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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恐怖经历(续)

编者按:自传体式的小说带着几分凉晒往事的性质,全文写的颇为真实,自然。像一泉农夫山水,清澈浅亮。

自从上次讲述了我亲身经历的三次恐怖事件后我便发起了高烧,一直三天不退。在目光迷离中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群魔乱舞的影像来。今天我的身体状况稍微好转,我觉得有必要将没有说完的恐怖经历继续讲下去,虽然这一次也不一定能完全讲完,但是我会尽力一直说下去,如果不说我会很压抑,虽然明知道说出来我的身体状况可能更糟糕,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倾诉欲望。因为这个世界充满了诡异,在诡异的摆布下我无法把握自己……

先讲一个我前任女友的故事。在我的情感道路上我其实经历了多个女友,当然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这其中高中时代我的第一任女友给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她之所以给我留下永生的印象不是因为她的相貌也不是因为我对她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因为她的诡异,我跟她分手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她真的太诡异了。

我跟小雅在高中的时候就好上了,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她无比诡异的表现让我痛下决心跟她分手的话,我相信我和她的关系至少能维持更长的一段时间,那时我们俩同班甚至还是同桌,当时我们都住校就象所有陷入情网的少男少女一样我和小雅同样有一种所谓的“无知者无畏”的爱。事情就发生在那个晚上,那好象是一个鲜花盛开的季节吧,浪漫的夜色笼罩着整个校园,我拿着书本到三楼的教室上晚自习,刚走到一楼的门口就看到在花坛台阶上正坐着一个熟悉的女孩,正是小雅。我走到她身边说:“小雅走吧咱们一起上去。”她抬起头冲我笑了笑说:“时间还早呢,我想在这里多坐会儿。”我说:“那好吧我先把书本放教室里再下来陪你啊,”她点了点头。我快步向三楼跑去,推开教室门的一刹那间我怔住了,由于时间还早教室里很安静,我赫然发现在我座位旁正坐着一个女孩,那熟悉的身影让我无比的困惑那不正是小雅吗?

我几步走到她身边不解的问:“小雅,你你不是在楼下花坛那坐着吗?怎麽比我上来的还快,又没有电梯你飞上来的啊?”小雅抬起了头眼里满是惊讶:“非梦,你说什么呀,什么坐在花坛上什麽飞上来的啊?我今天来的早了点一直就坐在这儿看书啊,根本就没坐花坛那里啊。”我大惊,刚才那女孩是谁,是我看错了人难道?不能啊,我的女朋友我能看错吗,我顾不上解释三步并作两步从楼上飞奔下来,眼前的情景让我有些发蒙:小雅正坐在花坛边上欣赏着里边的花呢。她见到我下来欢快的招呼我:“非梦快看花坛里的那朵花好大好漂亮啊!”我没说话细细打量着她没错啊是我女朋友小雅啊,可楼上那女孩也确实是小雅啊,怎麽可能同时出现两个小雅呢?我真的晕了我不放心不由的伸出手在她脸上身上乱摸起来,我试图搞清楚她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干什麽呀你?”小雅拨开我的手生气的问,我慌忙缩回了手急急的问:“小雅你可别给我开玩笑啊,你你刚才不是在教室里看书吗?”她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问:“你发烧了啊,我什麽时候去教室了啊?”

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返回身“咚咚”又跑回了三楼,教室里依然只有一个女孩在静静的看书,是小雅。我走到她身边一把拽起了她仔细审视着她,没错是我熟悉的小雅千真万确,我几乎带着哭腔对她说:“小雅你你不要吓我好吗?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难道有个双胞胎姐姐或妹妹吗,是不是你们故意吓我啊?”她白了我一眼:“你才双胞胎呢,我爸妈就我一个宝贝疙瘩。”我抓着她几步走到了窗前“哗”的打开窗户向下看,可惜楼下小雅坐的位置正被花枝遮挡,为了弄个清楚我拽着小雅下了楼,花坛边空空如也,坐着的那个小雅不见了。我倒吸一口冷气,头皮有些发麻,我身边的小雅抱怨的说:“你今天怎麽神经兮兮的啊,让我到花坛来看什麽啊?”我尴尬的笑了笑陪小雅回了教室,我坐在小雅旁感到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心里很不塌实,坐了一会我借故上卫生间又悄悄的溜下了楼,刚到楼下我猛然发现小雅正象刚才一样坐在花坛边。我大怒一把狠狠的攥住了她的手大吼:“你你你是人是鬼?”

