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腰间的凤鸣剑,这些人会不会已经知道龙家三大至宝之一的凤鸣剑就在我手里,江湖中没有秘密,这些事情他们迟早会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是龙天远、龙无逸兄弟在不在这只队伍里。
我如实地告诉四姑娘我的判断,这让四姑娘更加担心,龙家不同于轩辕家,家中子弟都姓龙,个个武艺高强,怪不得只有八个人就敢深入蓝月谷。大家商议后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原计划不变,而我和伊贺天宗这一组继续监视,寻找机会。
伊贺天宗对我描述的龙家子弟很感兴趣,他告诉我,日本武藏门的龟忍者在北非被杀,武藏门近年来声势日大,而龟忍者身上的龟甲是精练合金精制而成,号称刀枪不入,却被人象宰几只小鸡一样杀死,大家都不知道是那一种手法。
后来一位老前辈告诉他们,这是来自中国一个古老家族的武功,二十多年前有一个日本女孩留学中国,和一个姓龙的中国青年结婚,两人在中国呆不下去,回到了日本。
这个日本女孩在日本原来订婚的是关西一刀流掌门的儿子,私嫁中国人引起了关西一刀流门人的不满,结果数十人前去找事,被人打的满地找牙,而一刀流的掌门也被青年一招摔在墙壁上,断了四根肋骨,据说龙性青年来自中国一个古老家族,后来这个龙性青年病死在日本,他的妻子儿子也先后下落不明。
那个老前辈当时就在现场,他形容那绝非人类的武功,只有恶魔才会有那样的速度和技巧,他猜测这四个龟忍者之死就和中国古老家族有关,但这只是猜测。后来,大家多方打听,才知道中国果真有个龙氏家族。
伊贺天宗表示,如果山西龙家真的象传说中一样神奇,那么他真的很希望找个机会印证一下。我突然发现,一向平静的他,说到这里,脸上出现了一丝狂热。
我们都没有说话,山西龙家的实力大家都知道,凤青龙也知道龙天远兄弟联手李金刚杀了他的弟弟,对龙氏兄弟的武功也很忌惮,只是这一次龙氏兄弟不知道有没有来,还有这些人实力如何。
当天晚上,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希望如昨天晚上一样,出现袭击,可是一切安静的如我们头天晚上的情形,安静详和,终究是那天晚上袭击者也遭受到了惨重的损失,还是忌惮我们的实力,一直没有行动。
在惴惴不安中,时光一秒秒地过去,到了夜里十二点多钟,还是没有动静,我一个人斜靠在墙壁上,昏昏欲睡,脑子里还在想着白天的一切。我混到轩辕家族的队伍里,本以为神秘,却还是没摆脱外勤组的影子,我感觉自己就象一个裸露全身的人奔跑在无人的城市里,却找不到一扇门能让我进去躲避。
外勤组知道、山西龙家知道,难保言家、血苗人不会知道。我不知道,轩辕家族对我到底是利用还是真的需要我的帮助,但我知道,我要谨慎地在外勤组和轩辕家族寻找一个平衡点,才能活下来。
而小白龙告诉我的故事,我一直怀疑是他的杜撰,却恰好和伊贺天宗的讲述对上,难道小白龙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山西龙家流失在外的子弟,世界原来这么小。
我根本想一明白,越想越烦燥,却听到一声长长的啸叫,如独狼一般的哀鸣和夜枭的惨叫,楼下马群不安的燥动,然后是AK步枪的连发,枪声沉闷。我蓦然惊醒,那声音就在我脚下,就是在这座土司楼内。
屋外唐然大声喊:“大家都坚守岗位不动,有东西靠近就开枪。”
我伸手拿起搁在身边的M—17毒蛇,打开保险,用最快地速度靠近了窗口,两个黑影飞快地消失在梨花林里,我不及多想,对着背影扣动了背景,火光摇曳处,两个黑影已经没有了踪影,只是梨花林深处传来了一声高亢的叫声,远远望去,一个高大的黑影正望着月亮拼命地吼叫。
