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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听见我这样问,孙虎陵说:“我以为你在见过吴建立之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又或者他并没有和你表明他的身份?”
我沉沉地说:“正是因为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我才更加起疑,那段时间我可以说是和孙遥生活在一起,他戴着一张脸皮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而且很多时候都是近距离接触,他的脸上有痘痘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更不要说戴了这种脸皮会让人面色发白毫无表情,而孙遥却是一个十分爱笑的人,所以我不相信吴建立就是孙遥,而我看见的孙遥却是一个截然不认识的陌生人。”
孙虎陵说:“看来吴建立的说辞并没能让你信服,反而让你更加起疑,只是奇怪的事在于,为什么你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却对他如此信任,这不符合逻辑,更不符合你的个性,那么合理的说法只有一个,就是能让你绝对信任的人让你相信吴建立,那么能让你绝对信任的人无非就两个人,一个人是樊振,一个是张子昂,据我所知目前张子昂完全受银先生掌控,不可能和你有所接触,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樊振了,看来你和他已经接触过了。”
孙虎陵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十分凌厉了起来,而我在听见他这样的分析和看见他忽然变化的表情之后,才在心中大呼一声“糟糕”,因为直到这时候我才猛然发现,所谓的给我解答疑惑并不是无偿的,他在悄无声息之间,就已经从我这里得到了一些他也想知道的十分重要的信息,所以这才是他要见我的目的,他也在找樊振!
21、黄雀在后
我自知自己的疏忽和大意已经暴露了樊振的一些行踪,虽然表面上看这些线索似乎并不能找到樊振在哪里,但是只要有痕迹就有线索,只要顺着这条痕迹,就能找到樊振藏在哪里,这些人的能力我是清楚的。我自己做不到,但他们能做到,所以我看着他,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我说:“原来你和钱烨龙是一伙的。”
孙虎陵却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只是说:“利益所至,各取所需而已,你获得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大家公平交易不是吗?”
我却说不出话来,到了这时候。我与他之间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原本我还打算问更多的问题,但是我发现一旦我问出口,就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说出一些他想知道的东西来,这些我自己并不曾留意甚至不察觉的,对于他来说可能就是重要到不能再重要的东西,而我之所以现在还没有这种感觉,就是因为我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些信息的作用。
所以原本打算继续追问下去的话被我生生卡在了嗓子眼上,没有再说下去,我说:“你知道什么,我不想再知道,因为你所知道的东西我迟早会知道,而我所知道的,你却未必能知道。”
孙虎陵的笑容有些僵,他说:“刚刚还谈笑风生。想不到这么快就翻脸无情,看来你的耐性并不怎么样啊。”
我说:“这不是耐性与不耐性的问题,你既然与钱烨龙是一伙的,那么道不同不相为谋。”
孙虎陵说:“你不要忘了你当初为了救张子昂答应过钱烨龙什么,现在你不过是在履行职责,而且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那你恼怒的原因是因为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我有些不懂?”
面对孙虎陵这样的挑衅,我并不与他争辩,我说:“但不是用这样的方式。”
孙虎陵却一点也不相让,他眯起眼睛,终于神情变得冰冷。然后说道:“因为你并不打算真正帮他找到樊振对不对,正是因为我们知道你有这样的心思,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法,何阳,言而无信,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不要忘记了,张子昂还在银先生手中。”
我说:“银先生是银先生,钱烨龙是钱烨龙,你分不清楚,我不相信钱烨龙也分不清楚。如果他也分不清楚,那么我可以帮他弄个明白,你觉得呢?”
孙虎陵的神情彻底冷了下来,他说:“何阳,你真的要弄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我说:“不是我要到这样的地步,而是你们要逼我到这样的地步。”
孙虎陵看着我,冰冷的神情虽然在继续,但是那种针锋相对却渐渐没有了。他最后说:“原本以为我们能谈很久,甚至会等到天亮,看来是等不到了,而且是这样不愉快地收场,既然如此,我们就各自散开吧。”
我说:“我是可以离开了,恐怕你还不能走。”
孙虎陵看向我,冰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杀气,他问:“什么?”
