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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吴泽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冷气,再次惊恐地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那具尸体一动不动,脸都已经烂的有些辨不清面目,全身上下青青紫紫,也不知是不是淤血或是其他,他甚至还能看见有几只白色的肉虫子从嘴里、鼻孔里不断出入。
  吴泽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颤抖,他直勾勾地看着尸体脖子上一道很大的划痕,开口的血肉翻着很大的口子,边上有些肉都已经变成了黑色,应该是致命伤,从脖子的伤口可以清晰的看到颈椎白森森的骨头。
  此时,一人一尸正用后背坐骑式,吴泽看着王老板用双手将尸体翻了个身子,用双手将它的腿打开,疯狂地进出着尸体的那里。
  尸体被王老板顶的上下耸动,肚脐中也流出了黄绿色的液体,吴泽清晰的闻见了,那是一股坏了很久的东西的味道。他只觉喉咙冒火,胃中瞬间涌上一股酸水,几欲想吐,
  吴泽一脚刹车狠狠地踩了下去,车子因为巨大的惯性露台发出了刺耳的刺啦声,后背正干的火热的两个人一起甩向了前座。
  吴泽穿着粗气,自己的头也被巨大的惯性差点碰上方向盘,王老板怒火连天,大吼道:“干什么呢!”他只能慢慢惊恐地看向了后视镜,倒抽了一口冷气后,将原本的话咽在了肚子里,小声说:“爆胎了。”
  奇怪了……他他他……眼花了?为什么后视镜里面的男人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难道……他真的看错了吗?
  吴泽心惊胆战地下车,将车后的一个备胎拿了下来,开始换起了轮胎。
  肯定是自己恐怖片看多了……吴泽摇了摇头,用扳手将最后一颗螺丝拧紧,却又发现了异常。
  车内没人说话了,也没有了声响。
  吴泽又是心惊胆颤地上了车,便发现男人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带着似笑非笑地表情直勾勾地看着他。
  男人微微一笑,眼眸中透出极度危险的光芒,神色淫荡地打量了一下吴泽的裆部,悄声说:“小哥,你刚才都看见了,是不是很辛苦呢?”说着,男人的身子慢慢扭了过来,前倾向吴泽靠了过去,一双冷冰冰的手也攀上他的脖子,吴泽吓得浑身发抖,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去,打算开车门而逃,只听咔嚓一声,车门竟在这个时候锁上了,他一下子慌张了起来,带着哭腔小声问:“你究竟是人是鬼?”
  男人面露诡异神色,似乎还想了半天,最后古怪地笑了笑,轻声道:“我也不知道。”说着他勾唇一笑,似乎极其满足:“他害死了我,这下,他也偿命了……不过小哥,你真的辛苦了……”
  妈妈咪呀……这又是吴泽慢慢后退,闭着眼睛不停叫唤:“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没人说话。
  吴泽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男人已经不见了,他慢慢将目光挪到了后座,不禁失声大叫。
  后座上,王老板双手正捧着自己的头身首分离着,鲜血溅满了后座,一双恐惧的大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题目:深度与基情。请期待!
  
  11、深度与基情 ...

  十二月的一天,吴岩单手拎着保温桶,哼着歌,走在去疗养院住院部的路上,这一天已经将近冬至,天空中飘着细小的雪花,灰蒙蒙的看不见太阳,寒风一阵又一阵吹进了他曝露的脖颈中,让他不禁狠狠地打了几个颤栗。
  也不知道病房内的暖气烧的足不足,依照哥哥不爱穿衣服的毛病,说不定又要冻感冒了。
  几个月前,吴岩开出租车的哥哥吴泽出了一场事故,从此便疯了。虽说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但哥哥的病情终究时好时坏,有的时候甚至都不能认识他,他们家中本来就很窘迫,老爹生死不明,老妈常年卧病在床,幸好得到了红十字协会的关爱,允许免费进入疗养院内做半年的理疗。
  疗养院全名叫井泉疗养院,是由A市医科大的著名教授谢井泉与A市红十字会筹建,旨在关爱普通市民。
  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显灵啊,吴岩小小感慨了一声,加快了脚步,这个便宜的保温桶只有三十块,如果不尽快送过去的话,桶里的菜肯定凉了。
  进了疗养院大门,吴岩礼貌地跟门卫打了打招呼,这才快步走向了精神病科的住院部,其实精神病科住院部只有两层,全部收容的是像他哥哥这种只得了轻微精神障碍的病人,整栋楼才有八九个病人。
  一路上不少在疗养院当值的忽视和医生跟他打起了招呼:“孩子,来看你哥哥?”“小吴,又来了?”
