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学校。
我倒了两天时间。
熬夜对身体不好,利用这两天时间,我把这个时间倒过来后。
第三天开始,我又正常练拳了。
我是凌晨三点多起来,从宿舍楼一楼卫生间跳出去。然后,走到后院球场那儿。
球场正西侧,有一条一百米长的长廊,长廊两侧都种了树还有灌木绿化带,里边呢,还有爬山虎之类的植被。
这个长度,再加隐蔽程度,正好适合我在这儿打五行,十二形拳。
每天,我的练习都是这样的。
先把五行,十二行,沿着一百米的长廊,用快打,但不发劲的方式,走一遍。
起到活气血作用。
活过了气血,再站四十分钟的三体式。
然后,再走一遍明劲的五行十二形。
末了,再来走,慢打的五行拳。
五行拳,分为劈,钻,崩,炮,横。
分指,金,水,木,火,土。
对应脏腑,肺,肾,肝胆,心,脾胃。
五行拳慢打,也叫行桩。讲究个,一步,一桩,一动,一桩。
两脚擦地,如同搓绳趟泥。意思是说,这个脚底板,不能弯曲,不能大踏步,啪啪的砸地,那是错误的。要搓,但还要离地面有一点距离,很微,很微的距离。
挪动之间全靠胯,胯与肩合,胯动,肩就动,肩动,肘就动,然后膝动,足动。
动静之间,人体内部的所有细微关节,肌肉,脏腑间的筋膜,全都有如细密的机器,在精细地配合,转动着。
力,不是自身发力,而是来自脚对大地的感应。
身要沉,要有沉坠劲,要把劲,从脚底板,扎到大地深处,无限远的地方。
这样,你用力,大地回过来一个反作用力,再用这个反作用力,来磨细微小肌肉关节
但此用力,还不是蛮力,肌肉之力。而是意念,气血之力,是在放松状态下的一个自然的意念东西。
行桩,行桩了一个多钟。
天微白了。
正要收。
突然,我身上炸毛了。
冷不丁一下子炸毛的。
之前,在这儿练的时候,我也炸过几次,但我没多想,因为周师父说了,练拳时候,不要多想。
多想,容易招邪!ps:这是真的,有练内家,走火疯掉的。后面,会详细讲。
所以,我一直没多想,多联想什么东西。
但这次不同,这次感应太强烈了。私圣贞亡。
我马上收功,定了神,转头,四下一看,就把目光集中在不远处的一丛灌木里了。
我没看到人,但我的感觉告诉我,那后面有人!
"什么人!干什么?"我低沉问。
灌木丛一阵晃动,转眼,我听到一个声音:"哼,学长好凶啊!怎么,偷看你练拳不高兴了吗?"
这是个女孩儿的动静儿。
但可以确定,这是活人,不是,什么别的东西!
我敛声,笑了下说:"练什么拳呐,我这就做做体操,活动一下。"
"哼!还骗我。我可是,练空手道的,我都进级到范士了。所以,我能看出来,你练的就是武术!"
这话一说完,唰,打从灌木后边,闪出了一个身影儿。
这女孩儿,冷不丁这么一现身。
我借天光亮和路灯的影子,看清楚对方模样儿后,我突然就在心里打了个激灵。
这倒不是,女孩儿长的过于惊天地泣鬼神,给我吓着了。
人家实际上长的不错。
长发,脸蛋很正,身材苗条,身高得在一米六五以上吧。皮肤白,容貌在我们学校虽然划不到顶尖美女,校花那一队列里。但也算是中上姿色了。
这样的妹子,在大学很抢手的,基本入学就会被盯上,然后,各种追。
就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小丫头。
第四百六十七章极其人性化的收功夫小组
inmmmmm我按马彪子说的一做。
转眼,身上立马有了一股子劲。
这劲,太强了。两排肋巴条,都拉扯的生疼,腰,脊柱。全疼。
但,劲足了。力有了。
于是,我握紧了大杆子。
马彪子这时一指前方说:"看到那个松树杆子了吗?这谁家立那儿的,咱不管,你拿这股劲,扫过去,给它干折了!"
