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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那个玉姑娘冷笑一声,声音突然又转为妩媚:“你已经身负重伤,迟早会被他们发现。那些宝贝放在你那里也不安全,还是让小妹我帮你保管吧,你看怎么样。”那个青蟾冷笑一声:“玉姑娘,你莫非想吃掉我不成,你别忘了同门相残,要受千刀万剐,万蛇钻心之刑。”他的声音能听到轻微的颤抖,感觉他对这个玉姑娘甚为忌惮。玉姑娘突然一笑,这一笑又多出了娇憨之意,和刚才冷若冰霜判若两人:“同门相残,你死了干我什么事,你是和陈世安的手下相争而死的。这艘船上被德国人做了手脚,又下了尸毒,能有几个活下来的,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
青蟾突然大叫一声:“你给我下了毒,你好狠的心,东西我给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可以听出了他的恐惧。玉姑娘又笑了一声:“我怎么会给你下毒,是那个笨蛋的刀砍中了我的小绿,然后又砍中了你,谁让你这么不小心,对了,刀上还沾有曼妙无方的毒。这些毒蚀心蚀骨,我看你还是自杀算了,你不一定会忍受了这种痛苦的。”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仿佛她是一位善解人意的亲人,可是却让挂在船外的我不寒而栗,她口中的笨蛋自然就是我了,我恨不得冲上去打她两记响亮的耳光。
“求求你了玉姑娘,东西归你,我青蟾以后唯你马首是瞻,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只求你饶了我一命。”青蟾不住地哀求。他视别人的生命为草芥,可是自己面临着死亡时又是这样的胆怯。
“我怎样才能相信你。”玉姑娘似乎被他说动了。“我发誓,如有违背让我坠入十八层地狱,永受万虫啮身之痛,子子孙孙受此之痛。”青蟾看到似乎有一线生机,立即发誓赌咒。玉姑娘迟疑了一下:“你把东西给我,这是解药,但小绿的毒性重,你需要几天才能复原。这几天你别被他们发现了。”青蟾一迭声的答应。
“这就是祖师叔的东西,这个是从土著哪里抢来的,是什么东西。”玉姑娘自言自语,看来东西已经到了玉姑娘的手里。突然青蟾哀号一声:“你个疯女人,你给的不是解药。”玉姑娘冷笑一声:“比起活人,我更相信死人的忠心。你也是使毒的行家,我害怕那二种毒对你没效果,又加了两种,没想到你个笨蛋竟然相信了。”他的声音充满了寒意。
第五十六章一心求死的布兰顿
这时毒性似乎已经发作了,青蟾不住地哀号,声音越来越凄惨。远处传来脚步声,有灯光晃动,不知道过来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这船上到底有多少神秘人物。青蟾的声音越来越弱,渐渐地没了声息。船只溅起的水花打的我全身湿漉漉的,我双手攀着轮胎,两臂酸麻,整个身体已经失去协调,慢慢僵硬。我不敢发出声音,害怕那玉姑娘并没有走远,努力控制自己。血蟾毒和那个什么曼妙无方是什么,他们说的那么邪呼,可是我怎么没有感觉。
“这里有人,快过来。”我听出来了,说话的是李金刚大哥,我顿时放下心来。“从衣服上来看,不是老七,他应该还活着。”这么一大段话,有逻辑,有分析,对于脑容量集中在小脑部分(白法海语,意指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肌肉宋来说已经很难得了。“李大哥,我在这里。”我急忙发出呼救,害怕自己的声音被发动机的声音淹没,我一连喊了十几声。“是老七的声音,我听出来了。”吴漱雪的声音在任何时候对我来说都是那么动听。
终于灯光照了过来,一个脑袋伸了出来。“老七啊,你怎么象个大蛤蟆(青蛙)一样,刚洗完澡啊,看见我们来救你也不鼓励一下,拍个掌叫个好也行啊。”白法海难得有这么好心情,恢复了一点胡八扯的本性。
我终于被拽了上来,我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看那具叫青蟾的尸体,他穿了一件本地人常见的“巴迪”(蜡染)上衣,整个装束在船上太普通了,而他的身体已经蜷缩成一团,身体发黑腐烂,根本看不出原有的面貌。“好厉害的毒。”李大哥轻声感叹,但能听出来他的称赞是真诚的。李大哥身上装备齐全,戴上了一个非常厚的手套,快速地翻了一遍。站起来摇了摇头,脸上充满了失望的表情。
