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凑到跟前,仔细一看,只见这间房门的外锁有撬动的痕迹,不禁眉头一皱。
“这…”
向风取出罗盘,往那门跟前一凑,指针出现轻微的摆动。
“这间房有古怪…”
我和向风两个坐在走道里,靠着墙睡了一觉,醒来外面天已经亮了。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房东的电话。
“小师父,怎么样?”
“你楼里的鬼已经除了…”
“太好了!太谢谢你了!…”
“谢倒不用,你过来一下吧,帮我开一下四楼一间房的门…”
“四楼?”
“嗯。”
“好好,我马上过去…”
不一会儿,房东来了,‘蹬蹬’的跑上楼,脸冻的像青面兽似的。
“小师父,这间么?”
“嗯。”
房东看了看向风。
“他是我…师弟。”
“哦哦…”
“我问你,这上面一直没来过么?”
“没有。”
“别人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楼里的租客肯定没人上来,他们知道这上面闹鬼…咦?这锁怎么这样?”
房东说着,掏出钥匙,往锁眼里一插,‘啪’就打开了,然后打开内锁。门刚推开一条缝,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儿。房东把门猛的一推,往里看了一眼,大叫一声,往后便倒。向风一伸手,将他给扶住了。
屋里看进去,里面的景象吓得我吸了口凉气…只见客厅的墙上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而客厅的正中,却盘腿坐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死人,大概四五十岁年纪,发白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口,身体又僵又硬,但并没有腐烂,也不知死了多久。在这死人的跟前,摆着一个烧纸物的那种盆子,盆子里很多纸灰…
“我的天哪,这就是那法…法师啊!…”房东叫道。
房东报了警,警方不仅验不出死亡原因,连死亡时间也验不出来,最后定性为自杀。至于墙上的血,不是那法师的,而是某种动物的。至于这法师的来历,我们从警方那里得知,这人是一个四川人,多年前在他老家本地曾经犯过案子,其他就不清楚了…
回去的路上。
“阿风你觉得,那法师是自己把自己给弄死的么?”我问。
“不好说,我感觉不像…”
“我也觉得不像…”我嘟囔说,“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明明死在屋里的,那门是谁从外面给他锁的?”
向风摇头不答。
后面一段时间,我往市里那家浴足城跑过两次。那女技师帮我打听出了一直帮万金山做足疗的那个技师,不过,那技师早就走了。从时间上来推算,那技师走的时间,正是我们在老村和万金山交锋,万金山逃跑那时候。我怀疑,那技师很有可能是被万金山出钱给打发走的…这只老狐狸,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跑去了哪里。万金山虽然比狐狸还狡猾,但毕竟和我们照过面,他身后还有一个比他更狡猾的人,我们连面都没照过,那个人,名字叫高启恩…
连续一段时间,雨馨一直住在师父家,偶尔回一趟市里。我和阿风两个,每天便跟着师父继续研修奇门方术,有时帮人看看风水。有一次,我接了笔风水大单,那一单的收入,足够吃喝两年的,所以不愁物质。
这一段时间很平静,除了临镇一个老头儿喝醉酒,半夜回来的路上在坟地睡了一觉,得了撞客(鬼上身),家人过来向我们求助,其它没遇到什么怪事。万金山一直没再出现过,高启恩更不用谈。至于那杨老爷子,可能是由于万金山害了他,所以,好过来以后,只对曾经和万金山交往的过程印象深刻。关于其他人,其他事,记忆很模糊,想的久了头就疼,所以,没说出什么对我们有价值的事…而且,每次我过去,那老爷子都拽着我要跟我结拜,我都怕过去了…
时间如流水,转眼,又到了阳春三月,明媚的阳光洒满整个大地,照的人懒洋洋的。柳树抽条,野花盛开,绿油油的池水里,青蛙游来跳去,到处都是一派盎然春意。
这天一大早,吃过早饭,杨叔正准备带着我们四个小青年(按他的话说)出去踏青,我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
“阿冷阿冷!…”
电话里传来小晴那大嗓门儿。
“咋啦?”我问。
“我爸今天过60大寿,你们都过来吧,包了场地,请来了戏班子,不仅有好吃的,还有戏看!”
“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啊!”我眉头一皱。
“给你个惊喜呗,嘿嘿,师父,星妹子他们,都要来哦…”
我心说,你爸过寿,我有什么可惊喜的?这小晴子的逻辑,不是常人可比的…
“去不去?”我看向众人。
杨叔‘嘿嘿’一笑,“我表哥过寿,我当然得去,再说,有好吃的,怎能少了大叔我?”
“你们呢?”
“去吧。”晨星笑了笑,“雨馨,还有我们大家,都去,我去屋里叫师父…”
“哎哎,我也去。”杨叔说。
杨叔回到屋里,把师父压在箱底,很少穿的西装领带翻了出来,套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