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差一点点就说出了我愿意妥协,但我立即想到了温仲仁被杀的情况。当时我已经说了与别人无关,可是他们根本不管我说什么,毫不迟疑就把温仲仁给杀了,连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都不肯放过,由此可见他们的狠毒和残忍。现在我要是交出灭魂剑,他们不仅不会放过温夫人,还会加速她和我的死亡。
我闭上了眼睛,紧张思考着怎么才能让他们放过温夫人,可是心里越急头脑就越混乱,除非我真的死心塌地做他们的打手,才有可能救温夫人……不,这也是不可能的,他们根本不会相信我,他们只是想要我的剑,得到我的剑后还是会要我的命,我如果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温夫人。
黑衣美女道:“你闯到这里来,视死如归,是要为她丈夫和女儿报仇吧?由此可见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交出你的剑,她就可以安然无恙离开。”
她说得越动听,就越虚假,我完全不信。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立即放出灭魂剑,远程秒杀了她。但即使我能成功放出灭魂剑,双手不能挥动也未必能射中她,况且外面包括她现在有七个人,我不可能瞬间杀了所有人。
我还是闭着眼睛,极力推测着各种可能性,突然听到温夫人沉闷的惨叫声,急忙挣开眼睛。黑衣美女的匕首已经在温夫人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痕,鲜血在往下流,她的眼光坚定而冰冷,如果我不答应,她一定会割得更深。
我没有别的办法了,艰难地说:“你放她走,我确定她安全了就加入你们,我的剑也给你们。”
黑衣美女冷笑:“她安全了,你就可以视死如归了,别把我当傻瓜!”
我越软弱,她就会越嚣张,我强硬起来:“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那就没法谈了,你杀了她吧,反正我和她迟早都是个死!”
黑衣美女皱了一下眉头,又冷笑一声,匕首往下移,插入温夫人的衣领内再往外拖割,把衣服给切割开,温夫人胸前露出来的地方越来越多。
我绝望了,死并不可怕,有些事比死更痛苦,更艰难!
第63章困兽之斗
“住手,那柄剑在我身体里面,我可以交给你们!”我彻底放弃了,反正都是要死的,死也要让温夫人死得有尊严,不能让她在这些人面前受辱。
黑衣美女停止了手中的匕首:“拿出来!”
我很无奈:“这把剑我也无法控制,时灵时不灵,想放出来时偏就放不出来,你要给我一点时间试试。”
黑衣美女迟疑了一两秒钟,又开始切割温夫人的衣服,大半个胸部都露出来了。温夫人用力挣扎,被匕首割伤了,血流了出来,雪白的皮肤上沾了艳红的鲜血,更是触目惊心。
“住手,住手……”我肝胆欲裂,大声嘶吼,“我真的拿不出来,你要是不信就把我切碎了找,也许能找到,求你放过她,她是无辜的!”
黑衣美女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匕首继续往下割,我气得胸膛都要炸开了,再也控制不住破口大骂:“x你妈的,你这个臭婊子,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你tmd不得好死……”
众男人都变了脸色,纷纷叱喝,黑衣美女却不动声色,冷冷道:“把她的衣服扒光了,给他们两个都打一针催情剂然后松绑,一起关在里面。”
我几乎当场晕倒,居然有如此邪恶的女人,当真是面如桃李,心若蛇蝎!要是被他们打了催情针,我神智不清与温夫人发生了苟且之事,那真的是比杀了我还痛苦千百倍,我的信念和意志也会被彻底击垮。如果我能把灭魂剑放出来,面对这样的威胁我绝对会双手奉上,死都认了,更何况是一柄剑?可是我真的拿不出来啊!
铁栅栏外的男人们听到黑衣美女的话,全都很兴奋,一边淫邪怪笑一边扯温夫人的衣服。她的衣服本来就已经被割开了一大半,再一扯上半身就完全露出来了。
我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说了,无论我说什么都没有用。现在我只想放出灭魂剑,杀了他们,杀了这个世界所有邪恶的人!
为什么灭魂剑不受我控制?要说愤怒,我现在比温仲仁被杀时更甚,却感应不到体内的剑气,可见灭魂剑不是用愤怒来控制的,那么究竟要如何控制?