“哎呀”一声小雅疼的叫出了声,眼泪几乎流了出来,我慌忙松开手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嗔怪的说:“你今晚怎麽了干嘛对人家凶巴巴的还说人家是鬼?”我狐疑的问:“刚才我下来的时候怎麽没有看到你啊?”她说:“什麽啊人家明明就坐在这里啊,你是不是眼里没有我只有别的女孩了啊?”我无言以对拽着她说:“小雅你跟我上楼来无论如何我也要弄个水落石出。”小雅几乎是被我拖着到了三楼,我一进教室便惊呆了,教室里空空如也,我座位旁边的小雅踪迹不见。我真的害怕了我已是冷汗淋漓,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麽,我的神经在这一刻崩溃了,无论教室里的小雅还是花坛上的小雅显然都已失去了我的信任。我“嗷”的一声怪叫夺门而出慌不择路的逃回了宿舍。

在宿舍里我把这离奇的事告诉了几个舍友,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哈哈大笑说我艳福不浅有两个美眉陪着够爽。我没有笑因为我看到的一切告诉我都是真实的,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我实在没有勇气跟小雅交往下去了,我决定跟她分手。第二天我就写了一封绝交信让小雅的舍友转交给她,很快小雅便哭着跑来找我了后边还跟着她的几个舍友显然是找我算帐来了,可是我跟小雅一直保持在三米开外的距离,我真的怕了啊。她的几个好姐妹个个怒目圆睁非要让我说出怎么突然间变成了无情的“白眼狼”的原因,我沉吟片刻说出了昨晚的事情,她们包括小雅顿时傻在了当场,小雅哭着说昨天晚上她感冒了一直卧床休息连宿舍的门都没有出过,不信她的舍友可以为她作证。那几个女孩纷纷点头,我无言以对但我确实没有勇气再跟小雅交往下去了。

最终我们还是分手了,再以后小雅便转学了,再以后就没有小雅的任何消息了……

怎么样诡异吧?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再讲一个。在我打工的城市南部山区有一条被称为“怪坡”的路段怪坡之所以怪是因为看上去很陡的上坡路实际上是下坡;而看上去是下坡的路段其实恰恰是上坡。不知道什麽原因,任何人走到这里都会产生视觉上的错位,据说有关专家曾到现场考察过但似乎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正因为上下坡分辨不清,怪坡这个地方便经常发生交通事故,也难怪明明看似很陡的上坡路司机肯定会加大油门往上冲,谁能想到这其实是开足马力往坡下俯冲呢?不出车祸才怪呢!

出于好奇我曾不止一次骑着自行车到怪坡作过试验,试验的结果跟上述所言一致,我不由得暗暗称奇:怪坡真怪!现在怪坡两侧显眼位置都有很清晰的警示标志,提醒过往车辆到此务必要减速慢行!也许怪坡经常发生车祸的缘故,反正这里总是充满了诡谲陰森的气氛,尤其是到了晚上这种气氛便愈加浓烈起来。我在某公司当送货员的那阵儿晚上没少走怪坡,虽然一到这里我和大货车司机老王就提心吊胆但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高度小心谨慎的慢慢通过这一“魔鬼区域”,一边慢慢开一边不住的在心里念“阿弥陀佛”保佑我们平安,什麽时候到了正常路段我们才会如释重负般的长吁口气。但是佛祖并不能保证每一次我们都能顺利通过怪坡,终于有一次出事了……

