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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节

当下,我伸手从兜里掏出了叠放在一起的钱,我仔细数了下,一共是四块七毛钱
我暗中想了想,走到街中,伸手叫停了一辆拉客的三轮车,坐上去,跟他讲了车价,让他给我送到东大河
三轮车夫是个大叔,路上,我们没什么话快到地方时,他提出要多加五毛钱
我大方一次,也不跟他计较,就在原有车资一块钱的基础上,加了五毛给他
东大河养鱼的人挺多
三轮车给我带到河沿上的堤坝,我就下车了
沿大坝下行,我一家家的找
过了大概六七分钟,我在打听了三四个人后,找到了马彪子的鱼窝棚
这是个用活动板材搭架的小房子房子不大,门敞开着,门前边,摆了好几个大盆,盆里头装了死活不同的鱼,等着人来买
马彪子,这么多年,基本没怎么变他还是那副瘦瘦的模样儿只不过,身上穿的不再是军大衣,而是一件破旧不堪的夹克,腿上一条蓝裤子,脚上套的是一双大胶靴
他就坐在一排大盆的后边,面前支了个小桌子,桌上摆了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剁好的酱猪手旁边还立了一个啤酒瓶子
马彪子这会儿正端了着装了啤酒的杯,往嘴边凑
眼瞅我走到近处,他放下杯,扬声说了一句:“买鱼啊”
我抖胆,一咬牙,上前说:“不买鱼”
马彪子好像没认出我,嘟囔一句:“不买拉倒,不买上别人家看去”
说完,自顾喝酒,再不理我了
我又发了发狠劲,我凑前,大声说:“马彪子,你还认不认识我”
马彪子一怔,放下酒杯,转了头,仔细打量了我一番,三秒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咦,你…;…;你这元神…;…;你这…;…;这…;…;”
马彪子,突然就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元神,元仙儿的
但我从马彪子表情里看出来,他好像是还没认出我来,于是我往前一步,鼓起勇气说:“马彪子,三年多以前的一个冬天,你在这大河,救了一个掉冰窟窿的里小孩儿,当时,还有一个小孩儿站在旁边,你给他吓坏了,你知道吗?”
马彪子一听这话,他立马一个激灵,随之说:“啊是你?”
第三百三十二章三个老外身上的纹身
一场‘苦练’下来,眼珠子上的所谓‘神通’就开启了。其实这东西严格说起来不算是神通。我说不清楚,真的讲不清楚。我们现在了解的人类身体与事实相距太远了。我记得以前听过一个自闭症画家,他能看一眼城市。就将那个大大的城市给画下来,并且精细到建筑物上的窗户都一个不落。
他是自闭症,没有受过什么训练,他那只是天生的,但既然是天生的,就说明这个东西存在,存在人类通过训练就可以实现。什么样的训练?古老道家的训练课程可以满足这一切。但付出的……
我迎面笑了笑,打量身上已经变的一条条的衣服,又摸了下脖子,我去。出好多血呀,不过伤口已经将鲜血结成的血痂覆盖了,眼下应该不会再流血了。
这就是代价的一小部份而已。
往后还不知是什么呢?这条路真的是这样,前一秒不知后一秒的事,可能这一秒我得了一身的功夫,下一秒又因为什么恶事,我立马两眼一闭,撒手归西了。
无常!
无常的意思是,不按正常的常规出牌,事情突然而来,又突然的消逝。
比如现在吧,我感觉挺虚的!
身上有几道伤口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它们被斩的太深了。尤其肋骨上的一道伤,我翻起来打量一眼,又用手扒了扒。血呼呼的伤口里,一截出现在视线中的骨头告诉我,这是我的肋骨!
我去他大爷的,真狠呐,排骨都砍出来了!
顾小哥这时走过来说:“很疼吧。”
我点了点头。
顾小哥说:“那剑很锋利,估计不会留下太大的疤痕,只是现在你需要处理一下伤口。”
处理伤口,我哪里来的医和药呢?
这时白女人突然站起来,跟着她不顾腰上的疼痛,疯了似的奔到道人住的帐篷,再出来时她手上拿了一个手提箱式的户外医药箱。
我看了眼这东西,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绝对超乎我的想像,这个让我锉过脊椎骨的白女人她把医药箱里的药品拿出来。又将我一身的伤,用酒精和碘酒消过毒,末了她拿了缝合针,把我的伤口一一缝合上。
没有麻药!
那酸爽,让人难忘。真的是难忘!
女版钢铁侠倚在一块石头上,一动不动地注视我。
良久,等到白女人缝合完毕,然后又找了一次性注射的破伤风试敏针给我打上后,女版钢铁侠看着我说:“你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我长这么大,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你这样的疯子。你……你不是人。”
“他是上帝……”
白女人说了这句后,又一脸崇拜地盯着我。
我躲开了她的目光,原因是她长的实在是太难看了。这分别心。我还是有,还是没办法马上消除。
过了一会儿,伤口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后,我又补充了一些食物跟清水。
吃饱喝足身上却倍感困顿,于是我打了个哈欠,这一幕正好让女版钢铁侠看到,她不无开心地说:“好啊,好啊,累死你个疯子,你这疯子,怎么没有让剑给砍死。还有,我师叔……我师叔他怎么样了?”
