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
光着躯体的细水如一只滑腻的青蛙趴在他身上,喘息着兰气,身体不时痉挛抽抖一下。肌肤上也布着密密的香汗,汗成珠从她白皙的背脊滑下顺入股缝。
少女的躯体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他白皙的手在她滑腻的脊背上划过,顺势而下,在她饱满白皙的臀上抓了一把,肉肉的填满了指缝。全身上下香汗淋漓的她慵懒的嗯了一声,没有声音,只有口鼻出的热气喷在他脖颈处。
“休息够了吗?!”他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她习惯了,没有回话,慵懒的在他身上拱了拱,躯体和他的躯体嘶磨着。
他眉头皱起,语气冷冰:“从我身上起开!”
这话一出,眼神迷离的她睁开了眼,望着他:“为什么呀?”
他不言。
“这些天我不是都睡这儿吗……”细水又微闭上了眼,含着一丝笑在他怀里拱了拱,搂紧他了一分,细声说:“是因为药效时间越来越长,今晚不会发作了,才让我回去的吗……没事,就是施先生你药效不发作,我也愿意伺候你……。”
施慕白目光冷了一分:“最后说一遍,滚开!”
隐含怒意的语气,让她细水猛然睁开眼,意识到施公子不是随便说的。望着他,他脸色铁青,逐渐从他身上起开,跪坐在边上:“……对不起。”
施慕白没看她,一个翻身起来下床了,边穿衣边说:“你不是想知道乔老爷为什么会死吗?我现在告诉你,是我设计让他去死的。”
细水张大了嘴。
施慕白看了她一眼,自顾自的穿衣:“我是妖孽乔修,我回来就是复仇的。这一点你应该明白,不仅仅是他乔老爷会死,整个乔府都得完蛋!你如果害怕了,觉得我冷血,后悔留下来了,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去揭穿我。”
这话一出,细水赶紧下床,跪在了她面前:“施先生,我不会揭穿你的,我发誓!”
“是吗。”施慕白看了她一眼,就坐在了床边,穿鞋。
“我,我刚才只是有点惊讶,不是害怕你,我也从没有觉得施先生你冷血。他们该死,我也从没有后悔留下来,施先生,你是我的主子,可你却不把我当丫鬟看,所以你是一个好主子,我认定你了,你永远都是我主子,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丫鬟。”
“说过的话就不要在重复了。”施慕白穿好鞋,站起了身:“把衣服穿上,过来给我梳头。”
细水点头嗯了一声,起身赶紧穿衣服。
梳头的时候,施慕白看着铜镜里自己的目光,说:“今天让你去天台山清泉寺,就是让你离开乔府。乔老爷的死,我不知道会不会烧我身,一旦烧我身,你就得受连累,这连累不是挨一顿打,而是死亡!所以你得先走,然后我会来找你。庆幸的是,这把火还烧不到我这里来,只是怀疑,院子外那两个人就是乔仁因为怀疑我而派来盯着我的。”
给他梳头的细水啊了一声,停下手中的动作,拿着梳子:“施先生,你,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是不相信我,还是怕我打乱你的计划?。”
“梳你的头。”施慕白眉头邹了一下,继续说:“你记住,从我告诉你身份那晚开始,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多想而不肯走或中途回来,只有让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才能安心去。另外,这是我的仇,我不想把你拉进来,你安心做好我的丫鬟就行了。”
细水点头,原来是这样,她继续给他梳头,边梳边说:“那施先生,现在怎么又告诉我了?”
“刚才已经说了,乔仁在怀疑我,派了两个人盯着我,所以我需要做一件事彻底打消他的怀疑。而这件事会让我今晚不会在屋里,可外面又有人盯着,所以你得扮成我去书房坐着,让烛灯把你的影子投射出去,让那两个盯着的人看见,以掩人耳目。”
原来不是让回自己屋里睡,而是去书房。她点了下头,试着问:“施先生你今晚要做什么事啊?”
“不该问的别问,做好你的丫头就行。”话落,施慕白就闭上了眼。
夜如浓墨,时间在万籁俱静中一分一秒走过。
冷月在夜空挂着,冷冷的,白白的,惨惨的,时而有若隐若现的乌云飘过,似预示着不祥。
月黑风高杀人夜,当夜色将所有人催眠进入梦乡后……那紧闭地窗户如魔鬼的嘴一样,开了……
紧接着,窗户里的灯就亮了。
亮灯的是书房,施慕白挑灯夜读的影像投射在了窗户上。时而拿着书走动,时而提笔写字……
第161章送你去见佛!
静心斋!
这是一个古朴的院子。
位于乔老爷生前住的院子后面,又位于后罩房前面。
这个院子里面有一颗苍劲有力的大树,四人围起来才能抱住,枝叶繁茂。只是今夜的这颗树,在冷月的照耀下,树影婆娑,有那么点鬼气。
老夫人就是住在这个院子里。
深居简出,过着吃斋念佛的生活。
乔定远乔老爷抹脖子去了,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有点承受不住,前两天自己刚刚过完七十六寿辰,今天就死了儿子……所以去了大堂看了儿子最后一眼,就晕厥了过去,抬了回来躺在床上休息。
平时就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嬷嬷照顾老夫人。
屋里亮着灯。
香炉里有青烟袅袅,模糊了挂在屋中墙壁上的那幅大日如来像。
如来像前是一个香案,案前摆着贡果,以及香炉,还有两只蜡烛。
老夫人就盘坐在香案前的一个蒲团上,手拿一串念珠,闭眼禅坐。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因为丧子之痛的悲伤心情而得于平复。虽未出家,但平时的饮食起居与出家人别无二样,是典型的俗家弟子。
照顾老夫人的那个嬷嬷,此刻坐在里外做针线活,也不时打起了瞌睡。老夫人没睡,她也不能睡。
忽然,有人敲门。
在里屋打瞌睡的嬷嬷,被敲门声惊得身子一抖,眨了眨眼,走了出来:“谁呀?”
屋外的人没有回答。
嬷嬷将门“吱呀”一声打开,屋外黑漆漆的,只有少许月光落在院子里。一个人也正直挺挺地站在门口。
“施……”嬷嬷认出了门外站在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