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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


难道是有人跟着我们到了这里?
但是一路上我们都非常小心,不可能有人跟来的,而就在我们这样想着的时候,只见草丛里猛地闪出两团幽绿的光,而且正朝我们一点点靠近。
我和梅老板对视一眼,同时一声凄厉的猫叫声从那里传来。
原来是一只猫跟着我们,本来这应该算虚惊一场,但是听到这声猫叫我们能够感觉到它的愤怒,好似我们误闯了它的领地一样。
梅老板低声道:“这只猫的煞气好重。”
我也能感到弥漫在空气中的戾气,而且我感觉这只猫比我见过的鬼猫还要可怖几分,我和梅老板一步步往后退,然后我问:“梅老板你带家伙了没有?”
梅老板摇摇头,我虽然带了但只是一把伞兵刀,我估计对它的杀伤力不算大。
我们正讨论着这个问题,我却听到脚下一声脆响,似乎踩到了树枝什么的东西,可是从声音上来看并不是那么简单,因为我觉得我脚下厚厚的一层,这种感觉,更像是骨头。
而且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人骨。
这是不是在说,这只猫是吃人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混乱
我小声问梅老板说:“你注意到脚下的人骨没有?”
梅老板说:“这里阴气浓郁,看来是死过不少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猫干的。”
我便不说话了,梅老板带我来这里找那个人,可是现在却碰上这样一只凶悍至极的猫,也不知是什么来路,好端端地怎么就吃起人来了,看来那天那人将我带到这里并不是偶然,而是故意为之,难道这里也有什么蹊跷不成?
想归想,眼下这只猫的问题还得解决,它倒是不慌不忙地步步逼着我们过来,我和梅老板一步一步在往后退,我觉得这样的场景如果说出去分外窝囊,两个大男人竟然被一只猫吓得连连退让,这说给谁谁都不信,可是现在在我们身上却是真实发生的。
从黑暗中的影子来看,这只猫并不如鬼猫这般大小,体型也只比寻常家猫大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从它身上但发出来的那股子煞气却让人忍不住全身哆嗦,也不知道这猫吃了多少人才会有这样的架势,这满院的阴气,估计大部分都是从这只猫的身上散出来的。
这时候我看见它双眼闪烁的幽光微微地隐没在了草丛中,院子里黑暗我看不分明,我说:“它这是要走?”
可是看它的样子却根本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梅老板说:“不是要走,而是要攻击我们。”
果真,梅老板的话才出口,我就看见这只猫猛地腾起,在黑暗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影子,他的第一个目标竟然是我。
我往旁边避让,这猫的爪子擦着我的后背抓了过去,我听见衣服被抓烂的声音,背上火辣辣地一阵疼,显然是被它锋利的爪子给划到了。
可现在我来不及去管背上的抓痕,因为这猫既然决定攻击我们,一击不中势必会连续进攻,果真,它只是刚落地,又转身朝我扑来,这回我已经拔出了伞兵刀,心里也早有准备,在它即将起身的时候已经预判到了它起身的位置,所以这一次我很轻松地就让过了它的攻击。
它第二击没中,于是弓着身子看着我,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叫声,听着分外可怖,而站在一旁的梅老板说:“何远,这猫似乎和你有仇啊。”
我也觉得是这样,我和梅老板两个人,它却只攻击我一个人,难道是因为两天前我来过这里的缘故,它记得我的气味?
于是现在就成了我和它的对峙,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谁都不轻举妄动,这样过了大约有一分钟的光景,我突然听到黑夜中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声音,混在风里就像是幻觉一样,然后我看见这只猫突然转身朝身后的四合院窜进去了,转眼便没了踪影。
我不明所以,梅老板已经来到我身边,他问我:“你没事吧?”
我反手摸了摸被猫抓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应该出了点血,但是还并不算严重。
梅老板这才望了望四合院里头,犹豫着说道:“我们还该不该进去?”
我问:“你确定他住在这里,这里明明都已经荒弃了。”
梅老板说:“详细的我也不清楚,疯子只说这是他唯一会出现的地方。”
我看了看里面,然后说:“既然这样,我们就进去。”
我们走过院子,来到石阶前,脚还未抬上去,就听见一声猫叫从头顶响起,我们抬头去看,只见这只猫站在屋檐上,正来回走动,而在它旁边,还有另一个影子。
我说:“这猫旁边有人。”
他似乎是回应我的话:“我一直都在这里,只是你们一直注意着巴罗,没注意到我。”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话的时候,这只叫巴罗的猫温顺地跳进了她怀里,哪里有刚刚凶神恶煞的半点模样。
我问:“这猫是你养的?”
她说:“是的。”
我接着问:“你是我们要找的人?”
她反问我:“你们要找的人是谁?”
我侧头看看梅老板,梅老板做了一个耸肩的姿势,这预示着我们根本不知道要找的这个人是谁。
我于是重新抬头问:“那你是谁?”
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这个女人从屋檐上站起来,然后一纵身就从上面跳了下来,身子轻盈的就像是一只燕子一样,她落到地上,我只看见她怀里的猫用闪烁着幽光的眼睛看着我们,她说:“我叫陆。”
又是和薛他们一样的名字,那么疯子要我们找的这人就是她无疑了,只是让我纳闷的是为什么疯子的信里面用的是“他”而不是“她”?
而还不等我接口,她又继续说:“你叫何远,我认得你,两天前你还到过这里,和另一个人说了一些秘密的话。”
我有些惊讶:“你听见了?”
她说:“虽然没有完全听清楚,但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听着她说话的语气,心想这些人难道都是一个脾气么,说话冷冰冰的,就好比在和一具完全没有感情的尸体在说话一样。
她然后问我们:“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把请她帮忙的事从头至尾都详细地说了,自始至终她都一言不发,等我说完之后,她只是侧头看着我,她这样看得我有些发毛,我问:“有什么不妥吗?”
她说:“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我很奇怪一件事。”
我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