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黑气不住的扭动,想从索魂引中摆脱,却最终无能为力,慢慢的融入长生的体内。
“嘶!”
黑蛇猛的长嘶一声,对着长生的身体就要扑过去,可刚扑到长生身上,却被带着诡异笑容的长生给一手甩开了。
“长生!”我眼睁睁的看着索魂引的黑线慢慢缩回,长生的脸上带着狂热的恨意。
那张诡异的白脸从长生那黑得憨厚的脸下慢慢显了出,长生原本黑如点漆的眼睛也慢慢的出现恨意。
我只感觉全身发冷,身子不住的抖动。
“他死了,再找你也可以的!桀!桀!”长生看着我猛的大笑,抬头脚就要朝工具箱走去。
“嘶!”黑蛇身子一扭就缠住了长生的腿,可长生却猛的一脚将它踢开。
“着!”我双手一引几张定魂符就贴在了长生后背上。
引雷符我对长生是不敢用的,他用的术法过于损阴德,如若雷光闪过,只怕长生这个靠借寿活下去的少年立马被雷劈得渣都不剩。
可那定魂符却对那东西半点作用也没用,依旧发着怪笑朝工具箱走去。
我脑中一怒,大踏两步上前拉住长生的手,对着那张惨白的脸,我脑中一下子闪过一些熟悉的语言,那些东西就这样平白无故的钻了出来。
心疼得快要裂开,我只看见长生那双带着浓浓恨意的黑亮眼里自己一双腥红得连黑蛇都比不过的眼睛,嘴里念出我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咒语。
“不要!不要!”长生猛的大力抽动,要将手从我手里拉出。
我的手却毫不动分毫,死死的扣住长生的死腕,猛的听到一声骨裂声,长生脸下那张白脸带着无限的恐惧,努力的想挣脱我,可被我一瞪却又吓得瑟瑟发抖,只是不住的抖动。
我不知道念了多久,双眼火辣辣的发痛朦胧的看着那张脸不停的扭动,里面复又有着无数张不同的脸冲了出来,有未成型的婴儿,有年轻的少女,惨白的冷脸……
脑中轰隆作响,我脑中有什么突然炸开了一般,扣着长生的手重重的倒了下去。
最后只听见尖叫一声,接着就有什么在我耳边轻声的说着:“谢谢!”
脑中不停的闪过学校刚挖出石棺时那些种熟悉的呼唤,眼前又闪过石泉里那些奇怪的字眼,以及中队后山那口小小的石棺,那些各异的眼睛,以及那张诡异的面具……
那张面具似乎也感觉我在看它,从冰冷的水里浮现出来,两个空空的眼洞盯着我,我竟然能感觉到它后面的笑意,蒙的身子就是一冷,一个机灵就醒了过来。
“张阳!”长生见我醒来,一把将我抱住道:“你吓死我了!”
我脸一红,忙一把推开他。却只见他一脸冷汗,忙捞起他的胳膊一摸,胳膊上所有关节全部被扭断了,肯定得去医院接骨。
“咳!咳!”正看着长生,只听见有人猛的大咳了几声。
我忙转头一看,却见静尘正在一边大力的咳着,可却并未吐出水来。
心里一惊,刚才没有时间顾他,这掉进福尔马林里,只要吸入了福尔马林,这静尘只怕就可以直接拿玻璃瓶装起来当标本了。呆刚华血。
“你不用担心!”长生苦笑着拉过我,轻笑道:“他不会有事,我在他身上下了巫术,他所承受的东西全部被那个鸡蛋引出来了!”
果然那静尘重咳了几声之后,并没有其他的事,听长生这么一说,欣喜若狂的掏出他兜里的鸡蛋。
可他刚一掏出来,那鸡蛋壳一下子就全部碎成粉沫,里面空空如也。
静尘呆呆的看着从手指中间流出的粉沫,不解的看着长生。
我头中猛的有什么一闪,只见长生嘴角流出一丝黑血,朝我轻轻一笑道:“我说不会让你有事的!”
“长生!”以最快的速度去扶他,可他还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半点生气也没有了。
第八十五章针炙秘要
“嘶!”见长生倒地那黑蛇朝我吐了一下蛇信,身子慢慢的朝長生融合而去。
“小先生!小先生!”静尘也忙过来扶长生,可一看长生泛着黑气的脸。也是一惊!
我眼里发着红,痛意还未消散,朝静尘大吼一声道:“愣什么,还不快送医院!”
“哦!哦!”静尘被我一吼,忙一把将長生抱起,大步的朝楼下跑去。
下面一直等着的中年道士见静尘下来,脸上狂喜,可待看清他抱着的长生时,脸上猛的一沉。慌忙叫电话叫司機将车开过来。
车上长生不住的朝外吐着黑血,身子不住抽动着,脸上极其痛苦。我都能看到他体内的黑蛇似乎也在为他承受着那些苦痛,连鳞片上的光泽也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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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的骨折会不停的吐血啊!”我急得跟疯了一样,一把将那医生给推开,死死的抱着长生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可以,我宁愿这时他能引动索魂引,将我的寿命借過去,让他活过来。
我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姚老道身上的黑气虽说是被黑蛇吸出来的,但最终去处却是长生用巫术引到了自己身上。要不然那个鸡蛋里面也不会只剩如棉絮胚胎,以那个鸡蛋还不能承受那些怨气。
他给静尘种下蛊,也是用巫术将静尘所承受的全部引到自己身上,连我身上他在楼道口时也下了蛊,要不然在刚进标本室时我也不会看到从他眼里看到那些景象了!
长生!
这个他奶奶不顾天谴帮他借寿。并将自己和妈妈将所有寿命转给他只求他能长生的少年,最终却将自己借寿所来的身体来承受别人的伤害。
那中年道士见我伤心成这样,也忙打电话动用玉皇宫的力量,帮我打听当地的名医。
我一把抢过电话,拨了个号给无良师叔家,那个电话可以找到丁总。
当晚怀化所有的名医全部都来了,却无人可以找出长生的病因。只能一个个眼睁睁的看着他不停的吐着黑血。
打电话给师叔和袁威。却始终没有人接听,我看着那些名医不停的给长生测着什么,把脉看眼,最终却只是摇头。
“张阳,你先不要担心,我现在就安排车直接拉到北京,那里名医多,不比怀化这小地方!”丁总拍着我的肩膀沉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