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睡前的时候来看了下我,还是很高兴,甚至是,高兴的有点过度,从进门到出门,一直都在笑。
我洗漱完后,梅玲妈叫我和白梅凤睡一个屋里,并且看我们两个都躺在床上才放心的出门。
白梅凤就躺在我的身边,我一句话都不敢说,想睡,可是又害怕,心里有个地方空空的,像是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是又不清楚这个东西是什么,总是难受。
白梅凤见我瞪着个大眼睛一句话都不说,便侧过身来看着我,对我说以后他会对我好的,有什么想要的,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和他说,他也会努力学习的,以后好好赚钱,给我做大房子,让我什么都不用做。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想说话,夜越深我就越难过,又忍不住哭,白梅凤也不睡了,去拿书给我讲故事,还对我说他从小就很喜欢我,真希望我们能一直都在一起什么的……。
反正后来我也没听清楚,哭累了就躺下睡了。
自从我和白梅凤定亲后,他对我比平常更加的照顾,就连我上学的书包都替我背着,还给我拿着水,说什么都依我,可是我每次看着周围的人看着们的眼光的时候,我心里就感觉不是滋味,现在这种年代,并不比以前,很少有娃娃亲了,而奶奶就用这现在很少有人用的订婚方式,将我嫁了出去,并且所有的程序,就在两天之内搞定。
这几乎都不让我有准备的时间,我也想不通奶奶为什么要这么记着把我嫁给白梅凤,当白梅凤送我去我住的地方的时候,柳元宗站在门口,看我的第一眼时他顿时就惊愕了,也不等白梅凤走远,顿时就拉我进屋,问我在家短短的两天,怎么就和白梅凤定亲了!我看柳元宗说的很惊怒,我顿时就哭了,抹着眼泪说是我奶奶安排的,我不知道该则么办,就同意了。
“你傻啊你,你不知道说不同意啊!和白梅凤定亲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以后你就要嫁给他,你真是个猪脑子,你奶奶叫你嫁你就嫁,你怎么没有一点你自己的主见,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柳元宗激动的说了一大串骂我的话,见我一直都低着头哭,也不忍心了,弯下腰来对我说他刚才太激动了,跟我说对不起,但还是生气,问我奶奶是不是抽风了还是老糊涂了,我还这么小,怎么就想着急着把我嫁给白梅凤?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你秀云姐的病是不是更重了?”柳元宗忽然问我。
我很好奇他怎么问这个,点了点头,说是。
柳元宗放下心来了,对我笑的得意,对我说这白梅凤长得也不错,性格又好,而且还是个贵家少爷,我嫁给他也不吃亏。
我狠狠的看了柳元宗一眼,我都哭成这样了他还幸灾乐祸,早知道的话,我就不哭了,可是看着他这样对我又委屈,背着书包晚饭也不吃了,直接就去学校,柳元宗在家里叫我今晚早点回家!这次学校断水,几乎半个城里都断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干旱季节,就连我们学校后面的那条小河里的水都断了,很多稻田和农作物没有了水的灌溉,都在枯死。
不过这两天据说是赣江开闸了,我们用水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就连我们学校后面那条小河里,都有潺潺向着东方流过去的水流。
梅玲一来学校,就跟我认识的我、认识白梅凤的宣传我和他哥定亲了,我叫她不要宣传了,人家会说我们的。
梅玲才不介意,说只要她不嫁出去的话,我们就一直能在一块,话说着的这会,校外有同学大声的喊了起来,说我们学校后面的那条小河里飘下来一具尸体,现在正卡在我们学校边上呢!梅玲最爱凑热闹,顿时就拉着我去看了,我想说一具尸体又什么好看的,可是当梅玲拉着我到河边看见那尸体的时候,我顿时就惊呆了!水里漂浮的那具尸体无比的眼熟,竟让是赵玉龙的!
