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挨不过多久,也就死去,吕后自然不与她风光大葬,吩咐两个小黄门,将戚夫人尸身放在驴车上随便找个乱葬岗扔了就是,出城之时,被张良派人截下,他没想到吕后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后悔已是晚了,总觉得对不起戚夫人,便亲自找个块墓地,将她葬了,临葬之时,将刘邦赐予他的玉蝉塞进戚夫人口中,并留下竹简,将戚夫人之事写在上面,若是有盗墓贼找到了戚夫人,看在戚夫人如此可怜的份上,祈求不要打扰戚夫人的亡魂。
戚夫人先是没了丈夫,儿子也被杀死,自己又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想死都是一种奢望,每日在污秽之地翻滚,猪狗都不如,可怜她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竟然如此遭遇,怨气何其之大,千年不散,全都融入进玉蝉之中,才会形成鲜红如血的玉蝉,鬼头老祖得知了前因后果,大喜过望,他可不是什么善心的人,有了这块玉蝉,只要找到纯阴之女,吸纳了戚夫人玉蝉中的怨煞之气,便可催养出来阴姹。
所谓纯阴之体和纯阳之体是修炼之人的最高境界,如果能够达到纯阴之体或纯阳之体,就成仙了。八仙之一的吕纯阳,就是一个纯阳之体。在道教看来,男人属阳,女人属阴。但男人不是纯阳之体,女人也不是纯阴之体。而是阳中有阴,阴中含阳。也就是说,男人这个属阳的身体还有属阴的女人的因素,而女人这个属阴的身体也含有属阳的男人的因素。道教由此认为,人之所以不能成仙,就是男人还不是纯阳之体,女人还不是纯阴之体。
修炼目的,就是把男人身体中的属于阴的因素去掉,变成纯阳之体就可以成仙了。女人成仙也是这个途径,既然能够修仙,那也能够练魔,想要能够吸纳戚夫人玉蝉中的怨煞之气,必须是女子,必须是纯阴之体,可这样的纯阴女子那里好找,几百年年也不见的能出一个。鬼头老祖有些丧气,带着百八十个弟子隐名埋姓,一边继续盗墓,一边打听,足足找了三年,才听说玉娘养玉的事,鬼头老祖暗中潜入刘老三家中,见玉娘虽然不是纯阴之女,却是个八字纯阴女。
八字纯阴女,顾名思义,就是出生的年月日时辰,都是属阴的,八字纯阴是命理中一个特点。就是八个字全是阴性。八字贵在中和,有纯阴不生,纯阳不长的说法。无论八字属阳还是属阴,都失去平衡,是为凶兆。
玉娘自小与玉石相伴,玉石属阳,弥补了玉娘命中缺阳,也正是因为如此,玉娘盘出来的玉才是最好的,也没有她盆不了的玉。刘老三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从小就教女儿养玉盘玉的功夫。
玉娘自小盘玉,改变了体质,但奇怪的是,她身体吸纳了玉石之气更加的纯阴,虽然还达不到道家所说的纯阴之体,却也是上上之选。若是玉娘吸纳了戚夫人口中的玉蝉,怨煞气息侵袭之下也就变成了纯阴之体,正是祭养阴姹最合适的人选。
鬼头老祖见了玉娘,视若珍宝,却也不敢强行掠走了玉娘,一是动静太大,怕被无生老母发觉,再一个,吸纳戚夫人的玉蝉需要时间,若是强迫,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这才用幻术化成年轻公子模样找上了刘老三。
鬼头老祖很有耐心,在暗处盯着玉娘,他一个邪教高人,想要做什么,也惊动不了刘老三一家,几个月过去,眼见着玉蝉中的阴煞之气就要被玉娘完全吸进身体,成为纯阴之女,这个时候玉娘却要出嫁了。
玉娘出嫁,破了身子也就调和了阴阳,鬼头老祖可就是前功尽弃,这时候玉蝉内的阴煞之气还未完全融入玉娘体内,若是强行劫掠玉娘,她心中有了反抗心思,即使成了阴姹,怨毒可就都奔着他鬼头老祖来了。
思量再三,鬼头老祖带着徒子徒孙,演了一出抢亲,不得不说鬼头老祖对人心把握的相当精准,送亲迎亲的队伍,见了强盗,果然都轰然散去,如此一来,玉娘纵然恨劫掠她的人,但最恨的,会是这些丢弃她不管的乡亲。