吴漱雪一直忙着在检查我身上的伤势,我活动了一会,血液恢复了畅通,除了脚踝上隐隐做痛,还有一圈明显的伤痕,并没有什么不适,而肩膀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老七,你怎么遇上这个人的,他是怎么死的。”李大哥脸色凝重,飞起一脚把尸体踢进了大海。“这个叫青蟾,是被一个叫什么玉姑娘的人杀死的,好象是为了尤吐村的什么宝贝。”我把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青蟾。”李大哥轻轻念了一遍,突然抬起头:“我们先上去,把情况和陈世安说一下,再商量对策。”
“青蟾、玉姑娘、血蟾、曼妙无方。”陈头听了我的描述,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名字。看我满脸狐疑,李大哥轻声告诉我,青蟾是东南亚一个著名的降头师,以心狠手辣而著称,在东南亚谈之而色变,基本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传说他的祖先是从中原来的,是三苗九黎的一支。留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巫术。而那个什么玉姑娘竟然能玩弄他于股掌之间,更令人恐怖的是从两个人的对话来分析,他们两个只不过是某一个组织中的一员,这个组织之庞大,人才之云集岂不是不敢让人想象。我用眼扫了一遍周围。古亚靠在栏杆边,望着无边的黑暗,象是在深思什么。
“是九龙会,只有九龙会才有这么神通广大。”陈世安抬起头,下了他最后的判断。九龙会,又是九龙会,上次的金鹰、赤练,这一次的青蟾,看来他们是开动物园的,动物种类还真多。
突然休息室里传来一声惨叫,那声音三分象人、七分象兽。“布兰顿的毒性又发作了,他的定力已经控制不住了。”陈世安的脸上满是倦意。我有点不明白,他的身上是被活死人咬了,按说应该是只有死了才能转化,一想不对,如果是死人,他们根本上不了船,也就是说,这些人是被人下的毒,让船上的人自相残杀。
“杀了我,快杀了我,凯瑟琳,我求求你了。”布兰顿是乞求,是在怒骂,休息室的门敞开,可以看到昆吾象个老母鸡一样紧紧地护着四个土著小孩。宽粉在他的身边努力用身体遮挡住他们。从上船他们就这样,躲在那里,不肯换地方。对于他们的惊惧、胆怯,除了伤感我们实在没有别的方法。靠近门口的地方,布兰顿被一道铁链紧紧地捆绑,他的头上,裸露的身体上插满了金针,看来李大哥想用金针隔断血脉的方法已经无效了。在他的对面,徐教导、骆驼和凯瑟琳就在他的对面,凯瑟琳手里紧紧攥住一把砍刀,以刀支地,已经哭成泪人。
看见我们几个慢慢地走过来,布兰顿叫的更响了:“凯瑟琳,快下手啊,别犹豫,你忘了我们的约定,绝不可能让灵魂被恶魔占据,凯瑟琳,我已经撑不下去了,我不想变成魔鬼,快救救我。”
布兰顿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象生了锈的铁一样,整个脸上布满了黑色,只有眉头一块还有茶杯粗细的白色。身上的金针已经变成了黑色,顺着针身不断有黑色的液体流出。李大哥没说什么,但他的脸上写满了沮丧。
布兰顿脸上的白色越来越小,凯瑟琳只是哭泣地摇着头。布兰顿扭转脸看着我们,他脸上充满着邪恶的表情,他的眼里还有最后一丝清澈:“密斯特陈,快来帮帮我,我不想下地狱。”
陈世安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去拿凯瑟琳手中的砍刀。凯瑟琳猛地站起来,手起刀落,正劈在布兰顿的脖颈上,但是刀入三分,她却突然松开了手,冲到休息室外抱着头痛哭流涕,她整个人已经崩溃了。
黑色的血从布兰顿的脖了上喷涌而出。他发出的声音在苍茫的海上是那么的恐怖、凄惨,他的脸在扭曲,在挣扎。陈世安身形一动,手已经握着刀柄,用力一切,布兰顿的脸立即变得安静祥和,飞了起来,我似乎还听见他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第五十七章屋漏偏逢连阴雨
