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奶长叹一声说:
“当初四喜上吊时,第一个进屋的是二娃,当时那二娃吓坏了,把这事和他妈桂英说,桂英一个农村妇女,平时不为人,遇到事,谁都不愿意帮她。
老四那天在镇上打牌不再家,四喜在梁上吊了一下午,没办法报得警,当时派出所的人进屋一看,吓的够呛,就联系公安局什么刑警队的,公安局来人后,对着尸体一阵乱拍照,在屋里看看这,检查那的,具体干什么咱也不懂,就把四喜从房梁上放了下来,然后说:“基本确定是自杀!
然后公安局的人就走了。
因为四喜是少数民族的,可以土葬,那天晚上,我和村里几个胆大的妇女,就给四喜净身穿衣。
因为四喜是上吊死的,表情难看,没有几个人敢进屋给她穿衣,你不知道那情形,四喜躺在床上,挣着眼,嘴唇乌紫五紫的,脸色呈紫紫红的,舌头伸的老长,两个手跟鸡爪子似的半抓着,掰都掰不开。
两个腿伸的直直的,我活了一大把年轻,我给她穿衣服的时候,也是硬着头发给她穿。
我接过话说:
“大娘你说的四喜,睁着眼,舌头伸的老长,手像鸡爪子半抓着,这是阴前十一脸,克阴之象,此种死法的人,生前必定极度痛苦,在临死的时候。
身体机能进入自我保护状态,但是这种痛苦持续的太长,当四喜把麻绳套在脖子上时候,她的思维是混沌的。
她或许以一种强硬的意志力,想要痛快的结束生命,但是身体的条件反射不允许,当经历长时间的痛苦后,四喜自身机能的保护意识自动开启,她会逐渐放弃自杀的意志,但是为此已晚,因为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牢牢系在,一根麻绳上悬在半空中,或许在四喜生命中最后一刹那,她开始后悔不想死,本能的用手挣扎,所有才会出现,她手指像鸡爪似的。
所以四喜尸体的形态同样也说明,她死前的真实写照,四喜把最后的绝望和怨气,固定在那跟夺取她生命的麻绳上,而那跟绳子恰恰是我在西屋看见的,四喜鬼魂套在桂英脖子上的那根,因为四喜想要让桂英体会,她死前经历什么样的痛苦。
富贵奶说:
“我本以为用黑棺为裹,梅花封身,红鞋引路,能消除四喜的怨气,却没想到这传统的方法根本治不了她。
我打断富贵奶的话,这不是治不了她,而是四喜的怨气太重,如果不是死前,经过长时间怨气的积压,她死后能变成这样。
老话说的对,人在做天在看有因必有果。
一阵尖锐的惨叫声从前院传了过来,那声音吓我一大跳,那一刻我有些紧张,我担心那几个农村妇女不知轻重,别把桂英个整死了。
我有些坐立不安,但又不好表现在脸上,对富贵奶说:
“大娘,要不你去看看,桂英刚被四喜上过身,身子弱,别又把四喜招了回来。
富贵奶哪敢怠慢,起身走了出去。
没过几分钟富贵奶跑回来说:“桂英疯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头问,:
“她疯了?
老四猛然间站了起来:“桂英疯了?
我定了定神意境的说:“哎!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四喜到最后,还是没有放过桂英啊!这一劫你们齐家总算逃过去了!
齐村长一听我这么说:
“哎!过了就好,过了就好!以后桂英我们家养着,疯就疯了吧!
我无限凄凉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那一刻我突然觉的自己象一个恶魔,为了一时泄愤,却把一个妇女整疯了!
齐村长和老四喊了我几声,我也没有回话,我大脑一片空白,富贵奶,和富贵,富强跟着我出来。
老四把红包塞进富贵奶的手里,一个劲的感谢?
回到富贵家后,我有些累,就被富贵安排在他家东屋里休息。
那一夜失眠了!望着漆黑寂静的房间,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我突然听见一个女声,那声音象黑夜中得风声,语气轻柔说:
“你怎么哭了?为什么要哭呢?你做了一件,为冤魂伸冤的善事,难道你后悔?
我望了望四周漆黑的四周,我想那一定是四喜的声音。
我自言自语的说:“我感觉自己象一个没有人性的恶魔,把一个正常人整疯了。
那女声再一次响起说:
“难道我的死,就不能让她受到报应吗?如果不是你不阻拦,桂英一家人全部都要死,是你拯救了他们,而我却被封在你七煞之气里,已经和七煞之气融为一体!这是我最后意念,你的七煞之气里面没有痛苦于绝望,我现在很舒服,谢谢你韩冰!我将化作你煞气的一捋尘埃。
随后那声音消失了!我抚摸着我的右手,难道我的七煞之气会吞噬灵魂,这七煞之气到底是什么?
