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好奇给了一个铁盆子。很快,小贱抬脚打在盆子上面咚咚响。
“这只狗是经过龙虎山天师开过阴阳眼,这个尿更是百鬼克星。你要是带点身上,大晚上到坟头跳舞都没事。”建国叔煞有其事地说道,“要是常人喝了,还能补肾气。”
土大款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问道:“真的吗?”
我把小盆子里面的液体装进小罐子里面:“师哥。天机不可泄露。你怎么把事情给说了。”
建国叔连忙打了哈哈,带我去二楼布置好的道场。土大款并没有跟上来。上楼的时候,我问,老板你不跟着上来吗?
土大款摇摇头,说你们上去就可以了,我这手头还有事情要处理。
到了二楼,我愈发觉得屋子的诡异。
给我的不好感觉,甚至超过了在五层旧楼那一会,虽然没有恐怖的眼睛跟着我,但背后还是阴风飕飕地吹来。
我出了一身汗:“这个屋子,有点诡异,怕是凶宅。”
建国叔四处看了一眼道:“你别骗我,难不成咱们丢一只手,走过去跟土大款说,对不起,我骗你了吗!”
建国叔告诉我,这土大款手底下几个煤矿,常年都有人死,是心狠手辣的人。
我叹道,没得办法,只有看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二楼一间房子里面,一张桌子,铺上了黄布,灵位放在中间,上面写着:“故考夏公耕田大人之灵位”,小字写着:儿锦荣立。
桌子上面放满了鸡鸭鱼还有各色水果,香炉上面点满了香,一片还摆着两个纸人,脸蛋红扑扑的,火桶里面满是纸元宝的灰烬。
在灵位旁边是一个宽三十厘米高四十厘米的相框,相框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里面的男子带着一顶瓜皮帽,嘴角微微翘起,很是慈祥地看着人间,我看着相框不觉得奇怪,很好的一个老人,不然,也不会是这种笑容。
相片的老人应该就是夏耕田,土大款应该就是夏耕田的儿子夏锦荣。
那顶瓜皮帽,一看就带了很多年成。
我抽了根烟,又把道场所设的房间,看了一遍:“屋里面没什么怪异的。你是不是念错了经?”
建国叔指着桌上面的经书:“有一次我见了一个道士,用了一条烟,把他的书拿去复印的。就是有几个字我不太认识,可能跳过了。”
跳!过!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不认得字不会查字典吗?”
本来这一套就是人骗鬼,鬼骗人的东西,万一真的遇到一只较真的鬼,站在你旁边看着你的经书,原本是七个字一句话,结果三个字不认识,只念四个字,又或者是好多鬼一起来听,就笑他:“耕田啊,这个道士念得偷工减料,难不成是你儿子舍不得花钱,请了一个假道士来。”
夏耕田拨不开面子,发起疯来不肯走,这是很有可能的。
“半仙。哪些字不认识,你跟我说一说。我帮你注音,然后你再老老实实地念个十三遍,算是重新做个十三重。看能不能让耕田大爷谢谢气。”我把字典拿出来。
建国叔顺势走过去,将门关上,说这种查字典认字的事情要是被夏锦荣看到,估计要进来砍手了。
把门关上后,建国叔踮着脚步走过来。我能认的子就把注音写出来,剩下实在是不知道的,就让建国叔查字典。把《血湖科》上面字标出来,忙碌了两个多小时,天就黑了。
外面有人敲门进来送饭,建国叔把字典一抓丢到了火里面烧。
几十块钱啊!半仙。
“我们大哥说了。今天晚上还听到哭声,你们两个人手就不要了。办成了,下去喝酒。”建国叔打开门,墨镜男说完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可能是感冒了。
只看到门口放着两桶泡好的老坛酸菜面。
“妈的。我们堂堂正一派火居道士,居然这么不尊重我们。忙活了半天,一人一桶面。”建国叔抱怨道,将面给端进来。
我看了时间,大概已经六点,把窗帘拉开,外面已经天黑:“别骂了,吃饱了咱们赶紧把正确的十三重念完,不然万一耕田大爷真的跑出来,我可不管你的。”
老坛酸菜面吃了两口,我终觉得有些别扭,当初皱皮老太就是吐老痰的,算了,还是不吃了,我先去念一遍《血湖科》。
走到桌子前面的时候,忽然见黑白照片里面夏耕田眼睛里面的眼珠子。
转动着。
时而左,时而右……
第4章 红杏出墙
按理说,人的眼睛转动是很正常的。但是要是照片里面的人,眼睛转动,那就是不正常。
而且还是时而左时而右,甚至变成了斗鸡眼,实在让我兜不住。他如果不是捉弄我,就是再捉弄自己。
我这一生都没有见过相片里面的人可以动。
你要是手边有过世老人的黑白照片,不妨看一看,看眼珠子能不能动,要是可以动,不妨告诉我一下。
我连忙喊道:“半仙。你来看看。照片里面的人眼珠子在转动。”
建国叔把桶放到一旁,上前盯着照片里面的瓜皮帽,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了所以然:“没有啊。你是不是眼花了?眼珠子没转动。”
我盯着照片里面的夏耕田,好像又没动了。
草,遇到老鬼了。
老鬼往往是很难缠的。
“快点念吧。”我寻思可能夏耕田不耐烦了,转动眼珠子给我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