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连摇头说:“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明白。”
后来我离开了左连家,都一直在想着他最后和我说的这句话,但始终都想不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打开门打开开关。灯却没有亮。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动作,确认灯并没有亮起来,我想着是不是灯泡烧了,于是就将门给和合上,就着漆黑走回房间。
当我走到客厅的时候,却发现好像沙发那边有些不对劲,细看了一眼发现似乎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我心中惊了一下,然后就恢复了冷静,问道:“是谁?”
接着我听见一个声音说:“你回来了。”
声音显得有些疲惫感,但我还是听出来了是谁的声音。而且对于这个人忽然出现在我家来我有些吃惊,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的庭钟。
我于是往沙发边走了几步,然后问他说:“庭钟,你去哪里了,我们在林子里找了你好一阵。”
庭钟说:“我知道。”
我听见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感,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我于是问他:“你怎么会忽然在我家里,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在发现罗清尸体的地方发现了你的手机,我们还以为你……”
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我的确一度以为庭钟可能活不下来了,因为一般这样失踪的人。很少有能回来的。庭钟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我再林子里晕过去了。”
我问:“晕过去了?”
庭钟说:“有人在追赶我,之后我感觉自己中了枪,应该是麻醉枪,我记得的最后画面就是飞速旋转的树林,和跌下去时候的土地,其余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继续问:“那么你又怎么会在我家里坐着?”
庭钟说:“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而且是躺在沙发上的,应该是有人把我送到了这里。”
我听着庭钟的说辞,有些沉思起来,这里是银先生的地方,能将庭钟给弄进来的,出了银先生也没有别人了。至于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既然他已经咸鱼昏迷了,那么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于是我换了一个话题问他:“那你是怎么去到林子里的?”
庭钟这时候用手拄着额头说:“我不知道,我记得我是睡在自己房间里的,可是当我半夜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木屋里。而且在醒来的时候就听见了一声清脆的枪响,我不明所以,但又感觉危险就在身边,这才起身来,可是才出来到木屋外就卡年远处有手电筒的光亮在闪烁,有人喊着‘他在那里’,我甚至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陷入了逃跑当中,之后我给你打了电话,但是因为情势无法和你说话,之后好不容易跟你说上了话,却已经中了枪。”
庭钟简短地将当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听完他的描述,我已经知道他遇见了什么,就像我被绑架的那次一样,等醒来的时候中间的事情完全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昏迷之前的那些事。
我说:“所以你在挂断电话之后很迅速地给我发来了自己的位置定位。”
庭钟却忽然抬起头来,黑暗中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的神情一定是震惊的,接着我果真听见他用相符的声音说:“我没有发,一定是袭击我的人做的。”宏扔余圾。
听见庭钟这样的说辞,这就更加应证了我的猜测,这果然是一个阴谋,庭钟就是一个诱饵,有人想让我去到那里,不,并不是我,而是想让什么人发现林子的秘密,就像曾一普说的,这片林子的曝光,会对很多人不利。
我于是继续问庭钟:“那你还记得什么?”
庭钟说:“还有一件事,我有些不明白,也没有任何头绪,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或者你会不会认为我不正常。”
我问:“是什么事?”
庭钟说:“我醒来之后,脑海里一直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记着这句话,就像是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经历过或者听谁说过的一样,既像是梦又像是现实一样,这句话是说--不要让他知道我来过这里,否则会出人命的。”
在庭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一阵恍惚,接着大脑在一阵空白之后,整个人的脑海里开始涌现出一句一模一样的话,而且这话是从我的口中一字一句说出来的,我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说--不要让他知道我来过这里,否则会出人命的。
接着我忽然感觉太阳穴附近“突突”的开始跳疼,那种感觉就像是太阳穴附近的血管在急速膨胀,而且马上就要爆掉一样,我闷哼了一声,就用手指紧紧地按着太阳穴,这种疼痛感来的太过于剧烈,让我短暂地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听见我闷哼的声音,庭钟问我说:“你怎么了?”
这种疼痛感持续了几秒的功夫,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虽然依旧还隐隐地疼,但已经好了很多,我依旧按着太阳穴说:“没事,只是头忽然有些疼。”
庭钟发出一声疑问:“头疼?”
