了出来,救了诸葛流云一命。
理由非常简单,他说他需要一个帮手,而他认为,诸葛清风可以胜任。更为令人郁闷的是,李中堂张之洞左宗棠等人,此时都站了出来,帮着郭中庸为诸葛流云求情。
本来以为必死的诸葛流云再被放开的时候,苦笑了一句,三国时周瑜小儿被先祖逼的说出既生瑜何生亮,当时,既有了中庸,又何须有流云?
当天,赢了赌注的张之洞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却搂着李鸿章的肩膀道:“看到了没,我说了我会赢,如果郭中庸的这一条龙能形通的话,这实乃大清国之福!”
李鸿章没有反驳,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说道:“是天下人之福,却非大清。”
这一句话,这两个为官多年的官场老狐狸都明白,相视大笑,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
他们为什么这么赌?郭中庸如果没有救下诸葛流云,那就是一个在太后面前争功领赏的奴才命,如果他救下了,则他的一切,都是伪装,诸葛流云有没有经天纬地之才,绝对有,李鸿章等人爱不爱才?也绝度爱。
为天下留人才,证明郭中庸真正的心系天下。反之,则不然。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后,郭中庸达到了一个顶峰,品级依旧没变,却谁都给面子,这是一个真正的可以在士子,皇帝,新旧思想大臣,老佛爷,包括太监李莲英之间全部游刃有余如鱼得水的年轻人。
这么一个个表面平和其实暗地里暗潮涌动对立的人,竟然会同时喜欢同一个人。
而郭中庸做了什么?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喝花酒玩女人,哦不,他说了几句话,救了几个人。
当时的天下,需要一个郭中庸!
这时候,郭中庸得道了懿旨,送十三格格遗体,去选好的地方安葬,同行的人,是诸葛流云。
第十九章 笑谈天下百年
公主坟修建耗时多久?三年,这三年时间,郭中庸和诸葛流云都吃住都在那里,整个公主坟儿的修建其中暗合太极八卦风水命理奇门遁甲阴阳六合。而这一切都是谁在指挥?这其中的一点点的,每一个角落都要严格按照伏羲八卦奇门遁来定点的事儿,做的不是郭中庸,而是诸葛流云。
诸葛流云为什么会这么尽心尽力地帮郭中庸?并且郭中庸不想做的事儿他都全做了?这一点真的还没有人知道,可能是真的为了报郭中庸的救命之恩?又或者是他通过这个公主坟的修建猜到了郭中庸暗中的苦心谋划?这无人可知,但是表面上都知道,南诸葛已经完全臣服于北中庸。这让很多本来还在为诸葛流云鸣不平的人都说瞎了眼,说诸葛流云丢尽了诸葛世家千年的脸面。
可是这一切,诸葛流云都没有出来反驳,郭中庸这个人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在他身边的人,每一个人都会感觉到他的可怕,但是却情不自禁的去相信他对自己是无害的,他是值得信任的。
慈禧是如此,光绪皇帝是如此,张之洞是如此,诸葛流云又是如此。
诸葛流云也是个聪明人,基因决定了他那强大的智商,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在郭中庸面前的时候。竟然连那天既生中庸又何生诸葛的勇气都没有,自己感觉如果真的如同外界所说的“南诸葛北中庸”的话,自己会感觉脸红。
公主坟儿建成那天,三伏天,大雪纷飞。六月飘雪一直都不是祥瑞,那一天,公主坟正式填坑,郭中庸一个人披一个斗篷,以一个空钩坐在边上钓鱼。
姜子牙空钩垂钓,愿者上钩。
如今又有郭中庸。
可以空钩一条,却与水中钓出一条白色的蛟龙,那一个蛟龙,头角狰狞看起来仙气环绕,这是上古神兽神龙。虽然体型尚小,却是已经有狰狞睥睨天下之式。
那一龙上钩,竟然对郭中庸弯腰做出撒欢的动作表情,而这时候,又有一龙出,两龙齐欢,双龙戏水,这两条诸葛流云绝对明白是什么东西的两条龙,这两条注定改变整个天下格局的龙,在郭中庸的身前,戏耍的如同孩子一般。
那一刻,诸葛流云知道,此生无法超越郭中庸,不是风水堪舆之术,更不是李中堂说的对人心的掌控,而是胸襟,慈禧所求长生也,权利也,自己所求,名也,张之洞之流所求,头顶管帽大清天下也,往多了说,政权也。
可是郭中庸所求,无他,天下苍生也。
从古至今,哪个人可以做到如同郭中庸一般无愧,那就可以如同他一般无畏。
不畏天命,不惧鬼神,一己之力,变天下格局。
郭中庸摸了摸这两条龙的脑袋,道:“回去吧,双龙戏珠百年,我可能等不到你们了,百年后,你们若有兄弟相残之时,记得,人间事,尚要人间了。”
——那一日后,公主坟儿封顶,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停歇,郭中庸带着诸葛流云上山,登上了无上观,此地如果说能有郭中庸牵挂之事牵挂之人,唯独那个无上观的老道士,他上香敬酒磕响头,面对太后老佛爷的时候也未有如此虔诚。
那一日,他们在山上无上观过夜,那一夜,诸葛流云见到了漫山遍野的黄皮子,见到了那一身妖气已经通玄的女子,那一夜,三个人在无上观观顶,看到了公主坟,十八层地狱,无上观下的黄皮子坟,这三个地方,以犄角之势头,自称一个方圆,自成一个小世界,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诸葛流云或许明白了郭中庸的谋划和布局,但是这时候郭中庸却问诸葛流云道:“贤弟,你可知我此番忙碌为何?”
“龙气反哺,妖气死气龙气结合,暗合阴阳之道,北京已被养成满清之龙,你是要在洛阳,再养一条小龙出来,把满清之天下变成汉人之天下?你看好的又是谁?曾国藩?”诸葛流云道。
这不能怪诸葛清风这么想,因为此地的阴阳大道,就是养龙,散龙,以传国玉玺之力,养一条足以震撼天下格局的大龙出来,又是在洛阳,这个占据了中龙中轴的地带,再养一个龙地,再养一个一国之都,加上此时天下人对满清的失望,郭中庸的汉人身份,难免诸葛流云会这么想,这是要完全以龙气,养一个汉人之天下。
“你看到的,正是我希望有人看到的。”郭中庸笑着点点头,脱下了一身的外衣。露出了那个纹有一朵黑莲的后背。
“白莲教?”诸葛流云整个人都不在淡定,作为诸葛家的后人,一直都是以天下为己任,不可能不明白这个图腾的意思。
“对,国破家亡之时,还有人要恢复汉家天下,我作为白莲教黑旗成员,不得不这么做。这样做,起码他们看来,我是还在为汉人的天下做努力的。”郭中庸说道。
说完这句话之后,郭中庸转头问那个白衣女子道:“你又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