第一百四十七章 阴姹之威
鬼头老祖隐藏在一百多个弟子当中,也不出头,玉娘被劫掠回来之后,玉蝉内的怨煞之气还没被吸纳完全,玉娘心中凄凉,不能很好的温养玉蝉,鬼头老祖也是个心狠的,将一百多个弟子全部杀死,放在早就找到的山洞之中,用这些弟子的怨恨之气,祭养阴姹。
鬼头老祖做的这事太过逆天,生怕天劫降下,又怕被别人发现,用玉娘身上带血的嫁衣布置了个阴煞大阵,封住了整个村子,将此地所有的气机都引到玉娘身上,如此一来,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待玉娘完全成了阴姹,只要散了玉娘心中怨气,就可完全操纵阴姹,有了这么一件活法器,他鬼头老祖崛起之日也就不远了。
却没想到在出去布置阵法的时候,玉娘一点灵智未灭,挣扎着下了祭坛,恍恍惚惚朝着刘家村而来,刘伯温家的老宅在村子边上,与玉娘所来的方向正好是个对面,玉娘历尽艰苦才到了村子边缘,却被出来解手的徐朗当做了山精鬼魅,几人出来一顿痛击,已是将玉娘打死,玉娘本就遭到了抛弃,逃出来又被刘伯温四人生生打死,这一口怨气可就更大了起来。
鬼头老祖布置完,回到山洞,没见到玉娘,急忙寻找,恰巧碰到了这一幕,他将玉娘带回山洞,再次祭养,竟是顺畅无比,鬼头老祖大喜,更加用心,将个山洞布置得生人难进,玉娘阴姹快成,本身怨恨之气加上戚夫人怨气,如鬼,如魅。如魔,急需宣泄,在鬼头老祖相助之下杀了徐朗三人,又化成魇魔,进入送嫁之人梦中杀死了不少人。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待玉娘吸纳了玉蝉内的阴煞之气,杀完了整个村子的人,也就成了阴姹,却是这个时候,林麒,殷利亨。张青山闯了进来,找到了山洞,使得鬼头老祖差点功亏一篑,若不是老道姑横插一杠子,怕是前功尽弃了。
真说起来,鬼头老祖道行并没有多高。但比起林麒三人来却要强上不少,可三人都是俊杰,联起手来,鬼头老祖也不是对手,他厉害就厉害在隐忍,从不正面跟你对决,暗里动作。邪门妖术又多,让人防不胜防。这种人最难对付,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鬼头老祖这样的人惦记,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鬼头老祖重新得回玉娘,加快了祭养速度,原本也没指望玉娘能够这两日能成了阴姹,却没想到,经历了这一劫的玉娘不知为何。竟然很快就将玉蝉之中的怨毒之气吸纳干净,成了真正的阴姹,阴姹成形,鬼头老祖可就再也坐不住了,此地已出现了无生老母的徒弟。想必她离的也不远,还是尽快解决了刘家村的事,带着阴姹远走高飞才是。
但玉娘本身怨愤之气不平,操纵起来就没那么得心应手,恐怕还会反噬,于是鬼头老祖将已成了活尸的百十多个弟子身上涂抹上了磷毒,带着玉娘奔刘家村而来,才有了这一幕。
本以为凭着一百多个毒尸,也就收拾了这几个人,却没想到,林麒在最后关头,竟然能够凭自身发出霹雳电光,将所有的毒尸消灭了个干净,无奈之下也只有阴姹出手了。
鬼头老祖奸猾,能不自己动手,绝对不自己动手,他是个没脸没皮的,也不怕你说他什么,阴险毒辣,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
林麒与阴姹交过手,那时阴姹还未成形,就已经那般厉害,如今再看玉娘平静的脸庞,与先前看到的大不一样,如同常人一样,再无半点凄惨阴森,越是如此,林麒就感觉玉娘更加厉害。
玉娘就这样在雾气的笼罩下一步步的靠近,眼见着离林麒也就剩下几步的距离,这时雾气突然有如排山倒海一般奔涌而至,雾气太浓,林麒只觉周身尽是粘糊糊的湿气,雾点打到脸上时已有一阵生疼。
林麒大惊,急忙双手灌注阴阳二气,没料眼前一花,雾气已起了个旋涡,玉娘如鬼魅一般站到了他面前,几乎就是脸对脸,右手抬起,指甲老长,犹如一把把利剑,上面还带着血红的光芒,朝他喉咙插了过来。
