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身取出摄录机倒回去后快进观看,直到夜里三点半,我看见小串子从阳台上进入客厅,匍匐在沙发之后,看它的行为似乎是在躲避什么。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从阳台处爬了进来。
这东西大约有一米左右的体长,半米的高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夜视模式下通体呈绿色,所以也无法看出毛色,但它的外形极其特殊,身体又肥又胖,圆滚滚就像是个小狗熊。
而这只狗熊的身体上居然长了猴子脑袋。
我从没见过这样式的动物,从体型而言有点像是《鬼吹灯》里描述的草原大地懒,但这个猴头怪物行动并不缓慢,以正常的速度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后正要走,忽然视频闪烁了几下,接着出现了无数雪花点。
由于记录的画面也变的模糊不清,所以当另一个生物出现在屋里时,我看不清它的模样,只能依稀看出大致轮廓,是一个身着大氅,身材干枯瘦小,头脑又尖又细的人。
大地懒似乎认识他,见到后便一动不动站在此人面前,这人缓缓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大地懒的脑袋,随后朝卫生间走去,而大地懒就像着了魔,亦步亦趋的跟了过去。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即便我把声音开到最大,也听不到半点响声,无论是那个穿大氅的瘦子,或是大地懒,似乎都是踮着脚走路,十几分钟后只有那个瘦子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食盆前放下两根骨头后便离开了。
此时食盆是空的,骨头已经被小串子吃了干净,暂停机器后我去了卫生间,却没发现任何异状,洛奇跟了过来道:“怎么了?”
“不知道,我看看再说。”说罢我仔仔细细绕着铺满青玉石板的卫生间检查了一遍,结果在浴缸靠近下水道的入口找到了几根黑色的鬃毛。
黑毛又粗又硬又长,不可能是我们的头发,颜色和小串子身体的毛也不一样,肯定是大地懒身上的鬃毛无疑。
想到这儿我对洛奇道:“咱们屋子里闹阴鬼了。”
“什么,新房子里会有这事儿?”洛奇惊讶的道。
我将视频又给他放了一遍道:“大地懒一样的动物是被瘦子带进浴室里杀死后吃干净的。”
洛奇道:“这怎么可能,杀死这样一个动物又吃的干干净净,能没有一丝声音发出?没有一点血迹留下?”
“大地懒在被杀前魂就被勾走了,所以凌迟处死都不会感到疼痛,更无法发出声音,它是在浴缸里被吃掉的,血液会通过下水道流走,即使有血液溅出,卫生间里四面都是瓷砖,舌头一舔就干净了。”
“我操,这浴缸以后我是不敢下去了。”洛奇道。
“这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这个阴鬼可是一直跟着我们,而且喂养小串子,这是为什么?它的目的何在?”
“本来以为是鼠妖,结果又闹了鬼,我说咱两这是怎么回事,自从来了东林市老是招鬼惦记呢?”洛奇有些恼火的道。
此时的我并不明白命格与磁场的关联。
所谓命格指的是自己本身的气运走势,而磁场则是身体周围的磁场。
磁场是真实存在的,但各处地势根据情况的不同,磁场强弱也有不同,而磁场可以影响一切物质,包括肉眼无法看到的事物。
从科学的角度而言,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确实存在的物质,包括灵魂在内,所以这一切都将被磁场影响,在有些地方本身命格的人受到当地磁场的影响,运势就会有提升或是降低,所以才有“树挪死、人挪活”这句名言,明明不适合你发展的地儿,若是非要强在此地混迹,其结果就是死路一条。
举个最现实的例子,同样年纪、性别身体状况相等的人,如果同去油漆厂做工,有的人会得白血病,有的人则十分健康,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差别就是因为命格与当地磁场的融合,能够接受磁场的改变,你的身体就不会有变化,否则就是血癌的命运。
同样,以我们的命格在灵泉市或许受磁场影响不强,所以生活变化不大,而到了东林市本身命格受到当地磁场的影响巨大,所以总是会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或事,这就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一念未必,电话打了进来,对方是董海超,在电话里他音调颤抖的道:“杨道长快来看看吧,咱们市局里已经变成冰窟窿了。”
168、破锁局为柚子妞妹子加更
挂了电话我对洛奇道:“妈的,屁事又来了,公安局变冷库了。”
“啥意思?”
“谁知道呢,去看看再说吧。”我估计这件事十有八九与那口鬼缸有关,于是带上法器和洛奇一同前往市局,走到门口就看见大门门边上布满了大片奶白色的冰块。
大部分警员都出了警局,站在广场上议论纷纷,洛奇道:“我操,这是怎么回事?”踏进门口我差点就被滑了一跤,因为地面上全是冰块,气温顿时降到零下几十度,我居然忘记带件羽绒服,冻得脸皮子都疼,还是董海超拿了一件警用大衣给我御寒。
市局里已经断电,因为供电箱也被冰块冻住,照明完全靠手电,只见留守人员呼吸时鼻孔里冒出的两道寒气看的清清楚楚。
“这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道。
“目前还真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从物证室开始的,到现在老陈还被困在里面。”
“是存放瓦缸的地方吗?”我道。
“没错,难道如此强烈的冻气是瓦缸所发出的的?”董海超惊讶的道。
“也只有它了,对了,你们把瓦缸带回来之后是如何处理那张人皮的?”
“用竹镊子将人皮取出后,用井水冲洗了一遍然后就存入物证室了。”董海超道。
“用水、用水……”我叨念着,心里颇觉奇怪,难道冻气是水气生成的?正百思不得其解又接到了李彦红打过来的电话,他嗓音也不太好,略带哭音道:“哥们,你到底在我这干什么了?”
我头都大了道:“我啥也没干啊,你那又怎么了?”
“我这里简直要被水淹了,水利公司初步断定是地下水管爆裂,准备推倒老楼,检查掩埋的水管设施,这样一来我还买个屁啊,忙到今天都白忙活了。”听口音李彦红沮丧到了极点。
我操,这满头的三花聚顶神气难道保不住一栋便宜商楼?我暗中奇怪。
转念一想“水淹便宜商楼”难道也和这口缸难道有联系?想到这儿我对董海超道:“咱们先去商业街一趟,那里也发生异常了,或许与市局被冰冻有某种联系呢。”
“可现在市局情况特殊我不能走,这会让别人产生误会的。”董海超为难的道。
“那就我去吧,反正你也帮不上忙。”我毫不客气的道,这哥们和申重比工作态度不够拼命。
当我来到商业街那栋小楼前,现场正在上演现场版的水漫金山,整条马路都被水淹了,市政工程处的人正在四处查找漏水处。
洛奇道:“真牛逼,一边是闹了冰灾,一边是闹了水灾,咱们那又闹了妖灾,这日子没法过了。”
来到东林市确实经历了常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的麻烦事,但我其实挺享受的,而且也没觉得麻烦,但是今天三件怪事同时摆在我面前,我终于感受到了压力,内心发憷。
我他妈的这算是成熟了吗?从一个主动找麻烦而上的二逼青年,终于明白麻烦还是真挺麻烦的。
李彦红穿着那双几千块的“老爷车”皮鞋泡在水里,呆呆的望着这栋商业楼,我高声道:“骚棍子,你干嘛呢?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