温夫人含糊不清的惊叫声,恶棍们淫邪的怪笑声,有如一把把尖刀刺向我胸口。铁门被打开了,有人走进来靠近了我,我手脚都被粗大的铁链锁着拉紧,根本无法挣扎,挣扎也没有意义,所以我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灭魂剑,灭魂剑,你究竟藏在哪里,为什么不听我的使唤?
手臂上微有些疼痛,不用看我也知道是有人把针头扎进去了,药剂被推入我体内。接着有人松开了我双腿的铁链,并把我从悬吊的地方放了下来,但他们没有松开锁着我双手的铁链,由两个人扯紧了铁链,以防止我暴起伤人。
注入我身体的催情药发作得很快,我开始感觉到了心跳加速,身体发热,身体的一些地方开始产生变化。不过我相信我不会很快就失去理智的,而他们出去之后必定会松开我,到时我一头撞到水泥墙上,死了就解脱了。
决定了自杀,我心中反而平静下来,众生大苦,做鬼更苦,如果死了能一切了结,还是死了好。人死了变成鬼,鬼死了应该不能变成人,那就是彻底消失了,如果我已经不存在,无知无觉,那也就没有负罪和愧疚可言了。恩也好,仇也好,爱也罢,恨也罢,一切都要结束了。
突然间我心里面变得空荡了,自从我被刘一鸣骗去非法割肾开始,我的心灵就没有像现在这么平静过。思想上的所有负担都消失了,整个人也像是变空了,在这种状态下我的心跳和呼吸反而变得明显,似乎血液在血管内涌动,气息在体内运行都可以感应到,就像我在人间还是灵体时看到的别人一样。
在这似空非空,若有若无之际,我突然感应到了灭魂剑的气息。它的总枢纽在肺部,千丝万缕分散于我的全身,就像心脏向全身供血一样扩散开,只不过血管是有形的,它是无形的。如果不是在这么空灵的状态下,我根本不可能感觉到,它已经不再是一股外来的能量,已经与我的气息血脉融合在一起,所以平时找不到它,使用它时很消耗精神和体力。
我只是微一动念,甚至没有用力,剑气瞬间聚集于胸口,然后沿着手臂到了右手掌,灭魂剑闪现了!我同时睁开了眼睛,双臂猛地往中间收,两个扯着铁链的打手一直没有遇到抵抗,已经放松了警惕没用太用力拉着,我扯动了他们,双臂收拢身体一转,一剑砍在左边的铁链上,铁链立即被切断。
左边的打手正用力往回拉,突然脱力立即跌倒,我左手扯住了右边的铁链,让右手能够行动,再一剑把右边铁链也砍断了。
“快抓住他!”黑衣美女惊叫,脸上露出了惊惧之色。
囚室内还有两个打手,丢下了温夫人向我扑来,我挥剑砍倒了一个,却被后面的打手扣住了双臂和身体。我用力甩了几下甩不开他,心念一动,灭魂剑收入体内,再次出现变成反握状态,剑尖伸长自然刺入了他的大腿,再经过我挣扎扭动,他的大腿几乎被完全割断了。打手经不起这样的剧痛,松手想要逃走,我转身一剑把他劈成了两半。
“哐啷”一声,黑衣美女把铁门推上了。
不杀了这个贱货,怎消我心头之恨!我挥手把灭魂剑投射出去。她反应很快,一见我抬手做出投射状态,立即退避并扯过身边的中年男人挡在身前。灭魂剑的飞行轨迹,其实是以我的意念为主导的,虽然我这时还不太清楚也不能控制它,但因为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黑衣美女身上,灭魂剑在中途还是自动产生了微略偏转,追踪向她射去。
剑光从中年男人的脸刺了进去,后脑勺透了出来,躲在他后面的黑衣美女飘起的头发被切断了一蓬,漫空飞扬,脸上有鲜血飞溅。
这点伤应该死不了,我以意念收回了剑,想要再投射,另一个中年男人已经用麻醉枪对准了我。我大吃一惊,立即改向他投射过去,剑光有如流星奔月,直没入他胸膛。
“呯!”