我则按着太阳穴问他:“你记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庭钟却说:“不是我说的,而是别人和我说的,但是谁说的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这个声音,很飘渺,像是在耳边,又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一样,我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句话,所以从醒来之后到现在,我一直都在琢磨这句话。”
我也拼命地去想这句话,但是我却根本想不出来说这句话时候的场景,我只记得自己好像说过这样一句话,也是朝一个人说的,可是是对谁说的竟然丝毫印象也没有,我在心里暗暗想,不会这句话就是我自己和庭钟说的吧,可是这怎么可能。
我继续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也不记得吗,里面提及了一个‘他’,这个他是谁你也没有印象吗?”
庭钟摇头说:“我不知道,除了这句话我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连听见这句话时候的感觉都没有半分。”
我见根本问不出什么缘故来,我说:“你没事的话那就好,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了。”
庭钟说:“恐怕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身上多了一个伤口。”
我听见似乎还有不对劲的事情,于是问说:“是什么伤口?”
庭钟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坐在这里不动吗?”
我听出一些不对劲来,于是问说:“为什么?”
庭钟说:“因为我的膝盖骨给人拿掉了,我无法站立起来,也就是说我的一双腿已经废掉了。”
我不防这样让人惊讶的一件事会是当事人以这样平静的口吻和我说出来,而且还是如此的波澜不惊,我说:“你是认真的还是在和我开玩笑?”
庭钟说:“这样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和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我说:“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做了什么,还是因为你和我说了什么?”
庭钟说:“是因为我没有和你说什么的代价,我那天应该告诉你没有说出来的事实的,为此我受到了惩罚,一定是这样的,因为我需要让你知道一些信息,这是计划的一部分,而我最后选择没有说,所以我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我问他:“你知道里面的缘由?”
庭钟说:“我能猜到,因为我也是一颗棋子,我早就知道,我只是不甘心自己当了一枚棋子,可是不甘心,就是这样的结果。”
17、词串
我问庭钟:“那天晚上,你隐瞒了什么?”
庭钟这时候似乎已经彻底看透了生死,反而有一种超乎所以的淡然,他说:“你知道为什么罗清要死吗?”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而且之后的线索都没有指向这个人,出了吴建立曾经戴着他的脸皮出现在我面前。我于是问:“为什么?”
庭钟说:“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罗清会是那样奇怪的死法,是凶手变态还是另有用意?”
我皱起眉头,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有去深入想过,第一次看见罗清的尸体呈现出那样的形态,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像我所见过的无头尸一样,这是凶手在炫耀他的残忍,炫耀他能将尸体做成这样的地步。
我问:“你知道为什么是不是?”
庭钟说:“尸体被弄成了这样的模样,自然是有特别的用意的,残忍有什么可以炫耀的,一开始你认为凶手是因为心理极度变态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可是你有没有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想过。他们如果只是需要尸体成为这样的一个模样呢?”
我听着他的话,一时间没有完全听明白,开口问他:“为什么?”
庭钟说:“你可还记得你听到过的关于那一百二十一个人失踪之后的一段描述,就是有人在现场写下的‘菠萝’这两个字,他们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两个字?”
这个我自然去想过,而且不止一次,我一直坚信我之后所接触到的菠萝尸,都源自于这件事,可是“菠萝”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完全理解,我所知道的,或者别人告诉我的,我都觉得这不是它真正的含义,那么究竟是什么,现在庭钟似乎说到了点子上。可是他又能知道多少,我很怀疑。
我问:“为什么?”
庭钟说:“就是你所遇见的所有与菠萝有关的尸体,都与那些人的失踪有关,这些尸体或者是在传递一种信息,又或者是在重复着什么东西,就像你看见的人骨尸香一样,它们都子啊告诉你一件事,而且香这种东西,不是用来计量时间的吗?”
前面这些似懂非懂的话我并没有什么感触,倒是后面的这几句让我彻底惊了一下,而且心跳莫名地多跳了半拍,庭钟这句话是无意的也好。还是刻意说出来的也罢,总之我似乎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因为我想到了左连和我说的那句关于时间的话,他说时间对于我来说,是最残忍的事。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愣了这么一下,总之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大脑短暂地一片空白,然后一句话就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就像我在听见庭钟说的那句话之后忽然脑海里也浮现出一模一样的一句话一样。而这时候我已经将这句话给念了出来,我说:“我们没有时间了。”
这句话没头没脑,我念出来的时候刚刚所有的思路和感觉忽然戛然而止,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庭钟则望着我问:“什么没有时间了?”