天慢慢亮了起来,海天一色,依旧是那么地美丽,那么地壮观。极目四望,并没有岛屿的样子,也不知道我们走到了那里,离陆地还有多远。吴漱雪走到我跟前,他理了理自己的发丝,轻声对我说:“老七,有一天如果我面临这种情况,失去了灵魂,变成了布兰顿的样子,你一定不要犹豫。”我扭过去脸看着他,他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不会的。我们不会有那一天的。”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安慰她。她看向大海深处,远处海面平静:“我希望我留给世界上、留给你的最后印象是美丽的。”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每个人都疲惫不堪,但是大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船上的人员被检查了一遍,有伤口的或许有异常的会被立即隔离,在这方面孔有和郭上校发挥了重大的作用,两人展现了良好的组织能力。
但是问题接踵而至,水和食品。撤退时十分匆忙,根本不可能补给淡水和食物,本来以为到达布卡岛也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但没有想到从出发到现在已经四五个小时了,连个陆地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有限的水和食品被徐教导员集中起来,统一分给儿童,我们自然是没份。四个尤吐村的孩子把水和食物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会被别人抢去,他们的眼里依旧充满着恐惧和不信任,这种心灵的伤痛有时一辈子的时间都难以抹平。
陈头把我们分成两组,轮流休息和值班。可是刚说了两句,机械宋匆匆地走了上来,他神色严峻,附在陈头耳边低声在说着什么,陈头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屋漏偏逢连阴雨,不是又出现什么事了吧。
“李大哥、老七、孔有、老郭、小海和我一起去,其余的人按原计划分成两组。”陈头开始点将了。我们没有说什么,我也渐渐学会了服从。
驾驶室里,所有的人都慌作一团,船长抱着头,不断地在呼唤他的上帝卖糕的。大副则是不住地摸这摸那,似乎遗失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停下来就会再也找不到,其它的船员都一幅死了爹娘的样子。
看见我们进来,船长更是慌张,支支吾吾、手脚并用。实际上机械宋早已经给我们介绍了情况。原来有人破坏了导航仪,把电台也破坏成只能接收信号而不能发出信号,也就是说,我们成了瞎子和哑巴。我们走了半天,不知道走的实际方向。在茫茫的大海上,偏差一度,错之百里。而这艘船是渡船,只适宜近距离航行,燃油淡水及其有限,船身设计抗风浪能力也很有限。而我们此时处在太平洋腹地,处在赤道低气压带附近,随时会有狂风暴雨降临。
机械宋是们机械专家,但他对导航仪器的破坏仍感到震惊,说是导航设备,实际上只是简单的指北针,什么星盘图,天文钟、八分仪等远航用的古老工具一概没有。船长辩解说他们只是近海渡轮,这些远洋的东西一概没有,至于什么依靠星星判别方位,渡般晚上都停运,更是没有一人知道。
我真不知道他和大副怎么拿到的驾驶证,他们的海上知识水平比我这旱鸭子也强不了多少。可是怎么办,把他们推进大海里除了节省淡水什么好处也没有。陈世安的第一反应就是派人看着淡水。在海上没食物还能撑几天,没淡水时间只有以小时算了。
本来以为纳斯是个君子,还为他轻易地相信陈头而感到惋惜,为他知道陈头骗他还遵守协定而感动,原来一切都是假象。我们目前的处境能造成的只有他,他破坏了船只,利用我们急于脱身而没有时间仔细检查的心理,设了一个局。他根本就没打算放任何一个人离开,我们抢船逃走,反而给了他一个机会,本来他要杀死这些居民是要有很大的风险,会有人追查,那么他们的行为就有可能暴露,而我们在船上,不管是被活死人杀死,还是流落在海上渴死、饿死或者被风暴打翻沉入海底,都可以找个很好的借口,甚至让我们替他们承担罪责。这小子不能算不狠。
我看着天,外面晴空处处、万里无云。我突然感觉到我的推理有一点漏洞。就算我们所处的海域不是国际航线,船只稀少,但是万一有船只路过,发现我们。而且他们撤离后,有人登上哇其岛发现岛上的人失踪了,会不会兴师动众去找。那样他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纳斯这种人的字典里一定不会有万一,他一定会有一个万全之策的。