第一百章失灵
没错,就是赵玉龙的!就连他身上穿的衣服,都和他死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我顿时就惊呆了,看着赵玉龙的尸体卡我们学校路边底下的一个树枝里,随着水流飘荡。
一点都没有腐烂,和当初死的情景是一模一样的,两个眼睛被扣掉了,现在看着他的眼睛就像是两个拧了气的蔫气球,那根插穿他耳朵的钢筋,还直直的插在他的耳朵里……。
梅玲看了一会这水里的尸体,也觉的有些眼熟,顿时朝我大喊:“良善,那不是你五年级同桌赵玉龙的尸体吗?!不是被他家里人接回去安葬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啊?!”随着梅玲的喊声,周围的人都看向了我和梅玲,而卡在树枝间的尸体,被一波流水从树枝中冲了出来。
向着下流流下去了。
我愣愣的看着赵玉龙的尸体漂远,梅玲也看着这尸体漂远,然后喃喃的对我说:“良善,好可怕啊。
他的尸体怎么还没腐烂?”我也知道可怕,吓得脚都迈不开,上自习的铃声打响了,梅玲见我一直都愣在顿时就在我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对我说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然后转了语调笑话我:“要是怕的话和我哥睡啊,我哥可喜欢你了。
”我回头不满的看了眼梅玲,对她说要是再说的话,我就真的再也不理她了!梅玲嘻嘻笑的点了点头,对我说她不说了。
一回到班上,全班的同学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说我和我们上一届的学长定亲了什么什么的,还说我家真是封建老古董。
我并不搭理他们,朱莲香见我过来了。
赶紧的给我让了个座位,对我说恭喜,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翻开书吧脸埋在书里,现在我心里也很乱,特别是同学冷言冷语的嘲讽。
我冷静了一下,正打算看书,忽然一股子血腥味从我旁边的位置飘向我,我扭头往旁边一看,只见宋婉用小刀在她食指上割了一个口子,猩红的血流满了她整个食指,而她正在用扇子将这血的味道向我扇过来。
这股好闻的味道差点就麻痹了我的大脑,只是我看着宋婉这样,我忽然就明白了那天晚上我窗户上的那杯血是谁放的。
愤怒顿时就冲心里涌了出来,我顿时向着宋婉走过去,质问她:“星期六晚上我家窗台上的血是不是你放的?”“是啊,就是我放的,怎么了,你把这血都给喝了啊!”所有委屈,顿时在这种时候涌上心头,我想打宋婉,无比的想打她,可是想着她家没一个人喜欢她,又觉的她可怜,于是对她说:“我又没招惹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而且你爸的难处也是我帮的忙,难道你们能这么安康的生活,你不感谢我算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害我?”“我哪敢害你,你是血都吃的,不,你不是人,你是怪物,那天你在我家里端着我家桌上的那碗鸡血看了很久,要不是我爸回来,你就喝了!还有那天我去找算命的,算命的说我印堂发黑,还说我最近是不是和谁结怨了,还要我小心那个与我结怨的,说那个人不是人!”这么一说,全班顿时又在议论我,我被宋婉说的气结,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眼泪顿时在眼眶里转!宋婉看着我都快被他气哭了,脸上都是得意的笑容,伸出那只受伤的手,直戳我的嘴:“你吃啊你吃啊,你不是喜欢吃血吗?看你哭的这么可怜,你倒是去叫你隔壁班的老公啊,真是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定娃娃亲,还到处宣扬,真是土包子,本小姐的班上,怎么有这么封建落后的人。