这时才发现,天空中蔚蓝的月亮已经快呈现成满月的状态,在天空中是那么的大,那么的亮。
在二楼的房间里,一个轩辕家族的成员倒在血泊里,脸上身上到处是被利刃划过的伤痕,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甚至露出骨头,他的致命伤有两处,一处是在喉间,喉管被咬断,而腹部被剖开,肠子被拉出来,断为两截,屋子里一片恶臭。
这是关押母女俩的房间,已经没有她们的踪影,后面的窗户附近,到处是飞溅的木头碎片,还有一些散乱的血迹,这窗口本来是用碗口粗细的木棍封死的,是什么东西这么大的力量。
因为大家都在坚守各自的岗位,现场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主要骨干,四姑娘只看了一眼,便扭身回到了自己房间,按照安排,关押两位姑娘的看守应该两人,而且这两人不应该进入房间,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唐然强作镇定,低声吩咐铁锤秘密安排几个人清理房间,设法堵死窗户,至于尸体就在一层马厩里找个地方埋了。
我很奇怪,从这些人脸上我看到了震惊、恐惧、不可置信,唯一没有看到的就是悲伤,按说这是一个家族,就算是来自不同的地方,但如此惨状,就算是兔死狐悲的感觉还是应该有一些的,怎么会都如此漠然,如此平静。
在楼上的房间里,唐然带回了一个两腿直软的青年人,他正是另一个看守,按他的述说,两个正在门外值班,突然听到里面有异响,小常(死的哪一个)开门进去察看。
他刚讲到这,就被唐然一脚踹翻在地,又一脚踹在脸上,那人抱着头,却一声也不敢叫出来。
第九卷第五十三章巨大的脚印
四姑娘冷笑一声:“说实话,小常这王八蛋想玩那个小姑娘了吧。”
那个看守赶紧点头:“姑娘明鉴,小常是动了那小姑娘的主意,我劝他不住,他说没关系,反正这两个人迟早要死,放着也浪费了。他是老人,我不敢管,他进屋后我听到那女人打骂声,然后是一声长啸,再然后是小常的惨叫叫,我撞门,门从里面锁上了,然后听到小常开枪了。”
他结结巴巴,但总算大致说出了具体情况,第一个赶过去的是朱特,他撞门进去,看到的就是人去楼空,只有一具男尸的这种情况。而朱特也证实了是他撞门进去的。
在上面的观察哨却没看到人从外面进入,只是看到两个巨大的黑影逃出,速度很快。
我们折腾了一夜,大家都没睡觉,却再没有一丝异常,而且就连附近的龙家的居住地都没有任何的动静,而整个村庄里甚至连一盏灯都没有亮起来,我甚至没有听到一声狗吠鸡鸣。
我隐隐约约感到一丝不妥,来到这蓝月谷的几天里,除了头天夜里模模糊糊似乎听到一两声狗吠鸡鸣,似乎只在胡面见过几只天鹅,便没见到任何生物了,只里的人似乎不养殖狗,也没有猫,甚至也没有家禽,奇怪的是我们也没有见过他们饲养的牛马,那么他们又是拿什么犁地种地的。
第二天一早,凤青龙和弗雷德里克依旧带领人马到湖边采水样,测量深度,而唐然和我带领人马进入到梨花林,有两行血迹沿着梨花林延伸,梨花已经大半坠落,地上铺满了坠落的花瓣,香气四溢。
我们两个带人一路跟了下去,在一块松软的土地上,唐然停下脚步,拂去上面的残花,有两串清晰的脚印,脚印大约有三十厘米长,十八厘米宽,有五趾,其中大拇脚趾较大,与其它四肢有明显间隙。
两串脚印前后脚印之间的距离大致相等,约为二米左右,落地时前脚掌落地。我们面面相觑,这两母女我们见过,身高应该在一米五左右,按这来说,脚的长度不应该超过二十公分,更何况这两人的步幅无论如何也达不到两米左右。
再往前追,就不见了血迹,而在一公里外的一处岩壁前,再也没有了痕迹。我们怏怏而归,我知道大家担心的不是两母女的生死问题,而是什么东西劫走了两母女,可惜在油菜地里我们并没有提取到有价值的脚印,如果能提取出来和这里的一对比,就知道袭击者是不是同一伙“人”。