我这时候更是一片迷茫,我说:“我不知道。”
庭钟沉默了下来,然后他说:“看来我的这一次经历给了你很多提示,我终于发现。你甚至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谜,一个根本解不开的谜团。”宏宏估圾。
他的这句话让我想起左连的又一句话,就是当我问起他所遇见的最怪异的事什么,他说我就是他遇见的最怪得一件事,那么我又怪在哪里?我的身世还是我自己?
后来我给庭钟喊了救护车,我不知道他的膝盖还能不能恢复,但是我觉得现在医学这样发达,他应该是可以恢复的,如果不能恢复,只怕他的一生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不过对于这件事,他看的比我要开很多,而且我也知道,经此之后,庭钟差不多算是已经退出了这一场争斗,不单单源于他的膝盖骨,更多是他自己的心灰意冷。
当庭钟被救护车接走之后,我很难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我再家里找出来了曼天光给我的那个小木盒子,我再一次仔细地看了整个小木盒子,只是除了里面画着的那那一具菠萝尸,我实在是看不出来还有什么地方时特别的,最后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个木盒子上,我想难道这个木盒子本身就是谜团?
于是我将上面的图片一样的东西给拿下来格外收起,对于木材我并不是很懂,所以我打算明天去找个行家看看这个木盒子的材质,是不是材质上本来就是有问题的。
打好这样的主意之后,我却并没有去休息,而是重新翻出了那一本周记本,我重新看着自己记录在上面的那一串词语,上面一笔一画都是我自己的笔记,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写下了这些词语,那么这些词语又意味着什么,谢近南自己都不知道它们是什么,而且是我把这些词语念给他的让他又念给我听,也就是说这是我自己给自己设置的一个密码,那么我自己究竟是要告诉自己什么?
白色,玫瑰,河流,47,路灯,99,鱼?
White,Rose,River,47,Steetlights,99,Fish?
我试着用英文来翻译这些词语,然后找出其中的关系,发现这两个数字似乎是两个很奇怪的存在,我又试着将这些单词的首字母所对应的数字给罗列出来,于是得到了这样的一串数字:
23、18、18、47、19、99、06?
这些数字之间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关联所在,更没有什么规律,所以我觉得不是这样的算法,于是就放弃了。
后来我觉得是密码之类的想法不大对,是条死胡同,那么就是一种暗示,每个词语都代表了一种东西,可是代表的是什么东西呢?
我也是毫无头绪可言,而且越想就越复杂了,最后我不得不放弃,所以想了一晚上,好像根本什么都没想出来,完全是徒劳无功。并且我开始意识到,这一串词语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但它们之间一定有某种规律,我一定没有注意到,或者完全忽略了。
后来我就带着这样的疑问睡下了,睡下去之后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渠道了那片林子里,只是整片林子的颜色都是灰暗的,而且是浓浓的恐惧气氛,这种恐惧只来源于一个地方,就是两只巨大的老鼠,我再林子里惊恐地团团转,想要离开这里,可是越想离开,就越深陷于林子当中,然后我就在林子里看见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我不记得他的面容了,他的容貌完全是一片模糊,我在醒来之后我的大脑告诉我这个男孩是马立阳死去的儿子,我在林子里看见他,他正在一个人愉快地玩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他的时候,忽然感到他也是如此地让人恐惧,更重要的是,我不敢靠近他,但是我却能听见他的声音,我只听见他在说:奶牛,苹果,天空,手表,白色。
听见他就就像是在念儿歌一样地念着这些词语,就像是小学生在背诵词语一样地语气,我忽然就接着他的声音接了一组词语:拇指,猎狗,镜子,藤椅,玫瑰。
然后我就看见马立阳的儿子忽然转过来看着我,他的神情变得异常诡异,就像鬼魅一样地看着我,虽然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此时盯着我看得眼神,还有遍布全身周围的诡异。
于是就在这种诡异加惊恐的神情中我忽然就醒了过来,在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攀升到了顶峰,而且房间里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蛰伏一样,让我忍不住抓紧了被子,试图将整个人都藏进被子当中,过了好一阵这种情绪才算是彻底缓了过来,然后这两组词语就在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来,我于是立刻起身,趁着自己还能记起来,就将这两组词语给记了下来,我发现,我自己给自己留的这一行词串,第一个正好是梦里的一串词语的最后一个。
