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笔记中可以看出来,在何真人在锁头村儿的时候,几乎是被爷爷,和一众的白莲教的人牵着鼻子走的,何真人了解到整件事情的真相是在离开之后。我不禁这么假设,或许就是何真人嗅到了当年在锁头村儿发生的一切事情的蛛丝马迹,所以才选择了离村儿,然后通过一系列的事情,慢慢的揭开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之后何真人并没有回来,他在外面的这么一段时间里,到底在忙什么,这也是无人可知的事情。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这是一个过程。一个布局和破局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则持续了百年之久。
何青花因为知道何平安是何真人的弟子,因此来笃信何平安绝对不可能出事儿,我实在是无心去打击他,何真人可能现在以百岁的高龄,或许真的会成为一个当时道家的扛鼎人物,可是毕竟还是人,不是神仙,再说了何平安只是一个那么年轻的人,他就算真的是何真人的弟子,那么年轻,道法能有多么的高深?
后来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之类的联系方式,何青花似乎并不想在洛阳待太久,用他的话来说,李剑锋的儿子李当国本身在这次家主的事情是胜算就很大,这一次之后何平安没回来,而何小玉这老太太接了一封信之后就走了,搞的这边儿非常的狼狈,如果李当国真的当上了家主,会对她非常不利,我当时就问她说道这玩意儿你管了干嘛,你一女孩子还能斗的过那个人?
“老娘是斗不过他,可是恶心恶心他总是行的。”何青花对我笑道,笑的很是阳光,可是看起来却让我有点发冷,豪门里面出来的,其实没有几个真的是傻子啊。
何青花走后,这边儿恢复了平静安宁,事情就是这样,每次在出现一丁点的线索之后就会立刻断掉,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时间毕竟想去甚远,而且但凡有秘密的地方,都被用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防卫着,比如说那个神庙,如果说考古学家正常的发掘进入的话,细致的观察和研究估计要几年,这样的话就可能可以得出非常多的东西,但是我们则在进入之后不久,就被炸掉了。
在洛阳的日子总是枯燥乏味的,可是这个枯燥和乏味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就在何青花回北京之后大约半个月左右,我再一次接到了她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对我说道:“三两哥,有时间的话,来一个北京。”
“有事儿?”我问道。
“我爷爷去世了。”她说道。
我瞬间纳闷儿了,你爷爷去世了,关我卵事儿?难不成你奶奶提了那么一句之后,你爷爷就真当我是孙女婿了?但是我嘴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就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在电话上,三言两语的,我跟你说不清楚,这边儿出了点很不好的事儿,需要你来帮忙,好了,我这边儿有点事儿,你到了北京之后详谈,先挂了。”她说完之后,电话里就传出来一阵的忙音。
我拿着电话愣愣出神,按理说李家这样的望族,在老爷子死之后肯定就是家主的竞选,不要以为现在的这个社会就没什么家主,越是厉害的家族可能就越应该有这个东西,在一些大事儿上谁了算非常重要,我就心道难不成这个何青花想让我在李家老爷子死之后卷入李家内部的争端当中?这也太高看我了吧,哥们儿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得很,在洛阳我还没什么话语权呢,到了北京还真的屁都不是。
可是何青花张口了,我总不能不去不是?但是那个李当国我是有得罪过的,以前有二叔有何小玉压制着,我尚且还能离开北京,这一次再去,不等于是羊入虎口?
所以,去还是不去,一下子让我心里非常的矛盾。
因为我只要在洛阳,就跟陈九两是同居的,刚开始她是保护我,后来也没说搬走,但是我们俩相敬如宾,除了陈婆婆那次,我再也没有得手过,这对我来说当真也是折磨,好在的是现在我已经不是非常需要她的保护的情况下,她也没说分开,所以在吃晚饭的时候,我对她说了何青花给我打电话的事儿,拿这事儿问陈九两也算是我内心的一点小阴暗,意思是告诉她,这个何青花可是对哥们儿虎视眈眈的,你还不抓紧时间献身?再把这已经煮成熟饭的生米再热乎热乎?
