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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故事之渴狐

自爆

自从坐着驴车进了山谷,倒霉事就不断地出现。

赶车的大爷说要加钱,他说之前付的报酬是给人的,驴的还没给。我正跟他吵着呢,伙计唐翔就跑了过来:“老板,不好了,咱们雇来的手艺人都不干了!”

我顿时感到头大:“为啥呀?说好的,墓里挖出血玉每人分他们一块,他们还要怎样?”

唐翔说:“是啊,血玉比金子都贵呢。他们太贪心了!”

我想捂他嘴已经晚了,那财迷大爷一听这话,顿时坐倒在地:“哎呀,原来你们这么有钱。我中风了,你们得管我!”

我气得踹了唐翔一脚:“先去找手艺人们谈判!”

营地空空荡荡的。唐翔说:“就剩厨子大傻杨一个人了。”

我欣慰地说:“还算有个有良心的!”

唐翔说:“大傻杨说了,等你给了路费再走。”

怎么财迷都让我碰上了?我怒冲冲地走过去,见大傻杨在盗洞里挖着土,背对着我。

“大傻杨,你们为什么不干了?”

他正要回身,突然发生了可怕的变化: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血管越来越粗,像大蚯蚓一样。他终于回过头,面目已经扭曲,两只眼珠几乎要爆裂开来。

“砰”的一声,他的身体碎成一堆烂肉,喷溅得到处都是,血腥味和肠子里秽物散发出的气味让人闻之欲呕。

唐翔跳下去检查了一下,从墙上抠下一段血管,说:“老板,他身体里有血玉!”

我检查一遍,果然,大傻杨的血管里有许多血玉碎片。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到墓里寻找血玉。血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血玉这东西邪乎得很,大傻杨诡异的爆炸一定与它有关。

远处脚步声传来,一个已经离开的手艺人走了回来。他身上沾满鲜血和碎肉,一见到我就跪下说:“老板,我再也不敢走了!”看得出,离开的人也都如大傻杨这样死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惊魂不定地说:“早上有人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块血玉,让我们别给你干活,于是我们就偷跑了。可是没跑多久,同伴们就都炸死了!”

血玉是先秦时才有的陪葬玉器,只有极少数盗墓高人才拥有一两块。居然有人不惜用这么值钱的东西来贿赂我的队员,真是怪了!

我问:“给你们血玉的是什么人?”

“就是赶车那大爷。”

我头皮一麻,急忙回身。结果我看见老人跳进盗洞里,很快就不见了。

狐狸

我们追下去,发现几米外多了一条新岔路。

唐翔说:“这是他新挖的,我去把他揪出来!”

我拦住他,说:“他是高手,你贸然追进去会被暗算。”

我们按预定方向前进,很快挖进墓里。墓里面平平无奇,可是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这里的一切都不对劲儿。

这时,唐翔突然说:“那是什么?”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墓砖上被刻上了数字:00:59。

手艺人吓得身子直发抖:“一定是血爆的倒计时!他们都死了,这次一定是我!”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手艺人没什么异常。我们松了口气,但与此同时,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似乎全身的血都要进出来。我伸手一摸,发现头上的血管全都憋成了小拇指粗细,而且还在恶化。

怎么会是我?这下惨了!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像大傻杨他们一样,变成一堆烂肉糊到墙上。一定是血玉上带着某种诅咒,能够使血液急剧膨胀,把人撑开。我心念电转,喊道: “唐翔,给我放血!”

唐翔犹豫片刻,拔刀过来,开始切我的血管。很快我身上便千疮百孔,血流不止。我疼得直翻白眼,但身体里的那种膨胀感却得到了缓解,暂时应该不会进裂了。

这时,墓道深处传来野兽嚎叫的声音,凄厉异常,仿佛来自地狱的边缘。

手艺人不愧是专业的盗墓雇兵,拔出匕首挡在了唐翔的前面:“你背上老板,跟紧我!”

唐翔扛起我,跟着手艺人走入墓穴深处。

突然,暗地里蹿出一只兽类,扑倒手艺人,朝他的脖子猛咬下去。

一切都是瞬间发生的,血光四溅,连声惨叫都没有。

我不忍看,转过了头。

手艺人却站了起来,拍了拍泥土说:“老板,继续走!”

没死?我惊诧地看去,见那只野兽已经横尸在旁,手艺人的匕首插在它的嘴里。

原来,手艺人刚才察觉野兽扑来已经不及躲闪,就顺势仰倒,用头在泥土上硬生生地压出了一个坑来。野兽是按照他正常倒地的位置落嘴的,所以落了个空。接着,手艺人反手一刀捅进了它的嘴里。

有了这么猛的伙计,我心里踏实多了。我仔细去看那只野兽,着实吓了一跳。它应该是畸形的狐狸,但是只有头没有身子。脖子断面的骨茬和淤血已经腐烂,看来断了很久了。更奇怪的是,它几乎没有毛,褶皱的皮肤裸露在外。

“只有头?可是它刚才分明是活的呀!”

