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回去之后肯定会让警局里的人抓大力度的寻找,尽快的找到伤害你的人。”江冰轻声的安慰着姗姗。
姗姗略显洒脱的笑了笑,然后她拿起笔在纸上写道:“那么长时间早就习惯了,你们如果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吧,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你们。”
我们对视了一眼,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们来找你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和袁自成的事情。”我轻声地说道。
在听到袁自成三字的时候姗姗的身体明显的微微一颤,她拿起笔在纸上写着:“我听说袁自成被诊断出是神经病,关在了精神病院里,你们找我是因为什么?”
“袁自成之所以被诊断出是神经病,那是因为他在蓄意伤人后有人报警抓了他,之后才诊断出的他有神经病,而报警的人就是你对吧?”我淡淡的问。
姗姗这一次没有在纸上写,而是眼神复杂的点了点头。
“我们调查走访发现你和袁自成的关系非比寻常,你和他的关系那么好,应该会知道他有没有神经病。在那之前你发现他有神经病么?”我平淡的加了一句:“或者是说有没有发现他有神经病的前兆。”
姗姗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在纸上写道:“没有,我都这样了也不害怕你们笑话,我和袁自成的关系不是什么正当关系,虽然他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男朋友,但是年纪悬殊太大。说起来也算是包养吧,他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来找我,每次找我之后就会给我一大笔的小费,平时他也会带我出去,不过这种情况并不多。我和袁自成接触最多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和他接触的那几年里我也没有发现他有神经病。”
我看着纸上姗姗写出的内容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据我的了解神经病的形成和确诊有两个前兆,第一个就是在某一个人神经脆弱的时候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这样才会患有神经病,第二个则是先天亦或者是后天,先天是与生俱来就有着神经质,根据日积月累渐渐的发展成神经病,而后天则就是因为某些事情的压力所造成的,人的神经和大脑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固,反之很是脆弱,压力越大越容易让人渐渐的迷失自我,严重的就是神经病。
按照姗姗所说的来判断应该可以否认第二条,也就是说袁自成之所以神经病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但是他能受到什么刺激?
事业、婚姻、家庭排除掉就是外来的刺激。
想到这我疑惑的看着姗姗:“两个月前的时候你报警之前发生了什么?”
姗姗面色有些迟疑,到了最后还是坚持着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那天袁自成来这里唱歌喝酒,一如既往的还是让我陪着。当时他的心情好些不怎么好,这种例子我见惯了,所以就主动的挑逗着袁自成,让他喝的尽兴一些。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非比寻常,所以袁自成也没有拒绝我,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只是中途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以前他接电话的时候都是当着我的面接,这一次他却是躲进了卫生间接。我当时也起了一点儿情趣,所以就跟着袁自成到了卫生间,只是我还没有进去。因为我听到袁自成说话的声音了。”
姗姗是笔写的,所以速度很慢,我们只能焦急的等待着。
“我听到袁自成在卫生间里面说‘什么?他变成植物人了?’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清醒了许多,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到最后我发现袁自成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和他认识那么长时间,很容易就发现他是害怕了,他在卫生间里面对着电话说‘有事儿我们好好商量,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再往后他就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当时我还站在门口,我不想让袁自成知道我偷听他讲电话,所以就装作刚来的样子。”
“袁自成从卫生间里出来之后心情一直不好,为了让他开心我不断的挑逗他。到最后他将包厢里面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唯独留下了我一个人。我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也很配合,但是却在做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的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而且还竭嘶底里的冲我吼着说‘我是帝王,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
我舔了舔嘴唇,脑海里思绪万千。
按照姗姗说的看,袁自成之前在卫生间里给过一个人打电话,而电话中提到过植物人。
说到植物人我除了窦安民想不到别人,除此之外在下面一句话的内容里很轻松的能够看得出和袁自成通话的人很让袁自成惧怕,以至于袁自成说出了‘有事儿我们好好商量,我一定不会说出去’这样的话。
从话的内容不难看出……这个和袁自成通电话的人很有可能和窦安民、程海庆、尚九生以及袁自成四人都有着联系!
不否认这四人变成这样与他们有关!
再有就是袁自成在包房里掐住姗姗说出的‘帝王’二字,之前我们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袁自成就自称自己是帝王,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患有了神经病。
“之后呢?”我渐渐的平下心问道。
姗姗喝了一口水,继续在纸上写着:“那个时候我很不可思议,不知道袁自成为什么变成那样,我使劲的挣扎却发现根本挣扎不开,而且包房里面都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即使我大声呼喊也没人听得见。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袁自成突然又送开了手,他始终喊着自己是帝王,然后在包房里面肆意的打砸任何的东西,我也就是那时候趁机跑出去的,跑出去后我就知道袁自成是疯了,再者袁自成打砸了那么多得东西,所以我就选择了报警……”
“你遇害又是怎么回事儿?你之前有过仇人么?”我的目光落在了姗姗的脸上,心里多少有点儿痛惜。
姗姗极其洒脱的笑了笑,写着:“做我们这一行的平时哪有什么仇人?就算是再有仇人也就是和我们一起上班的人,嫉妒我们。但是这显然的不可能,因为我长期以来在我们这里就是属于不火不冷的人物,没有人愿意这样伤害我。”
“你能不能说一下你遇害那天具体的情况?”江冰冷静的问道。
姗姗点了点头写道:“我家里的条件并不好,还有弟弟等着上学需要学费,所以我平时素来都很省吃俭用,即使袁自成给我很多的钱我也没有乱花过,我住的地方距离这里不算远,但是比较偏僻,因为房租很低。我们这下班的时间一般都是凌晨的三点半左右,那天我下班回家的途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突然有点儿晕,正想要找个地方坐一坐的时候我记得自己好像被人打晕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医院里……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
“……”姗姗的回答让我们有些无力。
就算是被人打晕在划伤皮肤或者是割掉舌头的时候也会感觉到痛楚,可是姗姗却一点感觉没有。
“呜呜呜。”就在这个时候姗姗突然张嘴说了几句,我们疑惑的看着她。
姗姗立即在纸上写着:“我被送进医院检查的时候医院的医生说在我身体里发现了大量的麻药。”
“麻药?”我眉头微微一皱。
如果说是有麻药的话那先前的想法就能解释的通。
“你和袁自成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有没有听他说起过窦安民、程海庆、尚九生这三个人?”
第066章 似曾相识
“叫什么?”姗姗再度拿起笔在纸上写着,她疑惑的看向江冰。
江冰和我对视一眼,然后拿起姗姗的笔在纸上写出窦安民、程海庆、尚九生,这三个人的名字。
姗姗盯着三个人的名字深深的皱着眉,回忆了片刻姗姗茫然的摇了摇头在纸上轻轻写着。
“不认识,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们无奈的站起身来冲着姗姗道了谢,并且还保证的告诉姗姗肯定让西岭市的警方尽最大的能力去调查关于姗姗的这起案件。
姗姗表现的很是洒脱淡泊,她在纸上委婉的写着:“多谢你们,我现在虽然变成这样,但还得多谢王经理承蒙照顾,要不然的话我这样的人在哪都不会找到工作。”
姗姗能有这种想法多少让我们有些欣慰,褪去昔日的光环变成一名普普通通的服务员,外加上自己的人生又遭受到了这样的惨变,心理素质不强大的人很少能够挺过来的。
告别了姗姗和王梓我们又一次的回到车里,不过现在却是睡意全无。
从姗姗那里得到的消息让我们对这四人的死死伤伤有了很大的观念改变。
这四人之所以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也许真的不是巧合,或许……真的有人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