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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节

  ☆、第二百三十四章 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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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是好刀,给你取个名吧,菜花有万人斩,你就叫青龙斩吧。”我抚摸着刀身,暗自道。
  说着,我重新把刀收回刀鞘,再拔刀,如此往复的不停的拔、收,拔、收!
  我之所以选择武士刀是有原因的,若论刀法、招式,十个我也赶不上金太保,而我要做的就是把气势打出来,争取一刀破敌。
  武士刀霸杀,从拔刀到劈下的第一刀,是百兵中气势最足的。
  若是能拔刀便用惊天奔雷般的气势震慑对手,无疑是很好的选择,我要做的就是练好拔刀与劈刀式,往往高手之间对决,在乎的就是先声夺人,不战而屈人之兵。
  练习拔刀是我对付金太保的第一招,在练习了不下千遍,直到我的手臂发麻,我已经能用最快的速度,最蓬勃的刀势拔出青龙斩。
  “嗡!”我精神高度集中,心手合一,青龙斩应声而出,发出猛烈的惊鸣龙啸之声。
  刀身震颤不已,绿光大盛,似乎急欲饮血,刀招未出,气势已然恢宏。
  不错,虽然离我想象中的差有点差距,但也算是有些进步了,我抚摸着刀身,随后将它收入鞘中,这才回到宅子里歇息。
  我毕竟还是凡体,也需要充足的睡眠,那样能让精神保持高度的集中,从而迸发出更强烈的潜力与冲劲。
  次日,我开始练习劈刀,毫无花招,从上而下,双手持刀,往下一斩。
  刀招不在繁多而在精,在乎力,无论何招式,不外乎集气劈、砍,我练习的是最简单的劈招。
  接下来的几日,除了睡眠,剩余的时间我全都在练习拔刀、劈刀,最快的速度,能够在零点八秒内完成拔刀、劈刀整个动作。
  然而威力却还是不够,每次劈地,仅两尺不到的创坑,这种威力还不足以击败金太保。
  第七日,宅院内。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阴霾的天气让我心中有些不安,今晚就是我跟金太保决一死战的日子了,要说没有丝毫压力那是假的。
  “只此一刀,不成便败。”我咬了咬,冷喝一声,手腕一动,唰!绿光一闪,一条气旋青龙,活灵活现的撞在地面。
  砰!一道足足两米多长,一米深的大坑陡然而现。
  “啪啪啪!”
  “好刀法,此一刀当真是霸若猛虎,势不可挡啊。”
  我收刀一看,马铁心与向雨蒙两人拍着手掌走进了宅院。
  “怎么样,晚上的事情安排好了吧。”我问。
  “贱人你放心,金太保今晚不敢不来,至于到时候他应不应战,则看你的本事了。”向雨蒙笑道。
  我嘴角一撇,冷笑道:“放心吧,金太保如果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拒绝我的挑战,他就不是金太保了。”
  “菜花呢?”我问。
  “晚上的寿宴,菜花兄弟却是不能去的,因为金太保认识他,他一现身,到时候被金太保撞破当着李逵的面闹翻,双方面皮上都不好看。”向雨蒙道。
  “行,那就咱三去。”我点了点头道。
  七天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走出院子,整个城中锣鼓声震天,阴司是封建体制,当官的都喜欢讲究排场,尤其是寿宴这样的喜宴。
  李逵虽然是个粗人,但在阴司呆了几百年,在各放客商与其他城中官员的怂恿下,也渐渐接受了这种欢天喜地的大场面。
  当然这跟他的个人习惯也有关系,这厮向来喜欢热闹,越闹腾他就越高兴,恨不得全城的人都来陪他喝酒。
  锣鼓喧天的同时,城中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灯笼,整座城池都变得火红了起来。
  “怎么,今儿个都没人守城?”我问。
  四目望去,往日在城里隔三差五的巡逻队已经不见了踪影,南勾城除了城墙边的岗哨外,其他的守卫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嘿,城主寿诞,有钱有势的都去喝酒了,当兵的也回大营喝酒去了。这李逵也真是义气,但凡城中的兵民,人人都发了酒,发了肉,真可谓酒肉与共,还好我这次运的酒够多,要不然还真不够好使的。”向雨蒙笑道。
