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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最后我从办公室出来,在出来的时候,樊振和我说了最后一句话,他说:“我能给你最后的保护和帮助只能到此为止了,因为再之后恐怕我们都自身难保,或许有一天,你能帮我脱离困境也说不一定,不过这之后我们见面,恐怕是会很困难了。”
49、来袭
之后我就彻底被放羊了,办公室没有了,我去过一次看见里面已经人去楼空,我试着联系张子昂,发现联系不上他。虽然樊振警告过我让把自己藏起来,但我还是去了一趟警局,张子昂没有出现在警局,他们告诉我说张子昂好像被调到别的地方去了,没有到这边来报道,不过我倒是见到了段青,因为是在警局里。我们也不能说什么,但我还是问了她关于张子昂的去向。她说不知道,我又问她知不知道王哲轩失踪的事。
想不到段青听见之后却笑了起来,她笑得很诡异,然后幽幽地和我说了一句:“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绑架他。”
我没有在警局过多地停留,不过段青还告诉我,樊振被免去了所有的职务,正在接受调查,可能会被灌进监牢里,我听完很诧异,想知道进一步的情况,段青却说现在我也自身难保,还是先照管好自己。
段青的言下之意非常明显了,我离开之后回到了家里,但是只在了不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不安,于是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些东西离开了这里。而是去了我自己家里。虽然那里更危险。我觉得好像只是忽然之间,所有的事情都乱套了,前一刻还稳步运行的种种。忽然之间就全部变了。
当我把自己家的门打开的时候,忽然就从两边窜出来两个人将我按在地上,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接着我看见眼前站着一个人,正是那天我在办公室看见约谈樊振的人,他说:“何阳,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你多时了。”
我看向他,假装不认识他,于是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里,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他示意旁边的人把我扶起来,但是却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过在我爬起来的时候,我留意到一个很微小的细节,就是他的裤腿以下包括鞋子我觉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我于是愣了一会儿神,很快这个一模一样的场景就在801的床下浮现出来,当时走进来的那双脚,我刚好可以按到裤腿以下,甚至现在再看,鞋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怀疑地看了这个人一眼,内心更加疑惑起来,因为我看见的那个人是樊振,而且樊振也亲自和我承认过,可是为什么现在我竟然会有同样的熟悉感,就像是彻底回到了那一天一样,本来对于当时的情景我就存了疑惑,彭家开既然是樊振的人为什么樊振还要设局抓他,虽然后来樊振也给过一些解释,可我总觉得他在隐瞒什么,现在忽然想起这一茬,我在心里忽然这样想--要是那天樊振压根就不在屋子里呢?
那么取代他的人是谁,是眼前的这个人吗?
可要是这样的话樊振为什么要掩饰这个人的存在,不让我们知道,而且这样看来这个人似乎还是樊振的顶头上司,也可能只是上面派来调查樊振的人,一时间我只觉得整个事情变得我根本无法理解起来。
就在我脑海中飞速地想着这些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他说:“我叫孟见成,是特别调查队的队长,也是这次专门负责调查你们办公室的负责人,同时也是接管整个案件的人,你作为办公室的成员,并且作为案件中数个杀人疑犯,我有权对你进行盘问和拘捕。”
我打算说什么,虽然会被当做狡辩,但我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打断,他说:“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如果能配合回答我可以向上面申请让你继续留在特别调查队,但要是不配合,就只能公事公办。”
这不是威胁,而是一种变相的交易,他说完也没管我怎么想,就继续说:“我问你,樊振私自组件了一只调查队伍,这支队伍有哪些成员?”
我说:“不知情。”
孟见成看着我,他笑了起来说:“不知道三个字很好回答,但是你考虑一下,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在几个案件中的主谋身份,甚至你是无头尸案的主谋,这些都是死罪。”
我说:“我的确不知情,樊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事我又从何而知,如果你们用这样的事来威胁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凡事都要有证据,你们说我从事数个案件,拿证据出来,否则我是不会认罪的。”
孟见成见我这样说,他说:“如果我事先没有对你做过调查的话还真的就会被你骗了,我以为你是一个老实人,却想不到外表老实却内心狡诈,这东西你总该认识吧?”
我看见他拿出一张纸一样的东西出来,这似乎是一个身份认定什么的东西,我拿过来一看是自己的一份资料,上面有我的照片,也有我的一些基本信息,在纸张的右上角还盖着一个蓝色的印章,写着绝密两个字,而我看见表头上写着--特别人员资料。
特别人员资料?