我说:“你看你身后。”
孙虎陵回过头去,只见另一个人已经站在了他身后的位置,孙虎陵转过头去,只见史彦强这时候站在他身后,而我早就知道史彦强为什么来,所以我说:“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觉得你要说到天亮的愿望是可以实现的。”宏上冬划。
说完我就到了车边,车钥匙就在车内,我启动汽车,就离开了这里。
车子启动之后,我很快就离开了中央广场,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五点十分,我们聊了有一个小时左右,至于接下来的时间,史彦强会和他说一些什么,我并不关心,我现在关心的事,只是这个案子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因为我开始意识到这一系列的案件,都在越来越紧密地围绕着一件事在进行,就是那消失的一百二十一个人,他们究竟是为什么消失,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
现在我感觉我已经走进了圆当中,而且正一步步地往圆心的地方走,虽然依旧还很远,却已经似乎能隐约看到前往那里的方向了。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还黑着,我回到家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拿出了手机来,然后翻出短信,将和史彦强的对话删掉,上面只有两段对话,他说了两条,我说了两条,而这两条全部都是关于今晚的事的。
这是在我给孙虎陵打电话之前给史彦强发的短信,因为在我决定要找这个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一个人是能帮上我的忙得,那就是史彦强,如果换句话说,自从上次我再给了他枯叶蝴蝶会杀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和我结成了一条统一战线,而且同样作为车祸中被算计的人,我们之间绝对是有共同语言和共同的目标的。
而我有一种感觉,这个电话背后的人--孙虎陵,很可能就是这个阴谋的一份子,所以我发了短信给史彦强,约他到中央广场见面,之所以采取短信的方式,我是怕语音被监听,所以还是把稳的一些。
我将短信删掉,趁着还能睡一会儿,于是到床上躺了一会儿,因为早上我还要去办公室,我和史彦强会在办公室里见面,这是我们说好的。
我道办公室的时间迟了几分钟,我去的时候史彦强已经在了,孙虎陵自然是已经去到了医院当中继续装他的病人,不过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估计他很快就无法再继续装下去,而选择醒过来康复。
这件事吴建立似乎还没有察觉到,不过这并不要紧,因为暂时吴建立可以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虽然我相信他是没有恶意的,但是对于他的一些说辞我还是持怀疑态度,我一直坚信,他和孙遥是两个人,而这个问题昨晚本来是可以搞清楚的,最后我放弃了。
我觉得为了搞清楚这些已经木已成舟的事实,却要和孙虎陵交换一些信息,这是不划算的,因为过去发生的已经无法改变,无论对于孙遥和吴建立之间的事我知道的又多清楚,孙遥死了就是死了,都不可能活过来了。而孙虎陵一旦知道了一些东西,一些不好的事就会陆续发生。所以昨晚上可以说我丧失了一个很好的可以得知真相的机会,却并不能用遗憾来形容,我坚信只要能见到樊振,他就会告知我一切,甚至吴建立自己到了一定时候,就会说出一切。
这次我和史彦强坐在办公室里,却不像早先揭穿身份时候那样剑拔弩张,各自都怀了算计的心思,我说:“现在王哲轩已经率先选择了放弃,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来自于他的威胁了。”
史彦强说:“我知道,所以是我欠你一个人情,我知道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做了这样的选择。”
我说:“你并不欠我,我也没有给你人情,当下我们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选择而站在一条线上,但是我却更希望我们能成为战友。”
史彦强没有说话,他看着我神情却没有变,然后他微微摇摇头说:“这太难了,我和庭钟可以称之为战友,但是最后依旧弄到现在的田地,猜忌,永远是两个人过不去的坎。”
我说:“那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你们就是相互利用,而不是战友。”
史彦强说:“信任是不存在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信任一个人是多么愚蠢的事。”
这次是我没有说话了,既然在这个话题上说不到一块去,我目前能做的只能是求同存异,所以我换了一个话题问:“昨晚你从孙虎陵那里问出来什么没有?”
史彦强说:“有。”
22、史彦强的记忆
我问:“是什么?”