枪响了,但枪口已经歪斜,没有打中我。黑衣美女转身狂奔,我急忙收回灭魂剑向她射出,投出的瞬间我感到眼前发黑,一阵眩晕,没有射中她。我收回剑再次投射,她的身影已经在拐弯处消失了。
说来话长,其实从我放出灭魂剑到现在不过两三秒钟,间不容发,惊心动魄。我本来就已经很虚弱,经过这番剧烈战斗,消耗严重,所以头晕眼花。随着精神和体力的衰弱,催情剂的效果变得明显,我感到了全身燥热,似乎全身每一根血管都在突突暴跳,双腿间一柱擎天,更是鼓胀得像要爆炸了。
回头一看,温夫人双手拢在胸前,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身上已经没有任何衣物,露出来的半边脸上像是喝醉了一样红。她比我更早被注射入催情剂,情况一定比我更糟糕……虽然我对她没有半点邪念,但是在猛烈催情剂的作用下,看到她我还是像火上烧油了一样,心中的燥热和渴望更加强烈。
也许那个贱人身上有解药,我必须追上她拿到解药才能再回来求温夫人!我冲到铁栅栏边,奋力劈砍,砍断了两根铁条,钻了出去,咬紧牙关奔跑。
拐弯之后是一条通道,再往前不远就是向上的阶梯,我跑到阶梯尽头,一扇铁门挡住了去路。这扇铁门很厚实,是那种内镶的锁,只能用钥匙打开,无法直接用手拉开。我双手握剑,狠狠向铁门砍去,这时我又感到了头晕眼花,甚至是天旋地转。剑砍到了铁门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并且灭魂剑消失了,变成剑气自动进入我身体里面。
不是铁门太牢固,是我太虚弱了,我靠在铁门上,想要休息一会儿恢复体力,但是一静下来,可怕的欲望就席卷而来,身体的难受无法形容。我明明知道不该乱想,却总是情不自禁想到里面有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再这样下去我不能恢复精神和体力破门而出,反而会疯狂,变成一头野兽,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刚才给我注射的是几个打手,也许他们身上会有解药——作为一个曾经的医生,我知道催情药是没有解药的,不是因为它无法解除,而是不需要解除,发明它、生产它就是为了使用它的效果,药效越强烈越好,谁还会研发它的解药?但我现在只能相信它是有解药的,否则我现在就会崩溃。
我扶着墙踉踉跄跄往里面走,走到里面我低垂着眼光不敢看向温夫人那边,在几具尸体上翻找,一具具找过去。他们身上东西不少,其他东西都能肯定不是解药,只有一支便携式的针剂和两小包米分末不能确定。虽然我没什么经验,也能猜到装在小塑料袋里面的米分末是某种毒品,而针剂与地上用过的那一支是一模一样的,这说明它是催情剂,不是解药。
真的没有解药!
第64章美梦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我陷入绝望之中,愣了一会儿感觉太安静了一些,下意识地望向温夫人那边。只见她脸朝下趴在地面,头部靠近墙脚,蓬乱头发之下有一滩鲜血正在往外扩大。
我大吃一惊,什么都顾不上了,冲过去拨开她的头发,她的头上和脸上全是血,额头处都撞凹下去了!天呐,她竟然跟我刚才的想法一样,撞墙自杀了,在我回来之前就已经撞墙了!
我悲愤莫名,强忍着要跟敌人拼命的冲动,检查她的脉搏和呼吸,她还没有死,但生命特征微弱,已在弥留之际。我轻轻拍着温夫人的脸:“大嫂,你醒醒,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温夫人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开始她的眼睛是蒙胧的,渐渐变得清晰,发出异样的光采,脸上也露出了安详的微笑,似乎看到了温仲仁和温慧雯在前面向她招手。很快她的眼神涣散了,眼皮合上了,微笑凝固在脸上,头无力地歪向一边。
她一定是上天堂了,我心里这么想。冯起站曾经对我说过,阴阳界是人(的魂魄)进入轮回之前暂时停留的地方,在这里过渡、适应或者等待相关部门的审查。那么这里的人善恶两极分化就是有原因的,像温家三口都是真正善良的人,死了应该进入善道轮回;像威力帮的流氓恶棍,死了一定是被打入饿鬼道、地狱道。
那么我呢,我算是好人还是算坏人,死了是下地狱还是再转生为人?我做过坏事,杀过恶人,还连累了许多无辜的人,我该受到什么样的审判?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即逝,我不在乎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审判,也不管这里的恶人最终会不会受到惩罚,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与我无关。此时此刻我只想要报仇和泄愤,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要杀光威力帮的恶棍,杀光这个世界的所有混蛋!
