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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月见草

司浅一大早和男友吵了架,男友摔门离开,司浅冲着门怒吼:“滚了就别回来!再也不想见到你!”

男友走后,司浅越想越气,一个人歪在床上痛哭,正值生理期,崩溃的情绪让她肚子痛得很,引起胃痉挛,呕吐不止。

折腾了一天,司浅好不容易睡着,半夜昏昏沉沉醒来,看看表,凌晨三点,屋子是黑的,床是空的,男朋友果然滚了就没回来,打他电话,甜美的声音提示已关机。司浅气不打一处来,忍着痛到了天亮,终于决定去看看大夫。闺蜜前两天介绍了个老中医,有独家秘方,据说专治生理痛的。那个老中医,人们称她薛妈妈。

薛妈妈家小院里种了一大片月见草,是附近一道风景。

没人知道薛妈妈叫什么,只知道她姓薛,五十多岁的年纪,寡居。据说她祖上是中医世家,她自小跟着爷爷长大,耳濡目染,也懂得些治病技巧。薛妈妈旁的一般,单只治疗妇科是一绝,尤其擅长调理生理痛,被她治好的女子不在少数,口口相传,所以名声在外。

司浅刚一走进这条小巷,便闻到馥郁香气,迎面走过来个老太太,她笑吟吟拉住:“阿婆,您知道薛妈妈家住在哪里吗?”

“薛妈妈啊!”老太太朝巷尾一指:“走到头,最香的那户就是她家。”

司浅道了谢,小心翼翼走进去,老太太说得没错,顺着香气,最尽头的那户人家,门户大开,小院里种着她不知名的植物,开着小黄花,颇有些小清新的味道。院子里有个穿旗袍的女人正在给植物浇水。司浅敲了敲门,女人抬起头来,笑得妩媚:“来看病的?”

司浅点了点头:“我找薛妈妈!”

“我就是!”女人拉她进屋:“治痛经的吧?看你的气色就知道,寒气太重!没关系,来到我这里,包你全好!”

司浅惊住:“您不用把脉?”

“不用不用!我都知道!”薛妈妈把她安置在沙发上,自己进去倒茶:“小姑娘们有什么病症,我一看就知道的!”

司浅看她忙碌身影,心头的惊讶满满,听人说薛妈妈五十多岁年纪,可看她那模样,最多不过三十出头,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

薛妈妈端了茶出来,笑道:“先喝茶,喝完了带你去泡药浴,配合着吃我的药,不出三个月,包你全好!”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看到没,一点皱纹都没有,都是靠着这药浴和我祖上秘制的药方保养的!”

司浅将信将疑,品了口茶,依然浓香,味道却很讨喜,让她有些醺醺然:“这是什么茶?好香!”

薛妈妈朝门外努了努嘴:“喏!就是院子里那些小东西,都叫它月见草的!待会儿给你泡的药浴,也是它。月见草可是好东西,最治小姑娘的病症。不是我吹嘘,你自己去看看,谁也没我种的月见草精神,这草精神了,治病才管用不是?”薛妈妈哈哈笑着,劝她:“快喝快喝,喝完了咱们治病去!”

薛妈妈所谓的药浴,在后院一间房里,房间开着幽暗的灯,像极了暗房,房中央一个大木桶,冒着蒸腾热气。一室都是香气,熏得人昏昏欲睡。司浅泡进大木桶里,被水紧紧包裹着,很是温暖舒服。薛妈妈站在一旁看着她浅笑:“睡会儿?”

司浅点了点头,眼皮已经不听使唤地闭了起来,耳边有潺潺水流声,依稀似有人在叫她:“司浅?司浅!”

声音很是熟悉,司浅于睡梦中看见一个模糊身影,远远朝她走来,像极了她的男友。司浅小声哭起来:“让你滚你就滚,你这么听话,那给我回来啊!”