那天晚上我和老王送完货往回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当接近怪坡时差不多已快十一点了,这个路段来往车辆特别稀少,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又习惯性的提醒老王慢点开;老王会意的点了点头,我们小心翼翼的驾着车通过怪坡,当走到怪坡大约中间地段时突然间发动机熄火了,车头的车尾的各个灯也蓦然熄灭了……我和老王相视苦笑了一下想象的出我的脸色肯定和老王一样的煞白。沉默良久老王开始重新启动,发动机像“哞哞”叫的老牛一样就是打不着火,各个灯也都不管用了。忙活了好一阵老王头上都冒汗了也不见效果。

“是不是车出毛病了?”老王开口说话了。说着打开车门就要下去检查车辆,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等等,咱们送货之前不是刚刚检查过车吗?没什麽问题啊,怎麽偏偏到了怪坡就走不动了呢?我觉得好象有点不对劲似的。”我不安的对老王说。老王一听这话吓得也不敢下去了。把车门紧闭我们就靠在椅背上发呆,像两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兔束手无策的等着猎人来捕获。“要不我给老板打个电话让他派拖车来把咱这车拖回去?”老王又开口说话了。“只能如此了!”我幽幽的答道。他掏出手机来开始打电话了,不一会儿便恶狠狠的把手机扔到一边去了,嘴里咒骂道:“他们的,没信号了。”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等着吧……

当我睁开眼睛时突然吓了我一跳,我使劲捅了捅身边正打瞌睡的老王,“咋了?”老王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看前面好像走过来两个人。”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前方,借着微弱的月色前方果然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朝我们停车的方位走过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我看清了,是一个少妇领着一个大约十一二岁光景的小女孩,看样子是一对母女,奇特的是这母女二人走路的姿势特别怪异显得有些僵硬,胳膊腿晃动起来如同木偶一样;表情呆滞,更不可思议的是两个人都瞪大着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我们这辆货车。她们的眼睛、她们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好像根本就没有眼皮不具备眨眼的功能一样。

“呀——”我心里犯了猜疑,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她们是干什麽的呢?”我小心问老王。“是啊,深更半夜的怎麽会冒出两个这样的人来古古怪怪的,这怪坡方圆方圆几公里内除了山之外可没有什麽小区村庄啊!”老王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而且你看她们俩眼睛都不眨一下身体显得也很僵硬,走路姿势和我们常人完全不一样。”我补充道。“什麽?你的意思是?”老王猛的看向我,声音里满是颤抖的味道。

正说话间,那母女俩已经来到了车头前顿时一股逼人的陰寒之气从脚底心往上流窜,冻的我牙齿直打架,我知道这并非一个好现象。我们不知道这母女俩想干什麽,只见她们俩站在车头前透过挡风玻璃死死盯着我和老王,那死鱼般的眼睛中充满了恶毒的怨恨。哎呀——,这母女俩的脸色怎麽这麽难看,又黑又紫又肿简直如同膨胀腐烂了的茄子一样,她们的样子更加让我确信她们绝非善类,不由得心里又更加恐惧起来。

僵持了大约有一柱香的工夫突然间母女俩像事先约好的一样分左右同时向货车两侧的车门袭击,女人在老王那一侧小女孩在我这一侧。我看到小女孩伸出骷髅般的黑手来使劲拽车门,很显然女人也在拼命的拽老王那一边的车门……我和老王几乎同时“啊”了一声紧紧靠在一起瑟瑟发抖。幸好车门已经被我们在里边锁上了,只见母女俩在两侧狠命的拍打车窗,然后用头撞用牙啃,不一会两人的的头皮便被撞开了口子甚至露出了白森森的头骨但却没有血流出来;两个人的牙齿开始一颗颗被磨烂脱落却并没有表现出疼痛的表情来。我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举动,很快母女俩的头发开始一绺绺的往下掉,只留下光秃秃的破损不堪的头颅……

