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出来先洗了个澡,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梅老师,我就回了屋子,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倒在床上睡了。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了的时候,我看到梅老师在我屋子里,在桌子上摆着一套崭新的黑袍子。这黑袍子一看就是好东西,包着蓝边,细腻柔软。我穿在身上就觉得神清气爽的。
梅老师说:“这件衣服是为了你去评级测试准备的。”
随后又说:“开火后就不要穿了,脱下来,围上皮围裙。”
我哦了一声说:“老师,啥时候测试啊?”
“明天啊!”他撇撇嘴说:“走吧,我们下这第一锤,我给你把关。”
这也算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吧!
炉火起来了,老师随手扔过来一块铁,一块钴,一块镍。他说,打一把最简单的镰刀吧。
老子脑袋里有说明书啊,先是精炼,提纯,融合,成型,严格按照说明书控制着温度,大温度计就在炉子里插着,梅老师一语不发,就在一旁监督着。
我用大钢钳夹出了那块成型透亮的扁铁,抡起锤子第一锤砸下去,控制好了力度,节奏,温度,砸几下,就要去烧一下,用真气催动火势,用灵魂力控制节奏。
叮叮当当的声音一直响了一下午,天黑的时候,我才算是打造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件作品,之后就是开刃和抛光,一个小时后,我的第一个作品总算是出来了。
我双手奉上,梅老师接过去说:“失算,臂力不稳,你臂力还是不稳啊,打造的东西,简直就是垃圾。”
他顺手就拿起来旁边的一把菜刀,对着这亮闪闪的镰刀就是一下,就听唰地一声,镰刀直接就碎了。梅老师说:“硬度是够了,但是韧性不足,打造的时候,受力不均匀,这一下力度大了,下一下力度又小了,我不用看,听声音就听出来了。”
梅老师一闪身就进了里屋,拽出来一个训练捶打的机器。前面是个平台,我捶打一下,依据力度的大小,后面有个游标顺着秆子从向上窜。这秆子上是有刻度的。不过这东西都生锈了。
老师拎出半桶油,直接泼上去了,然后用砂纸打磨了一遍那秆子,对我说:“你还有时间。”
我一锤子砸了下去,又是一锤子,一连砸了五锤子后,对这机器基本就熟悉了。我说:“老师,开始吧!”
老师说:“力度,780。”
我一锤下去,铛地一声,游标就跳了上去。
他摇摇头说:“笨蛋,小了3。再来,690。”
我又是一锤下去。
“笨蛋,又多了3。再来,还是690。”
……
“又少了2。你什么时候才能打稳啊?你还能行吗?”
我都急出汗了,说:“我能行,老师,我能行,再来。”
“788。”
我一锤砸下去。
“差不多,就这样。”
“差不多是差多少?高了还是低了?”我问。
“高了零点五,这就很好了。继续这样。”
我来了一下。
“低了零点三,已经在可接受范围之内了,这样的浮动打造出来的东西才能有韧性。”
我就这样一直捶打到了凌晨,始终无法摆脱这可气的上下零点三的误差。偶尔有一次打的整好,但是下一锤一定就有偏差,我看着梅老师说:“老师,我是不是太笨了?”
“还凑合吧,不笨,这样就可以了,我看我们也不要练了,明天你去评级,正常发挥就行了。”
我追着问:“老师,我能评上几级,黄级中级能评上吗?”
我可不知道别人都是啥水平,觉得自己才学了这十几天的,应该只是入门级别的吧。梅老师只是呵呵笑笑说:“有啥级别就算啥级别吧,去睡吧,明天还要接受测试呢。”
“你说说呗,我不着急,以前都是上网到后半夜的才睡的,我觉不多的。”我继续追着他,已经到了他的卧房外了。
“你不睡我还要睡呢,困了,回去睡吧。明天你尽力就行了。”老师说完进了房间,门随后就关上了。
我是一夜都挺忐忑的,妈的,考大学那时候的感觉又回来了。这次和考大学那次还不一样,那次是做好了准备啊,为了考大学,妞儿都不敢泡,净是学习了,人送外号,傻逼懦夫!当我考上了川大哲学系后,回首俯视他们的时候,只是说了句:今后,我和你们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
是这么回事儿,我那些高中同学,大多数都毁了。混个白领的都不多,大多数就是在家种地,去粉丝厂下车间,开出租车,有个开饭馆的就很牛逼了。混我这样的,一个没有。老子现在都是仙人了。
第169章 暖炉
我知道考试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就算是我不成仙,在公司干个白领,一个月工资也有五千多呢,加上各种保险之类的,双休,比起开出租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我又他妈的紧张了。
第二天,老李和我都穿上了新衣服,背上工具袋就出去了。出了大门后,梅老师回过头看看自己的宅子说:“杨落啊,这次你要是扬眉吐气了,我们就修修这个宅子,弄得像个样。要是你小子给我丢人了,干脆我俩一起撞墙死了算了。”
这压力太大了,两条人命啊这是!我这心里这个打鼓啊,我说:“老师,你觉得我能行么?”
“你正常发挥就行了,能有什么样就算是什么样吧!”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吧,快开始了。”
西三城的中城——也就是第二城,是西三城的政治中心。经济中心都在紧挨着中三城的第一城内。
这里住的大多是达官贵人和各界组织。可以说是高手如云,我随随便便扫了下街上,大多数的修为都高过我。也是啊,我这小小二品仙,算个屁啊!
梅老师带着我进了一个红门楼。门楼前有两个人在检查通行牌,梅老师出示了通行牌,又出示了我的准考证。看门的这才拱手说:“梅长老,很久没来了啊!”
“嗯,没有事,来干什么呢?”梅老师说完,也就走了过去。
我紧紧在他身后跟着,一直就走到了一个广场上,这广场上竖立着一座座的火炉,锻打的器具都是统一的样式,一应俱全,和老师家里的一模一样,唯独没有锤子。
锤子这东西是铁匠的随手家伙,每个人的习惯不一样,所以不能统一样式的。我看出去,足足八十一多座火炉,火都烧上了,开始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