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小叶,“这话我不能说两遍,你记住了么?”
小叶点点头,“白芨,金银花,藏红花,还魂草,朱砂和未落地的雨水各三钱。”
裘海玲补充,“还有二十七尺红绳子。”
交代完了,又说了几句,几人立即起身去联系亲人,采办物品。
我看看老驴,“从现在开始到办完事,你不能再近女色,不能再喝酒,也不能吸烟,能挺住么?”
“不吸烟,有点难度。”老驴想了想,“不吸,闻闻总行吧?”
“那可以,只要不点着,我要用的这个阵法,不能见烟气。”
老驴一听阵法就来精神,“是什么阵法这么大阵势,能说么?”
我想了想,楼上说吧。
我准备用的是太极和阵术的姊妹阵法,九星合运术。这是第五天阳局中的阵法,能把九个人的运气融合在一起。只能九个人,多一个不行,少一个也不行,还必须是有气场关联的。
裘家人丁不旺,满打满算也就九个人,估计还得有一个来不了,要是人多了,那就只能抽签了。参与九星合运的,有机会转运,不参与的那些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的初步计划是,用九星合运术将他们的运气合到一起,融入一个翡翠太极图中,再用血符配合七星转圜阵和七星太合咒,先重新布置一下九宫金锁阵,等阵一成,接着就破除七星太和咒,然后再解开九宫金锁阵,然后再把翡翠太极图中的运气分给他们各个人。
好比骨头断了没接好造成了畸形,如果要治好,就必须打断,重新接。裘家的运气被残咒封印,我就用新的七星太合咒和九宫金锁阵兼容了它,然后再解开七星太和咒和九宫金锁阵,残咒就彻底解决了。
每一步都很关键,最关键的是七星太和咒和九宫金锁阵。幸亏我学会了第三天阳局和第五天阳局,不然就得像老横山秀野一样,连念一百四十七天,这样一来一回,就是近三百天,就算七爷年轻力壮也受不了的。
想想那晚,小叶说九宫金锁阵在中国几乎失传了,当时我心里不由的笑了。她不知道,我大学刚毕业那年,老七爷教我九宫八阵,第一个阵就是这九宫金锁阵。至于七星太和诀,对曾家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
我把能说的简要给老驴粗略讲了讲,他听的很认真,不时的点头,“有道理……没错……就是该这么做……”
“你很懂吗?”我问。
他摇头,“不懂啊!”
“那你干嘛还装的跟个专家似的?”
“咱是觉得您说的特别有道理,所以点头称是,这个道理都是一样的,您看啊,我以前得出一个重要经验,这人要是吃一样东西吃伤了,怎么办,那就是拧着鼻子逼着自己再吃一次,吃对了就好了。还有还有,咱初中的时候追我那同桌,摸了她一下,她就赌气不理我了。我咋办都不行,最后心一横,干脆趁班上没人的时候摸了个爽,结果把她摸哭了,然后就成了咱女朋友。你说的这个什么残咒,咱不懂,不过听着不就跟咱那同桌一样么,没摸好,摸的耍脾气了,没法哄,干脆就重新再摸一次爽的,之前所有的不愉快也就都忘了,您说咱领会的没错吧?”他一本正经的。
我笑笑,“话糙理不糙,理儿是一个理儿,只是这个残咒可不像你同学的胸脯摸起来那么爽,一个不注意,极容易被咬一口,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瞧您这神情,咱就知道您成竹在胸了。”老驴闻了闻烟,“再说了,咱是您的福将,什么地宫里的大蛇,养灵楼里的鬼王咱啥没见过,还有上次,乌兰那一脚差点没把咱尿踹出来,咱不是一样都有惊无险吗?放心,没事!”
我拍拍他肩膀,“哥们儿,咱俩搭档真是天衣无缝!好了,你去外面抽烟吧,我得抓紧时间练气,这几天要修几十道符,吃饭的时候不要喊我,任何人这两天都不能靠近我房门。你吃饱了没事就搬个椅子坐我门口闻烟,给我当护法!”
接下来的两天,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静坐练功,这感觉真的不错,几乎每次都会出神。所谓出神就是民间所说的元神出窍,其实那根本不是元神,只是因为自己的灵气场强了,对周围的感知力强了而形成的一种幻象。就好比雷达,越是大功率雷达,探测半径越大,探测能力越强。在灵气场触及的范围内,感触到了某些事情某些人,某些隐藏着的秘密,反馈回来最终呈现时往往就像自己真的去经历了一下。道家把这个叫做出阴神。
人有元神和识神,而元神简单的说又分阳神和阴神。阳神是纯阳之体,属于有质的身外身,而阴神则是有形无质。一个人修炼到阴神来去自如就已经具备了相当神通,将来也就能做一个逍遥的鬼仙,半人半鬼,有神通,可变化,在人间流连几百年然后再入轮回,说白了,鬼仙就是清灵之鬼。
如果一个人根基好又有深厚的道缘,再加上勤于修炼,就有机会修出阳神,阳神也分很多种,在这里就不一一叙述了,总而言之,是属于神仙一级的。
每次入静出神,都能进步很多,气越炼越纯,越纯越想炼。这就是修行之乐,真体会到了,终生难忘。
两天之后出关,一开门,一股煞气夹杂着灵气扑面而来,我一闪身退回屋里。小叶和老驴一看赶紧跟进来,我一看,老驴背后带着一股巨大的火焰,而小叶的背后则是一只幽蓝的小凤凰,正在不断的闪烁着蓝色火焰。
第二十七章 九星合运(2)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再看,看的更清晰了。
心里一阵欢喜,修行真是好,难怪凌晓雅那么喜欢练功。看来我以后得改改懒散的毛病,时不时的也多练练。
老驴见我一边小一边发愣,赶紧过来拍拍我,“曾爷,曾爷,怎么啦?怎么还怕上我们了?”
小叶也赶紧过来,“你没事吧?”
“谁说我怕你们了?”我笑,“我是高兴!”
“什么事那么高兴,快跟咱们说说!”
“此中之妙。”我看看他俩,“不足与外人道也……”我笑着走出房间,身后的老驴一跺脚,“我操,不会神经了吧!”
我当然没神经,我精神的很,需要的东西他们已经都置办好了,接下来我要把裘家二楼变成一个工场。
裘海星年轻力壮,我让他负责把几种药材都用手一点点搓碎,混合在一起,用雨水和成药泥。
裘海伦比较弱,我让他把二十七尺红绳裁剪成九段,每段三尺,放到天台曝晒。
我检查了十二块翡翠太极图,有六块不行,让小叶送回去重新做。
到了第三天中午,这些都齐备了,人却凑不齐了。裘海星的老婆Kity发飙了,打了裘海星一个耳光,赌气直接飞回了美国。
裘家人急得不行,我却不急,早有这个准备,看来这个Kity做不成裘家媳妇了。
整整一下午,我修成了三十多道符,精神依旧饱满。
五点多,我修完最后一道符,把符都装好,这时小叶进来,“曾杰,海玲姐一直在等你。”
我来到楼下,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有见过的两位老伯,裘海伦和一个着装前卫的女孩子还有曼仪,在她身边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
我笑了笑,取出一道符给曼仪,“先给孩子带上。”
裘海星过来介绍,孩子叫赵霆,随曼仪的姓,还有那个裘海伦身边的女孩,叫孙嘉欣。
“Kity走了,实在找不到别人了!小七爷,您看这怎么办?”裘海星愁眉苦脸的。
我看看小叶,“算你一个!”
小叶不敢相信似的,“我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