我于是在这样的夜里,低声念着:“奶牛,苹果,天空,手表,白色;拇指,猎狗,镜子,藤椅,玫瑰。”
而且顺着这样的顺序,我的脑海中不自主地就开始浮现出下一个应该接上来的词语--房子,黑色,太阳,凳子,河流。
只是当我念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再也念不下去了,好像思路到了这里就已经彻底断掉了一样,也几乎就是在同时,我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很清脆,但是却不急促也不粗暴,我刚好能听见,却又并不让人觉得无礼。
18、训练的记忆
本来就已经断掉的思路到了这时候就更加断的彻底了,我要不是很快速地将这组词语也记录了下来,恐怕就连刚刚自己念出来的这些词语顺序也不记得了。
我于是将本子往身边放了放,就来的哦啊了客厅门口,因为客厅里的灯坏掉了,我之恩能够就着房间里的灯出来看。而到了猫眼旁的时候,我透过猫眼往外面看了看,只见外面什么都没有,又是这样的情形,我在心里暗暗说,就打算就此罢休,因为这样的情形出现的实在是太多了,而每一次都是预示着危险的靠近。
而也就是我的念头在此划过的时候,另一个念头又在脑海中升起来--危险,桑树,小孩。医院,47。
为了不让自己忘记这忽如其来的灵感,我不断地重复着,立刻像是冲一般地进入到房间里,将这组数字给记录了下来,而且紧接着,后面的词语也开始浮现出来,我甚至都来不及去管为什么我忽然之间就又想起来了。
于是下一组词语再次浮现出来:死人,布鞋,青草,飞机,路灯。
泥沙,微风,军人,气球。99。
连着想到了这么多,而且思路就像是泉水一样地涌现了出来,我快速地在本子上记录着,这时候我感觉自己完全就是处于四肢与大脑分离的状态,因为我只是完全凭本能在本子上画着这些字符,而脑袋里却根本不敢分心,生怕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书写上,几回马上忘记下一组词语是什么。
老鼠,玻璃,恐龙,黑夜,何阳。
问题出在了最后的这一组词语上。因为我忽然发现,到了这一组的时候,最后结尾的词语竟然是我的名字,而且和我给出的词串最后一个词语竟然丝毫地没有联系,也就是说到了这里出现了奇怪的事,最后的结果是截然不同的两组词。
而且更重要的是,到了这里的时候,我感觉好像词串已经彻底结束了,就终结在“何阳”这两个字上面,往后就再也没有了。
更重要的是,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前面所有的词语都是两个字,只有最后这个词是一个字的,而我靠这莫名的记忆记录下来的词语,完全是符合所有词语的规则的,是两个字。
所以我确认从我的脑海中不断出现的这些词语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我说给谢近南的最后这一个字会不一样,是他说错了,还是我记错了?
但很快我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我的本子上也是记录了一模一样的词串,也就是说,的确是这样的,那么最后这个不同是怎么回事?
静下心来之后,我才开始意识到刚刚敲门声给我的指引,如果没有了这一声敲门声,我似乎完全无法往下面接下去,于是我重新到了猫眼后面往外面看,外面始终也是什么都没有,我犹豫了一阵,最后横下了心来,就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
门外没有任何人,但是却并不是空空如也,因为我在门外看到了一样东西,是一个小盒子,我看了看周遭,什么都没有,我将小盒子捡起来,打开才发现是一碟光盘盒,我诧异地拿出来,而就这样看的话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于是我很快将门合上,来到客厅中将光盘放入影碟机,打开电视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
我看见电视当中很快出现了我自己的身影,但是那时候我年纪还是如此之小,不过很快我就觉得我所在的那个地方有些不一样,起初看着很陌生,但是第二眼看到的时候,就忽然觉得熟悉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被绑架到疗养院中之后所在的那个房间,而现在画面当中的我就在里面,从我稍带稚气的面容和穿着上来看,我大致判断出这是高中时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