  “这点黑李逵确实做的不错,这人虽然粗,但着实义气、率直,是条真汉子。”马铁心点了点头道。
  我看着阴霾的天空,没有说话,李逵确实够义气,然而想到未来不得不沙场上拼个你死我活,心里总是有些不快。
  到了城主府前,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了过来,欣喜道:“哎呀,向爷、马爷来了啊,城主等了多时了。”
  向雨蒙和蔼抬手笑道:“刘管家,前方带路。”
  我以家客、保镖的身份跟在向雨蒙的身后,往城主府里走去,顺便仔细的打量着城主府的防卫。
  城主府有点类似于京都九门的设置,一层又一层的往里走,每一层都成方形,只有进退两门,四周则是高高的厚城墙,一旦关闭进出口,上边布满弓箭手,或以重弩、火器狂袭,进攻一方犹如困兽,必死无疑。
  穿过了四层方形的外防,是一扇一丈多高的扇形门,门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喜悦的唢呐与锣钯声从里面欢快的传了过来。
  “秦五,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贺礼给刘管家?”向雨蒙咳了咳,故作威仪提醒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忙躬身向前,把手指提着的礼盒递给了刘管家。
  向雨蒙又从衣袖里摸出一锭黄灿灿的金子放在刘管家的手心,笑道:“刘管家,承蒙关照多谢了。”
  刘管家是聪明人,他专迎向雨蒙这种大客商,就知道他们绝不会吝啬。
  “向爷客气了,前边请。”刘管家一笑,把我们三人引进了内府。
  内府的大院里早就是人声鼎沸,到处是贺声,向雨蒙热情的跟众人打着招呼,别看他年纪不到三十,却有饱经世故的圆滑,与众人相互抱拳问好。
  “列位,时间不早了,入座吧。”一个壮汉中气十足的大喝道。
  外面的宾客忙在桌子上依次坐了下来,贺寿的宾客被安排在大院与内大厅,大院的自然是一些普通客商或者城中下级官员。
  刘管家给我们使了个眼神,我们进了大厅,大厅只有十个位置,除了李逵麾下的七位大将与高官,剩下的三个位置,位于主席之下首排依次左右而列。
  刘管家引着向雨蒙、马铁心在右首空位坐了下来,左边两席坐着的豁然是金太保与杜春兰。
  金太保与杜春兰今晚无疑是场上最瞩目的一对,那金太保身穿黄金片镶嵌的铠甲,与他冷峻刀削般的轮廓相衬,冷酷、傲然,傲然之气让人心生敬仰。
  不仅仅是金太保,还有他身后那五个肃杀的劲装大汉保镖,也很是威仪。
  再看春兰,原本红色的霓裳羽衣,换成了白色的,尤其是内里的白色莲花边贴身淡绣花边生生将她那饱满的酥胸挤得露出半抹雪白,映衬着她那精致、秀气的眉眼,很是迷人,犹如公主、皇妃般,冰清圣洁。
  她此刻表情很淡然,雨露般的眸子里不悲不喜,安静的坐在那,高贵冷然,让人无法捉摸她的心思。
  古人以左为尊,右为次,从座位上来看,金太保果然地位要比向雨蒙来的高,即便是李逵再不满,出于上君的面子,左边也只有金太保才能坐。
  我因为现在的身份,是不能入座的,只能站在向雨蒙的身后,心情复杂的看着春兰。
  恢复人身后,春兰愈发的迷人漂亮了,饱满的身段与傲然的气质,让人心醉。
  她微微抬头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当她看到我的时候,雨露般的眸子绽放出狂热、惊喜的光芒,嘴唇微动,刚要欠身而起,随即又坐了下来。
  “春……”我身子一动,差点脱口而出。
  “老秦,必须稳住了,否则你今晚必败。”马铁心转过头用冰冷的眼神扫了我一眼,他的嘴唇未动,但声音却清晰的传到了我的耳内,看来又是这小子的一门奇术。
  我意识到险些犯下了严重的错误,那就是没料到杜春兰也会来,她在这无疑会影响到我的心性。
  想到这,我忙低下头,不敢再看这娘们的眼睛。
  “哈哈!”一声大笑,铁塔壮汉李逵手提着一个黑色的酒坛子走进了内厅,在上首昂然坐了下来。
  “哈哈,感谢各位兄弟、朋友啊,俺铁牛是个粗汉,本来是不想劳民伤财搞鸟子生日宴会的,但想着来南勾城这么多年了,也没好好招呼过各位,今儿个正好借着好日子,俺们喝个痛快,那鸟啥子话俺就不多说了,大家喝酒,今晚一定要尽兴。”李逵乃是豪爽之人,言谈粗犷,毫无城主威仪,很是近人。
