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节
他回过神后,让铁驴四人别做无用功了,又指着石门上的大转盘说,“上面刻着五种虫子,这里面有说道!”
我们被他这么强调,也观察起来。铁驴对姜绍炎的话半信半疑,也最先没耐心烦儿,念叨一句,“有啥说道?难不成这里还有机关吗?”他还要伸手摸一摸。
姜绍炎把他拦住了,又凑过去,依次指着五毒虫,分析起来,“青蛇的眼睛、黑蝎的尾巴、紫蜈蚣的千足、红蜘蛛的脑袋、蟾蜍的身子,你们仔细看看,是不是都分布着小洞?”
我们把注意力重点放在这些地方,也真跟姜绍炎说的一样,而且一个个小洞都是往里凹陷的,像青蛇眼睛这里,小洞相对大一些,而紫蜈蚣的千足上,小洞很迷你,比针尖麦芒大不了多少。
姜绍炎看我们没人接话,又往下说,“我猜这石门推不动,一定跟这些小洞有关,小冷,你测一测,这小洞附近有没有血迹?”
我点点头,先找个小棉签,在这些小洞附近擦拭一下,我胸囊里还有冰醋酸和联苯胺,又把它俩拿出来,做了血迹检测。
我发现出现的是阳性反应,也就是说,小洞附近,真得有血迹的存在。
我把结论说给大家听。
姜绍炎接话说他有个猜测,指着小洞又强调,“我之前收集到的三苗资料里面提过,三苗人会做一种特殊机关,在卡簧和消息埋伏儿的地方放置一种虫子,平时它处在昏睡期,只有用特定的血才能将其唤醒,也会让它扭动身子,触发机关的开启。而眼前的小洞里,就该是躲虫子的地方,咱们很‘幸运’,长一把见识,遇到这难得一见的五毒机关了。”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想,大转盘上也给我们提示了,难道说,想要进这个石门,就要收集五种毒虫的血液吗?
这一刻,我们六人分成了两派,三个特警并不是专门做特案的,也没摊上过那么多的怪事,对姜绍炎的说法不赞同。他们并没表露,也没急着表态,更没往下想对策。
我和铁驴是支持姜绍炎的,而且我们仨也想到一块去了。
虽然我们手头上没有这五种毒虫,但我有魔鼎,这附近的植被这么茂盛,只要用魔鼎吸一吸,捉点虫子并不难。
我们也赶紧行动。姜绍炎不想让特警知道魔鼎的秘密,就让他们原地待命,监视石门的一举一动。
我们仨结伴,没走太远,找了个我认为适合埋鼎的地方,把鼎埋下去后,一同等了起来。
我发现这里的虫子比想象中还多,尤其它们对魔鼎也异常的感兴趣。
没到一刻钟呢,魔鼎四周都有了动静。我们这次只负责收集虫子血,不想留活口,所以捉的相对轻松。
我们各找家伙事,用树枝或者匕首之类的,见到我们需要的毒虫就戳死。
等我们仨再次汇合后,这么一统计,发现蝎子、蜈蚣、蜘蛛都已经有了,姜绍炎也不知道从哪捉到一个蟾蜍。
我一琢磨,唯独差蛇了,但这也让我头疼起来,因为自打用魔鼎以来,我还没见过有蛇被吸引过来呢。
我问他俩,“谁懂得怎么找蛇呢?”
铁驴摇摇头,姜绍炎却突然看着我笑了,说蛇啊,其实已经找到了!
第四十二章石门之后
我一脸不解,因为我们手头中确实没有蛇,这跟姜绍炎说的话,明显有矛盾。
姜绍炎有点卖关子的感觉,也不让我和铁驴在这多待了,招呼我俩一起回到圆形石门那里。
三个特警倒挺尽职尽责,这期间他们寸步不离,甚至枪口也没离开石门范围。
他们看我们仨拿回来这么多虫子,一时间表情古怪,想必心里都在琢磨,我们到底是怎么在短期捉到这么多毒虫的。
姜绍炎让他们退后,又让我打下手。
我从没刻意收集过虫子血,只知道抽人血时要用注射器,我索性这么效仿,将注射器的针头对准毒虫戳过去。
我发现这一招也挺好用的,而且每一次抽完,我都把注射器交给姜绍炎。他又将注射器对准大转轮上不同的毒虫部位,将血射进去。
我们先后把那四个毒虫血搞定了,只剩下青蛇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或者听到幻觉了,总觉得每次毒血滴完,石门里都传来很轻微的咔的一声响。
姜绍炎没急着说青蛇血的事,这时还往前靠了靠,对着石门推一推。
我误会他的意思了,以为他想强行推门呢,其实这么想也没错,五个毒虫锁已经被破掉四个了,这石门一定没刚才那么牢固。
我对铁驴使眼色,那意思我俩过去搭把手吧。
铁驴跟我想一块去了,可我俩刚过去,姜绍炎就停下推门的动作,望着我俩摇头说,“不行,没青蛇血,这门开不了。”
随后不等我们接话,他又把注射器递给我说,“小冷,把血拿来吧?”
我从这话里品出一个讯息,青蛇血在我这里,甚至就好像说,是我把青蛇血偷藏起来的一样。
我冷不丁有点懵。姜绍炎又做了个动作,让我给自己抽血。
我纯属一个恍然大悟,也想起九娘的话了。她说我身上流淌的是圣血。我觉得姜绍炎也跟九娘一样,知道我身子内血的秘密。
我没那么直接,含蓄问了一句,“我的血能代替青蛇血么?”
姜绍炎一脸严肃的点点头,又说,“其实解开五毒锁,只要蛇血就行了,你的血用在这里,真是大材小用了。”
我听完没发表意见,又看看铁驴。
铁驴一直低着头,表情也没啥变化,我品不出他心里什么想法。这时候没时间让我纠结,既然我的血这么神奇,我也不在乎贡献一些。
胸囊里还剩一支干净的小注射器,我把它拿出来,对着胳膊动手了。等注射器里有了半管子我的血后,姜绍炎用它对准大转盘上的青蛇眼滴了下去。
我留意到,青蛇眼本来被血滴沁着,但很快血跟被吸了进去一样,一下消失了。
几乎是前后脚吧,石门轰隆隆的抖动起来。连我脚下地表都有反应了。
我们六个不知道一会出现什么情况,保险起见,全往后退了退。也都将枪举起来。
石门居中离开一条缝,也算是门开了,之后再无其他变化了。
不得不说,这条缝让我们纠结坏了。不过去把它掰大吧?我们不知道门后啥情况,人也钻不进去,要是过去掰呢,谁去谁危险。
铁驴自告奋勇,我也搞不懂他从哪方面考虑的,还把我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