林麒来不及多想,双掌猛然合拢,从他掌心之中闪出亮光,一道电芒犹如怪蛇轰!的击打在玉娘身上,玉娘身形顿了一顿,林麒却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被天雷劈中,情不自禁的向后跌倒飞去。
众人万万没想到阴姹竟然如此厉害,能将别人对她的伤害还转得如此彻底,见林麒身上冒起阵阵白烟,就知道这一击非但没伤了玉娘,反而令林麒受伤不轻。阴姹这种逆天的存在委实令人头疼,阴姹可化作魇魔,梦中杀人,更是人傀,你伤她多重,自己反受多重,与她对敌,靠远了不成,靠近了也不成。
张青山猛然冲上,口中极快地念道:“唵吽唎吒唎喧轰火雷大震摄!”这玉霄太素天辖咒也是五雷大法的一系,属五雷混合咒,几张黄符激射而出,一列符咒绕着玉娘飞舞,像是一群蝴蝶围绕住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在这样的夜色中竟然显露出一种残酷的美丽。
玉霄太素天辖咒虽然缠住了玉娘,威力却也不大,只要能困住玉娘张青山也就知足,再慢慢去想法子,却没想到,玉娘葱葱玉手伸出,竟然抓住了几张围绕着她的黄符,犹如春日里女子抓住了几只美丽的蝴蝶。
玉娘手中的黄符,忽地化作一团烈火,剧烈燃烧起来。烈焰直冲而至,已是到了张青山跟前,张青山也没料到还会有这等变化,只觉鼻中干燥难耐,火热异常,胸前已被火舌燎到。火势虽是有形无质,但冲过来的火舌却似有刀锋之利,若是冲到胸口,只怕会有穿胸裂腹之厄,张青山大吃一惊,长剑已横到胸前,向那火舌斩去。他的剑上用朱砂画着符咒,遭火舌一燎,掌心又觉火烫,仿佛这剑刚从熔炉中取出来,火舌居然会斩成两截。张青山左手的拇指已屈在掌心,自上而下抹去,那一段切下的火势被他抹在掌中,收作一团,竟在掌心烧了起来。
张青山也败下阵去,只是片刻这边两员大将都无功而返,众人脸色齐齐一变,殷利亨冷哼一声抢上前来,七星宝剑划了个圈子,用的是太极圆转的功夫,只是挡住玉娘,却并不向她身上刺落。
玉娘举止僵硬,双臂伸直去抓殷利亨,但殷利亨并不与她硬抗,而是剑身在她双臂上面轻轻一搭,划了个弧,将玉娘双臂引开,如此这般过了几招,玉娘竟是奈何不得殷利亨,一时僵持当场。
林麒与张青山对付玉娘之时,殷利亨就暗中琢磨该如何应对玉娘,用强肯定是不行,只能用太极的以柔克刚暂时缠住玉娘,再寻找机会将符箓塞进玉娘的口中,如此或许可以破解玉娘的阴姹之身。
殷利亨一边与玉娘纠缠,一边大声念诵玄天真武咒:“将军打阵点起兵,天又暗,地又昏,地户千魔乱纷纷;千个夜叉手齐杀,万阵天兵铁棒轰。吾奉玉皇亲敕令,又蒙北斗指挥凭;先收硙捣病痘鬼,后斩堂前六洞精;有人闻念真君咒,百年大吉鬼离身;坛前便除妖与怪,搜捉邪魔恶气精;渴来与他铜汁灌,饥来与他铁丸吞;火化油熬虽小事,粉骨扬尘方称心;长钉钉枷锁,锁你阴山背后存;战战兢兢无岀路,为你阳间害损人;吉罗神、护罗神,念动此咒鬼离身;天罡斗转独识摄黑煞真君;吾奉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最后一声令字出口,左手突然多了一张黄符,这张黄符乃是他从武当带出来的真武玄灵咒,对阴邪之物伤害最大,他手中长剑将玉娘双臂引到一旁,身躯离玉娘最近,也不迟疑,右手猛然拍出,本是想塞进玉娘口中,但玉娘双唇紧闭,想要硬撬开已不可能,只得啪!一声贴在玉娘嘴唇上面。
玉娘身躯果然顿了一顿,鲜红的嘴唇冒出白烟,林麒和张青山看在眼中都是一喜,殷利亨更是精神一振,长剑横起,想要去刺已经镶嵌在玉娘胸口的玉蝉,还没等他动,他手中的七星宝剑突然像烧红的铁块一样发亮,殷利亨嘴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声,身子一晃,手中的七星宝剑也扔了出去。
林麒大吃一惊,急忙在后面顶住殷利亨,问道:“怎么了?”