大家正在疑惑,那个狐狸头竟然动了。大家惊叫一声,散开靠在墙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狐狸悻悻地看着我们,那眼神令人发毛。小时候家里老人说过,狐狸记仇,你伤过它,它到死都不会忘记你。狐狸头一点儿一点儿地往后蹭着,嘴里的匕首柄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手艺人想过去补一刀,但刚迈出一步,却硬生生地收住,一步一步地退了回来。

黑暗中走出一只没了头的狐狸,同样没有毛,脖子的断面上食道和气管诡异地抽搐着,血也跟着一股股地往上冒。无头狐狸走过来,踢着那颗头溜回了黑暗中。

手艺人说:“它应该是当年下葬时的殉葬品。”

如果真是这样,它们已经呆在这里两千多年了。

这时,唐翔忽然叫渴,几口就把水袋喝空了。我把我的水袋也给了他,他喝到肚子鼓胀,却惨叫着:“水,盐,对,我要喝盐水……”他伸出舌头,不停地用手挠着,很快就挠出了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痛苦。

手艺人检查了一下地上的泥,忽然一跺脚:“糟了,这是‘鬼舔舌’!我小时候在乱葬岗放羊,遇到过类似的事情。羊会突然去舔墓碑,吃坟头的土,我听家族的老人说过,这是鬼舔了羊的舌头,让它既渴又缺盐分。舔石头会让羊分泌唾液,缓解口渴;吃土可以吸收里面的盐分。可是越吃咸土越渴,这样恶性循环一直到死。”

我问:“你是说,唐翔现在就像那些羊一样?”

手艺人点了点头,指着地上说:“我们周围的土和墓道其它地方不一样,恰好是那种咸土。”

唐翔趴在地上,贪婪地吞噬起泥土来。土里的沙石把他舌头上的伤口磨得更大,血越淌越多,他却一脸享受的表情。

我真担心他会把舌头咽下去,就问手艺人:“能破解吗?”

手艺人摇了摇头:“必死无疑!”

这时,那只狐狸又幽灵般地爬了过来。

这次它的头摆放在脖子上,脖子断面上不停地有血淌出来。更诡异的是,那把匕首还留在它的嘴里,将它的舌头劈成了两半。

那两片淌血的舌头不停地舔着刀刃,模样很像手艺人说的羊舔墓碑的动作。

我恍然大悟:“它不是来攻击我们的!它和唐翔一样遭遇了‘鬼舔舌’,它是想来吃这边的咸土!”我们让开条路,狐狸夹着尾巴蹿了过去,趴到唐翔边上一起吃起土来。

角落里传来一声异响,似乎有人潜了过来。我赶忙回头,可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失血,逐渐到了身体的极限,头一转立刻眩晕起来。

手艺人扶住我说:“老板,休息一下。”

我艰难地靠在墓墙上,眩晕感越来越严重。我恍惚地看到,自己的皮肤上出现了诡异的褶皱,竟然很像那只断头狐狸。

“怎么回事……”

话没说完,那手艺人露出残忍的笑容,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没有力气做出反抗了,理智渐渐地消失,世界黑了。

感觉过了很久,我睁开眼,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赶车大爷。

“老东西,我杀了你!”

我挣扎着要起来,无奈身上剧痛难忍,又躺下了。老人打趣道:“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你还没付驴钱呢!”我环顾四周,发现手艺人已经不见踪影。

唐翔倒在血泊里,嘴里满是咸土,脖子上还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伤口。

“掐我脖子的那个混蛋呢?唐翔怎么样了,是不是你趁我昏迷时杀了唐翔?”

“喂,年轻人不要血口喷人啊!唐翔是你杀的,要不是我拦着,你说不定都把他吃了!”

我正要骂他放屁,可是观察了一下周围,心立刻揪了起来——地上到处是搏斗留下的痕迹,墙上也有许多抓痕。显然,唐翔遇到了袭击,一番搏斗之后被袭击者杀死。有一串沾着血的足迹从唐翔的尸体旁延伸出去,那是袭击者得手之后撤退时留下的。足迹一直延伸到我的身边,而我的双脚沾满了血。

我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一幕:我的皮肤渐渐地变成了狐狸的样子,难道……

老人说:“明白了吧?你根本就没有昏迷过。我来的时候被你听到了,你正要回头,却被你雇来的手艺人掐住了。那小子想趁你虚弱把你掐死,但手刚放到你的脖子上,就见鬼一样惊叫一声,跑了。”

我恨恨地说:“怪我自己大意了,没看出那小子有问题!他为什么要跑,他看到了什么?”