我看了眼倒在地上,尚且昏迷的高明权高道长,我对女版钢铁侠说:“他还好,只是呼吸不,心脏也不,所以只好睡去了。”
对方:“你最好给我师叔解开,要不然,师门的人会斩杀你到天涯海角。”
我老实回答:“我不会。”
对方无语了。
不久,白女人检查了一下我的试敏针,见没问题,就给我来了一针破伤风。
这剑不知放了多少年月,也不知是在哪儿放的,这上面难保不会有破伤风杆菌。我现在还没有化髓,对这个,除了医药没别的应付手段。
打完了针,我揉了下屁股,正要倚在石头上小眯一会儿。
恰此时,远处忽然就响起了一道古琴音。
这琴音很淡,悠悠的,先是好像余音般,在林中倏地一荡,跟着又向上一挑,然后哗……一串如高山流水般的声音就透过层层密林,传到我耳中了。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封隐南前辈在暗中助我呢。
这里有必要交待一下封前辈的琴,现今市面人弹的古琴大多是七弦,而在汉朝之前,古琴是五弦,五弦合配金木水火土,于音律又称宫、商、角、微、羽,五行配合演化万物方为古琴之道。
只是这种弹法对人的灵性和修养要求极高。
应前辈那个时候在岛上,曾经用一千余字,稍微讲了一下这个古琴。因为我也是以音律入道,所以他就提了这个问题。
真正古琴的修习,一定也要站桩,打坐,冥想。
且要有扎实的五行知识基础,对琴弦触碰的轻重缓急要用一个灵性的东西在里面。
弹琴,要的不只是匠和工,而是灵和神!因为匠和工只是基础,在基础上突破了,找到的灵和神和是琴师要修的东西。
不是熟练的手法,而是灵魂和神韵,有了这个后,配合五弦琴,弹出的曲子才是真正的古琴曲。
现代人玩古琴基本上都停留在匠和工的层次。
那种熟记五行于胸,将世间万物都能用五行表达的能力,现代人已经丧失怠尽了。
但封前辈,用的是五弦琴。
他弹的曲子,要人用心神来接的,接到了,产生了基于共振的共鸣,身体便会出现一些盯应的变化。
这个讲白了就是最最简单的,听劲。
是真的要用听来知道的‘劲’!
封前辈表面是在送我一曲,实际是在通过琴音来修补一身之神!
方才我一身之神受到的刺激太强,太大了。是以需要用琴音来对神,修补一下。
这聆听琴音的个中美我就不再多说。
最终,我只领会到了两个字,一个松,一个静。
松静二字便是对神最好的修养,它比什么大补药都要好用。
就这么我听了小半个时辰,将近一个小时的古琴后,当即起身,拿上高明权丢在地上的双手剑,一挥手,顾小哥把高明权摆出来的大手枪拿起,又熟练地检查了一下弹匣什么的,这就跟我一起走到天坑边上。
坑边系了一个大大的软梯,我们顺着软梯下到底部二十余米的位置后,借了初升的月华看到坑底摆了很多的物资,帐篷物品。
除了东西外,在天坑西北角的位置,有一个仅供一人爬在地上钻进的小洞穴。
这洞太小了,有点像盗墓人打的那种盗洞一样。只能供人往里钻,然后一点点的趴着前进。
我和顾小哥检查一番,见实在没别的路走,当下就好委屈自已一咬牙就这么爬进了洞中。
天晓得这洞是什么人开的,往里这一走我们才知道,这小洞居然这么远。
我们爬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曲折走了一百多米后这才感知到前方存在着一个很大的洞穴空间。
这么深的洞,入口又这么小,如此倒也解释了为何我们在外闹那么大的动静,洞里人还没有反应。
转眼,我和顾小哥即将接近那个洞口。
但与此同时,我感知到洞口处好像有至少三道化劲高手的气息。
这应该是郭书义的最后一道防线了。
洞口小,人只要一出来,对方立马能知道,然后马上给以回击。
这个地方很好守,守住了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顾小哥在我的前面,他会怎么处理呢?
我知道他新悟了一个他们门上的绝活儿,那绝活儿是什么呢?
我拭目以待。
转眼后,眼前的空间不在那么狭小,但人还是蹲不起来。可此时距离洞口,却已经很近了,我都可以清楚听到那三个人的对话音。
这三人都是老外,他们谈论的是,郭书义为什么这么快,他究竟能不能从墙壁里把那个东西给抠出来,就算是抠出来了,那东西如此的大,又怎么往外运呢?
另一个老外说,他看到这里面有暗河,他说郭书义会不会让人把东西放到暗河里,跟着河一起流出来吧。
有老外讲,郭书义好像不打算把东西拿走,他好像要在这里完成某种仪式后就不打算出去了。
三老外讲到这儿时,我突然就听到顾小哥身上的骨头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喀喀音,然后他整个人像个大皮筋似的,在慢慢的缩,缩,缩,最终当这货缩成仿佛跪着睡的那个模样儿时,他突然嗖……
他就好像是一颗出膛的炮弹,呼的一下就从这洞口冲出去了。
我在后边,拖了大剑,用两肘一阵的疾爬,等到爬到洞的时候,就见在刺眼的探照灯光柱中顾小哥化身了一个肉团子,凌空,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