谁知道我在说完之后,她只是看了我一眼道:“去吧。”
“为啥?我说不定就死在那个李当国的手里了。”我问道。
“因为你在洛阳什么忙都帮不上,再说了,去北京,就算是参与他们的家斗,是有危险,可是危险不是磨砺人嘛?难道你这么怕死?”她笑着看着我道。
我明知道她是故意激将法,可是我还真的吃她的这一套,感情这东西真的能让人智商降低,就算当个傻逼又何妨的感觉,我硬着头皮道:“区区李当国,我还真不放在眼里。”还有一句话我没说,他娘的,怎么着老子也是白莲教黑莲一脉的后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出发,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到了北京,到了那边儿之后,我给何青花挂了一个电话,不久,一辆车停到了我面前,里面穿着一身黑色,胸前还别了一个白花的何青花打开车窗对我招了招手道:“上车。”
这一次,我们去的地方还是裴姨那边儿,在车上,我想问一下何青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她对我眼神示意一下司机,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这个小丫头的紧张,从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的刁蛮任性,到现在她成熟的举止,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我就感觉何青花成长了不少。
说实话,美女我见的不少,非常之多,但是如果说哪个女人能让我的荷尔蒙快速的上升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就是和我只有一面之缘的裴姨,这个浑身上下熟的放佛都要滴下水来的少妇老板娘,做得一手好菜,最主要的是她端庄的举止,和浑身上下那种紧绷的弧度。
尤物,天生尤物,哪怕这是我第二次见她,她那张惊心动魄的大青衣的脸还是几乎能让我的心跳加速。
“别看了,裴姨的注意你也敢打?李当国当时有段时间追裴姨,后来被丢到立交桥下,还被我爷爷给臭骂了一顿,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儿心。”何青花看着我道。
第二章 变脸
她说的我略微脸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我对裴姨的确是欣赏的成分居多,可是被拆穿了还是有点脸红。好在何青花此时也没有心情痛打落水狗,裴姨看到何青花的时候,还象征性的拍了拍肩膀安慰了一下,又对线娴静的点头示意一下。
“裴姨,搞个房间,最近累坏了,想吃你做的菜。”何青花说道。
裴姨点了点头,把我们俩领到了一个房间里,然后去摆弄吃的,何青花站了起来关上了门儿道:“现在来说,也就裴姨这边儿安全一点儿。”
我点了点头,可以看出来,何青花此时的处境并不好,不然的话再怎么着也不会说连自己的司机都要防备。我既然来了,就算卷入内斗当中能帮得上忙的我也要帮,不然我来干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问道。
“还是我爷爷的事儿,这事儿你等我从头跟你说,在我奶奶走之前,曾经跟我说了一句话,当时我也不是没放在心上,只是没理解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何青花道。
“什么话?”我问。
“奶奶临走前说,如果我爷爷能善终的话,那就算了,如果不能,让我找你,他说了,这事儿只有你能办。”何青花道。
我一头雾水加上震惊,李老爷子的分量我十分清楚,从那句话来看,找我了,那肯定不是善终的了,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物,竟然不是善终的?
“难道你爷爷不是自己病死,而是被人弄死的。谁他娘的有这么大胆子?”我问道。
“对啊,刚开始我奶奶在告诉我的时候,我也纳闷儿,难道我奶奶知道有人要害死我爷爷?可是奶奶当时并不让我多问,而后来我爷爷是真的因为年纪大了,身体各项机能都不行了,所以病死的,这按理来说,也算善终吧,可是也就是在我爷爷死后的几天,我才知道,我奶奶口中所谓的善终,并不是我们以为的那个意思。”何青花道。
“我说姑奶奶,什么时候了,你说话还是一顿一顿的,能不能别吊我胃口了?”我着急道。
“是我爷爷死后能不能太平,我找了你,你应该就明白,答案是不能,按照规格,在我爷爷去世以后,会有遗体的告别仪式,还有追悼会,我爷爷的身份很特殊,所以来的人也非常特殊这你应该明白,可是事儿,就是那时候出的,在遗体告别仪式上,有人发现我爷爷变的不太正常,而到现在,变的更不正常了。他的脸,变成了一张奇异的脸,并且他的身上,开始往外面长出黄毛。”何青花说完,把手机递给了我,上面是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看的我打了一个哆嗦,差点手机都掉在了桌子上,他娘的,这哪里是怪脸,这完全是一张人脸正在缓缓的变成一张黄鼠狼的脸!
而这样的脸,我不是第一次见,上一次见的那个老人,则是我的爷爷,在救翟先生的那个风雨交加夜,我们打开了我爷爷的棺材,从那个棺材里,看到了抱着白玉坛子的我爷爷,他的脸,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他娘的。”我挠了挠脑袋道。
“这事儿蛮严重的,本来我们是想,把遗体火化了再说,可是你知道的,因为当时去追悼会上的人身份的问题,加上我家虽然我爷爷不在,可是枝繁叶茂之下还有很多人在别的岗位,这些都很敏感,出了这事儿,总要给很多人交代的,而且真的处理不好的话,后果非常严重,李家说不定就完了。”何青花说道。
我点了一根儿烟,盯着这个手机上的遗体,关于我爷爷尸体在为黄皮子做守护的事儿,这我连我二叔都没提过,肯定不可能告诉何青花这个小丫头,我对她说道:“这事儿是邪乎,你能看的起我找我我很高兴,可是怎么说呢,这事儿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怎么可能?我奶奶说了,这事儿只有你能办,那就只有你能办。”何青花道,这小姑娘很偏执,比如她坚持何平安还活着,现在却还坚持她奶奶说的话。
“我想你奶奶也应该是想过了,我这么跟你说吧,在你奶奶在锁头村儿的时候,我老爹是当时何真人的大弟子,我爷爷更跟何真人交情匪浅,所以他认为我家会是一个道法世家,可是真的不是,何真人留下来的东西,我老爹跟我爷爷都学了点皮毛,而我,压根儿就一点皮毛都没学道。这事儿我真的办不来。”我说的是实话。
“你认为我奶奶是那种乱说的人?你以为你不会道法的事儿她不知道?你说的我在我爷爷出事儿以后想过,可是我感觉,我奶奶那样的人,她既然算到了我爷爷有今天的变异,那么,她说的你能办,应该也是真的。”何青花说道。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事儿我能怎么办。可是何小玉这个人,她是真的不会乱说的,更何况,她都算到了今天。
我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我承认,之后呢?”
“之后?有人让我家给出一个交代,但是这是很明显的灵异现象,因为这事儿,的确是找了一个极其有名望的风水先生过来,可是他都没有办法,说这个问题,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何青花道。
我本来想说,靠李家的能力找到的极其有名望的风水先生都办不成的事儿,那我估计是更办不成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没说,刚好这时候,裴姨走了进来,端上来几份儿精致的小菜摆好,还开了一瓶酒,一人倒了一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