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这个,那女子眼圈又红了,虽然我能理解她心里悲伤劲,却没有同情的念头,我有种直觉,她丈夫与婆婆的死,跟她有绝对的关系,只是现在苦无证据。
刘千手是很聪明的人,我能想到的,他也该想到才对,但他全被那小女孩弄混了头脑,又拿出一副笑脸去逗人家,看样根本就没留意女子身上的可疑之处。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等我们跟那母女告别后,又开了一辆私家车,在镇子里转悠上了。
这镇子并不太大,充其量跟乌州市一个区差不多,我本以为找笔贩子很容易,弄好了半天用不到就能把他揪出来。
可直到晚间,我们都没发现笔贩子的线索,这期间我们还跟不少人打听了,我吃惊的发现,是有一些人对笔贩子有印象,但谁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就好像说这哥们一到白天就自行出现一样。
我们没泄气,但时间不等人,现在都到了晚上了,我们一商量,先回去睡一觉,等明天白天再接着找。
这几天轮番出事,很累,我们吃个饭就回到宾馆,刘千手跟罗一帆打电话沟通一番,问了下他们的进度,之后我们仨倒头就睡。
前半夜无事,我的睡眠质量还挺高,但刚过午夜,我突然醒了。
这种情况有过先例,就在我刚来燕山镇那一晚,而且那第二天的早晨,我们门口就被贴了一支笔。
我觉得我这么突然醒了绝对有事,不会是偶尔巧合这么简单。
我怀疑难不成门口又被人贴了什么?带着这疑问,我下了地,小心的往门口走。
我也没拿什么武器防备着,反正这屋没多大,我真在门口遇到危险,只要喊一嗓子,杜兴和刘千手就能立刻赶来帮忙。
我先把门打开个小缝,对着外面看了看。我们住的是宾馆,这时间面外静悄悄的。
我稍微安心,又把门完全打开。
我是反复检查了两遍,门外干干净净的,别说上面有笔了,连个胶布都没有。
我有种想笑话自己的冲动,心说自己太多虑了,被这笔仙案搅合的疑神疑鬼的。
可我这笑话心理并没持续多久,在关门一扭身后,我望着窗户呆住了。
我没留意自己起来时,窗户上是不是现在这样,还是说趁我去门口时,有人偷偷在窗户上做了什么手脚?
有一个A3纸那么大的地方,被人用毛笔写了一个孔字,而且这字写得很扭捏,也很生疏,就好像请来笔仙后被人写出来的一样。
我们住的可是二楼,想要写这字,明显得爬上来写才行。我们三人中,我算一般点,但杜兴和刘千手竟然没察觉到?
我也没那心思睡觉了,把他俩全叫起来,指着窗户给他们看。
杜兴很直接,骂骂咧咧起来,生了一肚子火气,刘千手反倒有些沉闷,还不时摸一摸左胸口。
先不用往深了猜,很明显吹笛人知道我们住哪了,这孔字是他留给我们的话,不管是警告还是威胁,肯定不是好事就是了。
我建议我们仨抓紧时间去警局,也别在这房间里住了。甚至还要让罗一帆找人,即刻过来调查。
我这建议刚说完,没等他俩回复时,我手机响了。
这时候能给我打电话的,应该是那qq神秘人,或者说是第四人的来电。
一样是无来电显示,但我接了,还喂了一声。
我本以为他会挂了电话,继续上qq跟我说些什么,但这次他竟然开口了,只是声音很麻木,一点感情都没有,也听不出是男是女来。
他反复跟我强调一个字,只是这字听着让我心都揪揪着。
“孔、孔、孔!”
窗户外被写了这个字,第四人又特意打电话强调它,我脑门冒汗了,心说难不成马上有为什么危险要发生么?
第十一章人肉片
屋子里又变得静悄悄的,一时间没人说话,这种静让我觉得压抑,还让我神经绷的紧紧地。
可我没急着打破沉默,现在的局面,刘千手和杜兴都了解,接下来怎么办,要他俩拿主意才行。
突然间,他俩全抬起头,一同向门口瞅去。
我们三张床与门口之间隔着一道墙,他俩这么瞅,什么都不看到,但我知道,他俩一定察觉到什么了,门口有东西!
杜兴打了个手势,那意思让我们轻点下床,往门口那走。
我为了不发出声响,连鞋都没穿,光个大脚丫子下了地。在转过墙角看到门那一刹那时,我一下懂了。
这门上有个猫眼,如果没东西遮挡时,会透点亮进来,现在猫眼却黑乎乎一片,肯定有人把它挡住了。
这三更半夜的,有人挡在我们门前,貌似不可能是走错屋的客人,而且他就这么站着,也不敲门。
我们没贸然过去。我们住宾馆也都带着胶皮棍,这是从警局要来的,杜兴就顺手把胶皮棍拿来,分给我们仨。
这时候我心里有些紧张,甚至也有一个不妙的预感。
如果说就是门外这人在我们窗户上写了孔字,那他的身手一定很高强,都能逃过刘千手和杜兴的察觉,可他为何又故意露出来破绽呢?站在我们门口时,特意让刘千手和杜兴知道呢?
在我还没琢磨明白的时候,那猫眼突然一亮。这告诉我们,那人走了。
我们好不容易发现他,怎么能轻易放他走?杜兴先急了,也顾不上危险不危险的,凑过去把门打开,又嗖嗖的追了出去。
我怕杜兴自己先冲过去会遇到危险,就跟刘千手急忙随着。
可杜兴和门外人的速度太快了,我俩追出门口时,这俩人都没影了,也不知道往哪跑了。
刘千手一琢磨,跟我建议道,“快,往楼梯那赶。”
我发现个事,光脚在走廊里跑,很扰民,我这一路跑出去,踏的走廊咚咚咚直响。但现在谁还顾上这么多?
我俩来到楼梯口,依然没有发现,楼上楼下的,杜兴也没给个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