弗雷德里克他们的水样结果也非常顺利,这里的水属于淡咸水,只是碱性偏高,不能饮用,也不能浇灌,但是潜水应该没有问题,水里面有着丰富的孔雀石粉末,加上水质清澈,所以看起来整个湖泊都是蓝色的,水里富含微生物,也偶尔有一两棵水草和一种只有小拇指肚大小的透明小鱼,暂时没发现大一点的鱼类。
湖是蓝色的总算解释通了,可是月亮为什么是蓝色的却仍是想不明白,莫非是我们的眼睛都出现了视觉障碍。
在我们忙忙碌碌地做这一切,不论是龙家的人,还是湖对面的大队人马,甚至是张村长三人都没有出现过,村庄里依旧没有一个人影,似乎我们真的在进行一场科学考察。
我明白,此时越是表面平静,就越是暗涛汹涌,只要大家都找不到东西,就会一直平安无事,一旦有所发现,将会是一场惨烈地斗争,只有最狡猾,最无耻,最凶残的才有可能活着走出去。
弗雷德里克的几名手下在打开气筏子,而凤青龙率领几个人在捆木筏子,这里的山上有很多松树和杉木,砍下来非常适应做木筏子,我也带上几个人去帮忙,唐然则继续带人留守,以防不测。
我们一直忙到太阳西下,凤青龙示意早早收队,湖边并不留下什么东西,都运回来。四姑娘依旧一幅病怏怏的模样,让人十分担忧。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们似乎走到了秘雾之中,真相就在身边,可是却什么也看不到。
凤青龙一直很担心,从来不干预具体事务的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检查居住地的防卫,他再三告诫,要把多余的窗户封死,只留下射击和观察孔,而顶楼上的卫兵也要用石块、木头搭建掩体,小楼后边要用松树做成木桩,上面削尖。
他提的很仔细,弗雷德里克也提出了具体的建议,例如火力的搭配,如果一个房间被攻破后其它房间人员的退守路线,后院、前院部分要设置陷阱和手雷等等,两个人的提议让唐然很难看,但四姑娘一一采纳,让唐然照办。
我知道凤青龙和弗雷德里克一定对袭击者有了新的认识,我还从来没见过凤青龙如此谨慎,整个队伍中,只有四姑娘不用担任守夜的任务,就连冷冰也不能例外。
夜里依旧出奇的安静,凌晨四点,是我和伊贺天宗查岗,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偶有两个打磕睡的也被我们一脚踢醒,伊贺天宗的脚步很轻,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
到了楼顶,八个值勤的都还好,认真地用望远镜观察四周,这里地气极热,就算是在初春的夜里,依旧温暖湿润,并没有逼人的寒气。
我们两个用望远镜观察四周,这里的夜格外寂静,没有灯光,没有声音,甚至连龙家的民居里都是死一般的沉寂,只有远处湖对岸有一丝丝亮光。
伊贺天宗拍了拍我,指了指天空,天空中的月亮大的惊人,离我们那么近,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仿佛伸手可及,而此时的月亮看上去已经很圆了。我在心中算了一下,今天已经是农历二月十三日了,再过两天就是十五了,很难想象那一天这个蓝月亮将会是什么样子的。
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蓝的让人心醉的月亮周边清辉似水,渐渐的,雾霭升起,清澈碧蓝的玉盘被蒙上羞涩的棉纱,周围出现了一个内紫外红的彩色光环。远远望去使人如入梦幻,迷茫中,那光环飘飘忽忽,透露着一种神秘的意蕴,也显得更加诡秘。
第九卷第五十四章我想上学
“要变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凤青龙已经站在我们两个的身后,他满脸的担忧,在他身后的是柳生,我急忙向他点头致意,柳生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