孟见成说:“你就是其中的成员之一,你说不知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我看向孟见成,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过来,应该是樊振早就把我纳入了这个秘密队伍当中,只是一直未曾对我说过,我是里面的成员可是自己不知道,这符合樊振的做事风格,可能是他觉得我暂时还没有达到他所希望的这些要求,所以就暂时对我保密,不过这种保密应该是刻意的,否则那天在办公室单独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说,看来这是他安排好的一步棋。
我在心里暗暗说--樊队啊樊队,这回你可是要害死我了。来边鸟巴。
孟见成依旧在不依不饶,但是他没有继续逼问我,他则换了一种方式将剩下的一份资料给我,问我说:“现在这个人在哪里?”
我拿过资料一看,这是张子昂的,想不到张子昂也是这个所谓的特别人员中的一员,难怪他没有到警局去报到,应该也是听从了樊振的建议藏起来了,因为樊振早就知道孟见成会有这一招,可是他为什么没有紧迫地提醒我,这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时候我根本顾不上去想这些,只能继续用那三个回答他:“不知道。”
孟见成收起了笑容说:“那只有对不起了。”
说完他和这两个人一挥手说:“先把他带回去。”
我本来以为他们会带我回警局的,毕竟他们是依托于警局办事的,可是我却发现不是,我被带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因为我上了车之后就像被匪徒绑架那样套上了头套,等我重新能看见周围的东西的时候,发现是在一间囚牢一样的地方,四面都是墙壁,只有一张椅子,就是我正坐着的这一张,门是铁门,但没有瞭望口,整个屋子除了门就再没有开口。
孟见成和他的这两个调查队人员就站在我旁边,我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孟见成还是用他以往的说辞回答我说:“我和你说过了,我是特别调查队的队长,负责目前你所知道的所有事,包括现在审问你。”
带我到这种地方,肯定是打算动用私刑的,我没有被这样审问过,心上有些慌,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我看着孟见成,忽然说:“我见过你。”
孟见成则眯起眼睛说:“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你见过我很正常。”
我严肃地说:“我是说几个星期前,我见过你,在我家楼里的电梯里。”
50、新的交易
孟见成的笑意逐渐变冷,像是忽然对我的问题来了兴趣,他说:“我怎么不记得这件事。”
我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说:“你撒谎的技能可真拙劣,大白天就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
孟见成的神情依旧那样模糊,他说:“记忆是可以出现错误的。况且相似的人并不是没有,你怎么能确定你见到的那个人就是我?”
我说:“直觉,在办公室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还是刚刚忽然划过这个影像。”来妖吐血。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顿了顿,眼睛始终看着他,然后表情变得更加严肃。语气也开始变得阴沉起来,我说:“你认识董缤鸿。”
这时候孟见成的神情再也挂不住了。他和两个帮手说:“你们先去外面守着,我和他单独有一些话要说。”
这两个人终于松开了一直钳制着我的手,出去到了门外面,剩下我和他在屋子里面,我觉得这时候我已经占据了上风,而且我已经有了和他讨价还价的资本。
这两个人出去之后,他厉声问了一句:“你想起来了。”
我说:“还得多亏了你,否则我不但想不起来见过你的事,更是要让自己一直活在良心的谴责当中。”
孟见成只是看着我却并不说话,显然这一茬完全在他意料之外,我则冷笑一声说:“真是讽刺啊,口口声声说着别人是杀人凶手的人,自己手上却沾满了无辜的人的血,你对这些无辜的人下手的时候,就没想过他们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吗?”
孟见成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我看见他这样。微微摇了摇头。这样的人和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但他还是反驳说:“你觉得他们是无辜的吗?”
我反问:“不是吗?”
孟见成忽然问我说:“你知道你家五楼的女人为什么要死吗。包括他的丈夫,你也许也已经猜到了。他并不是自己跳下去的,也是被人推下楼的,可是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都做过什么吗?”
我看着孟见成,这时候我不说话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他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找个女人的名字吧,他是做什么的,他老公是做什么的,你并不知道。”
我问说:“这有关系吗?”
孟见成就微微笑了起来,他说:“他们夫妻都是药剂师,更重要的是,他们与你父亲,也就是你说的董缤鸿。”
我将孟见成这句话在脑海里微微过滤一些,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虽然我大致已经猜到了答案,但还是问出了口说:“你是说我有时候会有梦游的症状,是因为药剂的原因,而不是我自己本来就会这样?”
孟见成说:“梦游中的事是记不起来的,甚至倒影在梦中的也是另外一种情形,可是你却能猛然就想起一些东西和事情来,这是不是很奇怪,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药物的催眠导致的现象,与梦游绝对是两回事。”
我嘟囔了一句:“药物作用?”