我不由的一惊,想提醒他们,船身传来了巨大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在这一刹那,我们所有的人脸色都变的苍白。这声音只意味着一种可能:船漏水了。“老宋,带几个人下去,看看情况,尽最大努力堵住漏洞。老孔、老七带两个人去看着救生艇,有人哄抢,就地执法,老郭你上去叫醒他们,不行组织撤离,大家要镇定,不要慌,尽量不要产生不良的反应。船长你和我想法把船住附近的岛屿上驾驶。”陈头有条不紊地发布着命令,他的镇定感染了大家,我们渐渐平静了下来,按照他的命令执行。
这一声巨响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大家纷纷把头伸了出来,四处观望。我们几个跑到救生艇旁,一个船员爬了进去,仔细察看了一下,冲我们摇了摇头。我们的心顿时凉了下来。纳斯这小子心思缜密,这艘船一直在他们的控制当中,我们所有的办法他都想到了。目前我们唯一的方法就是堵塞住漏洞,拖延船下沉的时间。
船上的喇叭响了起来,是秦武,他正用不同的语言不停地播报中,说船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故障,我们正在排除。从被纳斯他们关起来,到不断有人死亡,到被我们稀里糊涂的弄上船,还有出现的活死人事件,让这些人的心理接近崩溃,一方面他们俯首帖耳,表现的极其顺从,那是对我们武力的震撼和顺从,另一方面他们又随时可能出现歇斯底里的症状。这种症状的暴发后果要比活死人还要可怕,我们到时就很难控制住局势,就算控制住恐怕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第五十八章一切尽在掌握
我们几个又赶紧往下赶,船舱下面机械宋他们努力地在堵塞漏洞,但漏洞越来越多,根本堵塞不住。在此之前,机械宋带人检查了一遍,当时的重点主要是爆炸物的什么,根本没有想到船会损坏破漏,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弃船,可是救生艇也被破坏殆尽,我们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当我们匆匆赶到最上层的时候,陈世安负手而立,仿佛在深思着什么。看见我们上来,他扭过来脸看着我们,我们几个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的脸上阴晴不定,并没有特别焦急的样子。“离下沉还有多长时间?”他扭转过身问船长。“还有两个小时左右。”船长的脸上写满着焦急,他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如果把所有的重物都抛下海呢。”陈头仿佛越来越有信心。“那有什么重物,除非把人扔下海去。”船长低声嘟哝着。
陈头笑了起来,他的笑充满自信。“不用把人扔下去,让大家保持冷静,两个小时内一定会有船来救我们的。”我们看了他一眼,就这样对大家说,谁能相信。他又加了一句:“如果没有船,你们先把我扔下去。”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陈头不会没有了办法得失心疯了吧。这片大洋深处,空中连一个海鸟都没有,我们又没有发出求救信号,那里会有人救我们。就算现在发出信号,也要先找到我们的位置,在茫茫大洋中找一个小船,那和在沙堆中找一颗金珠的难度差不了多少,就算找到,也要在船沉之前赶到。所有的条件都具备,除非有人能掐会算,算出我们有灾,算出我们的位置,还要有一只船在30哩之内才行。除非是专门有人跟着我们,随时等着救援我们,别的根本不可能。
30哩之内的船,除非是专门有人跟着我们准备随时救援。一想到这,我脑子里突然一片开明,后面有人跟着我们。当然他们不是为了救援我们,而是接应船上其它的人。
“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遇险了,会主动靠近我们?”我还有一个疑问,看见我提出这个问题,陈头微微一笑,这微笑是对我最好的鼓励。“如果我们把一个人扔进海里,他靠近的速度会更快,我说的对不对?”这一句话不是冲我,而是冲着半倚靠在栏杆边的古亚。古亚扭过脸,她的脸上写满着迷惘:“你是在问我吗?”
