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噌的一声站起来,“天魔六部!”
“你知道?是不是七哥跟你提过?”他赶紧问。
“不……他没提过,是……是我的一个……”我不知该怎么说。
他明白了,“红颜知己吧?”
我点点头。
他掐指一算,点点头,“跟以柔一样,也是个天界来的女娃子,这就是天意吧。你先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
我只好又坐下,“您说,我听着。”
“年轻的时候,有一个老道长这么跟我说过,魔分很多种,最厉害的是天魔。天魔族分为很多部落,其中最强大的有六个,合成为天魔六部,由三个天魔王统领。经书上曾经多次提到有天魔杀伤天宫,实际上指的就是这天魔六部。”
“那六部阵又是怎么回事?”
“六部阵全名是天魔六部合心阵,据说是此阵一成,就可以召唤隐藏在世间的众多天魔。咱们这个人间哪,有很多魔灵隐藏,这六部阵就像一杆大旗,只要它成了,方圆五千里之内的魔灵都能感应到,都会赶来集合。”他顿了顿,“要成这个阵,必须用锻造六部魔徽,锻造完成之后,每个月炼养一枚,派一个人将魔徽带到准备布阵的地点。这个人只是个信使,因为魔徽一般人不能佩戴。”
“那什么人可以?”我问。
“必须是灵气很重的风水高手,而且这些人的居住之地不能超过两千里。”他说,“因为一旦超过两千里,魔徽就不能互相感应了。且这六部阵不是简单的阵法,它即是巫术,也是阵法,同时还是一种难以破解的蛊术。”
“没有办法么。”我皱眉。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让它成阵。因为一旦成阵,那魔徽中的力量就会和佩戴之人融为一体,成为强大的天魔蛊灵。”他叹气,“到那时,除了神灵,恐怕没人能制服它们了。我过去认为,以人的力量是很不可能布成六部阵的,谁知道他宋天理竟然真的炼成了魔徽,真让人匪夷所思啊。”
我突然笑了,“师叔,我想我猜到在后面帮他的那位是谁了……”
第十六章 突破口
除了阿乞罗,还能有谁?
李师叔却并没问我,或许他知道不该问,“你既然知道,那你一定心里有数了。不用跟师叔说,好好去办吧!”
我站起来一抱拳,“多谢师叔!”
他接着说,“既然没找到宋婕,那其他的五个人就不能佩戴魔徽,那会让他们功亏一篑,而临时找一个宋婕的替代者也没那么容易。你就趁这个机会,藏好宋婕,围点打援,各个击破。将那五个人从迷心蛊里救出来,然后去破掉六部总坛,那这六部阵也就成不了了。”
“六部总坛?应该是六部阵的阵眼吧?您估计会在什么地方?”我问。
“这个我不清楚,因为这六部阵和其它阵法不同,它的阵眼要在布阵区周围一千里外,三千里内。只有这样,六部阵才能召唤方圆五千里的魔灵。他们选在南方,估计也是受六部总坛制约而决定的。那六部总坛必须设在一处气脉极其旺盛的陵墓之中才可以。因为只有皇帝才配六部,只有天造灵脉的气场,才能催的动六部总坛,进而催动六部魔徽。你可以从这个方面入手,先救人,再找六部总坛。因为只要那六部总坛还在,宋天理随时可以继续炼养魔徽,重新布置六部阵。”
此刻的我彻底冷静了,心里也安稳了,李师叔说的这些太重要了,有这些信息在,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师叔,您的教诲我都记下了,您放心,我不会让六部阵布成的。”我说,“现在救人的时间只剩下了十天,事不宜迟,我马上出发,等办完事再来看您。”
“不用专门来,办事要紧。”李师叔站起来,“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宋婕,只要她安全,六部阵就成不了。”
从李家出来后,我们直接回了武汉,在决定下一步行动之前,我需要先冷静思考一下。
现在最重要的是两件事,一是保护宋婕,二是找突破口。大衍会想控制的人一共六个,我不知道名单,但是许墨肯定在里面。只要先救出许墨,其他那些人就能一个个的找到。要找许墨我必须先定准她的位置,路上我掐指算了一下,再等一晚,自然会有许墨的消息。
当晚我们在许氏兄弟的酒店里住下了,这里比较清静,也安全。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许庆良故意打的招呼,大堂经理给我安排的房间竟然是林以柔住过的那间。
“行不行,要不我们换一下?”宋婕问。
“为什么要换,我就喜欢这间。”我看看思思,“今晚你和宋婕睡,保护她。”
“嗯!”思思点点头。
“我需要让她保护么?”宋婕看看思思,“咱们差不多吧?”
“三年前是,现在你以为还是?”思思转身走了。
宋婕没办法,只好乖乖的在后面跟着。
老驴等她俩走远了凑到我身边来,“曾爷,这房间有故事?”
“她住过。”我淡淡的说。
“宋婕?”老驴一愣,“哎呦,难道你俩也有故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说的是林以柔,你想哪去了!”我不耐烦,“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干净的事儿?”
老驴让我骂愣了,“曾爷,真是误会了,你别生气,就当咱放屁了。既然是这是林姑娘住过的,那咱不打扰了,你早点歇着。”
“回来!”我缓和了一下语气,“我脑子有点乱,刚才……你别往心里去。”
老驴一笑,“咱俩谁跟谁,我其实猜到是跟林姑娘有关了,刚才是想逗你放松一下。这点事咱能不懂么,你今天需要的是清净,这房子里有你和她的回忆。”
“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我刷卡开门,“进来咱俩喝点,聊会。”
男人思念一个女人的时候,有时候需要的是哥们儿。我知道一定会想林以柔,所以不如干脆主动地和老驴说说这份相思,说出来也就好了。相思和恐惧很类似,都怕放在明面上,如果闷在心里越闷越厉害。
来到房间里,老驴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这点酒未必够,我让他们送点来吧。”
“嗯。”我应了一声,进了卫生间。
我没想上厕所,坐在马桶上呆呆的看着那浴盆,想必以柔一定在这里洗过澡吧……
良久之后,我苦笑着摇摇头,心说自己怎么还矫情上了。站起来洗了把脸,回到房间里,酒已经送来了。
几罐啤酒下肚之后,老驴打着嗝又给我打开一罐,“这么说,那时候你俩已经上过床了?”
“什么上床,那叫圆房!”我纠正。
“还不是一回事,不就是你把她那什么了么。”老驴喝了口酒,“既然都圆房了,那怎么回来还分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