迷迷蒙蒙,一场混沌。

司浅是被薛妈妈叫醒的,临走时薛妈妈递给她一个精巧青花小瓶,里面装着三十粒药丸,嘱她一日一粒,一月之后再来复诊。

薛妈妈说,这药丸是月见草的油提炼的,她们祖上的传家秘方,管用得很。司浅一个人回家,屋子里显得很清冷,男友的拖鞋还放在玄关,衣服还挂在衣柜,好像他只是去出差,过几天便回来。

也许过几天他就真的会回来吧?司浅安慰自己。

晚上,躺在床上跟闺蜜煲电话粥,闺蜜喋喋不休教育:“不是我说你,还是得找个贴心男人,看看你,痛成这样也没人管,图什么?还不如薛妈妈的药贴心,一天一丸,暖肚也暖心!”

她这一提醒,司浅才想起来忘了吃药,匆匆挂了电话去拿药丸,好大一颗,趁温水服下,身体里升腾起一股暖流来。她歪在床上睡着,闻到一室香气,迷迷蒙蒙,一片混沌。

她在梦中听见门开,男友的脚步声来至床边,她听到一声对不起,而后被抱入了温暖的怀抱中。这一夜,她睡得很安心。

然而次日醒来,她发现一切不过都是梦境,床仍是空的,男友的拖鞋依然摆在玄关,屋子里没有人气,清冷得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几乎三个月,司浅日日梦到男友,日日联络,却没有男友音讯,从来嘴硬心软的男友,这一次赌气,动了真格,听话得从她生命中消失,再不出现。

当然也有好事,三个疗程下来,司浅的生理痛再不复发,她今天要去最后一次复诊,或许还要再泡上一次药浴。她对那独家秘方的药浴也颇有些留恋,她爱那被温暖包裹的感觉,像是重拾了爱情。

临出门时,司浅接到公司电话,要加班一天,她匆匆赶到小巷时天色已黑,巷子里静得很,日日门户敞开的小院此时没有一星灯光。司浅小心翼翼走进去,看见一丛丛月见草在月下招摇,此时的它们,比白天看去,更显妖娆。

司浅唤了一声薛妈妈,没人答应,却从后院传来潺潺水声。司浅响起薛妈妈也是爱泡药浴的,想来现下正泡得酣畅。她熟门熟路摸去后院,缓步走着,听见悄声耳语。

“洗干净了味道香,我的草儿们才爱吃,这样长得精神,才有药效!”是薛妈妈。

司浅靠过去,往常泡药浴的房间点着蜡烛,薛妈妈正背对着门口搓洗着大木桶里的东西,嘴边念念有词:“做了我的草,好好疼人,是你修来的福气!”

屋里一室香气浓郁,薛妈妈看上去心情甚好,哼着小曲儿在一个个大木桶间穿梭,看上去暖意融融的房间,却让站在门外的司浅吓出了一身冷汗,触目惊心!她看见了失踪男友的纹身,在半截手臂上,搭在木桶边。

司浅尖叫着,几乎是疯了一般逃离这个小院,跌跌撞撞,声音回荡在这条狭窄的小巷里,久久不散。

薛妈妈望着门外司浅仓惶逃离的背影,轻轻笑了笑,转身看向身后的木桶:“洗干净了味道香,走了,给我的草儿们施肥去!”

木桶里一具具端坐的身体看向她,表情空洞,再没有一丝生气。

“A城早报28日讯,近来我市发生多起男性失踪事件,这些男性年龄大多介于20-30岁之间,高等学历,家境工作良好。目前我市警方已介入调查,本报将对此事进行跟踪报道。”

薛妈妈祖上是中医世家,却有个隐秘的方子。治疗女子生理痛的月见草,用成年男子施肥,草吸收陽气,温宫最具疗效。这便是薛妈妈和她的月见草的秘密。

每日子夜,倘若你去往那条小巷尽头的院子,会闻到馥郁香气,有一位身穿旗袍的妖娆女子,她哼着小曲儿,正打理着她的花草,草名月见,子时施肥,最具疗效,但你若问她肥料是什么?她娇笑一声,会冲你摇摇头:“祖传秘方,说不得!”

说不得,一切秘密皆掩埋土底,只有月亮见证这处小院落的邪恶,说不得……