我感觉有些口渴,这白酒的劲终于过了,我起身披了件衣服,出了房间,却看见富贵富强俩兄弟,睡着堂屋的地上。
他兄弟俩把身体缩成一团,相互拥着对方。
他们俩个在这零下几度的深夜打地铺,把床留个我,宁愿挨冻也不影响我,那一刻我有些感动。
我正要喊他们起来,和我挤挤睡,却听见富贵奶在富贵妈的房间内说话:
“富贵奶说:“妮子妈,你别怪我!心狠,把富贵富强兄弟俩,推给那小子。如果有一线希望,我能忍心赶富贵富强离开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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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回阳北市
富贵妈说:
“妈,你别说了,我心里清楚,是我拖累了这个家。
富贵奶:“妮子妈,你怪我也好气我也罢!
大妮和小妮刚上初中,以后用钱的地方多,虽然万老爷子,每个月按时往家送钱,但是你想过没有,咱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咱老齐家一辈子农民,脸朝黄土背朝天,两眼觑黑。
难道就让富贵富贵俩兄弟,一辈呆在齐家村吗?
这兄弟俩眼看就要娶媳妇,这娶一门亲,没有两层洋楼谁敢把闺女嫁过来。
我想的远,半截棺材板盖脸,我还能活几年。
我趁着能动,招呼招呼家里,赚个小钱,让富贵富强跟着那小子出去闯一闯!
哎,富贵不争气,在外闯了那么多年,一分钱也没有往家拿过。而富强呢!天生脑子不好使,跟着那小子见见世面,毕竟那小子家是城市的,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那小子有些能耐!富贵富强混孬混好,全看个人造化。我也不多说了,明天一早我就让那小子带着富贵富强走,你心里也别难受!
富贵妈:“恩了一声”。
我听富贵奶要出门,我急忙躲进东屋,怕富贵奶撞见我偷听她们说话尴尬。
我在屋子等了一根烟的功夫,才敢出去。
刚回到床上,我突然想起和五姑约好一起回家,这倒好,我连个电话也没打。估计我的电话该被五姑打爆了吧!我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我操,手机竟不知什么时候关机了!找了半天的插座也没找到,算了不冲电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简单在富贵家喝了一碗白米粥,便带着富贵,富强启程。
临走时齐村长还有大妮小妮,把我送到村口。
富贵奶把红包塞给我,也被我还了回去。
富贵奶搂着富贵富强哭的稀里哗啦,那场景甚是感人。
我们渐渐走远,一个孤独老太婆的身影,站在那里向遥望。
富强一步三回头,或许他张这么大,第一离开亲人,他哭鼻涕直流。
我安慰说:“富强,别难过了!咱又不是不回来了!如果想你奶奶就回来!几个小时的车不就家吗?把眼泪擦了,一个大小伙子也不怕丢人。
富强一把搂住我,趴在我肩膀上,呜呜,我心里难受,奶奶年纪这么大,我妈又不能动,两个妹妹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奶奶和我妈!呜呜,,呜呜。
我被搂的有些尴尬,又不意思推开他!他脖子上挂玉米棒子扎的我生疼!
我说:“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瞅着富贵说:“你去拦辆摩托三轮,咱三个早点回阳北!昨天一夜没回去,我妈该担心我了。
富贵走到路对面,把一辆骑三轮车的中年人喊了过来。
那人过来后,先把富强手里提得半麻袋红薯,放在车厢里,说兄弟几个:“到哪!
我说:“武道镇汽车站”
那人说:“10元。
我说:“我昨天来才5元,你这么见天涨价。
那人说:“这不是过年了吗!过年有过年的价!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富贵给他10元,咱们走。
富贵一愣说:“韩叔,我没钱?
我问:“你没钱?富贵说:“你不是有吗?
我说:“我的钱昨天都给你妈了。
富贵有些不相信说:“那你不是还有个红包吗?
我说:“那红包刚才我给你奶了啊!
我又瞅着富贵弟弟富强说:“你身上有吗!
富强憨憨了摇了摇头!那一瞬间我真想打死他两个蠢货。
我吼:“你两个怎么不早说!
富贵说:“那你怎么不给自己留个回去的路费啊!
骑三轮的师傅一听我们三个没钱,又把半麻袋红薯从车上搬了下来,嘴里嘟囔:
“没钱,坐什么车!这不是拿我寻开心吗?
话说完骑车摩托三轮走了。
我摸着光滑的脑袋气的直甩头,竖个大拇指对着他们兄弟俩:“你们这两个爷!真tm生性!
我服了你们!
富贵撇着嘴说:“你在客车上,一伸手就给那妇女几百,我们能知道你身上带多少钱?我以为你会给自己留个路费,要不我在回去问我妈要去。
我瞪了他一眼:“你脑袋被驴踢了,这话咋张口,别废话了!走了大约100米。
富贵说:“韩叔,要不我们这样搞,先到大道镇车站在说。
我望着他贼溜溜的表情说:“咋搞?
富贵说:“我马上拦个三轮,不提钱事,等到了车站,我们就说钱包丢了,骑三轮的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我事以前干过,上次我从五道镇车站就这样回来的,那骑三轮的,也没说什么,还给我五元钱吃饭呢!。
我撇着嘴鄙视地望着他说:
“我操,这事你都能干得出来,你无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