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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没睡呢?”我问道。
“嗯。”白小姐没有回头看我,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对了,昨晚在那水塘里,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白小姐说,“我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也不喜欢别人欠我的人情。上次你在那老宅里守着我救了我,昨天我救了你,现在我们扯平了,两不相欠。”
“嗯…”
我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了。解完手回去时,白小姐仍然站在那里,她那种背影给我的感觉不是冷漠,而是孤独,一种说不上来的孤独。那一刻,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疼了一下,对这个谜一般的女人多了一丝好感以及怜悯。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向风便驱车回到了那个村子。当我们再次来到那座宅院时,只见大门紧锁着,我翻墙进去看了看,屋门也是锁着的,杨书军不知去了哪里。
“不管他,我们先去找那黑脸男人。”我对向风说。
按照那黑脸男人给的地址,我们开车顺着一条特别难走的土路,行驶了大约四五里路,来到一个村子。按照大体的位置以及门牌号,我们找到了他的家。
当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但我足足敲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门,那黑脸男人才开门走出来,看起来衣衫不整,满脸疲惫的样子。
他看到是我们,顿时眼睛一亮,擦了把脑门上的汗,欣喜的说:“我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呢!”
看到他这幅样子,我吞了口唾沫说:“怎么,不欢迎我们么?”
“哪里!快请进!快请进!”
刚走到院子里,那人便冲屋里喊道,媳妇,快把衣服穿起来,昨天那两个大师来了!…
我没工夫听他唠唠叨叨说怎么按照我的吩咐‘贴符念经’的事,只是在想,不知道这人的家人有没有事。
来到屋里,只见一个姿色平庸,身材臃肿的年轻女人披着衣服坐在床上。向风一句话也没问,走过去对那女人说,抬起头来,坐着别动。
那女人先是有点害羞,然后就目光痴迷的看着向风。向风盯着她看了大约四五分钟,转身走了回来。
“怎么样?”我问。
“看样子没有冲煞。”向风说。
我走过去对那女人说道:“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什么是生辰八字?”那女人羞涩的问。
“就是你的出生年月日时。”
“哦。”那女人‘嘻嘻’傻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鬼东西呢…”
问过她的生辰八字以后,我起了一局,局象显示,这女人命格挺硬,没有冲煞。然后,我们让那黑脸男人带着我们去了他父母家,发现他父母也没有冲煞。也就是说,黑脸男人冲撞的东西和王老板当初冲撞的那宅煞不同,只害一人,不害一家。
“带我们去吧。”向风说。
“去哪里?”黑脸男人问。
我一撇嘴,“你那天接亲的半道上在哪里撸的管子,就带我们去哪里…”
那黑脸男人的脸上又泛起了潮红,尴尬的‘嘿嘿’笑了笑。
在他的指引下,我们开车出了村子,来到了村南大约二里的一条河,那河大约十多米宽,车开到石桥上停了下来。
黑脸男人指着桥下说:“就在这下面。”
我下车先打量了一下这一带的风水,只见两边的河堤上都光秃秃的,连一根草都不生,河堤下面则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盐碱地,不禁皱起了眉头。这里简直可以称的上是风水里的死地,像邪煞之类不干净的东西就喜欢这种鬼地方。
那河里的水已经断流了,远处的河道里光秃秃的,围绕那座桥下的涵洞两边,有一汪黑色的死水,两边加起来大约一个普通鱼塘大的面积。
跟着黑脸男人来到桥下,他指着水边一处位置说,大约就是在这里了…
那桥下的水颜色乌黑,散发着一阵阵臭气,还有某种不知名的腐烂动物的尸体漂在水面上。我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暗骂那黑脸男人,在这种鬼地方都能打飞机,就算没冲煞,也有可能沾染上其它不干净的东西。
“阿风,你怎么看?”我问道。
向风皱眉望了望四周说:“阿冷,我忽然有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
向风沉声说:“躲藏在暗处害人的邪煞可能不只一个…”
我一惊,心道,我嘞个去的,难道捅了邪窝了不成?
正想着,我忽然看到远处的水边有两行印痕,似乎是某种动物的脚印。
“过来一下。”
我挥了挥手,来到跟前一看,的确像是脚印,每个印坑大约小孩儿的拳头大小,形状很不规则,连绵远去,一直到河堤下的干土附近,便消失不见了。
“你能看出这是什么动物的脚印吗?”我问那黑脸男人。
他挠头端详了半天,摇了摇头说,看不出来。向风想了想,回车里取来了罗盘,把罗盘往那些脚印上一靠,只见磁针出现了轻微的摆动。我眼睛一亮,和向风对视了一眼,这应该就是那邪煞留下来的脚印了。我们围着那水边转了一大圈,再没发现有别的类似的脚印。我指着水里,对那黑脸男人说:“害你的那东西很有可能还在这水下面。”
那黑脸男人先是吓得差点没瘫在地上,随后吼叫道,那你们快点把它弄出来呀!
“这么脏的水,你下去捞吗?!”我怒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一急,有点激动了…”
向风看了看天色说:“这样吧,我们晚上来布阵,看能不能把它给引上来。”
回到村上以后,我便安排那黑脸男人去找布阵用的阴木,以及鸡血之类起坛用的东西了。邪煞属于阴物,要用阴阵来引。上次那宅煞还没脱生,因此用普通的踏罡步斗法就能引出来。我和向风吃过东西,在偏房里养神睡了一觉,醒来已是黄昏。
黑脸男人已备齐了布阵施法用的东西,看看天色差不多时,我们驱车来到了河边。当时那个时间,‘死门’正好落在正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