  吴岩一一打了招呼笑的很甜,拎了拎手中说的保温桶,温和地回答道:“啊,我妈给哥哥做了点红焖大虾,给哥哥加餐。”
  几个在一旁值班的医生一致称赞:“真是好孩子!”吴岩尴尬地笑了笑,又跟那帮老头老太寒暄了几句后,吴岩这才快步来到了哥哥的病房——203.。
  打开门后,吴岩便发现哥哥正光着脚蜷缩在飘窗上,双手圈住膝头,神色呆滞地看着门口,见他来了,也只是转了转眼珠拖着长长的调子“啊”了一声。
  啊,这个老哥啊,真是的,幸好病房内暖气很足,吴岩赶紧关上门,从床头的储衣柜中找出一双袜子,细心地给他穿上,又抬手测试了一下有没有发烧,这才将自己的外套脱掉,洗手后打开保温桶。
  香喷喷的大虾味道扑面而来,吴岩细细地用筷子将大虾的皮拨开后,递给了吴泽。
  吴泽一动不动,只是直直地看着他,半响后才用疑惑的声音小声问:“小岩……是你么?”吴岩微微一笑,将眼前的大虾晃了晃,温声劝解倒:“哥,是我,今天妈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额大虾,来张嘴……”
  吴泽顺从地张开了嘴巴,一下一下嚼了起来。两兄弟都没有说话,一顿饭的时间只能听见吴泽细细的咀嚼声,直到一声“呲呀”的开门声响起。
  吴岩回头一看,竟是他们家最大的恩人,井泉疗养院的建设者——谢井泉教授,他立即站了起来:“谢教授,您好。”
  谢井泉今年六十出头,发际线上移了很多,从远处看就是秃头一枚,人长的很胖,笑眯眯的看起来非常和善。他向吴岩摆了摆手便直径向吴泽走去,问了很多问题后,这才笑眯眯地对吴岩说:“你哥哥精神不错,我保守估计再过一两年他便能出院了。”
  一两年?吴岩的心脏跳的十分难受,半响后他才有些难为情地问:“一两年……这么长?”
  谢教授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吴岩的减胖,细声安慰道:“小吴,我也知道你的想法,知道你家里的家庭条件,但是精神病这一块,真的是治疗的非常缓慢……”说着,他看起来有些犹豫,最后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不知怎么回事从背后变戏法式地拿出一份文件:“小吴,我们疗养院新进了一批从美国回来的药物与治疗仪,专门攻克神经衰弱以及像你哥哥这种精神性情感障碍的病人……但是,毕竟是新型仪器,我们需要你签一个授权书。”
  吴岩有些发蒙,沉闷地看完了这个授权书后,犹豫地问:“……那个……谢教授……这个希望大不大?”
  “呵呵……这个仪器是我亲自从美国考察买回来的,美国那边的记录痊愈率是85%,但是他初期对人丘脑、大脑的刺激性有些大,也是因人而异,我现在也不敢保证能否痊愈。”谢教授说的有些圆滑,吴岩回头看了看还在直勾勾仰头看着天花板的哥哥,最后咬了咬牙:“我签。”
  吴岩觉得自己是在顶不住了。
  哥哥出事后,家里的经济条件一落千丈,这几个月下来,母亲每天的药物、透析的费用已经花掉了十几万,没有来自哥哥的经济支持他连学都上不起,只能每日打三份工来维持家中正常开支,今天他能过来,还是向酒吧打工的同事小赵倒班而来。
  他只有十八岁,实在撑不住了,再说了,今天谢教授来,不就是想让哥哥做实验对象么?
  吴岩签完字后,谢教授便满意地离开了,他回头一看,哥哥又蜷缩在床头,正恐惧地看着他。小小的病房内满是沉闷的气息,吴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坐在无责身边,问:“哥,咋啦?”
  吴泽慢慢抬起头,无神的眼睛中满是惊慌,小声哀求道:“小岩……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到那里……”
  哪里?指的是谢教授那个什么新进的仪器么?吴泽赶紧安慰:“哥,你不要怕,等到你用了那个仪器或是吃点药后,肯定病就好了。”
  “不不不……那里是吃人的地方!”吴泽一下子抓住吴岩的衣袖,惊恐地说:“小岩,求求你,那里真的是吃人的地方……求求你,不要把我送进去,求求你……”吴岩没把他当成一回事,只以为又是病发作了,连劝带哄:“哦哦哦,哥……那个……”
  吴泽却一下子跳了起来,脸色通红,显得非常生气,动作之大连钢丝床都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手挥舞着吼道:“够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去到那里的人都变成怪物了!这里所有人都是怪物……”
  吴岩笑了一声,将吴泽从床上拽了下来:“好了,我知道了,我们不去吃人的地方,哥,求求你,赶紧好起来吧……对了,前些天警察找上门了,他们已经完全不会向你提起公诉,反正王老板已经死了,那个神秘男子也找不见……罢了,还说这些干什么……”他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委屈,突然之间开始吐起了苦水:“哥哥,你是家里的主心骨,你倒下了,我怎么办?我真的是……有点支撑不住啊……那天,有个老板说要保养我,我、我、我已经答应了,下个月开始……希望哥哥你不要骂我……我是真的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