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我俩先是做公交赶到了长途汽车站,随后买了两张前往新疆哈密的车票。到了哈密再坐车转。
一路上,长途汽车走走停停,我发现老祖也像是个正常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偶尔也会把我买来的报纸拿起来看看,然后脸上始终露着轻蔑的笑容。
有一次,我打击他,我说:你不管看到什么新闻,都是不屑一顾的笑,你是愤世嫉俗吗?
老祖一愣,没有说话,反而是放下了报纸,侧着身子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又买了一份现代武器,这种杂志上都是刊印的各国最先进武器,老祖看的咋舌不已,还问我:现在有这么先进这么厉害的导弹?
我点了点头,跟老祖讲:二战时期,美军向日本广岛长崎投放原子弹,那画面你是没看到过,几乎就是秒杀,当时在场的不管老百姓还是军队,没有活人,也不可能有活人生存。
老祖盯着我,见我讲的滔滔不绝,就笑着说:你对二战很感兴趣?
我嗯了一声。
老祖凑过来,一手指着自己的半张脸,另外一手揽住我的后脑勺,让我的眼睛盯着他脸上被烧伤的地方,他对我小声说:这半张脸,就是原子弹爆炸后,万里火浪灼烧出来的!
说完,老祖看了我一眼,又重新躺回了自己的卧铺上。
我震惊不已,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老祖,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小声说:不可能!在原子弹的轰炸之下,你还能活下来?
老祖见我感兴趣,索性直接坐在了我的旁边,笑着说:很久没跟别人聊过天了,咱俩聊聊?
我说行啊!
老祖又说:能有机会跟我聊天的人,不多,你是第一个!应该也是最后一个。
我就看不惯老祖这幅表情,好像整的自己多牛逼轰轰似的,谁都不入他法眼,我觉得和蔼一点不好吗?
我没说话,老祖眯着眼,淡淡的说:四三年,我组织了一支纯美式装备的连队,登陆日本,分别散开,潜入日本本土,想要伺机杀死日本天皇来结束战争。
我顿时羡慕不已,问:你竟然还是抗日英雄?
老祖像是回忆许久以前的事情,他说:我不是英雄,只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虽然不去心怀苍生,但国家灭亡了对我也没好处。
这个说的倒是挺有道理。
老祖继续说:我们那一个连队,只有我亲眼见过天皇,我蛰伏在日本两年,学习当地的文化习俗,好让自己彻底融入其中,两年后,在天皇出巡之时,我终于等到了时机,但是,哎。
老祖重重的叹了口气,我没插话,等他继续说。
“天皇身边也有高手,没等我从人群中露面,身后就有人对我发起偷袭,那人双手持三刀,左手右手各持一把,剩下一把围绕在他身体左右,应该是用心念来控制的。”
我插了一句:结果你输了?
老祖不屑道:区区武士道,算什么?我可能会输吗?我杀掉了他,杀掉了很多天皇护卫,后来天皇还是溜走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些所谓的武士都是准备牺牲自己来拖延我的时间,好让天皇逃窜。
“机会一旦失去,再想寻找就难了,可我仍然不死心,我知道拯救国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干掉天皇,等新天皇上任,继续干掉,一直杀到他们内部崩溃。”不知为何,听老祖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了精武门的陈真。
哎,提起那段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事迹,顿时心生感慨,我忽然觉得老祖也不是那么坏了。
老祖说:等候了三个多月,机会没来。但美军b51轰炸机却来了,当时日本的飞机是飞不到那个高度的,随后原子弹扔了下来,那一道光芒犹如太阳降临!
“老祖,那你的半边脸究竟是怎么被烧的?”
第160章人王经
老祖像是回忆许久以前的事情,沉积了好长时间,这才说:冲击波带着无尽滔天的火焰,横扫了整个小岛,当时我正走在一个小湖边。看到这种情景立马就跳入了湖水之中。
我没说话,老祖继续说:在我的身体都落入湖水中,只有头部还裸露在外的时候,冲击波到了,那一股强烈的热浪,冲击到了我的左脸颊上,让我的左脸瞬间融化,至此我的模样永远也无法改变了。
说到这里,老祖倒不怎么叹息,反倒说起没能成功刺杀天皇,倒是连连叹息。
我说:老祖你也别灰心,现在这年头,整容技术那不是你能想象的强大,过两年存点钱。做个整容手术,估计也能整出来个帅哥模样。
老祖笑了笑,把自己的包裹拿过来,拉开拉链对我说:你自己看看。
我伸头一看,差点就来了一句我靠。
老祖的包裹里,清一色人民币,都是一叠一叠的百元大钞,连五十块的都没有,全部都是一百块的,粗略看去,这小包裹里至少得有七八十万。
“老祖,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我压住心里的震惊。小声问。
老祖不屑的把包裹扔到一边,说:那个小四眼孝敬我的,让我路上大把的花,但我对钱不感兴趣。
我说:你不感兴趣,我感兴趣啊,不如你把钱给我,我教你怎么花,怎样?