"好!"
我一领令,夹紧马肚子。喊了一声驾!
与此同时,马彪子使坏,竟然又拍了下马屁股。
老青花一吃疼。立马加快了速度。
我身上,那股子劲。也越来越强,越来越猛。等到了离松木杆子不远的地方,我抡起手里的扁担胡子,我打!
叭!
喀嚓一声!
小碗口粗细的松树杆子,让我给打折了。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蒙古大军,为啥那么霸道了。为啥,匈奴那么厉害了,为啥骑兵,很牛逼了!
因为,他们,有马!
一匹好马,一杆好枪,一身好功夫。
古时候,妥妥的,封疆大将!
我拿这扁担胡子,一下子给松树杆子抽断了,我身上的劲气也为之一松,转尔,浑身上下,从脑瓜子往下,包括大脖子,都钻心的疼。
那股疼劲,很难受,好像有人把我给抻了一下似的,全身每个小关节,小肌肉,都疼的要命,都让人抓狂。
说句夸张话,万蚁噬心。
差不多,就是那滋味吧。
疼的同时,浑身有种困乏难挨的脱力感。我好像,坚持不下去的样子,在马背上,一个小颤歪,就要掉下去。
这可是高速奔行的青花大马呀。
我要是掉下去,非得给我摔个半死。
关键时候,还是马彪子发威,口里吆喝了一嗓子,抢过两步,伸手紧紧拉住缰绳。这样,青花马才慢慢停了下来。
"疼吗?"马彪子笑嘻嘻地拍了下我大腿。
我一咧嘴,虚弱地趴在马背上说:"不行了,全身都没劲儿,虚脱了,不行了。"
马彪子嘿嘿一笑:"虚脱就对了,你刚才,让马身上的劲给冲了一下,你用的是马的劲。你知道,你打的那个松木杆子,可不是你的本力,那是马的劲。"
我点头:"明白。"
刚好这会儿,阮师父嗖嗖也跑来了。
边跑,他边说:"厉害,厉害,刚上马,就能借了马力上身,这个马步,你能站出来啦。"
我咧嘴苦笑:"就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站呢。"
听这话,阮师父和马彪子笑了。
然后马彪子说:"咱们学武的,但凡能有点本事的,差不多都是半个大夫,有时候,这半个大夫都比江湖上的老中医还要强。放心吧!回我那儿,那些东西,我早给你准备好了。"
我听这话,总算是长松口气了。
接下来,我在阮师父帮助下,从马背上,下来了。
两脚刚落地,站都站不稳。
还是阮师父和马彪子,扶着我,在地上走了六七分钟,这才重新学会了怎么走路。
回去路上,马彪子给我大概讲了,今天学马步,是怎么个意思。
首先,我之前蹲着跑,练那个,下过苦功,再通过跪着睡来养腰。腰身,胯,已经有了开的迹象了。
腰,胯,是武学最重要的两个大关隘。
很多武师,穷极一生,练了一辈子,可还是没把腰,胯给打开。
腰,胯不开,一个劲地,往猛往死里练,不仅练不出打人的劲儿,反而可能把自已给练伤,练废了。
之前,马彪子在河里,用撑船大杆,打了我的腰,算是小松了一下。
后来,我用蹲着跑,跪着睡的方式,来养腰,活胯。对,直到马彪子这会儿跟我讲,我才知道,蹲着跑是开胯,跪着睡是养腰。
这些改变,一直在进行,但马彪子没说。是以,我只当是拳功来练。
道家讲,无欲则刚,无求则达!
我心里没有去松腰,松胯有什么要求,反而合了道。
最后,经过半个多月的磨合,我基本达到松腰胯的要求了。这才有了今天,用马,来给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