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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你再回去,给我把画符的用具取来。”
“好!”
刘翔军直接答应道。
“我在学校的荷花池等你。”
由于没了九华真气,跑是跑不动了。
从女生宿舍的这段距离,让我走了好几分钟。
此刻,已然午夜。
半月的月亮挂在当空,月光下池塘如梦如幻,好像还起了一层水雾。
塘中荷花盛开,不过我没心思去赏这荷塘月色,快步来到上次见马如玉的那个地方,冲着池塘大声呼喊:“马如玉!”
很快,马如玉就出现了。
只不过,她每次出现,都是那么惊悚。
她像一具浮尸一样,从水面一点点飘过,来到离池塘边不远的地方,露出脑袋。
“小峰?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说:“你妹妹马雪梅失踪了。”
“她……”马如玉神色一变,连忙问,“她怎么了?”
我说:“我怀疑有人,或者有鬼从中作梗,她现在很危险,我必须赶快找到她!”
“那你找我是……”
我说:“我需要她的生辰八字。”
“好,我告诉你。”
这个时候,刘翔军也终于到了。
接过纸笔,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我连忙画起符来。
画符是轻车熟路,用子午阴阳招魂决也不是第一次了,符纸一晃,青烟飘出。
青烟徐徐而动,方向竟然是学校的门口。
这个门口不是大门,而是学校的北门。
我和刘翔军连忙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我的心中又惊又怕,不为别的,因为那里是北门。
北门外,有一棵大柳树。
我不自觉地就想起了那里。
自从在朱胜那知道了大柳树的事,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去查一下那棵有问题的树。
但这两天都被各种杂事耽搁下来了。
此时,青烟的方向又是那个方向,怎能让我心中不急。
虽然那只是方向,并不一定是终点,但我几乎可以肯定,对方就是要把马雪梅带到那!
什么大柳树传说,什么鬼帮助实现愿望,还有孟婆说的制造厉鬼……
种种源头,都在那里!
由于没了九华真气的护体,刘翔军比我跑的快多了。
我让他不用等我,赶快跑到那,见到马雪梅,就赶快救下!
刘翔军已经先一步跑到出了北门。
而等我跑到北门时,果然见到了马雪梅。
也看到刘翔军。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马雪梅是站着的。
而刘翔军却倒在了地上,且嘴唇边上还有一行血迹。
刘翔军挣扎着说:“哥,快跑,这个马雪梅不对劲!”
废话。
他不用说,我也知道这个马雪梅不对劲!
她穿着一身鲜红的衣服,长发飘飘,竟然无风自舞,双目透红着,冷冷地直视着我。
刘翔军只是先我一步,现在却受伤躺在地上,足以见得,这个马雪梅现在很危险。
是被鬼附身,还是产生了什么异变?
虽然惊讶,但现在还不是逃命的时候。
我不是不怕死,可我若逃了,就把刘翔军丢在了这里。
本想找个帮手,却没想到刘翔军在这里,竟然也是白给。
真不知道在马雪梅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试探着喊了一声:“马雪梅?”
马雪梅继续冷冷地盯着我。
这时候,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
“小子,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不过既然来了,就把你的命留在这吧!”
这声音是从马雪梅身后的那棵大柳树上发出来。
大柳树会说话,这多半不可能。
即便是柳树成精,但这种花草树木成的精,一般都会性情温和、善良,脑子也比较愚笨,不会有充当幕后黑手的智商。
所以我想,多半是什么鬼,寄居在此。
我大声喊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边继续传来那个声音。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马雪梅,杀了她!”
一瞬间,马雪梅猩红的双眼,似乎变得更红了。
她飞身朝我扑来,而这一扑的速度,竟然比之前那个使弯刀的还要快上一分!
我已经没了力气,想躲肯定是躲不过了。
但一想到马雪梅很可能是中了什么邪,所以在来到这的时候,我的手里就准备好了两张定魂符。
这种最低级的符纸,有时候也是最有效的。
如果马雪梅真的是被鬼附身,那么定魂符用上,肯定会起到一点效果。
身上的符纸不多,除了这两张定魂符外,还剩一张引魂符,一张雷震符。
引魂符作用不大,所以我现在的依仗,只能是那张雷震符!
但如果鬼是躲在马雪梅身体中,我又没办法直接对马雪梅用。
在马雪梅肥飞身到我眼前时,两张定魂符出手,顺利地拍在了马雪梅的身上。
然后……
效果全无!
马雪梅一掌将我击飞,力气之大,让人咂舌!
感觉到胸口一痛,随即就感觉到一股暖流上升,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现在,我跟刘翔军一个姿势了。
虽然我已经倒在了地上,但马雪梅的攻击却没有停。
她依旧向我奔来,同时飞起一脚!
坏了!
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
她那么大力气,如果这一脚真的踹实了,还不在我肚子上踹出个窟窿来啊!
上次的刀伤,是因为有九华神功护体,而此时真气全无,这一脚挨上,定然是必死无疑!
第162章一把黄布伞
“休要伤人!”
一个声音传来,随即只见一物,朝着我的身边飞来。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发黄的东西,挡在了我的身前。
马雪梅那一脚,正好踹在了那个黄东西上。
我毫发无伤。
那个黄东西,竟然一个反弹,把马雪梅弹了出去。
我挣扎着要爬起来,可刚才被马雪梅打中那一掌,伤的太重了。
别说是我,刘翔军也老老实实地躺在那,只能歪了歪脑袋,向着挡住我的那东西看去。
那东西就在我的身前,刚才慌忙中没有看清,现在终于看清,是一把黄色的雨伞。
这伞很大,伞面的黄布显得很厚实。
没等我再仔细看,那黄布伞就飞了出去。
我挣扎着爬动了一下,终于看到,在路的前方,黑暗之中走过一个人来。
那边太黑,那个人离的又远,我没看清那人的长相。
那个人,显然也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此刻跑,跑不了;动,动不了。
真是菜板上的活鱼,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