史彦强说:“你绝对想不到,钱烨龙并不是银先生的人,而是部长的人。”
我吃了一惊,我的确是看出来钱烨龙这个人有些不对劲,似乎是背着银先生在做什么,但是却完全没想到他会是一个间谍。而且还藏得如此之深,甚至丝毫都没有引起怀疑,甚至我觉得银先生对他还是很信任的。
我于是问说:“部长派一个间谍跟在银先生身边是干什么,难道他一开始就能预料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知道银先生会和这些事牵扯上如此多的联系,进而早早地就埋伏在银先生的周围?”
我觉得这个推测似乎站不住脚,于是就盯着史彦强,史彦强果然摇头,他接着问了我一句:“你今年几岁?”
我说:“二十六。”
史彦强问:“实岁?”
我说:“虚岁?”
史彦强说:“那么就是二十五岁,那么二十五年前,也就是你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这么简单的算术题我不相信史彦强不会,他是在故意问我,我于是说:“如果真的按照我刚刚出生的话,应该是八九年。”
我想了下八九年有什么大事发生过没有,好像没有,不过即便有,在那个消息相对闭塞的年代,即便有现在这样的大案也不会有多少的记录和公布,所以我说完之后问了一句:“这个年代有什么问题吗?”
史彦强继续说:“也就是说整个基地的一百二十一个人消失的那一年正好是八九年,现在已经二十五年过去了,可是这件事的影响却好像才开了一个头,你绝不觉得有些古怪?”
我看着史彦强,然后说:“的确很古怪,已经二十五年了,好像连一丝头绪都没有。而且好像是到了这时候,才开始有人谋杀当年的幸存者,这是不是有些不大对劲?”
被史彦强这么一说,还真是,因为既然军方如此重视这件事,不可恩能够二十五年还是在原地踏步,这么久远的时间,少说也已经做出了一些成熟的成就和判断。
在这件事上我竟然没有多少思路,于是问史彦强:“这件事,你怎么看?”
但是在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却发现史彦强的脸色很是古怪,然后史彦强说:“我今年虚岁刚好四十六岁。也就是说,二十五年前我正好二十岁,自当我牵扯进这件事里面之后,我一直在想我二十岁那年发生的事,却发现将近有一整年左右的记忆是完全断裂的,也就是说我中间有一段生活和时间彻底没有了,你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吗?”
我点头说:“能明白。”
因为我有过这样的感觉,虽然不是全部断裂,但是我能体会到那种缺失的感觉,我继续说:“所以你怀疑自己也是曾经一百二十一个人中的一员?”
史彦强说:“绝对是,否则如何会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更重要的是,昨晚和孙虎陵的交谈中,我确认了这件事,而且我才知道,我之所以会被涉及到你车祸的现场当中,就是因为我是这些成员当中的一员。”
我听着史彦强的话,到了现在我还没有明白史彦强说了这么多最后是要引出一句什么养的话来,于是我没有打断他。他断了断说:“所以我想到一个人,就是你,关于你的描述实在是太少了,我们曾经也有过你的资料,但是却和没有是一样的,我一直很想知道,对于自己的身世,你自己是怎么看的,你又知道多少?”
对于我自己的身世,我可以说是毫不知情,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是在董缤鸿在基地失踪之后,他出现的时候就抱着我出现了。对于我自己,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虽然我有一个叫何雁的妹妹,也有一个通过电话联系过的母亲,甚至在梦里我也梦见过她,可是这些都是我无法找到和见到,甚至根本问不出半点所以然的人来,我就只是知道我有一个任务,我要找到一个人,可是我要找到谁,我压根就不知道,又如何去找。
史彦强听了之后说:“所以事情的巧合就在这里,我们得到的线索和报告中关于你的部分竟然也是如此地简陋,按理说像我们这些跟在部长身边的人,信息和情报应该比别人了解的要更多才对,可是关于你的情报却比常人根本多不了多少,甚至就只是你刚刚说的那样简单一句话,你不觉得,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反常的事吗?”
