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彪子:"一码归一码,试拳,打的时候,不留情。不打了,咱们还是好哥们,好兄弟,来来,走走!"
阮师父经不住劝,就收拾东西,然后我看到他背起一个很沉重,很沉理的帆布背包,跟着我们一起离开了旅店。
接下来,我们先是去了菜市场。
到了那儿后,马彪子一通采办,买了一大堆的东西。
后又回到了渔棚子,马彪子放下东西,又捞了一尾养在房后小池塘里的大鱼,开始去鳞,剔骨,除刺,做鱼丸。
是的,也是那一次,我才知道,还有鱼丸这种极好吃的东西。
阮师父不好意思让马彪子一人忙活,就主动上前帮助。
马彪子死活不肯,于是我就冲上前,给马彪子打下手。
就这么,一通忙活,三点多钟,一顿丰盛的大餐摆在桌子上了。
六样菜,都是我没吃过的。
广东人爱喝茶,马彪子又特意泡了一种黑呼呼的,好像砖头子一样的茶。
说是什么藏砖。
阮师父一边吃着菜,一边说这口味地道。
但马彪子却并不觉得这菜好,一个劲地说,这白切鸡,用的鸡不地道,做的不够好吃。这个不行,那个也不好总之,语气颇有自责之意。
至于我,我吃的不亦乐乎,只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了。
一个小时后,吃饱喝足。
我主动端盘子,收拾碗筷,拿到旁边,接了水来洗。
马彪子则和阮师父一起坐了桌子边上,抽烟,喝茶,聊天。
他们聊的很多,但我都听不懂。
什么形意门,又有谁谁,在哪儿把谁谁打坏了。什么太极门的又出了个大忽悠,到处骗拳,什么西北红拳的几个人,又惹大事儿了。
还有什么,八卦掌出国了。
等等,全是我听不太懂的言语。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转眼太阳落山了。
我收拾完,搬了个椅子,坐边儿上听他们讲。
这两人,又讲了一会儿后,马彪子端杯喝了口茶说:"差不多了,咱们搭搭手去。"
阮师父也放下茶杯说:"行,走啦!"
两人这就起身,离起的时候,我注意,阮师父仍旧拎了他那个装了不知名东西的大帆布包。
就这么,我跟两人身后,离开这里,沿河沿,一路奔北走。
走了十多分钟,顺河堤一条小路下去,然后,拐到一处片小树林,钻过一丛丛的灌木,就到了一片空地。
马彪子到了空地,来回溜了两趟笑说:"练家子,一天不练身子骨都发痒。但这拳,大庭广众练不得,容易惊到人,所以就收拾了这么一块地方,怎么样,这地界儿,还行吧。"
马彪子问阮师父。
阮师父打量说:"好地方,好地方哇,那个,马师父,我们这就开始?"
"开始吧。"马彪子说完,把上身外套除了,又从随手拿的小塑料袋里取出一双布底鞋换上。
与此同时,阮师父也将上衣脱了,直接就光了个膀子。
我看着阮师父的膀子,我没看出多少肌肉来,好像也挺平常。
当下,阮师父脱好了衣服,抱在怀里,四下瞅瞅,发现没地方放,正要往树上挂。我上前抢步,接过了衣服说:"阮师父,我帮你捧吧。"
"好好,多谢,多谢阿仁了,多谢。"
阮师父将衣服交手中,他拧身弯腰,打开帆布包,然后我只听到哗啦一阵,干脆的金属撞击音。紧接着,待阮师父转过身时,我已经看到他的两个胳膊上挂满了锃明瓦亮的大钢环子。
第六百一十章要比肩内门师父,先喝了这杯茶
fabbbbb山上风景极佳。
东北这边的山,严格上讲,并不是真正意义的山。
真正的山。是南方那种,极高,极大。
东北这边,多是一些丘陵。然后在纵横交错的丘陵上分布着,生长了无数年月的,庞大的原始森林。
临行时候,我们在村子里准备了差不多三天的口粮。
大煎饼,腌制的咸菜,还有一小罐用小鱼炸成的鱼酱。
那会儿,我们吃东西,都不挑的。主要是兴趣。想着上山,可以淘金了。这种事情,对上了三年的高中狗来说。充满了无穷的吸引力。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叫棺材沟的山沟子。
叫棺材沟。倒不是说,这地方摆满了棺材,而是它的形状,很像是一个大棺材。
当然,这话我们都是听大军说的。
大军讲,他以前到棺材沟来采过野菜,圆枣子一种东北山里的野果,所以,他讲了这个棺材沟的来历。
从村子往棺材沟走的话,起码得走半天。
路上,我们一边讨论着武侠,玄幻,仙啊,神呐,等等这些鬼打架的东西。然后,走着,走着老熊来了一句。
"大军啊,那咱们去了,到时候,搁山上住哪儿啊?"
