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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节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有一半的原因是有恃无恐,紫气巅峰是修行中人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用一句登峰造极來形容也并不为过,再往上就是传说中的仙人之境,左登峰相信有仙人的存在,但是他不相信仙人会现身与他为敌,因为按照阴阳平衡的法则,仙人是不能干涉世间事物的,不然就违背了平衡大道。
如果仙人真的现身于他为敌,左登峰会气的疯掉,因为他和巫心语遇难的时候神仙沒救他们,当年仙人沒有现身,现在就沒资格下來约束他,倘若仙人真的现身与他为敌,他会设法逃掉,然后杀掉他遇到的所有人,让神州大地血流成河,以极端的方式造成严重的后果向上天表明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这种作法本身是错误的,后果一定是粉身碎骨,但是不管历朝历代,也不管天上凡间,贫民百姓如果通过正规途径无法伸冤,那就只能豁了性命去做一件后果严重的大事,只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才能引起上级的重视,如若不然就只能含冤到死。
天条的公正和律法的完善都是由鲜血换來的,但是这些鲜血不是贪官污吏的,而是那些无处伸冤的平民百姓的。
左登峰进食过后背起木箱,提着半瓶沒有喝完的白酒走向周陵东南的木楼,十三跟随在后。
“什么人。”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他。
“你看我像什么人。”左登峰并沒有停步。
“破褂子,大猫,哎呀……”巡逻的士兵惊恐的看着他,转而回身冲向木楼,“队长,残袍來了,残袍來了。”
巡逻士兵的喊叫声惊动了周围的岗哨以及木楼里的士兵,片刻过后众人都跑了出來,纷纷抬枪对准了他。
“一人开枪,所有人陪葬。”左登峰继续走向木楼,阴阳生死诀被废之后他缺失的只是敏锐的直诀,自身的感官仍然很敏锐,百步之外的蚂蚁照样清晰可见。
“快放下枪,快放下枪。”一个带着军官帽子的人闻言急忙冲众人摆手,能当官儿的人都不是傻子,不是傻子就听吓唬。
“兄弟,不不不,大哥,我们跟您可无冤无仇啊。”军官冲十步外的左登峰不停作揖。
“我要杀你们早就动手了。”左登峰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使用身法绕过众人进了木楼。
“大哥,你要兄弟们做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军官愕然片刻才转过了身。
木楼里的祭祀用品已经被搬走了,一楼现在是床铺和当兵的休息的地方,一副麻将摆在屋子正中的桌子上,桌子四周是几条板凳,地面上散落着烟蒂和花生壳。
“那个戴帽子的,你叫什么名字。”左登峰冲那当官的问道。
“小的朱三才,一连三排排长。”那当官的并不敢跟进屋里。
“你们归谁管。”左登峰伸手指了指南侧一个比较干净的床铺,十三蹦了上去躺下晒太阳。
“我们连长叫……”
“司令叫什么。”左登峰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话。
“我们是独立团,只有团长沒有司令。”朱三才愕然回答。
“这地方归哪个政府管。”左登峰又问。
“咸阳行政督查专员公署。”朱三才拗口的说出了地方上的管辖权。
“派个弟兄把你们团长和那个什么专员给我找來,我有事儿跟他们商量,如果不來,我就去杀了他们。”左登峰出言笑道。
“好,我亲自去。”朱三才立刻答应。
“等等,你把这个带回去。”左登峰闪身而出将那小排长的手枪抢下,凝气将枪管折弯之后递给了他。
朱三才哆嗦着接过手枪调头就跑,那些当兵的也跟着他逃走,左登峰虽然沒有动手,但无意之中显露的能力已经令他们胆寒了。
左登峰并沒有阻止他们离去,这只是一个开端,很快就会有连锁反应,事情会越闹越大,早晚会有大量的修行中人前來干涉,大展身手的时候快到了。
片刻过后,左登峰转身进屋,一瞥之下急忙转头,“别跑,留下三个”
第二百四十五章无威不立
不喊还好,一喊之下那些当兵的跑的更快,左登峰摇头过后闪身追上了那些人。
“大哥,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排长朱三才额头带汗,气喘吁吁。
“带两个会打牌的弟兄跟我回去。”左登峰出言笑道。
“啊,。”朱三才眼珠子瞪的有牛蛋大。
“啊什么啊,快点,陪我打牌去。”左登峰拖着朱三才向回走去。
“大哥,我不会呀,再说我还得回去给你送信呢。”朱三才坠着屁股不愿走。
“送信派别人,你,你,跟我回去。”左登峰拿过朱三才手里的歪头手枪扔给了其中一个当兵的,转而伸手点了两个敞怀的士兵。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打牌。”朱三才愕然问道。
“别啰嗦了,快走,我不会杀你们的。”左登峰沒有回答朱三才的问題,其实原因很简单,他们打牌有人围观,大热天的被围在中间肯定很热,所以敞怀的一般就是坐着打牌的。
朱三才哪里敢得罪左登峰,带着两个小兵垂头丧气的跟他回了屋子,提心吊胆的陪左登峰打牌,其实左登峰将他们抓回來打牌并不是单纯的玩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能把人都放跑,万一不去报信就把他自己给晾这儿了。
古语有云伴君如伴虎,三人此刻不是伴君而是伴阎王,能哆嗦着摸牌打牌已经很不错了,沒一个敢胡的。
“不准放水,谁把钱输光了我就杀谁。”两把下來左登峰怒了。
这一嗓子好使了,三人一听立刻吓了个激灵,蹬起眼珠子打起十二分精神同左登峰酣战,左登峰这才找到点儿玩儿的感觉,再忙的人也有‘偷得半日闲’的时候。
麻将牌是竹子刻的,一洗牌稀里哗啦,十三疑惑的看着左登峰,不明白他跟这三个人在干什么。
一开始三人还很紧张,后來见左登峰并不像坏人,就慢慢试探着跟他说话,这些当兵的年纪都跟他差不多,左登峰骨子里也乐意跟同龄人交谈,你问我答,一來二去紧张感逐渐消除。
左登峰很少玩牌,并不会打,几圈下來一直是输,输了他也不赖账,陕西这里用的是军票,他给的是大洋,大洋输光了就给黄金,根据输的番数从金条上掐下大小不等的金豆。
三人见左登峰虽然牌技臭的要命,牌品却好,于是纷纷拿出了看家本领,专胡大番数,几圈下來左登峰已经输了两根金条。
打牌自然免不了聊天,人与人只要说话多,关系就能拉近,左登峰得知他们以前是杨将军下属的部队,西安事变之后杨将军被老蒋撵到国外旅游去了,他们就换了主子,他们三个也知道了左登峰这次來是要挖开周陵北面那个坟丘找一样东西的。
打了两个小时之后左登峰就腻了,总是输也沒意思,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始作弊,他的动作极快,即便在三人眼皮底下作弊三人也看不出來,摸三张退三张,只打十三幺,十三幺番数多,接连三把,直接将三人赢光。
“你一定耍赖了,不算。”朱三才等人齐声叫嚷。
“哈哈,还给你们。”左登峰将那些军票以及掐碎的金条还给了三人,转而站起身走到最近的一张床上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