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忙着找房子,于娜实在累坏了。晚上,丈夫又要加班,于娜正好可以美美睡一觉,所以丈夫一走她就躺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于娜听见房间里有人走动,开始她以为是丈夫回来了。睁眼一看,房间里没人,桌上的台灯却亮着。于娜叫了几声丈夫的名字,确信丈夫没有回来,不禁奇怪地想道:我睡觉居然没关灯,真是累糊涂了。
于娜关了台灯,又睡了。一会儿,她感到有人推她,她马上明白是丈夫回来了,他肯定是故意吓她,便不愿理他。于娜转过身,丈夫又将她扳转来,在她耳边呢喃着什么。于娜知道丈夫想要什么,他们毕竟才成亲,彼此的需要都很强烈。她也睡足了,便转身抱住丈夫,却抱了个空。她一看自己孤零零地躺在床上,丈夫并不在身边,而桌上的台灯又亮了。
鬼故事大全:于娜生气地喊起丈夫的名字,马上听见他的应答声。丈夫拧开门锁,从外面跑进来,关心地说:“怎么了,亲爱的,想我啦!”于娜看丈夫拍打着雨水,知道外面下雨了,便装着不在意地说:“你刚回来?”“是呀!”丈夫呵着手说,“外边太冷了。”于娜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做梦了,她也没将这件怪事告诉丈夫,怕他为自己担心。
第二天夜里,丈夫又加班,于娜确信自己把灯都熄了,便安心地睡下了。睡梦中,她又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呢喃着什么,这次她听清楚了,是个女声,说的是“眼镜”。她猛地惊醒过来,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桌上的台灯却刺眼地亮着,抽屉一个一个拉了出来,东西都堆在桌上,显然有人在找东西。
深夜,丈夫回来,于娜刚想张口,可见他一脸疲倦的样子,想到他工作太辛苦,就不忍心把家里发生的怪事告诉他。
一大早,于娜就去眼镜店买了副眼镜,放在了开始她发现眼镜的抽屉里。下午,她睡了个好觉,就等着晚上看家里究竟有什么古怪。为了安全,她将水果刀揣在了怀里。
丈夫走了,于娜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害怕,这才后悔没有把丈夫留下来。卫生间的水龙头忽然拧开了,水哗哗哗地流着,把于娜吓得不轻。良久,她心疼水费,才壮着胆子去卫生间关水龙头。原来是水龙头坏了,她找快抹布堵住水管,等明天叫人来修。
于娜回到房间,觉得自己点着灯坐在这里,就是有什么也给吓跑了。她暗暗宽慰自己,自己没做什么坏事,就是有什么脏东西找上自己也没事的。要有事早有事了。她关了灯,假装睡熟。
于娜一心想要弄明房间里有何古怪,这一夜却偏偏什么也没发生,她熬得两眼出现了黑眼圈,不停地打哈欠。丈夫还在睡梦中,于娜悄悄地起了床,打开抽屉,不由得尖叫起来,抽屉里的那副眼镜不见了。丈夫惊醒了,奇怪地盯着于娜,于娜不敢再隐瞒了,把这三夜发生的怪事说了。丈夫却笑了:“你是不是换了新地方不适应,产生了幻觉?”于娜赌咒发誓,丈夫才信以为真。
丈夫给房东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于娜央求说:“我们不住这儿了,换个地方吧。”丈夫摇摇头:“我们已经交了一年房租了,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多不划算。”他答应于娜,不加班了。
这天夜里,于娜一觉醒来,丈夫不在身边。她叫他的名字,没人应声。于娜爬起来,想到外面去找,也许是丈夫烟瘾犯了。这时,她看见卫生间的灯亮了,水龙头哗哗哗地往外喷水。难道新换的水龙头又坏了?于娜走进卫生间,这一瞅,魂都飞了,有个女孩倒在地上,在她脚下有个死婴,血从女孩的下身不住地往外涌。水龙头也不住地往外喷血,一会儿就漫到了于娜脚下。于娜看见女孩爬起来,嘴角挂着恶毒的微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树脂镜片的眼镜,有一块镜片裂了。于娜赶紧往外跑,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撞于娜的正是于娜丈夫,他果然是下楼买烟去了。于娜惊恐地指着卫生间,丈夫愣愣地说:“什么呀?”于娜回头看去,什么也没有,水龙头没有坏,地上也没有血。“我刚才明明看见有个女孩的,满地的血……”于娜后怕地说。可不管她怎么说,丈夫就是不相信,他看见于娜这么害怕,只好说:“好了,好了,明天我们换个地方。”
于娜尽管也舍不得预交的房租,可她又怕再在这里住下去会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他们在旅舍住了几天后,找到了另一处房子就搬了过去。
又交了一年房租,经济一下窘迫起来,于娜想找一份工作。开始丈夫不同意,在她的再三坚持下,只得同意了。不久,于娜在一家公司找到了份打字员的工作。因为工作性质的不规律性,弄得她常常要上晚班,可她又舍不得丢掉这份工作,只得硬着头皮撑下来。
如此过了快一月,于娜渐渐要忘记这件事带给她的陰影了。这天她下晚班回家时,只见一辆汽车飞快地开过来,在她身边一拐,撞到了一个走路的女孩身上。那女孩扑地倒在地上,眼镜飞到了于娜脚下,有一块镜片摔裂了,于娜一看那副眼镜就直打哆嗦,慌忙逃走了。
于娜惊魂未定地跑回家,丈夫还没回来,她坐了一会儿,听见卫生间的水龙头开了。不知为什么,这几天水龙头老是坏,于娜进卫生间关水龙头,听见丈夫回来了。他大声喊着:“快出来,帮个忙!”
于娜跑出去,看见丈夫搀了个女孩进来。丈夫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她万分恐怖地看着他搀着的那个女孩,她是个大肚子,戴着一副金丝边框树脂镜片的眼镜,有一块镜片裂了。她这时已经完全想起来了,她就是一个月前出车祸死的那个孕妇,那天她和所有路人一样害怕惹麻烦上身,都匆匆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