老人说:“因为你嘴里发出野兽嚎叫般的声音。手艺人逃走后,你朝我扑了过来,样子活像一只狐狸。幸好老头子我身手好,躲开了,不过唐翔就可怜了,毫无防备地被你给咬死。你完事后退回到这里,浑身抽搐,皮肤一点儿一点儿地舒展开来。我好心过来看你死了没,你就突然抬头说:‘老东西,我杀了你!’年轻人,你这样很不礼貌的!”

地上的痕迹与他所说全然吻合!我心下骇然:为什么我丝毫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放血时割开的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我摸一摸血管,有硬东西,里面的血玉还在。我心中一惊:我放血的伤口愈合了,恐怕还有爆裂的危险!

这时我突然想到,既然我刚才变成了野兽的样子,那么我们之前看到的那只无头狐狸……

老人看出了我的想法,说:“没错,那不是狐狸,是人。他们生前是墓主人的奴隶。”

“奴隶?”

老人叹道:“没错。下葬前,巫师给奴隶们下了药,使得他们的身体里极度缺乏水和盐分。为了缓解痛苦,奴隶们就会拼命地舔食泥土、石头等有咸昧的东西。那是寒冷的冬天,他们的舌头和土、石冻在一起,稍微一扯就会撕下一大块皮来。之后,流出来的血又被他们当做解渴之物咽了下去。所以,他们肚子里充满了石头、土和血液的混合物,埋在地下渐渐地形成了血玉。”

我明白了:奴隶们死后诈尸,堵在身体里的血玉把他们折磨成了现在的模样。现在,有人把这个残忍的古老把戏用到了我们的身上。

可是,我没吃过土啊,怎么也变成了这样?扃

我问:“这局是你布的吧?”

老人摇头,说:“多谢抬举,我可没这本事!我就是想趁还有口气儿,挣个棺材本儿。”

我说:“这么说,用血玉贿赂我那些队员的,不是你?”

老人一直嘻嘻哈哈的,这时才正色道:“不是我。我要是有血玉,才舍不得送人呢!那手艺人说是我送的,对吧?他故意等大傻杨爆裂,死无对证了,才溜回来编了这瞎话。我看,十有八九是他给大家分的血玉。”

现在只有找到那个混蛋,当面问清楚了。

老人扶起我,继续前进。

墓道里一片漆黑,可是我却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老人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显然也有同样的感觉。我默契地举起手电,同时按亮,然后我们同时发出一声呻吟。

这里没有墓墙,只有数不清的笼子。笼子是青铜的,古绣斑驳,每只只有冰箱那么大,一个挨一个从地上一直延伸到十几米高的穹顶。每只笼子里,都有一个刚才我们看到的那种“狐狸”。其中有的还没有完全畸形,能看出是人。青铜笼的缝隙很小,他们的身体无法出来,但头却可以。很快,几百个畸形的头颅从脖子上脱落,钻出笼子朝我们围了过来。

远处一个笼子剧烈地晃动着,我用手电照了过去。那只笼子里的“狐狸”应该是刚诈尸不久,头还长在脖子上,想吃我们可是出不来,急得直撞笼子。

老人到底是前辈,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对那只笼子吐了吐舌头:“就不给你吃,急死你!”

话音刚落,左右两边笼子里的“狐狸”伸头过去,开始咬它的脖子。那颗头“砰”地一声落到地上,兴奋地钻了出来。

我暗暗咋舌,原来这些奴隶是互相把头咬下来的,为的是让头出来觅食。我在古墓里见过各式各样的共生系统,可是头和身体共生的僵尸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时,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渴狐舔石出碧血,冥宫自古无人回!你们死定了,别挣扎了!”声音凄厉异常,听得人毛骨悚然。

老人小声地对我说:“陰谋的主角终于出现了,你能辨别他的位置吗?”

我摇了摇头:“他的话太少,没机会分辨,不过应该就在附近。”

老人叹道:“唉,只要能确定位置,老夫一把飞刀就能结果了他!”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别枉费心机了,这里的回音极重,你们永远听不出我的位置!”

几百个头颅朝我们涌来,那些饥饿的身体在笼子里冲撞助威。我被它们的气势震住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盼着快点儿死去,因为再看下去我会疯。

我哀求道:“你是跟我一起进来的手艺人吗?说出身份吧,至少让我死个明白!”

那人冷笑道:“找阎王爷去问吧!”