我们都很诧异。陈世安的脸上充满了自信和骄傲:“我听说九龙会有一套联络术,百里之外讯息瞬间即到,此时这个信息恐怕已经发出去啦,我说的对不对,玉姑娘。”
古亚脸上仍是迷惘的表情,但能看出来她的瞳孔微微的收缩了一下。此时,李大哥、骆驼、肌肉宋几人脚步微移,身形晃动,已经把古亚围在中间。“玉姑娘,你乔装上岛进洞,在我面前杀两名土著士兵于无形,手法端地是高明,但就此种手段,以为能瞒过我陈世安,九龙会也太小看人了。”陈世安的语气并不快,但一字一句充满了骄傲和信心。我望着这个相貌平凡的男人,此刻他是那么的高大威武。
“船,船来了”守望的船员一声高呼。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起来,有船就意味着有了希望。古亚冷冷一笑:“佩服,老爷子说你是个人才,果真不错,可是你怎么知道有船在接应我,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能让你们上船?”陈头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青蟾在九龙会里地位不低,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十三星中的一位,而姑娘你年轻轻地就能置之于死地,除非你是七宫之一,九龙会的七宫中的玉面横死在印度,而九龙会七宫十三星从不久悬空位,既然你被称为玉姑娘,应该玉面有关系,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新的七宫之一。以你的地位,又岂会没有接应,况且此次你们来到岛上,绝不是误打误撞,而是有所图谋,更不会不做万全的退策。”
听了陈头的一席话,古亚脸上再也没有笑容,她的声音忽然冷若冰霜,忽然又妖媚娇憨:“厉害,你的分析虽不中也错不太远,陈大哥莫非要拿我做人质和老爷子做交换。”陈头笑了笑:“还有你身上的宝贝,用这些东西换我们这些人的命我想足够了。”古亚(玉姑娘)把目光扫向了我:“小子,你中了血蟾毒和我的曼妙无方,却一点事都没有,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心里一愣,我还搞不明白呢,怎么给你说,只好含糊其辞,吹大气兼给自己壮胆:“你那点东西对你家七爷来说就是一点煤灰渣,除了有点讨人烦一点用没有。”而白法海在旁阴阳怪气地接了一句:“打听这么清楚做什么,查户口还是介绍对象啊,俺家老七名花,不,名草有主了。”
古亚的脸色发白,哼了一声,不再言语。骆驼往前走了一步:“玉姑娘,有一事我想请教,是谁杀了疯子?”古亚也不看他只是冷笑:“什么疯子,姑娘杀的人多了去了,也想栽赃给我,姑娘我也不在乎多算上这一笔。”骆驼正色说道:“就是在山下魔鬼城里那个脸上少了一半,右臂是金属臂膊的大汉,他死有余辜,怎么能说是栽赃呢,何况他并不是姑娘杀的。”
此时,渡轮上的发动机已经被水淹没,发出一两声嘶叫,便再也没有了动静。船上的人发出一片惊叫,许多人也都发出拼命地求救声。
船只越来越近,那是一艘老旧的邮船。船并不大,但足够容纳我们渡轮上的所有人。船头上迎着海风立着一个人,他白色的长衫在太阳下显得分外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