”我的一直忍受,或许就是对宋婉的一种放纵,让她觉的我更好欺负,在这种时候,我忽然想到梅玲的那句话,有些人,就是欠打,打打她就老实听话了!宋婉的尖指甲把我的嘴唇都戳破了,鲜红的血顺着我的下巴流下去,宋婉见我流血了,有些害怕,但是见我没一丝动静,就用手指再在我的嘴唇上狠狠一戳,对我说:“下次最好给本小姐识相一……。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张口狠狠的咬住了她戳破我嘴唇的手指,宋婉痛的顿时发出来一阵刺耳的尖叫,想用力的抽回她的手,但是这会,我怎么可能放过她,她给我的屈辱,我要用痛让她牢牢记住我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我伸手扯住宋婉的手腕,狠狠的往后一拉,而我的牙带着宋婉的肉,用力往前一扯,我都能感觉到宋婉手指的皮被我拉肠子般的拉松了一截,宋婉痛的全身麻痹,鲜血涌进我的嘴里,我毫不犹豫的将这血给吞了下去。
但是,我的理智,在这个时候非常的清晰明确,我知道我不能当着全班人的面吸血,于是又用力的在宋婉的伤口上吸了一口血,松开她发白的手,将嘴里的血吐在了地上,对宋婉放话:“有本事,你就去告诉你爸,这是我咬的,你看看你爸会不会来教训我,告诉他,那个青铜鼎,我可以放回去,就可以拿过来!”我的话说完,背后的窗户里忽然涌进来一阵阴森森的风,我扭头往外面一看,一具被水泡肿的尸体正悬在我座位的边上,用手狠狠的在摇着窗户上的栅栏,似乎想要进来,而那尸体就是赵玉龙的,他的脸正直直的面向着我,见我看见了他,慢慢又从旁边飘走了。
他的尸体来的莫名其妙,我怕有什么事情发生,叫朱莲香帮我收拾下桌子,我要先回去了。
我正跑向校门,迎面柳元宗忽然向我跑了过来,看我出来了,语气很急又很惊讶的对我说我怎么出来了他正想要找我!“我也正想找你,我看见了赵玉龙的尸体……!”“我预感到你们学校被阴气全部给笼罩了……。
”我和柳元宗同时把这话说出口,柳元宗抬头看了看我们学校,也来不及在这和我说什么了,而是将我一抱,带我快速的往校外走。
“我们去哪里啊?!?”我问柳元宗。
“去菩萨庙。
”“去菩萨庙干什么啊,这么晚了。
”柳元宗见我走的慢,干脆将我飞快的抱了起来,健步如飞。
那些东西都是阴魂,也是恶魂,冲着你来的,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了你,现在我们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带你进庙,庙里有菩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柳元宗说着,将我带到我们县里的佛堂门口,往外看了一眼催我赶紧的进去,可是我就在门口想要进去的时候,佛堂里的菩萨顿时睁大了怜悯的眼睛凶狠的盯着我看,我的脚刚踏进佛堂的门顿时句被弹出来了!摔在地上起都起不来!柳元惊诧的看着我,问我则么了?我无比害怕的看着佛堂里的那些凶恶盯着我看的佛像,双手不住的往外爬:“他们,他们不让吴进去!”柳元宗转身看身后庙里的佛像,思考了几秒,对我说:“你之前,都可以进佛堂的,你就告诉我,这几天你是不是想起你前世什么东西来了”“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没有想起我前世什么!”“那你赶紧的请下土地,看看土地能不能出来?”柳元宗这么慌张,我想一定是出了大事,嘴里赶紧的念道:“土地神君快快显灵!”土地爷并没有来,我又试着念了其他几个神灵的名字,还是没有一丝反应!
第一百零一章内元
我吓得浑身寒毛倒数,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围的这些密密麻麻的尸体,这些尸体似乎要把我们寝室都给挤爆了。数都数不清有多少个。
柳元宗用他的手肘撞了一下我,小声对我说赶紧的把这些东西引出去,我终于想起了晚上睡前柳元宗对我说的话,可是这会。这些尸体都发现我能看见他们了,我还怎么将他们引走啊!
如果我现在下去的话,一定会被这些尸体撕成碎片,如果我赖在床上不走的话,柳元宗会把我踢下床去,既然早晚都是要下去,倒不如我自己下去,还免得被柳元宗踢上一脚。
我睁大着眼睛。当周围的尸体都看不见,慢慢的爬下床,双目无神的向着寝室门口的方向走着。尽管我前面的路都被这些尸体给挡住了,但是只要我向前走上一步。那些尸体会退出一条仅仅容我一个人走过的空地来,但我一走过,身后的路立马就被合并了,我一下床,连柳元宗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