孟见成说:“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我帮了你,你非但没有感谢我,反而觉得我是杀人凶手。”
我却并不领他的情,我问他:“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夫妻俩,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而且我看到的监控最后是我把人扔进水箱里面的。”
孟见成说:“是谁扔进去的并不重要是不是,关键是人在之前已经死掉了。”
我看着孟见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孟见成说:“我只是卖一个人情给你,当之后有一天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形的时候,可以和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本,同时也让你还给我一个人情。”
可我却并不想领这样的人情,而且还是两条人命的人情,我说:“这样用人命换来的人情不是我能要的,我也还不起。”
孟见成说:“我并没有说要你用人命来换,我帮你处理了他们,如果没有我的帮忙,你以为你能摆脱董缤鸿,恐怕现在你在做什么,连自己都还不知道。”
我沉默着,孟见成则继续说:“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换,对你而言很简单。”
我问:“什么交换?”
孟见成说:“我虽然不能给你特别调查员的身份,但是我可以聘用你为我们调查队的特别顾问,参与我们的调查,但你需要答应我帮我找到张子昂。”
我看着孟见成,觉得有些不理解,就问他:“你的目标是樊队,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了张子昂?”
孟见成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暂时并不用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不过何阳,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形,樊振倒了,你没有了依靠,在这个案件当中随便一段监控都能让你成为凶手,不要说苏景南已经死了,就算他还活着,你也根本辩解不清楚。”
我想了想,其实我也想找到张子昂,不过找人这种事,找不找得到还要另说,这个交换我并不亏,我于是说:“可是杀人的事,杀了就是杀了,你总是逃不掉的,虽然现在你可以一手遮天,樊队尚且无错都能被你拉下马,更何况你还是个有污点的人。”
孟见成说:“既然你这样说,那么你可以参与我们进来找到我杀人的证据,就可以把我拉下马,你之前也在参与整个案件的调查,你正好可以和我们一起跟进案件,虽然樊振已经可以结案了,但是你应该还不知道答案的吧。”
孟见成说的是实话,我于是说:“那成交。”
孟见成则说:“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之后他就带着人离开了,我则留在了这个家里,不过他们走后我的表情反而更加凝重了起来,鬼才会相信他刚刚说的让我留在调查组和他们一起找寻线索,这些不过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其实他想做什么樊振早就和我说过了,他想知道我和苏景南之间的事,这才是他们的目的,因为樊振说过,他们对我和苏景南的事很好奇,我觉得他们最好奇的还是在于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倒底是为什么会联系在了一起,甚至另一个可以完全取代另一个出现。
所以变相说来,我是已经入了孟见成的局了,只是这次是我心甘情愿入进来的,我最后还是没有听从樊振的话藏起来,我总觉得樊振让我藏起来似乎是另有深意,他也一定做了什么安排,或者预见了什么,但我没有选择这样做,归根究底还是在于我不喜欢被人安排,我更喜欢自己掌握自己。
在孟见成走后二十分钟,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那个号码打来的,沉寂了这么久,他终于来了一个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我熟悉的沙哑,他在电话那头说:“你要记住一件事,官青霞的案件你不能参与,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必要的时候,你也是可以舍弃的,虽然他已经被舍弃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久久不能平静,心中的惊涛骇浪完全来自于那句“你也是可以被舍弃的”,被舍弃,就像棋子一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都是可以被弃掉的,他显然是想告诉我这样一个事实,他们并不是不能动我,只是不大愿意而已,但是如果我真的毫无节制地乱闯乱撞,最后他们也不得不舍弃。
这是一个警告,也是一个威胁,竟然和老爸与我说的话一模一样,但我知道他们不是一伙人,两伙人的思路不谋而合,这背后的动机,应该是一致的,就是他们都不愿意我知道什么。
51、抉择
当在警局段青看见我以特别顾问的身份参与案件的时候,她当真吃惊不小,因为按照她的理解我这时候可能已经成了半个通缉犯,肯定是将自己给藏了起来,然而我非但没有成为这样。我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警局里。
我到警局来,是孟见成喊我来的,我不知道他让我到警局来做什么,反正我来的时候他人是不在,段青告诉我他的确来过,不过人又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于是就在警局等他。反正办公室被查封之后我又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离开了樊振和警局的支撑。我想要自己去找到些什么可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至于我答应孟见成的事,我却没有当真,之后我连张子昂的电话都没有拨通一个,因为既然孟见成找他,那么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而我知道因为我和苏景南的关系,他并不会过多地为难我,即便我真的找不到张子昂,在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之前,都是安全的。