听史彦强说到这里,我质疑说:“其实关于我出生的一些事,是有迹可循的,就是关青霞的案子,但是却被部长明令禁止不准我们办公室调查这个案件,那么会不会是部长其实知道的更多,但你们却丝毫不知道?”
史彦强依旧摇头说:“如果部长知道的足够详细,就不用早早派遣了钱烨龙这个间谍潜伏在银先生身边,直到昨晚我才知道,钱烨龙之所以一直隐藏在银先生的身边,就是为了探听你的身世,这样说来的话,是不是银先生对你的身世知晓得更多?”
我听了之后稍显惊讶,于是问说:“这是孙虎陵和你说的?”
史彦强点头,我质疑说:“孙虎陵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信息这样轻易地告诉你,你们一定是做出了一些交换是不是,你和他交换的信息是什么?”
史彦强说:“我把我想起来的一段记忆告诉了他。”
听见这样的回答,我也是惊得不小,于是很快问他:“你不是说你完全没有记忆吗,怎么会有一段记忆?”宏上庄亡。
史彦强说:“说来也怪,这段记忆是我在前段时间车祸现场,看到你看着我的眼神时候,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相同的眼神,但是我想不起来是谁的眼神,只是我记得那个人也是这样看着我,而我记得我躺在尸体堆中,身边全是尸体,我记得周围都是黑暗,但是头顶有一处火光,我无法分辨是火还是光,我只是模糊地记得它一团地在空中,我拼命地爬,但是怎么也爬不出来……”
说着我感觉史彦强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起来,似乎是回到了那样的场景当中,而且我发现他这样的神情实在是太过于怪异,觉得他要是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于是我打断他说:“就是这一段?”
史彦强从刚刚迷离的神情中彻底回过神来,他说:“就是这一段,每一次想起都是如此地真实,好似我就身在其中一样,甚至那种窒息的感觉都会重新出现,还有恐惧,无名的恐惧,不是对死亡,也不是对周围,而是对存在。”
我听史彦强越说越悬,而自己完全无法理解他说的那种感觉,甚至连情境也无法模拟出来,我只好问:“你和孙虎陵也是这样说的吗?”
史彦强点头,我继续问:“那么他是什么反应?”
史彦强说:“我并没有留意,但是我似乎感觉到他和我有一样的神情。”
我听完之后浑身一紧,问说:“难道他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史彦强立马打算我说:“不可能,孙虎陵今年才三十五,二十五年前也才十岁不到,怎么可能有与我一样的经历。”
史彦强这个说的倒是,所以孙虎陵不可能是一百二一个人中的一个,不过他为什么也会有类似的神情,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听史彦强说出来如果没有自己经历过是根本不可能感同身受的,所以这是为什么?
23、紧密相连
即便史彦强的这段记忆只有这么简单地一部分,但我还是觉得这样和孙虎陵进行交换很不妥当,这还是我之前考虑的那样,鬼知道孙虎陵会从这段记忆中得到什么信息,又会因此做出什么事情来。
史彦强想的和我就很不一样,他说:“反正这段记忆对我来说除了让我感觉恐惧毫无用处。与其自己死守着这样无用的东西,不如换回来一些有用的,而且对于昨晚上我换来的这些消息我觉得很满意,最起码我知道了更多自己所不清楚的,你也是一样不是吗,而且这些关于你的消息,也让你震撼吧?”
史彦强说的的确是事实,他刚刚告诉我的这些的确让我震惊,而且在我看来,这些信息如果不是他做出了交换是不可能得到的,因此也可以想象这些信息的珍贵之处。
我于是继续之前的疑问说:“那么银先生究竟好似什么人。好像在旁人看来他会知道我的所有事一样,而且像部长这样的人竟然也不能奈何他,这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史彦强说:“那么只有一种说法,银先生背后也有很强的势力才对,否则部长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来探取情报,所以我才明白为什么部长会对你和苏景南如此感兴趣,即便苏景南已经死了,而且会对樊振如此恼怒,因为樊振根本不说半点关于你和苏景南的半点事,你说是不是?”