突然间她们的手指甲开始变长,越来越长,十个手指好像十根钢钩一样锐利。她们开始用手指划车窗玻璃,“嗤拉嗤拉”的声音此起彼伏,可怕的是那玻璃粉末如扬尘般纷纷掉落。“不好,”我暗叫道,照这样下去玻璃很快就会被划开,到时候她们的爪子伸进车窗来我和老王的小命就难保了。“老王,怎麽办?”我嘶哑着嗓子问。“我我开开门下去跟她们拼了!”老王惊恐过度说起了胡话。“不行,你下去白白送命。”我怒吼道。“那你说怎麽办?”老王也有些急了。我沉默了,怎麽办?我能怎麽办?毫无疑问这母女肯定不属于人类而已经变成了两个厉鬼,我们凡夫俗子跟鬼战斗无异于以卵击石。难道我郑非梦今天要丧命于此吗?我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形势已经非常危急了,那车窗玻璃显然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我已经闻到了从外面飘进来的浓重血腥气。有什麽办法吗?有什麽办法吗?我一边念叨一边搜索着对策。突然间我的手指在衣袋里碰到了一个小小的硬硬的东西……

打火机!我眼睛一亮连忙吩咐老王快拿出打火机来,老王如梦方醒明白了我的意思,我顺手拿起一叠旧报纸用打火机点燃跟老王一左一右狠狠的向两侧车窗戳去……奇迹出现了,伴随着两声凄厉的嚎叫声那两个女鬼刹那间遁于无形……

我和老王长出口气,好险好险啊,这时候车灯突然亮了,再发动车很快就点着了火。时隔许久之后我和老王再谈起怪坡惊魂的一幕时依然是心有余悸唏嘘不已啊。因此在这里我也提醒那些开长途货车的司机朋友们出门可千万别忘带打火机哦!因为有火就有光明!

说完这些你怕了吗?如果不怕,那下面还有。不过我得先喘口气。下面要说的这个事件发生在卫生院里:那天晚上我因腹部突感不适而被送到了镇卫生院,医生检查后说我肚子里有炎症,要求我留院观察一夜。于是我便在妻子的陪伴下在医院的急诊室里打起了点滴。这个急诊室很小,只有三张病床,正好那天晚上只有我一个病人,房间里显得很是寂静。妻子照顾我打完吊瓶后便关上灯躺在了空着的一张病床上休息了。当时的时间大概在午夜十一点三十分左右吧,不知不觉中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睡了一觉醒来后感到有些口渴就想起身倒点水喝。突然间,我感到了有些不对劲儿,因为就在离我旁边不到两米远的那张原本空着的病床上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洁白的床单下覆盖着一样东西,从隆起的形状看那分明是个人!

我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病床上多了个病人?我怎么全然没有发觉呢?不对,如果是病人的话怎么会声息皆无呢?而且那个人形的东西被床单从头到脚遮盖的严严实实,难道、难道是一具尸体?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慌忙叫醒妻子,妻子以为我又犯病了,匆忙的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我身边,急切的问:“非梦,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疼了,要不要叫医生来?”我冲妻子摆了摆手示意她去看那具人形的东西。妻子把灯打开,很奇怪的是那具“人形”尸体突然间不见了,那张床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依然是我刚进门时的那个样子;妻子很疑惑的看了看那张床,又看了看我:“让我看什么呀?那床上什么都没有呀!”妻子不解的问。“哦,可能是我眼花了,没事了睡吧!”妻子便又重新躺在床上睡去了。

