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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师兄考我,第一,琥珀是树脂,那个恐龙蛋这么大,怎么会有这么多树脂;第二,即使有这么多树脂,怎么会纯度这么高;第三,古城不是琥珀分布地,国内主要集中在抚顺和南阳,而且整个挖掘现场照片好像其它地方都没有;第四,即使所有的都有可能,有怎么刚好包裹着那个蛋。这些事太诡了。”
“这些都可以用巧合来解释,说下去。”师兄面无表情。
我突然灵光一现。花纹,那些表面的花纹。我突然呆住了,为自己大胆的想法惊呆了。
“那是人工的,那些花纹是人工的,天然的决不会如此有规律性。”
我伸出手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下手太重了,疼的我只掉泪。师兄和师嫂对望了一眼,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莫非我的判断是真的。师兄从怀里取出一只U盘,放在家用投影仪里。
那恐龙蛋美丽的光辉在墙壁上弥散。放大后的照片左右旋转,伸展,那花纹奇古,有如龙蛇行走,恰似蝌蚪拳身,猛一看杂乱无章,实际上却颇有规律。有点象鸟篆,但繁复转折处却又有不同。
在亿万年前的恐龙蛋上古人留下一种文字花纹,稍有点科学常识的人都会唾我一脸,或者干脆认为我神经错乱,此时连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不是我疯了,那就是这个世界疯了——古文明史,生物史都将重写。
但我在师兄的脸上没看到那种面临改写历史的狂热和欢喜,而是一种深深的恐惧。师兄虽然是个学者,但亦是官员。他常常感叹做官比做学问难,笑自己已经喜怒不形于色,但他今天已经写满恐惧。
师嫂紧紧拉着他的手,满脸担忧。
第五章踏上贼船
过了半天,师兄把脸转向我:“你别猜了,你永远猜不透的。”
“这东西有人已经起了名字的,叫龙珠。”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师兄你是看日本动画片看多了吧,什么龙珠。师兄没笑。
“这只是一个名字,传说是一条巨龙留下的灵珠,谁得到他谁就能把握命运。”
“也有人把它叫命运之球。认为那上面的文字是开启命运之球的方法。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我们终于找到他了。”
“你不要问我,我只知道这么多,也不知道开启他是祸还是福,我找他,只因为我的好奇和职责。”
我的头脑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但这件事有太多的诡异和不解。
“师兄,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东西,我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让那个什么陈警官去找,他们丢的当然他们要负责。”
我不想和这事有什么关联,我还想做正常人,师兄疯了,我还不疯。哥们我们快30了,还光棍一条,美好的生活在向我招手。我使出单位练就的推字诀。
“已经找到了。”一个声音从我后面传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扭过脸,竟然是陈警官,他什么时候进的屋,我竟然不知道。
陈警官没看我,而是看向师兄。“朱院长看来我们的方向对了,姓俞的今天果然动了。他的私人飞机一个小时前山城机场起飞,我查了飞行管制记录,是去山东的青岛市,我已经通知山东方面派人去机场守候了。”
姓俞的又是谁,难道是他偷的,他要这东西干什么。看来要惹祸上身了。我心中暗自思量。
陈警官喋喋不休的说着,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眼里带着一份幸灾乐祸,“你小兄弟没吓死吧。”
我坐直身,“这鸟事给我有什么关系。我怕什么。”
突然电话铃了,他一边伸手拿手机,一边笑着说:“你不要嘴硬啊”
陈警官接通电话,脸上突然变了色。
“什么,姓俞的飞机失事了,在哪里,河南。”
陈警官在电话里怒吼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几乎都要飞起来。
“封锁现场,看有没有生还者,不要让当地介入。”他似乎很快又冷静下来,不断的下达指令。
师兄深深的埋在沙发里,抬头望向天花板,仿佛上面写满了答案。师嫂并没有起身端茶倒水,尽一个家庭主妇的责任。只是紧紧握着老公的人,象是一松手,师兄就要离家出走,永远不回来。这不是我记忆中的师嫂,记忆中的她坦率豪爽,没有小女子的扭捏做作,我常笑他比师兄还有男人气。
陈警官放下电话:“朱院长,俞海的私人飞机在河南南部出事了,我已经派人赶过去了,我认为那个东西就在他飞机上,他显然是急着交易,不料天不遂人愿,报了小命。”
俞海,我脑子一蒙,在山城十年的学生工作生涯,我很少于人有交集,基本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做学问,连这个城市的市长、书记是谁我都不知道。但俞海我却是知道的。他是市鸿原集团的老板,而鸿原集团在山城,整个西部都是举足轻重的,他控制了整个西部的工业财富,大到沙漠改造,小到茶叶蛋,都有鸿原集团的影子。他创造了让人无法想像的财富神话。
俞海的头上也有着太多光环,省市人大代表,全国十大慈善家等等诸如此类的。
想不到这老兄也来这露一小脸。看来钱多了有时是让人利令智昏,在家没事数钱玩,要不然包个女明星找点乐子,或者想我等贫下中农的梦想,买两碗豆浆,喝一碗扔一碗也行啊。要这玩意有什么用,可惜了。
我正展开自己丰富的想像力时,陈警官捣了我一下。
“小兄弟,准备好了吗,我们明天先去河南。”
师兄抬起头,“单位那面,不用去了,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只不过写几篇假信息,印几本手抄本,浪费青春。”
你说的轻松,你以为现在工作好找啊,就那个换标签的工作也要求重点大学研究生的学历,也是托你哥的福去换的。我在心里义正词严的反驳,但嘴里却没敢有一点声响,这几个哥们,太神秘了,不惹为妙。
师兄显然知道我的小九九,也了解他这个英俊不凡师弟内心中最纯洁的想法。
“这次外出是有补助的。有钱拿的。”
“多少?”说出有点后悔了,这也太沉不着气了。
“基本工资加上野外补助,生活补贴,灰尘费,劳保费,服装费不算绩效,一个月这个数。”陈警官从对面伸出五个手指头。
5000。比我现在的工资多一倍,但这活有点危险,哥们英俊威武,博学多才,什么缺点没有,就两个:一是没钱,二是怕死。
看我犹豫,陈警官说:“5万是少了点,但以后应该还会涨。”
5万,我立既坐直身子,用最坚强的语调:“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为了人命的幸福安康,为了科学事业进步,我愿意奉献我的青春。”
但是还有些心虚,望向师兄,我对他还是相信一些的:“会不会有危险。”
“没有。”陈警官自信地说,“万一有事,有抚恤金的,还有赡养费。”
你全家才会有事的,你家里人才需要赡养费,才需要抚恤金,我心中狂诅咒这个可恶的陈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