我找回温夫人被扯下来的衣服,擦干净了她脸上的血,帮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再把衣服盖在她身上。做完这些之后,我扶着墙踉跄往外走,两眼已经血红,全身血管鼓胀欲暴。仇恨和痛苦有助于压制兽性的欲望,思想上我还是可以自制的,但生理上的反应无法化解,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发狂甚至血管爆裂而死。
以现在的状态我是不可能放出灭魂剑的,铁门出不去,绝对是死路一条,何谈报仇?突然我灵光一闪,我出不去,却可以骗外面的人进来,他们清楚催情剂的药性,知道我坚持不住的,甚至有可能通过隐藏的监控探头正在看着我……
我向前一个踉跄扑倒,发出疯狂绝望的吼声,身体挣扎着、抽搐着。半真半假表演了一会儿,我趴着不动了。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时间特别难熬,体内的变化也越来越强烈。如果他们迟迟不进来,我就真的要死了,再说就是有人进来,我没有灭魂剑也杀不了人。
我咬紧牙关坚持着,开始试着像平时炼剑一样,引发心火、肾水,水火相合化为烈焰焚烧灭魂剑,想像着用一柄大铁锤敲打它……这样也许能让灭魂剑恢复一些能量,再放出来杀人。
这个过程我练过无数遍,熟能生巧,虽然这时心中烦燥,六神不宁,体内气息还是起了变化,想像中的灭魂剑在烈焰中烧炼锻打。这时我有了一种不是太明显的感觉,似乎我体内无处宣泄的躁热和邪火,汇入了想像中的火焰中,难受的感觉好像有所缓解。
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我的心火真的能烧化一部分催情剂引发的邪火,让我能坚持住不发狂、不昏迷。这样过了足有十几分钟,铁门发出轻响,接着被推开了,有几个人慢慢走了进来。
我还是一动不动,试着感应剑气并集中到胸口。现在我已经明白了,放出灭魂剑的关键不是暴怒情绪,而是一种放松状态,把自我的意识放开,心中空明才能显现剑气的存在。这就好比一柄剑放在水中,如果水是混浊的、动荡的,就看不到剑在哪里,水清了,平静了,才能看清水里的东西。
“你过去看看。”一个娇脆又带着冷傲的声音说。又是那个黑衣美女,这个贱人狠毒又狡猾,竟然不肯自己过来。
有一个脚步声慢慢向我靠近,黑衣美女又说:“不管他是死是活,先砍断他的双手!”
“是。”那人应了一声,举起了手中的刀。
我不能再等了,灭魂剑突然出现在手中,跃起的同时一剑向上撩,把那人拿刀的手臂砍断,再一剑横斩,把他的头颅整个砍了下来。
众人惊叫,骇然后退。黑衣美女脸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有好几个人挡在她前面,我没有把握射中她,于是直接冲向他们挥剑乱砍。众人转身奔逃,跑得慢的几个被我砍倒,黑衣美女和几个人则逃出了铁门外。我紧跟在他们后面,他们来不及关铁门,我冲出去了。
铁门外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堆积了大量货物,形成一条条巷道。威力帮众歹徒分散开往各个方向跑,我不管其他人,只顾追赶黑衣美女,不杀她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们熟悉地形跑得快,我实际上已经很虚弱,挺着一杆“长枪”总是差一点追不上他们,很快跑出了仓库。仓库外面看着像是个小型停车场,停了几辆车,有好几个出口,刺耳的警报声响个不停。我追着黑衣美女快到一个出口时,前面冲出了好多人来,放过黑衣美女截住了我。
此刻我完全暴走了,管他是谁,挡我者死,挥剑便砍。然而不仅是这个入口有人冲进来,其他入口也有大量人马涌入,手持器械保持距离包围住了我,粗略估计有上百人,而且还有人在继续冲进来。
剑身加上剑芒有两米多长,锐不可挡,冲向我的人绝大多数都没机会打中我,就已经被我砍断了武器,或者被剑芒切断了身体。但是每一次挥动灭魂剑杀人,都会大量消耗我的能量,我已经是强弩之末,精神体力都严重透支,还有体内的催情药在作怪,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全凭一股意志在坚持。
我把第一波冲过来的人砍杀了大半,又有一批人冲过来了,我继续挥剑狂砍,但脚步已经踉跄,剑光也明显变暗,灭魂剑随时会消失,我也随时会倒下。
即使这些人站着不动让我砍,恐怕我也没力气把他们杀光了。我已经死定了,既然已经必死,我也就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了,竭尽全力拼一个算一个。我继续压榨着自己的潜能狂砍,剑光所过之处鲜血挥洒,残肢断臂乱飞,在我身边倒下了数不清的尸体,真的是血流成渠,尸积如山。
每一次我都以为是自己挥出的最后一剑了,结果我坚持着砍出了一剑又一剑,灭魂剑居然也没有消失。但是我的动作明显变慢了,无法再及时砍杀从后面冲过来的人,我的背部接二连三被刀砍中,我甚至能感觉到刀锋碰到了我的骨骼。
这回真是要死了,却不知在这里死了,能不能回到人间,玉瓷……
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混乱,天旋地转,但还是在挥剑乱砍,威力帮的歹徒畏惧灭魂剑的锋利,已经有些胆寒了,见我支持不住了反而不再冲击,纷纷退避。
外围的人突然混乱起来,有许多人转身往外跑,但很快他们又退了回来,另有许多人杀进来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们在这个时候内部火拼吗?或者这是我临死前的幻觉?