老祖笑了笑,说:这一次去天山,只要你帮我完成了任务,这些钱都给你花,怎样?
我说:只要不违反道德,不杀人,不放火。我会考虑的。
“那就没问题了,这一次去天山是解决一些私人的事情,跟别人不会牵扯到一起的,你就放心好了。”老祖说完,我点了点头。
此刻看着老祖的脸,说:对了,老祖。咱们从天山回来之后,你做个整容手术算了,你这尊容说实话确实有点瘆人。
老祖没说话,而是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非常小的那种折叠刀具,因为法律规定,刀刃超过十公分的就算是管制刀具,就不能带上列车了。
所以老祖的这把折叠水果刀很精巧,刀刃也就七八公分,看起来平时削个苹果什么的还挺方便。
老祖把水果刀塞到了我的手上。指着自己被大火烧伤的脸颊,说:砍一刀试试。
我一愣,没懂老祖的意思,老祖抓住我的手说:用力的砍一刀,或者刺一刀都行,尽量来。
我还是不敢,最后老祖抓住我的手,捏紧我手里的折叠水果刀,狠狠的朝着他的脸上划了一刀。
噌!
一声铁器的撞击声,我特么瞪大了眼珠子,差点都吓尿了!
老祖的脸上,在纯钢刀刃划过的一瞬间,竟然迸射出了火星子!
我尼玛,这是什么脸?铁打的吗?
我知道有一则笑话,说哪个人的脸皮厚,厚到可以修城墙,厚到可以拿来研究防弹衣。可此刻老祖的脸皮,那可真不是研究防弹衣了,那就是正儿八经的防弹衣!
不但子弹打不穿,就连刀子划上去,就能迸射出火花。这能是普通脸吗?
见我震惊不已,老祖说:原子弹爆炸所产生的火焰,加之内部的放射性物质,才能让我的脸面变形,不然的话,以我的本事,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改变我的长相。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老祖又说:也正是因为原子弹爆炸,毁掉了我的容貌,现在不管是用什么办法,也不可能恢复了。
老祖这张脸,确实是没办法恢复了,这张脸的硬度,我觉得至少得是军用特种钢的密度,在这张脸上做整形手术,估计得用金刚钻才能切得动。
“对了老祖,你用的是腹语吗?为什么你说话的时候嘴巴不用动?”我很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祖嗯了一声说:声带变形了,说不出话,只能用腹语了。
说完,老祖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卧铺,看来老祖曾经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为国家奋斗,为国家而做出牺牲,可以说战争带给人类的伤痛永远是无法弥补的。
老祖的脸,就是历史!
我不由得对老祖肃然起敬,至少我觉得一个能在国家危难之时,不计较个人得失,挺身而出的人,还不算坏到了极致,还值得我去帮他。
途中,汽车停了好几次,毕竟去新疆哈密,这不是一段短路,期间我们也会停在小镇子上补充食物。
住旅馆的时候,老祖我俩聊天之时,我问他:老祖,我可以帮你,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次去天山究竟是干什么?
老祖对我说:你听说过人王经吗?
我直截了当的摇头,说:没听过。
“七难经呢?听说过吗?”
我还是摇头。
“那佛教的七难八苦这一说,你知道吗?”
我仍然是摇头,说:不知道。
老祖说:那咱们没得聊了。
我说:哎哎哎,别介啊,我是不懂,但你讲给我听,我不就懂了?对不?