细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我只是开始觉得有些事似乎开始变得和我当初想的不太一样了,就是苏景南的身份,我一直以为苏景南的存在与部长有关,可是现在看来,董缤鸿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而且好像能操控他,那么董缤鸿是军方的人,却不受部长的控制,否则关于苏景南的事,部长不可能不知道,也就不会去向樊振探听消息。
所以,董缤鸿不隶属于部长,那么董缤鸿背后的人是银先生?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因为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银先生似乎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否则部长也不可能派钱烨龙去做卧底。我进一步继续想下去,忽然觉得。那么那天苏景南忽然死在我家里,是不是也是银先生干的,于是一条线,通过董缤鸿就这样联系了起来,不单单是董缤鸿,就连樊振也与银先生有脱不开的关系,进而张子昂,这个曾经也杀死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那么他是不是和银先生之间也有一些瓜葛,而且现在他又被银先生所救……
后面的猜测我似乎能猜到一些,但又似乎想不出一个完整的究竟来。而且后面的这些猜测究竟对不对我也不敢确定,只觉得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于是接着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这样涌现了出来,就是樊振在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我开始隐隐觉得,他不像是简单滴藏起来了那么简单,而是应该去做了一些别的事。
他能通过甘凯和张子昂给我传递消息,可是自己却怎么都不露面。更重要的是,钱烨龙为什么要找樊振,既然是钱烨龙在找,那么是不是说是部长在找,连军方都找不到的人,那么又会藏在哪里?
我一瞬间就想了这么多,只觉得每一个细节背后似乎都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谜团,尤其是现在,我也开始对樊振的行踪开始好奇起来,而我却并不是想找到他在哪里,完全只是想知道他在哪里。
所以只是史彦强短短的一句话,我就想了这么多,而且发了好一阵呆,史彦强也看出来我的出神,他问我说:“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看着史彦强,忽然问出了一个问题说:“你说部长会不会只是军方推出来的一个明面上的一个人,就像我们的这个办公室一样?”
史彦强看着我,问我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他虽然是在问我,但是我看他的神情毫无波澜,好像根本就没有半点意外的意思,我才问他说:“你早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是不是?”
史彦强终于点点头说:“所以这水究竟有多深我们目前根本不可能知道,因为就我们的观察来看,部长的能力所至,并不能涵盖军方。”
我揣摩着史彦强的这句话,沉吟之后做出了另一个判断,我问说:“如果是军方内部产生了分裂呢,或者说分成了很多股不同的势力,而且银先生背后就是另一股军方势力,这可不可能?”宏以圣技。
史彦强说:“并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可是我们毕竟不是军方的人,所以想要做出准确的推断几乎是不可能,这件事上,在我看来即便是部长自己恐怕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所以然来吧,因为你也是知道的,军队中的秘密,很多时候是不可能完全公开的,你可能会涉及到一点,但却只是一点点皮毛而已。”
史彦强说的是事实,军队中的纪律并不是我们这些外面的自由人可以去揣摩的,但是有些想法一旦在心里扎了根,就再也无法磨灭,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想法开始有一些实际的证据的支撑,比如我的这个想法很快就从疗养院这个地方得到了证实。
银先生如果没有军方背景的话,又怎么能将疗养院那个地方作为一个基地来开展一些工作,而且为什么部长在知道这个地方的情况下却也只能任由银先生在那里,并没有采取实际的行动,而只是采取了像派遣间谍这样的做法很显然这是一种能力不济的做法。
于是很快我又想到了曾一普,进而想到了我的母亲,因为曾一普和我说过,出了部长的这支特别调查队,还有母亲所在的另一个调查组织,听曾一普的语气,这个暗中还没有出现过的调查组织势力似乎更甚,远远超出了目前这个特别调查组的能力,那么这是不是又是另一个隐藏的军方组织?
想到这里之后,我是谁这个问题就在心中愈演愈烈,最后逐渐占据了所有的思绪,因为目前我能看到的三支势力似乎都有我的参与,好像我就是一根线一样地将三个势力给穿了起来,而可笑的是,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在这件事当中会起到什么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