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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7节


  这一拳直接把她打飞了出去,她的身体撞在墙壁上就像个水球一样啪地一声炸开了,只在墙上留下了一大滩浑浊的污迹。
  这他妈也叫神?
  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回头拽着刘忆的手腕夺门而出。
  为我引路的那个西装男已经倒在了地上,他左臂上的“假肢”已经不见了,只在袖口处留下了一滩灰黑色的液体。顺着来时的路返回地狱赌场之后,我发现所有的西装男和套裙女也都倒在了地上,而那些赌客也变成了一具具尸体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了。似乎从那畸形女被我打爆了以后,一切不该存活的东西都一并下了地狱。
  在从暗道里返回跨院里的小屋之后,我也解开了鬼道咒。可就在我放松了警惕的下一秒,小屋的门突然从外面被咣当一声撞开了。紧接着七八个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冲进了屋子,并将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我的脑袋。
  “趴下!”武警冲着我大吼道。

第710章 他乡遇故知
  警察?
  一群最最不应该出现的人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而且还拿枪对着我!
  我不太确定这些人到底是不是聂政安排的,更不知道他们的枪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子弹。如果是普通子弹,我完全可以让烛龙出来替我挡一下,然后找机会逃走。可如果我猜错了呢?如果他们的枪都是聂政给配备的呢?
  我不想冒任何风险,也不想因为我的冒失而把刘忆卷进来,所以我乖乖地按这些警察的要求将两手举过头顶,然后趴在了地上。
  有人紧接着过来将我们胳膊扭到背后,并给我铐上了手铐,但他们并没有让我站起来,而是进入这小房间里面四下搜查了起来,没多久他们便找到了暗门的开关。
  不好!
  我心里暗叫了一句。
  在暗道后面的地狱赌场里到处都是尸体,虽然那些人的死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但是面对警察你是无法解释这些事的。这些警察偏偏在这个时候跑到这地方来绝对不是巧合,我被算计了!
  “聂政派你们来的?”我侧头冲身边的一个武警说道。
  “闭嘴!”警察立刻冲我吼了一句。
  不过凶归凶,他并没有对我动用任何武力,右手的食指也没有搭在扳机上,而是贴在了扳机上方。我对警察这个职业也算多少有那么一点了解,毕竟在我的大本营里就住着一位女刑警,所以我知道警察在拔枪的时候手指是不会放在扳机上的,这可以说是一种职业习惯。
  一群聂政养的职业杀手会有这样的好习惯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而且,如果他们真是聂政的人,那他们绝对会抓住各种机会对我进行攻击。比如刚刚在冲进来的时候,他完全可以以拒捕为由,直接对着我们来一梭子,那我们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所以我基本可以断定这些人就是货真价实的警察。
  他们并没有让我们一直在地上趴着。等了几分钟之后,终于有个像是领队的人出现在了跨院里,他命令武警把我拽起来,然后押着我一路返回招财寺的正殿。
  在这一路上我发现所有在招财寺里出现过的工作人员全都倒在了地上,身上多多少少都有残缺的部分,而且都从伤口流出了灰黑色的脓水。不过正殿里的那些信徒貌似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他们全都被警察带到了正殿外的院子里进行问话,只有几个西装男和套裙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没有机会发问,也没有机会查看那些招财寺工作人员的状况。出了招财寺我就直接被塞进了一辆黑色的武装押运车,跟我一起进入车内的还有三名荷枪实弹的武警。
  我倒是不担心这些人会把我怎么样,只是刘忆那边让我有些放心不下,毕竟我是过来救人的,别闹到最后,人没救成,反而把她变成了杀人嫌疑犯,这我可没办法跟孙玄之交代了。所以我在进入押运车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对虎爷下了道指令,让它跟着刘忆,确保她不会出任何状况。
  虎爷维持着纯灵体的状态溜了出去,这些武警并没有看到它。现在我可以放心地坐在车里静观其变了。
  在押运车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我知道车子起码开了两个小时才停下来,这么长的时间都足够绕着郡府转上好几圈的了。所以当我下车发现周围只有一座“城堡”和一片荒山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吃惊。
  当然,那所谓的“城堡”只是我给眼前这座孤零零的建筑起的昵称,四、五米高的围墙、以及围墙上面拉着的铁丝电网已经清楚地表明了这地方的真正用途——这里是监狱。
  按照正常的流程,我应该先被带到公安局进行审问,之后或许会被关进看守所,然后再审判、定罪。但这些武警似乎跳过了所有的中间流程,直接一步到位把我关起来了。
  现在还是晚上,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逃走。但我并没有这样做。比起脱身,我现在更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幕后安排了这出戏,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武警跟狱警进行了简单的交接,然后便转头开车离开了,而我则被狱警带进了这座如同城堡一般的监狱里。
  狱警并没有对我进行搜身检查,也没有命令我换上囚服。正相反,他们给我打开了手铐,然后客客气气地将我让进了一个空房间里。这房间有沙发,还有电视,感觉好像是个会客厅。
  我实在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索性就往沙发上一坐,舒舒服服开始闭目养神。
  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而我也忍不住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葱哥?”我惊讶地盯着走进来的光头喊道。
  虽然有好几个月没有见过面了,但他这张脸我绝对不可能认错。不过他并没有穿僧袍,而是换上了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甚至脖子上还打了个牧师那样的领结,最与他的身份不相符的,是他左手拿着一本圣经,右手则握着一个十字架。
  “主会宽恕你的罪孽,阿门。”葱哥一脸肃穆地对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开场白,而我则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一瞬间就连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样。
  这定格的画面持续了足有三秒,一脸紧绷的李思葱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然后乐呵呵地走到我跟前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大笑道:“哥们儿,好久不见了!刚才我这套嗑怎么样?像不像个神父?”
  我完全懵了,张大的嘴巴半天都合不上,根本弄不明白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葱哥会从和尚变成了神父?为什么他会跑到荒山里的监狱来?他和之前招财寺里的财神事件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诧异地问道。
  “对呗,我就是来搞鬼的。不过鬼没搞成,反倒差点被搞进去。”葱哥扬着眉无奈地叹了一句,然后悠哉地迈着方步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是李思葱吗?”我皱着眉盯着他问。
  “当然,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葱哥扬着眉头问。
  “认识,但是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严肃地说道。
  “儿子没娘,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我接了一个很棘手的活儿,然后就从庙里出来全国到处跑,跑来跑去就跑到了郡府的那座招财寺,再后来就被送到了这个监狱里。”葱哥解释道。
  “所以你也是囚犯?”我问。
  “当然不是!我是客人,或者说是这里的救星。这监狱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在帮他们驱魔!”葱哥笑着解释道。
  “驱什么魔?你什么时候玩起圣经这一套了?”我奇怪地问道。
  “我一向涉猎很广的,有时候佛法不灵,那就要换个新门道了。你不也经常找我问一些阴阳道术方面的事吗,你觉得这类问题是应该找和尚咨询的吗?”葱哥仰着脸不服气地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