大军说:"没事儿,有地方住,就是条件苦了些。这里边吧,年年都有人过来放山组团挖野山参完了,他们搁这地方,盖了一个老大老大的木头屋子了,我们都管屋子叫大炕。然后上山呢,就搁大炕那儿住就行,里面可大了,能住好几十号人呢。"
老熊又来一句:"那,咱们去,能有地方吗?听村子里人说,那地方,好多人住着呢。"
大军:"没事儿,有地方!绝对没事儿!"
众人心安。
于是,接着走山路。
道儿上,也遇见了几条大蛇。
老熊见了拿石头要打,老狗给阻止了。
他说,山上的动物,都是有灵性。咱们到这儿来,按理说是惹到人家了。正常讲,是咱们不对。不对在先了,还拿石头打,就是错上加错,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讲到这儿,老狗来教我们一个法子。
就是,摸着脑袋,跟蛇念叨,蛇蛇别咬我,我们只是偶尔来路过。
然后,反复地念叨,离它远点,绕着走,就没事儿了。
绕过大蛇。
老熊又问了,要是一会儿遇见黑瞎子咋整。
老狗沉吟。
稍许他回。
你见到同类,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能害怕呢。
老熊,我打你!私冬丸亡。
大家一阵笑,于是接着意气风发地往目标地走。
早上出发,中午又在山上吃了顿大煎饼,喝了点自带的水。走到下午,快两点,这才来到了棺材沟。
一钻进沟堂子,走了没几步,我们小惊了一下。
有人!
这人,不是很多吧,但总能看到,三三两两的,蹲在棺材沟里的一条小溪两旁,忙活着,用跟我们一样的工具来采金。
我们出现的时候,这些人麻木地看着我们。
目光有疑惑,有恐吓,还有木然。
我们没理会,而是一直往沟里走,走了十多分钟,眼么前出现了一个大房子。
这是那种,用大木头,一根根堆起的房子,很大,很大,并且看样子,颇有些年月了。
大房子门口,拴了一条快掉毛的大狗,有个老头,拿个烟袋,正坐那儿抽烟呢。
远远地看到我们来了,老头抬了脑袋问一句:"干啥来了。你们这是干啥来了。"
大军:"我们筛金来了那个筛东北应读萨,萨金。"
"嗯,知道了,得住这儿是不?"
大军:"嗯哪。"
"那啥,也不多,一晚上五块钱,住就交钱,不住,就自个儿找地方去。"
大军:"住,住,我们住。"
由于高中毕业了,是假期,家长多少会给我们塞些零花钱。
一晚上五块钱不多,是以大家掏出来,凑了两个晚上的钱,这就交给了老头儿。
老头儿没说话,接过钱,起身,领我们就进屋儿了。
一进去,哎哟,那股子味儿呀。
臭脚丫子,臭汗,臊气。
这些味儿都混在一起不说,这里面,还有大米饭的气味儿。
一句话,就是恶心!
然后,再看布局。
这里面,就一个大屋儿,靠着屋的墙壁四周,有一圈搭建的火炕。
屋中央,有一张桌子,然后,还有一个灶台。灶台上边,有两口大铁锅。
老头指着西北角一铺说,我们四个就搁那儿睡,完了,要吃饭的话,每顿五块钱,大米饭管够,菜,就是一碗。
我们几个过去一瞅,大概看了下,觉得也将就了。
正要放下东西呢。
突然,身体传来了一阵混乱的脚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