我努力想要看清冲进来的是什么人,但眼睛已经模糊,看不清远处了,只能隐约看到越来越多人冲杀进来,喊杀声震天,威力帮的人迅速溃败,没人顾得上我了。
还真是人多力量大,要是今天佼幸不死,我也要拉起一票兄弟……这居然是我昏迷前最后一个想法。这之后我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似乎看到了很多,却又看不清楚,有时好像在天上飘啊飘,没有一点重量;有时全身躁热和疼痛,难受得像是被人活生生放到了开水里去煮。
恍惚中似乎回到了以前我和玉瓷在一起的时光,我躺在床上,她坐在我旁边,用她纤细柔嫩的手轻抚着我疼痛的地方。她的手抚摸过的地方伤痛消失了,丝丝凉爽透入肌肤,直达内心深处。
我不是死了吗,她怎么还能碰到我?我惊讶地问:“玉瓷,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她露出了天使般的微笑,那样温柔,那样安详。
我立即相信了她,是的,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没有死,也没有经历过许多丑恶的事,那些事比做梦更遥远和模糊。
我放心了,心中充满了爱意,特别渴望与她亲热,而她也知道我的需要,伏在我身上吻我,温柔地抚摸我。她的幽香,她温暖柔嫩的身体感觉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遥远,就像是我盼望了几百年几千年后才重新获得。
她很温柔,也很主动,握住了我很难受的那一部分身体,进入了无限柔滑湿润和温热的地方,并来回移动,那种美妙和销魂,已经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来形容。只有这种感觉,才能让我心里的渴望和身体的燥热得到真正释放。
第65章情义帮
感觉中我与玉瓷缠绵了很久很久,我的需要就像是没有尽头,而且一直是她在主动。这与以往好像有些不同,我感觉有些不对头,但这不正是我所希望的么?
终于我满足了,她也累了,躺在我旁边。我看了她一眼,立即吓得心胆俱裂,这张脸哪里是玉瓷?分明是害惨了我的黑衣美女!
我惊叫一声猛地跳起,然后又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身边根本没有人。我想要挺身坐起,立即感觉到背部和肩头好几个地方传来撕裂般痛,这时才真正清醒过来,原来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做梦!
眼前是我最熟悉的地方——病房,我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条纹的病服,手背上插着针头正在静脉注射,身边是几种常见的监测生命特征的仪器,空气中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这种熟悉的感觉,又让我产生了某种错觉,好像我从来就没有死过,只是生病了躺在医院里,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
当然我知道这是错觉,实际情况是有人救了我,我现在是在阴阳界。可是谁救了我呢?
我猜不出来谁会救我,在这个世界除了温仲仁一家我没有别的朋友,而他们一家三口都死了,是受我拖累而死。想到这儿我心情立即变得很恶劣,一股怒气憋在胸口越来越痛,恨不得立即跳起来,杀光威力帮的所有恶棍。
生了一会儿闷气,我按下了床头的呼叫按钮,很快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推门进来。看到那人我又愣住了,这不是开诊所的卓自强吗?
“怎么是你?”我惊讶地问。
“为什么不能是我?”卓自强面带微笑,恍如我曾经当医生时站在床房里与病人说话。
我语塞,他是医生,我是病人,他当然可以出现在我面前。
我换了一个问题:“这是哪里?”
卓自强道:“这里很安全。”
我沉下脸来:“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