老祖看样子也是不困,喝了一口茶水之后,说:那就跟你聊聊这七难八苦吧,这是佛教《中阿含经》内的典故。
“八苦之中原本只有四苦,这四苦人间百姓都在经历,便是生、老、病、死。后来佛教觉得这四苦还不够归纳世间所有的痛苦,所以又加上了四个,便是**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蕴盛。”
佛眼看人生,其实我们都在经历着这些痛苦。
七苦之首的生,就是活着。生乃是所有后续苦难的基础,活着就是受苦,正如几何学中的公理,一般无需证明。古代如何我们且不去追问,现如今,抛开富二代而言,像我这种**丝,买房买车那是不可能的事,奋斗一辈子买不起一个厕所。
至于老,随着岁月的流逝,年龄的增长,曾经的一切都在逐渐消失,在本质上这是一种得到后再眼睁睁看着慢慢失去的感觉,最为痛苦。曾经的风华正茂,曾经的如日中天,终将都会埋没在岁月的长河里,人,是永远无法抵抗自然力量的,这便是老。
病,俗话说病来如山倒,再强壮的人染上了病,也提不起精神。在病魔面前不管你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还是力拔山兮的将军,终会手无缚鸡之力。病魔除了对身体的考验之外,对身心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百善之首的孝,在病魔之前都有可能退却,以前不是有这方面的新闻吗?瘫痪母亲终日卧床,为了不拖累儿子,而私自喝下农药自杀。还有的是根本就扔那不管父母的死活了。(笔者本人这两天也是感冒发烧,就这小小的发烧,都让我躺在沙发上根本就不想动弹,真是病来如山倒。)
死,老天对所有人最公平的一点,就是死。不管你富可敌国还是穷的揭不开锅,你终究会死。死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过程,因为在你即将闭上眼之时,或者在你子孙即将拔掉你的氧气罩之时,你离死亡仅仅是一秒钟的距离。但最令人煎熬的是这个死亡的过程,你知道自己要死了,你知道自己曾经的一切都会成为浮云,你会回想当年,你会回想年少,你会回想人生中所拥有的一切,以及即将消散的一起,这便是死亡所带来的恐惧。
这便是前四苦,生、老、病、死。
听老祖讲完了前四苦,我有些吃惊,问:这到底是中阿含经还是七难经啊?
老祖幽幽的说:原本这只是中阿含经中的典故,但后世之中,曾有一人特意撰写了十五本经书,其中七本为七难经,另外八本为八苦经,而撰写经书之人,便自称人王!经书中总结出人生所有苦难,若是能超脱这般苦难,便能获得大能力!只是经书问世之后,遭到各方抢夺,最后人王将经书藏于天山龙窟之内,构造无数机关陷阱,防止心怀不轨之人得到此经,这么说你懂了吧。
我问:那个人王是谁?伏羲吗?
老祖不屑道:伏羲那只是神话演绎,做不得真。我所说的人王只是一代奇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活人。
“那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这十五本经书喽?”我试探性的问。
第161章鹅毛密语
|{xxxxx一张女人的身份证,名zi叫葛钰,场8挺俊俏。这个人我不认识,但看着照片我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隐隐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定见过她。只不过暂shi想不起来。
我紧张的收好身份证,保洁阿姨调笑道:小明啊,谈对xiàng了?
我的紧张是因为这张身份证来li不明,而保洁阿姨或许认为,是我带着某个姑娘去住宾馆,登记身份证之后我忘了还给人家。
又过了几天,晚上下大雨,我发车回来。赶到宿shè的时候就已经湿透了鞋子,还好,另外的一双运动鞋早就洗刷干净了。司爪厅。
早晨起床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要穿着拖鞋去把那双已经清洗干净的运动鞋拿过来,低头一看。那双鞋就摆放在我的床边,而且鞋带都穿的很整齐。
我一愣,挠挠头仔细回想一番,昨天夜里回来以后,我冲了个凉直接就睡了,那这鞋子是谁帮我放这的?
我跑出去问了一下陈伟,问问是不是他看我太累,就帮我穿好了鞋带,他却笑着说:谁去碰你那臭鞋啊。
整个东风运通公司里,在房子店总站的人,能打开我宿shè门的只有陈伟和我,他是主管,肯定有宿shè钥匙,但他没来过,那还会是谁?我心想:难不成这是谁的恶作剧?
又过了一段时间,诡异的事情越来越多,我忍不住找同事打听了一下上一任老司机的家庭住址,就买了点水果,准备拜访一下。
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年纪大的人经li的事多,懂的也多,我虽然不信这种东西,但最近发生的事,确实让我如坐针毡。
老司机住在市郊,是一个小村落,到他家的时候,大门没关,进qu一看是一套四合院,挺讲究的住所,我站在院子里问:黄师傅在家吗?
上一任老司机叫黄学民,在院子里喊了这么两声,忽然正北方向屋子的房门推开,出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他穿着人字拖,花色大裤衩,留着一个小平头,此刻皱着眉头问我:你找我爹干什么?
我笑着说:我是来拜访他的。说话时,我顺手晃了一下手中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