我喝了几口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刚才我没有仔细向妻子说明我所看到的一幕,怕吓到她。很显然,我并没有看花眼,一具突然出现的尸体又突然间从我眼前消失了,从常理上来说无论如何也解释不过去。我内心的恐惧和迷惑在一点点增加,为什么偏偏要让我碰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呢?我记得小时候有个算命先生非要给我算命,被不信这一套的父母拒绝了,可也奇怪,那算命瞎子竟然说免费不收钱,说什么都要给我算一算。无奈之下父母便勉强答应了,算命先生久久的凝视着我,然后对父母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至于说的什么当时年幼的我大都已记不清了,当然也听不懂,只记得那算命先生好像说过我体质差、八字弱,日后恐难免遇到一些邪乎事儿云云之类的话。至于所谓的“八字”和“邪乎事儿”究竟指什么意思我也不懂,父母听了算命先生一席话只是一笑了之,当作笑谈而已,并未放在心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还真不在少数,还真被那算命先生说着了,现在想来也许冥冥之中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吧!我就这样胡思乱想怎么也睡不着,眼睛牢牢的盯住刚才发生奇异现象的那张空病床,还是什么都没有,以致于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出现了幻觉?可正在想着,惊人的一幕又发生了……

原本非常平展的洁白床单突然间在我眼前发生了改变,只见那张床单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掀起来一样慢慢的隆起变高,也就持续了大约三十秒的时间,那床单下面便又多了一个“人形”的东西,我到现在也无法确信那就是一个人!但从躺着的形状看又确是人无疑,那人长什么样,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一概不清楚。因为从头到脚都被床单蒙着。面对这具重现的“尸体”我的恐惧已经到了极限便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我的叫声惊动了妻子,她从睡梦中惊醒慌忙跑到我跟前,用手抚摸我满是冷汗的额头安慰我:“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做恶梦了?”

我用手一指那张充满诡异的病床,声嘶力竭的道:“快去看那床上躺着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妻子顺着我的手看过去,脸上充满了不解:“可那床上什么都没有啊!”我重又看过去确实什么都没有,那具奇怪的“尸体”又一次不翼而飞了,洁白的床单依然平展的铺在床上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

“把床单掀起来看!”我命令妻子。妻子走过去一把把床单掀了起来,床单下面是一块厚厚的海绵垫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把海绵垫子掀起来看!”妻子顺从的又掀起了海绵垫子,下面只是一块木质床板,除此之外也是什么都没有。我彻底泄气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住的喃喃自语。妻子走过来坐在床头小声的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知道如果再不说,妻子就会把我当成神经病了,于是便一五一十的把我看到的那恐怖一幕和盘说了出来;妻子听罢惊得合不拢嘴,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我的话是真的,一再追问我是不是看错了或者说是在做梦?

最后我真的急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冲妻子怒吼道:“难道我深更半夜的在病房里讲鬼故事故意吓唬你吗?我有那么无聊吗?”由于过分激动我满脸涨得通红,妻子终于相信我的话了。我长叹一声又颓然的躺倒在床上,直到天亮妻子都没有再睡,她就坐在我的床边,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张怪异的床,她倒要看看那那具“尸体”是如何无中生有又是如何踪迹不见的,只不过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都没有再重现那惊人的一幕,妻子也终究无缘经历那震撼人心的灵异事件。http:///ly/

当大夫查完房之后我悄悄的问跟在后面的一个小护士,我指着那张诡异的病床问:“护士,这张床上最近是不是死过人啊?”小护士一听惊得两只小眼瞪得溜圆,她差点尖叫出声来,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我神秘的笑了笑未置可否。小护士哪里知道,在灵异世界里我可谓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其实夜里我发现了那张病床上发生的诡异一幕后就断定这床不干净,肯定死过人后没换床单,这就是小卫生院和三等甲级医院的差别啊!这时候小护士悄悄对我说:“你可真厉害,简直神了!没错,这张床上前天刚刚死过一个中年妇女,是喝农药死的。”我一听不禁又是一声长叹:“这女人肯定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冤啊!她是不想就这么走啊,她走的实在不甘心,否则就不会在半夜里显灵来吓唬人了;人活着的时候受委屈,连死了之后灵魂都跟着不得安宁,人活到这个份上简直是莫大的失败啊!”

从此之后我再也不上那家镇卫生院去看病了……好了,其实我还想讲下去,因为恐怕远远没有结束但是我似乎又开始发烧了。我不怕,我不怕的,因为上帝会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