殷利亨额头豆大的汗水一颗颗跌落,因为疼痛,身体像虫子一样蜷缩起来。他的右手掌心出现了一个红唇的印迹,像是被烧红的铁块烙出来的,伤口发黑,深入肌里。那枚黄符还贴在玉娘嘴上,却是颤抖不休,渐渐的变成道道白气,一点点燃烧起来,玉娘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犹如一块烧得滚烫的铁板,将殷利亨贴在嘴上的黄符燃烧成灰烬,然后大步向前,围绕在她身边的雾气更加浓郁起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生死
殷利亨闷哼一声,脸色如白纸般苍白,手中的七星宝剑更如千金般沉重,踉跄着后退,不过是刹那的功夫,林麒三人都败下阵来,且人人带伤,六姐妹也齐声惊呼,谁也没想到,只是片刻就变成了这样子,老道姑性子刚烈,已是瞧得睚眦欲裂,怒吼一声向前,就要跟玉娘拼了,刚一动,就被身边的林麒一脚踢飞。
林麒恢复如初,眼见殷利亨受伤,若是再制不住玉娘,这里的人将无一个活口,老道姑冲动,用性命去拼,又济得什么事了?一脚踢飞老道姑,林麒将丹田内阴阳果转动到阴面,身上寒气骤然而起,想像上次一样冻住了玉娘。
玉娘缓步而来,缓缓伸出右手,像是召唤,红灯笼的光芒,洒在那个哀怨女子的身影上,她衣裳随风轻舞,便如画中人一般,凄清,幽冷。她轻轻抬头,仿佛要倾诉心中的那份苦楚,又仿佛在倾听着这深夜中清风的吹拂。
林麒闪身挡住殷利亨,脸色沉静如水,同样缓缓伸出右手,一男,一女,一个俊朗年少,一个美丽如花,在四周白色的雾气笼罩下,两人缓缓的伸出手,恍如情人,就要牵住对方的手,一直到白头,在刘家老宅红灯笼光芒映射中,竟然散发出无比惊心动魄的美来。
女子爱美是天性,如此情形下,六姐妹中的几个竟然忍不住惊叹出声,惊叹两人动人的美丽,惊叹那个少年是如此的英俊多情。张青山回头惊讶的看了看几个姐妹。见她们目光都瞧在林麒身上,有些目痴神迷。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挺了挺身躯,想要吸引目光,却是没人看他一眼。张青山暗骂这几个女子不懂事,这个时候,还多情个什么?心里却有一股酸酸的味道,看了眼林麒,但见他神情清冷。脸色白皙,一双眼睛沉静如水,这一刻竟是说不出的沉稳如山,风姿如林,暗暗叹息一声,所有的风头都被他夺去了。
张青山正酸酸的不是个味道,林麒的一只手已经搭上了玉娘的手。仿佛就是冰与火的交融,霎时一股温煞的热力和冰寒气息轰然散开,将刘伯温家的小院子充斥的满满,然后冰寒的气息不断上升,转眼间就已如冬日。
“咔咔咔……”脆裂般的声音响起,玉娘和林麒两人身上冰寒气息越来越浓。玉娘自身承受了多少冰寒之气,林麒就承受了多少,渐渐两人身上结成了冰花,若是常人定然经受不住如此冰寒的气息,但林麒在黄河地宫下面。有那么两年,每日里受的不是热就是寒。若轮耐寒耐热的功夫,他认第二,天下没人敢认第一。
可如此强烈的寒气,比之前更加冰寒,瞬间两人表面冻结成冰,却是谁也没有收手的意思,就这样静静的对视,很快两人全身就凝结成冰,张青山见状大喜,一跃而起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刚要念诵咒语,想了想,竟然收回怀中,小心掏出一个小小的银盘,银盘闪亮,上面刻着不知名的铭文,在夜色下,铭文如水流动,妖异不可方物。
张青山轻轻将银盘祭起,银盘在空滴溜溜旋转,瞬间,方圆数里月光,疯狂朝那银盘涌现过来,汇聚成一道璀璨光芒,银盘上,蚯蚓一般的铭文光华大涨,无数银丝突然从银盘中心飘动飞舞。银丝几乎细若无物,疯狂猛涨,瞬间便铺天盖地,张青山轻声念诵:“一点情丝,缠绵千世,跗骨之蛆,慧剑难斩……”
念诵中,千千万万缕细丝,如同情人的眼眸,轻飘飘,就那么温柔而快速的将冻结成冰的玉娘层层围绕起来,张青山手中法宝,叫做情网,乃是千年前一妖狐,爱上一男子,却终是落了个伤心结局,痴情之下,感悟世间痴情绝恋,用自己愁白了的白发织就情网一张,后来被龙虎山得到,传给了张青山,情网恢恢,疏而不漏,此宝绝情绝义,有莫大的威力,缠绕上了,绝对挣脱不开。
平日里,张青山舍不得用这宝物,可如今已是生死存亡关头,人不在了,还要宝物做什么?或许也只有这情丝能够缠绕住阴姹,这才拿了出来,眼见玉娘冻结成冰,又被白白的情丝缠绕的跟个粽子一样,众人都是松了口气,却在这时,黑暗中忽然一道银针也似的东西猛然激射而来,穿透坚冰,钉在玉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