老人比我彪悍得多,第一颗头颅咬过来被他抬脚踩扁了。可是围上来的越来越多,打是来不及了,他开始用力地往远踢。每当把头踢回笼子里,他就孩子气地喊:“球进了!”不过我知道,他是在硬撑,在给我鼓劲儿,因为好几颗人头已经咬在了他腿和背上。

这个年纪的老大爷,在公交上遇到还得给让座呢,我怎么能让他比下去?我也来了精神,几脚“射门”之后,突然看到一颗嘴里插着匕首的人头。

这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颗头颅!

我本能地觉得有救了,可是慌乱中却想不出是什么办法。

突然,老爷子喊了一声:“快找,有个笼子是开着的,快找出来!”

我顿时也明白了:对啊,既然笼子都是锁着的,这个奴隶的身体为什么会钻出来?只有一个解释:有人打开笼子把它放了出来。现在这地方十分空旷,那个人如果在别的地方,一定会被我们看到。所以,他在那只打开的笼子里!

终于有了思路,我还没来得及开心,浑身的血管又一次膨胀起来。糟糕,体内的血玉又在捣乱!

决战

我们一老一少,在头颅的围攻下寻找着打开的笼子,不用说,难到了极点。

笼中的奴隶身子不停地撞击着笼子,带来极大的震动。

老人对我说:“震动这么剧烈,现在那只打开的笼子门一定在不停地开合。你用手电挨个照过去,那只笼子的反光肯定不一样!”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可是我已经很难做到了。胳膊上的血管已经开始破裂,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变成肉泥。那些头颅更是拼命地涌上来撕咬,我腿上被咬出了好几条口子。

好在这些伤口同时起到了放血的作用,让我头脑为之一轻。我赶紧抬起手电照过去,但同时一颗头颅咬住了我的脸。我只好大喊: “老家伙,我看不见了,你来!”

老人依然在苦战,百忙中用余光跟着手电光瞧着,不一会儿就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手稳着点儿啊!”

我回骂道:“放屁,你稳一个试试!”

那嘶哑的声音不再出现,说明我们的办法是对的,他怕了。

老人说:“往左边一点儿,再左,别晃!”

我尽量按他说的做,可是就在此时,我脖子上的一根血管“砰”地崩裂,血顿时涌了出来。

“好像看到了,再坚持一下,向上一点儿!”

我一手按着脖子上的口子,血不是喷出来的,说明不是动脉,暂时死不了。我右手按老人说的向上抬,被头颅按下去就再咬牙抬起来。说实话,我已经不奢望打败对手,只是在赌一口气。

突然,老人大笑了一声:“哈哈,好小子,我看到他了!”

我手电照到的那只笼子里传来一声异响,应该是那个人被我们发现,跑了出来。

老人抬手,一把飞刀挟着风声飞了出去。随即,那个混蛋惨叫一声栽了下来。

奴隶头颅果然都在受他摆布,听到他掉下来,立刻惊惶四散,躲回到各自的笼子里。我和老人都伤得不轻,我躺了下来,让血从伤口里流了一会儿,总算不会炸了。

那混蛋正是那个手艺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恨恨地说:“是你给大家分了血玉,怂恿他们离开的。等大家都死了,你又回来栽赃给这位老先生。在墓里看到我很虚弱,你又想掐死我!我说得没错吧?” 他点了点头。

我问:“为什么?” 他说:“我家世代在这里守墓,小时候我赌钱输了,就偷摸进来拿血玉卖钱,成功一次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这事如果让家族里的人知道,一定会打死我的!”

老人接过他的话,说:“不巧这时,老板雇人来盗这座墓。你心想墓如果被打开,你偷取血玉的事情一定会被发现。你为了阻止他,就混进队伍里暗中破坏。对不对?”

手艺人点了点头,说:“是。族长待我不薄,我不该监守自盗。我对不起他老人家!”说完,他哽咽了起来。老人长叹一声,撕掉了粘在脸上的白胡子,顿时年轻了许多。

手艺人大惊,结结巴巴地说:“族、族长?”话音未落,他便带着无尽的悔恨死了。

余音

山路上,我躺在驴背上。老人在前面牵着驴,说:“我早就怀疑他在偷血玉,只是没有证据,只好乔装改扮混进来调查。”

我劝他:“他临死前已经知错了。”

老人说:“事情真的结束了吗?这些事他一个人是做不成的。你想想,你们的体内为什么会有血玉?当然是有人在你们的饮食里放了咸土和血。只有做饭的人,才有机会给你们下毒!” 做饭的,大傻杨? 我问:“你说大傻杨是他的帮凶?不可能,大傻杨早炸死了!”

老人摇了摇头,说:“别忘了,当时你只看到一个背影。那是被抓来的替死鬼,真正的大傻杨早就跑了!这人不好对付,以后遇上了当心点儿。”

以后的事,到时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地在驴背上睡一觉。因为,这驴可是付过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