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敢阴我!”
魇鹰狂暴地喊了起来,蒋大叔却没有理睬它,对我喊道:“封鬼葫芦,快!”
我举起手边的封鬼葫芦正要收了魇鹰之命,可就在这一刻,意外出现了!
魇鹰之命猛地一转,趁着蒋大叔对我说话的空隙,居然一下子贴在了蒋大叔的胸口。
“他想上你的身!”
我吃惊地说道。
“我和你同归于尽,该死的!”
魇鹰已经彻底疯了,竟然想上蒋天心的身,蒋大叔冷哼一声,伸手一拍胸口,仙气穿体而出,竟然以这种自残的方式将魇鹰给拍飞了出去,同时自己也喷出一口鲜血。
可就在这时候,又有异变发生,一直守在门外的老三听见了房间里的动静,开门探头进来问道:“怎么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魇鹰猛地从地上蹿了起来,一下子贴在了老三的脸上,老三还没反应过来,魇鹰之命已经钻入了他的嘴中!
“老三!”“不好!”
我和蒋大叔同时喊了起来!
第四百三十七章 全城搜捕
谁都没想到的意外,命运似乎又一次狠狠地捉弄了我一把,我和蒋大叔都没料到老三会伸手去打开门,更没料到魇鹰之命会被蒋大叔打飞之后还有余力冲到了老三的面前。
钻入老三的嘴里后,我能够看见老三的脸顷刻间便被黑气笼罩,接着翻起了白眼,嘴边有粘稠的唾液往下流,口中发出含糊的声音,全身抽搐僵硬,一步步向后退。
“该死的!”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刚刚强烈的痛觉并没有完全消退,我即便从地上站起来这个小小的动作都显得非常吃力。
“你坐着别动!”
蒋大叔对我吼了一嗓子,自己跨步冲出了房间,对上了被魇鹰附身的老三。
“魇鹰,你已经无路可走,乖乖投降,兴许还能保住你自己,如果不投降的话,等待你的就是毁灭。”
这样的话,其实说了并没有什么说服力,果然听了蒋大叔的话后,老三低声阴沉沉地笑了起来,眼中露出疯狂,双目已经彻底变成了黑色,展开双手大声喊道:“哈哈,毁灭我吗?你有什么本事毁灭我?打穿这个身体吗?还是再一次将我从这个身体内剥离?可是这具身体可不像万林,没有青龙牵制我,你要如何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我抽出其体外呢?”
魇鹰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我勉强走到门边上看了外面走廊一眼,瞧见了在魇鹰身后,走廊的尽头,正好是一扇开着的窗户。
“蒋前辈,这家伙想从窗户逃走,别和它废话,先困住再说!”
我大声说道,蒋大叔抬眼这么一望,脸色微变,手诀连变,双手推出大片的仙气,白光环绕在其左右,演化成龙,正待打出之际,魇鹰却猛地转身,玩命地向窗户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家伙果然是想逃命!
白龙之术追击而出,魇鹰距离窗户还有一段距离,白龙穿行速度更快,眼看就要赶在它冲出去之前将其截住!却在此时魇鹰猛地停下脚步,不退反而转身,双手护在胸前,却见老三的双手变作黑色双翼,黑色鳞片与白龙之术碰撞在一起,黑白两片混光亮起,我用手遮挡自己的眼睛,却听见一声爆碎的巨响,依稀间能够看到魇鹰所附身的老三借着这一次法术碰撞的冲击力反而将自己弹出了窗户外!
光芒暗淡,我捂着胸口,看见一地的碎玻璃,还有被震断的窗框,四周的墙壁上全都是一道道裂缝,地面上更是遍布残留的灵气。
我走到窗户边,往外一看,黑夜的上海已经遮蔽了一切,魇鹰已然不知去向,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旅馆的老板听见了响声,急急忙忙冲上楼来,看到了走廊上的情况后都吓傻了眼,蒋大叔看着我,低声说了一句:“抱歉,没留住它。”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意外也就不叫江湖了。”
配了旅馆的钱,返回了蒋大叔的小楼后,我先把老三的事情告诉了大齐,随后开始和蒋大叔想对策。
“魇鹰流窜在外面肯定不行,必须要将它收回来,可是魇鹰毕竟是恶命,具有极强的依附和吞噬性,好在它在你身体内被青龙牵制了这么多年,并没有成长多少,我们应该还能收拾的了它,就是想要找到这个已经逃窜的家伙比较困难,上海这么大,人口这么密集,它附身在谁的身上我们根本搞不清楚。”
蒋大叔的这番话也正是我心中担心的,皱了皱眉头,我拿起电话打给了苦毒婆婆,为今之计,只能问妖脉借一样宝贝,便是我之前去许昌的时候用过的金天罗盘!
要定命格,方法不少,可是能定十大之列的命格,普通的命术是没有用的,只能用到金天罗盘。
“金天罗盘寄到上海来至少需要两天时间,这段时间里,老三会不会?”
我欲言又止地问道。
蒋大叔表情凝重,却还是宽慰道:“应该是没事的,现在魇鹰很虚弱,至少需要两天时间才能恢复些许元气,因此它现在虽然能够控制老三的身体,可是想要吞噬老三的魂魄并不难。但是怕就怕两天之后被它逃了,我们就只有两天的时间!得想个办法,延缓它的元气恢复。”
听到这话,我沉声道:“魇鹰为恶命,修炼之时并非吸收天地阳气,而是吸收精纯的邪气,上海地方太大,邪地却不多,如果能够将上海的邪地一一排查,即便无法找到魇鹰,我们也能够给它造成巨大的压力,等到金天罗盘一到,就能把它找出来!”
听了我的话,蒋大叔和我沉默了一会儿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找通天会帮忙!”
没办法,上海说白了还是通天会的天下,经过四年的休养生息,当年因为鬼王大战而留下的一些创伤早已经消失不见,大门派毕竟是大门派,伤到皮毛也伤不到筋骨,底子厚着呢。
我来上海的消息是很秘密的,如今要找通天会帮忙,我肯定不能找林东旋,这老家伙巴望着我哪天去求他,然后让我欠他的情。
不过好在我和通天三魔之间还有点交情,让蒋大叔帮忙联系了通天会,通天三魔之中只有铁公还在上海,便约了第二天一早见面。
时隔四年,再见到铁公的时候他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头上的白发多了一些,穿着,气质和四年前完全一样,我们约在上海的一个公园里碰头。
“哈哈,你们先到了啊。”
隔着挺远地便听见了铁公爽朗的笑声,一转头看见他大踏步地走来,无论什么时候我看见铁公都感觉他的腰杆子特别硬,走路的时候特别正,一步就是一步。
用他自己话的来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当兵,走路的时候这双脚就和抬不起来一样,穿着皮鞋还喜欢拖地,要是穿上了拖鞋,那脚就好像和地面长在一块了。”
从一个人的走路方式能够看出一个人的生活态度,这句话不全对,但是用在铁公的身上却是肯定的。
“铁公!”
我和蒋大叔同时抱拳行礼,他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坐下,三个人并排坐在长椅上。
“你小子好像在南昌搞出不小的动静啊,国字号第五组的内乱你搀和进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