我发现最后虽然樊振让办公室的人都到警局这边来报到,可是警局里除了我之外,却根本没有被人,包括甘凯和郭泽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暗暗听段青说办公室的人对于孟见成来说都是异己,谁会乐意将异己留在身边,自然是远远地送走了。
段青这话说得倒是对。倒是像她这种在樊振时候并不受待见的人。反而是回归了正常职位,也没人再在暗地里监视她,不过自从她伙同王哲轩张子昂救我那一回之后。我对她的印象大有改观,虽然我早知道她身份不一般,不过真的觉得这人看到不到深浅,还是从那次开始。
而我和她相处则就保持了那种心照不宣的态度,我知道她不简单,但我依旧把她当成一个普通警察来看待,她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和我交谈,大约这就是俗话说得各怀鬼胎吧。
后来我终于没有等到孟见成,我不清楚这算不算是他故意在耍我,所以后来我又回了家去,不知道为什么,樊振出事之后,我就很少愿意再回爸妈的家里,而是在自己家里住的更多一些,虽然那里好像更危险一些。
下午回去之后,因为没事我到801又去了一趟,之所以又去完全是因为我想起了在床底下看见的那一双脚,现在这个景象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有些事,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弄清楚。
我也并没有在801久待,毕竟这种地方是是非之地,待得久了反而弄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不过在我将要离开的时候,我发现801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一直都无人造访,因为我在801的桌子上看见了我家里丢失的那把水果刀。
我无法确认这是王哲轩带走的那一把还是后来夜里被拿走的那一把,但无论是哪一把,看见的时候都让我吃惊不小,暂且不说这把水果刀里头藏着什么端倪,甚至和我的性命有关,单单说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值得深思了。
所以看见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思索着要不要把它拿走,还是就让它保持原样放在这里,但是最后我觉得既然这人把东西放在这里,就是为了传递一个信息,就是说他来过这里,那么我拿走就说明我已经发现了,也算是回了一个讯息,要是我不拿走,对方就无法确定我是否看见,是否来过。
我最后于是把水果刀给拿走了,不过拿起来之后我又发现了一个细节,就好似刀刃已经卷曲而且缺了好几口,似乎是用来做过一些什么,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卷曲的刀刃上,似乎带着一些毛发一样的东西,一时间也无法确定倒底是什么,我多了一个心眼,就用了一个口袋把水果刀这样装了起来,打算明天拿到警局的化验科去给里面的人看看倒底是什么。
住回来我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些心理阴影,毕竟这里发生了太多的事,而且在半夜的时候,我的确是被敲门声给惊醒的,准确地说应该是被吓醒的,因为我醒来之前好像听见有“砰砰砰”的敲门声,那声音十分响亮,在我醒来之后甚至还能听见尾音,只是当我醒来之后,声音就彻底没有了。
我于是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最后直到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或者梦见了什么才作罢,可就在自己放松的时候,忽然有清晰的婴儿哭从外面传来,好像外面正有个无人照看的小孩在哭一样。
而且哭声一直在持续,最后我不得不起来,从猫眼往外面看却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我隔着门能听见孩子的哭声从外面传进来,不过要真是有一个小孩放在外面的话从猫眼上是的确看不见的,不过我现在心里疑惑的是,小孩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问题的关键就是为什么会有小孩。
最后我思考再三还是将门打开了一条缝,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当我把门打开一条缝看向外面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录音机。
看到是一个录音机的时候,我整个人有些懵,但是很快就想到了什么,就要立刻把门关上,但是就在这一瞬间的时候,已经有一只脚伸了进来把门挡住,同时手已经蜡烛了开了一条缝的门。这手和脚忽然出现吓了我一跳,但是当我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更加惊讶,因为外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哲轩。
王哲轩看我一眼,朝我是一个眼神,然后就像一条泥鳅一样地从门缝里钻了进来,进来之后我才把门合上,看着他说:“你这是在做什么,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吓我一跳。”
王哲轩则说:“怎么样这个手段高明吧,我看见你看见外面是个录音机的时候脸都绿了。”
我白他一眼,这时候他都没个正经的,不过看见他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正好应验了段青说的那句话,除了他自己,还真没有人能绑架他。
但我还是问说:“我听樊队说你被绑架了,怎么又逃出来了。”
王哲轩说:“看你这说的好像巴不得我就该逃不出来似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忽然靠在墙上,我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因为他这个动作似乎预示着他体力有些不支,我便不再和他开玩笑,我问说:“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