  “喝,喝酒啊,都看着俺干嘛。”李逵不动杯,众人哪敢动杯。
  他动了,众人这才开始喝酒,他手下的将官个个都出身军旅,也不多言,而向雨蒙与金太保也素不和睦,顿时整个酒会,外面热火朝天的,内厅却是无一人说话,极其的沉闷。
  李逵一口干了,待见众人闷的跟葫芦似的,不禁有些怒了,“奶奶的,好不容易痛快喝个酒,都板着脸,到底是来贺寿还是拜丧的。”
  ☆、第二百三十五章 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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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逵这话一出,底下的大将忙纷纷祝贺,互相交头接耳,故作把盅之欢,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位黑旋风大爷平时倒是不难伺候,就是这喝酒要尽兴,但是最难伺候的也是喝酒,喝不痛快要罚,喝少了要罚,气氛不对也要罚。
  “嗯,这才对了吗,来人换大碗,这鸟碗喝的没劲。”李逵哈哈大笑起来。
  待下人重新换上了大碗,众人都是面有难色,要知道这些酒可都是现代酿造的高度酒,可远非几百年前的米酒。
  “咋啦,瞧你们这鸟样,怕个甚,俺先来。”李逵怒焰一睁,端起酒碗,生生将一碗六十二度的烈酒给干了。
  “啧啧,真是好酒。”一碗酒下来,饶是黑旋风也是面色泛红,眼带红圈,有些紧巴了。
  “城主好酒量,咱也是好酒之人,特干此碗,以示敬意。”我从后面往前探了一步,端起马铁心桌子上的酒碗,一饮而干。
  同时暗催水脉元气狂化酒气,我本就好酒,又有水脉的补充,根本就不惧这一碗酒水,这么做不过是想在李逵面前搏个好脸面,待会与金太保决战,能让他开口帮衬两句。
  果然,李逵这个性情大汉,见我一口干了,脸不红心不跳,顿时一拍桌案,哈哈大笑道:“疤子兄弟,真是条好汉!”
  “来人,给疤子兄弟看座。”李逵道。
  向雨蒙借机起身道:“看座就不用了,他是我府上的家将,人称刀疤秦,使得一手好刀法,若是论刀法造诣,不是向某自夸,在场怕是无人能出其左右。”
  “刀疤秦?”
  一听到我的外号,金太保的眼中尽是狐疑之色,那双如苍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在我身上扫荡着,很明显他在猜测我的身份。
  相反倒是杜春兰平静了下来,只是低头轻饮也不再看我,不知道她到底想些啥。
  “刀疤兄弟如此厉害,若能有人与他比划一二,助助酒兴,也是蛮好的啊。”李逵入了向雨蒙的话圈,开始起哄。
  他向来爱凑热闹,又能增进酒兴,自然是不愿意错过的。
  “秦五谨遵城主大人令。”我给足李逵面子,拱手应和道。
  我故意称自己为秦五,就是要迷惑金太保,从他狐疑的眼神,我已经知道他有些晕头转向了。
  我自称姓秦,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必然是真正的我,然而从眼神、气场来看,又完全不一样。
  他从我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纯阳脉之气,而且我不善使刀,所以,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会让他感到很迷惑,完全吃不透我的底细。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未战,先乱其心智。
  向雨蒙借话而上,端起酒碗对面坐的金太保拱手道:“向某身居南方,金兄为北方豪杰,久闻金兄天赋异禀,神功无敌,乃为北方第一人,一直以来却无缘相会,今日相聚也算是缘分,向某敬金兄一碗。”
  向雨蒙说完,一口饮干,亮了亮碗底,以示敬意。
  金太保素来有些傲慢,饶是他聪明无比,明知道向雨蒙来者不善,却夷然不惧,他自然是知道在场的马铁心、向雨蒙二人也是纯命传人。
  不过他却丝毫不放在眼里,因为水木而脉根本不善打斗,饶是两人合攻也无妨。
  他的眼里透出一股,看你们玩什么把戏的蔑视光芒,冷峻的脸微微挑起嘴角,蔑笑道:“向老弟客气了,虚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